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简单

　　“这下事情明了了，原来这不是鬼屋剧情，而是疯子的自我陶醉的杀人游戏。”唐海微笑道，只要事情搞明白他就知道该怎么办，有人为之的事情就都有利益关系，“你说你知道我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我们好像并不熟悉。”
　　水鬼对事情败露也不感到为难，不加掩饰夸张表情，低头然后用上挑的眼珠子对两女投以灼热目光，却对唐海解释道：“你这种人我光是看过就知道不合胃口。”
　　“说白了，就是并非你对真理的追求多么高尚，你只是没办法压抑身体的**。”“你不会懂的。”
　　“正好相反，我比你还要懂你，为了满足**编造一个借口先说服自己，你并没有逃脱传统世界观，这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事！”对方的异能很可能是精神幻境类型，能骗过乐芙琳就说明这家伙的异能水平不低，不，他打断自己的思考，他发现这里头乐芙琳的身影少得可怜，她才不是存在感如此薄弱的人。情况应该还在掌控之中，接着好好想想，对方把人带到了哪里？火速通过隧道，雷达不能相信，但范围不会太大。首先先搞清楚为什么他还能保持与通话，对话中的乐芙琳宋慧都是幻象这是第一层，目的是为了拖住他，而对方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唐海是一般人，这时候怎么都该报警。那么乐芙琳第一次打通电话很可能也是水鬼得知她们还有伙伴的保险行为。在他与两女分开后不久，她们就陷入幻境之中，这样一来水鬼的移动范围就会很大。“说得厉害，你真能找到我？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自以为高高在上实则只是以自己的方式解读别人的普通人。在事件面前你能做什么？”
　　唐海干脆无视他，全方面启动装甲，冲出河面，对方的位置不确定，一男两女的组合并不是重要特征，何况雷达也不能判定性别。符合目标的三人集体在三十公里范围内一共七十五组，再扩大范围，上百组，一组一组去找太耗费时间，不过人失踪的情况可以申请数据库，不过他并非明暗两派成员申请通过需要不短时间，这肯定不是乐芙琳想要看到的，如果没有她的保护在这失踪一段时间里，宋慧可能发生任何事。
　　他需要以没有乐芙琳这个友方单位的情况进行思考，干脆向两派求助也是一个办法，但目前情报有限，而且失踪时间不长，两派不会派出大量人手。“先从他的角度看，首先他并不是乐芙琳派来的，乐芙琳也只是顺势而为，不然就变成了我和她的较量，不具备实际意义。他至今没有触发乐芙琳的反弹，所以目的并非劫财劫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干脆就是愉快犯的可能性也有，那就更加没法搞清楚他在想什么，不对，他还保持跟我的联系，是为了多一个观众还是更多一份筹码！”
　　宋慧对危险还半点没有知觉，不过看气氛冷下来她也知道水鬼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小乐，怎么了？”乐芙琳挡在前面，水鬼的目的她也还没法想明白，或许他的信仰来源于**，但**的源头并非简单的好杀、好色、好财。“我们给你答案，你就会放我们走？”
　　“当然不是，如果你们的答案符合我的心意，我怎么会不好好珍惜你们，呵哈哈…”
　　不合心意更不用说，解决掉总好过放出去徒增风险。不过他有些太自信了点，论战斗力获得古烟认可的乐芙琳有一万种方法凌驾他之上。“看上去你很有信心能够控制我们。”
　　“你错了，我只是不怕死而已。比起死我更怕无聊地活过这一辈子。”乐芙琳的表情其实没有任何变化，但水鬼已经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仅看表面她只是一个平凡得出奇的女生，可就是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现的表情变化给人她对此习以为常的错觉，开什么玩笑被变态杀人狂困住是习以为常的事，这对水鬼来说是不愿承认的侮辱，乃至他竟然有些相形见绌。“放心有我在没事”宋慧释然地笑了，难说她是不是忘了没有乐芙琳保护的唐海。“好了，能给出答案吗？”
　　站在河滩，唐海想到两个答案。一者水鬼带着俘虏一开始就准备好奔逃，还有一个则是，水鬼准备处理掉他这个额外因素，之后想去哪，都有的是时间。后者需要对实力有足够自信，可以想见水鬼并不知道乐芙琳的异能者身份，那就很可能也不了解他唐海，而水鬼自己则是异能者，从牌面对比水鬼自认为全面碾压，所以在附近的可能性更大，仔细想想，对方的异能很可能并不是幻境，虽然面前他看到了宋慧和乐芙琳，但幻境也是从她们两个透露出来的，再想想他既然能蒙蔽雷达一次，现在的扫描兴许也抹除了他们的真实位置。化被动为主动首先要出乎对方意料，挂断电话屏蔽自身信号，接着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先离开河岸范围，偌大的城市找人何其困难。重新整理已有信息，对方的态度其实发生过几次转变，刚开始稳定情绪或者说引鱼上钩的电话，然后在他进入鬼屋隧道，水鬼应该已经做好了收网的准备，异能也在这个时候暴露，但对方没有收网，因为他也亮出了装甲师身份，后续对方没有露怯这里面有外强中干的成分，但对方始终没有挂断通话，对方所处环境通过电话就可能看到，当然也可能是幻觉，总之对手在此时开始考虑脱险，那就必须先转移唐海的注意力，唐海离开拦沙江，应该正合了水鬼心意，而通话继续保持既不需要透露自己的情报，有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所以水鬼没有阻断电话。播撒在拦沙江的微型监视机器人，都未能奏效，对方走的是水路，或者他竟然大胆到没有改变位置？
　　“我给你们时间考虑过了哦，现在可以给出答案吗？”
　　宋慧有些为难，老实说她只是觉得人生来并不需要理由，对于宇宙或许沧海一粟，甚至真的没有价值，这些也全不是她需要在意的，但要强说一个，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人之于宇宙应该像是赫卡洛斯之于人类。”
　　水鬼眼神闪动，“什么意思？”
　　“赫卡洛斯是人类诞生的地方，人类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离开了它，却不会有人否定赫卡洛斯人的身份，尽管现在，很多人只想在死前出去星际旅行，却也不意味着他们不爱自己的故土，探索的浪漫其实是有故土情结支持的，星际探索的目的是为赫卡洛斯发现更多有用的星球，虽然也不乏为了躲避灾难逃离的人，却只是少数，所以人对宇宙也是一样，我们是宇宙的故乡。”
　　“我们是宇宙的故乡！”这个答案就算在水鬼看来也新鲜，把这话放在嘴边咀嚼几次，越嚼就越有味道。老实说宋慧想的只是拿比较模糊的概念糊弄过去，这又不是写小说哪需要那么多逻辑。
　　水鬼发出渗人的笑声，看宋慧的眼神也变化着惊喜、青睐、占有…最后仿佛在看私人珍宝。已经开始考虑要放在什么位置，床边是最好的，醒来就能看到。乐芙琳撇嘴，唐海来得太慢了，就算有不少迷惑，但老实说并不是多么困难的问题。
　　“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这回我输的明明白白，但注意这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足，相反是因为我的能力过于出色。”
　　“是是，可惜其他人并不是像你这样聪明。”唐海终于破门而入，他要做的事实际上并不复杂，想清楚水鬼想法之后，只要结合三人分开的时间，就能算清楚水鬼带着两人不会走得太远，就算在暴露异能者之后全力冲刺带着人顺水移动速度也不过与骑鱼走相当，只要跟着找过来，就会发现，能蒙蔽雷达信息却藏不过查微镜的眼睛，他们胆大到没有移动，而且两次通话竟然都是真实无虚的。“这就是我不喜欢阴谋的原因，它们幼稚得只要用最笨的办法就能解决，从来没有哪个国家把希望寄托在某个阴谋上，所有人都是借势借力，光明正**迫对手做出决定。行了，现在我给你跑的机会最好抓紧时间。”一副要揍水鬼一顿的表情。“小海你来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好像没有遇上虚幻的墙壁。”被唐海撞开的门还在水中摇摇摆摆。
　　说到这个，唐海就满脸羞愧，太多多余的想法导致他浪费了时间，虽然在他第二次接到电话到现在也只是短短十五分钟，水鬼所藏位置距离鬼屋不远，只是他不乐意用最笨的办法先将鬼屋附近找一遍。整半天给自己加了一堆内心戏，实际有用的也只有短短几个判断。看水鬼的眼神冷得像是冬天早上用自来水洗脸之后。“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知不知道找到这个好地方花了我多少时间？”在之前不断地暗示中，他早就种下了控制人心的种子，就算装甲师也…他触发了种子，所以唐海摇了摇头，“你的异能就是这些荤段子？”把手指头捏得噼啪响，其实也想知道水鬼还有什么本事。不想水鬼冷笑道：“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没法控制住我，或者说你根本就抓不到我！”
　　嘴硬这一下没有意义，唐海自知对方确实存有底气，对方的精神攻击没有对他造成伤害是事实，但攻击并非全不奏效。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加入进了他的脑子里，简单来说它是一份情绪，他抗拒对水鬼造成伤害，这种情绪越是接近水鬼效果就越强，企图对水鬼造成伤害时也是如此。“这就是你的底气？”但人的习惯是可以改变的，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喜欢挑战新习惯并且倾覆所有老旧的想法。唐海艰难地举起拳头，挑战内心价值观的快感比起所有**解放还要强烈，人本能对破坏充满贪婪，美好事物霎时凋谢时的冲击令人满足，如果这个过程还有观众，甚至观众是在乎的人，这份摧毁的快感很可能将是前生所有幸福感的总和。（真的不是在说某种奇怪的行为艺术）“哈哈！”虽然双手止不住颤抖、表情歪曲不像常人、心脏撞击胸膛血管都要爆裂，他却残酷地笑起来。
　　“我得收回之前评价你的话，你真的是那种我最喜欢的人！”就算在危险下，他看上去反倒比起唐海更加正常。唐海的拳头凶狠地打下，钢铁的重拳砸在水鬼单薄的躯体上，力道却在击打过程中回收过90%。“你受到的伤害要远超过我！”
　　“同时我也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快感，所以我一定会比你坚持得更久！”回身一腿扫开水流，“警告遭到超过承受范围的打击，综合力场完整度降低，即将终止运行。请尽快转移。”水鬼身上的强化效果的力场宣告报废，一口水猛灌进肚子里。
　　“有意思！”可依赖嘴唇他还是把想要表达的说了出来。“还会更有意思！”，唐海一手钳制住水鬼的脖子，力量逐渐提升，反馈回的刺激也不断增长，就好像他的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那个他以疯狂为食，品尝每一份痛苦。
　　“可以了！”宋慧轻声说道，完全不足以压制唐海的笑声，可唐海条件反射一般冷静下来，细想方才的状态，“怎么回事，我好像被他控制了！”右手五指僵硬地松开，收回途中几次伸出想要抓住水鬼，还做出咬牙坚持的神情，知道表情不会被看到，就以低吼的形式表现出来，“我的手好像失控了，怎么会这样。”宋慧赶紧靠过来两只手掌都不如唐海装甲的手套大，被女孩的小手握住，他只恨刚才没有把装甲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