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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那个她

邪道绘卷 传鬼 2426 Aug 22, 2021 11:15:36 PM

  妖鬼由来以久,鱼慈听老爹讲过。
  早在天地元气暴乱之前,世界上便衍生出了妖鬼,只存于史的大秦帝国因为它们的作乱,分崩离析。
  后经两朝,武夫逐渐掌握了摧城拔寨的力量,拨乱反正安定了天下,也正是因为个人武力的强大,才形成如今,门派,世家与朝廷共宰九州的局面。
  三河帮也只是这浩瀚时代里,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尘。
  话题略微扯的有点远了。
  鱼慈清楚的记得鱼十力说过一条所有武夫公认的规则,那就是一旦铲除掉地域内的妖鬼,功劳最大的那个人,就有可能获得上苍冥冥之中的眷顾,某一段时间内气运暴涨。
  比如,在跳崖时,能误入前人府邸,拿到神兵秘籍。
  又或者,误食下某某异果,短时间就能真气大增。
  还有可能,某位想不开的前辈大佬,自己送上门来传送功力。
  ……
  反正,屠灭妖鬼的家伙,一定会得到一段莫名的机缘。
  自然有得到也须有付出,对付妖鬼更是从来不易,每年不知有多少的豪杰,侠客死于妖鬼的手上,最高明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坪山寨山腰的那群死于非命的樵夫,鱼慈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上一眼的,这事本就和他有关,第二亦可能成为一大机缘,如何能够由别人随口几句话就放弃。
  至于危险?
  鱼十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危险是留给活人的,这世道,活着便时时刻刻处于危险当中。
  这话不能说很有道理吧,不过,鱼慈铭记在心头。
  席吃完了,昆玉伦邀请鱼慈去他的书房参观。
  一是有那么几分显摆的意思,这一屋子书,除了自己和军师,其他人都不会欣赏,心里难免怪怪的,如锦衣夜行,总得多寻个捧哏的称赞称赞。
  二则是为了看住鱼慈,把他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使其到处乱跑,坏了众人的计划。
  书籍也是力量。
  鱼慈没有理由拒绝,以前他们的家里藏书就不多,除了习武必备的《脉经》、《千字文》、《武经总备》等寥寥几部书外,其他获取知识的途径就只有通过鱼十力口口相传。
  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说到底,鱼慈还浅薄的很。
  他所继承的这个身体,原主也不是个爱读书的。
  两人到了书房,昆玉伦隆重的向鱼慈介绍起了自己的藏书。
  “最左边这一栏主要分列的是杂学书籍,有《山海经-大荒卷》、《尔雅》、《越绝书》、《鬼谷列传》和《班书解法》等著作。
  其中如《山海经-大荒卷》原本是先秦古籍,应有三十几篇,我这里搜罗市面上流通部分,共计七篇,其中记载的是怪奇荒廖之言,多上古异兽,荟萃奇珍……”
  鱼慈听得入迷,眼神从一部部书上扫过,炙热如火,当然这只是伪装。
  而展示出这样的神态,对于同样爱书的昆玉伦来讲,早已胜过千言万语的夸赞,谁说土匪不读书,自己不就是现成的嘛。
  “右边这一列,放的是道家典籍,我所收录了有《黄帝阴符经》半卷,《文始真经》全册,其中《文始真经》乃是当年关伊子受老子教诲,七日所悟,遂成此书,里面的言语最是得道藏精微妙处……人至中年,专研半生,所获也不过一缕皮毛。”
  昆玉伦得意自夸道,手指轻轻从书籍上抚摸过去,如同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他真是一个爱书的人,一个与众不同的匪类。
  “昆当家,我能借来看看嘛?”
  鱼慈盯着他没碰触过的那些书籍,确实产生了点点兴趣。
  “只要不出这间屋子,十七爷,请便就是。”
  昆玉伦大手一挥,豪爽应道。
  鱼慈左右瞧了瞧,从中间的书架上抽出一部《古今刀剑录》,站着翻看了起来。
  书中讲的是当今天下,成汉,南理,大燕,大晋,四国合计八类一百二十余件兵器,上榜的名刀名剑里面,最弱的是燕刀宿铁,九品武夫持之,亦可破甲一十三扎,吹毛断发,无往不利。
  鱼慈看着眼馋,也想搞一把书上的兵器。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他用余光瞥向正在整理书架的昆玉伦,干脆利落的向书桌走了过去,将《古今刀剑录》平铺到桌面上,鱼慈轻轻的呼了口气,自然的坐下。
  他压抑着兴奋的情感,偷偷的把书桌上的盖住了的信笺给翻了一面,他倒要看看魏大山到底在上面留了些什么信息。
  洁白的信纸上留有三个字,分别是——韩,叶,朱三个姓氏。
  而其中那个韩字上面又划了道大大的叉。
  鱼慈小心翼翼的把信笺复归原位,心底已经明白了过来,万州县七家上面记了三个,偏偏又没有魏石头的本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这是要对付这三个呀。
  背靠鱼慈的昆玉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不声不响的从书房中离开。
  鱼慈搞清楚心底的疑惑之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他又翻开了两页《古今刀剑录》,不让自己刚才的意图暴露的过于明显,但是书里的内容,可就再看不进去了。
  磨叽了一会儿,鱼慈慢慢把书合上,一副得偿所愿的模样,将书归于架上。
  “这是什么?”
  轻轻的拨了拨书架两侧的书籍,鱼慈从书本的夹缝中发现了一张白描的美人图。
  两个巴掌合拢大小的张纸上,画了一个没有面容的女人,寥寥几笔勾勒成型,却富有一股别样的生气,活泼的好似山间戏水的黄麂。
  鱼慈心头颤了颤,难以遏制的想起了双旗镇上的那个女孩,那漫漫黄沙中,裹住夕阳的红棉袄。
  “怎么会……这样?”
  呼,窗棂外吹进了一股凉风。
  鱼慈勾了勾脑袋,眼珠子都快落到纸上。
  简单的白纸黑线条有了一股惊人的魔力,脑海里一个女孩的形象越发的清晰,笑起来时,红彤彤的脸蛋儿,脆脆的声音,还有偶尔小挑衅的娇俏模样,像是有一把烧红的烙铁直往胸膛里捣鼓。
  “到地儿咯,对了,你还记得她吗?”
  一个陌生又透着点奇诡的粗犷嗓音,好似在贴着耳朵问候。
  鱼慈捏住纸张的手臂不住的颤抖,背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何其的耳熟。”直到汗水滴落在纸上,他才猛然想起,草!这TMD不就是那个青年樵夫说过的话嘛。
  咔嚓!
  美人图被他猛地撕成了两半,鱼慈一屁股跌坐于地,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的真气在这一刻变得絮乱,一缕鲜红的血液从鼻孔里流出,慢慢的划过嘴皮,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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