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匿光
“你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对，就人类的角度看，全身**或许有强化**的效果，但我没有身体请你自重…”
“别废话，我像问你要怎么才能找到主角，你这里就没有头绪吗？”
水晶片形象地摇头“没有，宇宙意识告诉我很快你就能与他相遇，眼下只要有你们的剧情推动故事发展变化就有了，未来甚至未必需要你们做任何事。就当是来度假的，不要为难我一个类人工智能。”
“这才多久，你就碰了不该碰的药物？”
水晶片愣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我并没有摄取物质的能力。”
“没吃药你兴奋个什么？”
“哦，这是信息过载的后遗症，我还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所有事物都是新鲜的，就像你打开一个评价很高并且有真材实料的游戏一个样。”
夜途也慢慢苏醒，整体上确实是古烟受伤更重，但他差点窒息而亡伤到了大脑，治疗更加麻烦。当下醒来也还有几分恍惚，睁眼之前，瑞玲已经察觉，苏醒时候，眼前第一个出现可爱的女孩子无疑是件会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夜途回以一笑。瑞玲那个激动啊，就差抱上来，想起夜途还在营养仓赶紧去找人。古烟挑衅地看了灵霜一眼，意思是“看看，还是会有人把我放出来。”
孩子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忧愁特别在看过一部主角父亲突然离开的电影之后，名字里带给白字的小家伙就有些忧心，脑子里便开始模拟万一老子哪天走了，是不是应该找回来，又要从哪一步着手。这类事件大概率是男人出轨，所以他又在想该怎么挽回爸爸的心意，如果爸爸不愿离开可以叫做狐狸精的女人，他能否利用现有的几个特权争取到与父亲的羁绊？
小脑袋瓜子也便开始不停的模拟，他爸爸会不会决绝离开，连回头都不乐意？越想越怕。“妈妈，爸爸会不会离开我们？”
“嗯？为什么这么问，爸爸最喜欢我们，就算出差他都会抽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你怎么会觉得他会离开呢？”可孩子的顾虑也不会怎么轻易大消，“万一他喜欢上了妈妈以外的女人，妈妈总是会老的，等到有一天被爸爸叫做黄脸婆，爸爸本来就很讨女孩子喜欢，小青都说以后要嫁给爸爸。”说着就哭了起来，仿佛天塌了，陪他长大的女孩小青是他除了父母以外最喜欢的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可是你也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整天就是打游戏，爸爸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孩子母亲弱弱地低头，“谁叫你说我了！”声音小到怀里的孩子都听不到。“爸爸，那么厉害，谁不喜欢他，我不该把他介绍给同学的妈妈的，万一他看上谁跑了，我们两个就要饿死啦！”越哭越激烈，一边初次为人父母的女人，自己说到底也就是个孩子，被老成的孩子这么一说，确实就想到自己此前也纠结过挺长时间的问题，“可是，可是我也是有优势的，只是我可以陪他玩游戏，他认识的人里绝对没有比我玩得更好的。”
“这是优势吗？人家妈妈都可能做一大桌子菜，你就只会煮面条，还总是把水煮干，你们分开以后我一定要跟紧爸爸，我这么可爱，爸爸不会丢下我的！”
“那他就把我丢下了？”当妈的脸色也变坏不少，显然她也开始想象被外号大白的男人抛弃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两人也不愧为娘俩想象力都一般丰富。
“他在哭什么？”看上去十分年轻却又有强大气场的男人看着儿子有些没法理解，从上看到下，就没有找出受伤的地方，他又转移视线至孩子的房间，儿子平时的宝贝无一不在玻璃柜里好好安置着，所以他到底在哭什么？
“儿子，你在哭什么？”
“爸爸不要抛弃我，我会很快学会煮饭做菜和吃蔬菜的！”赶紧抱住男人的大腿，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还是赶紧将人抱入怀中。
“我当然不会抛弃你，你可是我的儿子！”“那我们不要妈妈了，她什么都不会，我一起去找一个妈妈，这样你就不会很快喜欢上其他的女人。一定要是我认识的人哦！”
大白愣了愣，“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我最喜欢你妈妈了。”
“你看，就开始了，你之前还说最喜欢我，男人就是这样，你不能丢下我。”孩子嚎啕大哭，愣神跪坐在地上的女人眼帘居然也噙着泪水，“男人就是这样。”小心避开大白的目光，但轻声抽泣还是被察觉。
“你怎么也哭起来了，我没做错事啊！不是都按你要求来的吗？每天都有联系，而且也不过出去了一天。”大白的表情十分精彩，在这一刻他也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牵扯到妻子两人，就应该只是家事，儿子又说抛弃之类的话，难不成是被误会与战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他也没有跟哪个战友走得特别近。
当妈的抬头一看就是大白那张愁眉不展的面孔，心里先凉了半截。“你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这都是我的报应，说什么随我喜欢，可以打一辈子游戏都是骗我的，当初我说过可以改的，你偏说不用为了你委屈自己，原来都是未来找到合适借口一脚把我踢开，你算计好深！”
大白:……
天地交合成一线之地，稍偏上是一层白光，偏下若是碰上反光材料也会是一层白光。两股力量，纠缠千百年，一者吞没另一者，很快却又会分裂出来两股势力，这类分分合合的情况出现在整个文明的所有国家内，一者偏向光明有如白昼，一者趋于黑暗深沉压抑，但夜渐渐不可怕了，白日也能酣睡。从远古时期录刻基因之中的小心谨慎、恐惧敬畏渐渐消减，最为耀眼的生物直面过一次恐惧之后竟至于忘记这种感觉，他渐渐的敢抬头仰望，即便无星的夜晚天空之中也不会出现邪恶的双眼，并没有人在监视着人类，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探索世界了。
“气压平稳，身体状况良好，防护服状态良好，观测仪器状态良好，未知恒星系探索计划执行者航天员3877号准备完毕。”
“出发！”飞船打开舱门，自尾部发射出去一艘小型探测机，探测机内仅有一人。对未知星系的探索一直都是赫卡洛斯的发展动力之一，坐拥十三个行政星（合适人类生活）带给文明几乎无尽的资源，可以实现大多数人的平等，可以给所有孩子最优质的成长条件，可以改善基因战胜疾病，文明处在欣欣向荣的上升阶段。
人们为民族骄傲，尽管大部分人并不能投入到科研工作当中，对手里的仪器一知半解，对所居世界之外的了解更是仅通过媒体，但这不妨碍每个人培养出民族自豪感，或许宇宙就是这样拥有丰富资源，每个文明都能走到他们这一步，但文明存在就是值得骄傲的事。
已经能够观察到的广大宇宙中没有其他的文明这一点，已经足以彰显赫卡洛斯的生命力之顽强。
“已经达到可接近恒星的最大距离，进行数据采集，行星在我身后距离个天文单位，暂不适宜人类生活，但可以记录一次侦测结论，我仿佛能看到星球表面存在无数可开采资源正在等待我们伸出求取的双手。正在布施中微子信号放射塔，以后我们就可以即时收到这颗恒星的图像与各方面参数，按照惯例行动的主要指定者，可以获得给恒星命名的权利，怎么样安卡那拉博士你要以自己的名字为它命名吗?”
通话的另一头一个女人对交流设备开口，“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探测员阁下，我猜你会为了如此殊荣感到震惊，遗憾你的父母没有给你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不，博士不会的，如果这个权利交到我手上，我首先想到的是，在这个广阔世界中我们人类是如此渺小，仅以我们的文化为这颗存在无数岁月的星球定论实在是班门弄斧，所以我会为它尽量取一个能够调动人想象力的名字，我要叫它——伯纳斯，拉尼语中主人的意思。”
星球表面很多的人在努力地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目标，或是与虚幻空间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其实一多半是为了让别的观察者大开眼界）；或是努力找到一份如同言情小说中波澜壮阔的感情，航天不再是大集体才能接触到的，民间也有几个组织每天都在争取获得升空权。
“让我们试一试嘛，我很快就会拉到赞助。”
“那么请你拉到再说，你们的飞船明显不符合文明航天标准，上次一台老旧的坦桑号只有燃料利用等级差了小数点后三位数后的1，组织都没有批准，何况你们这个真的是飞船吗？”
抬头看向，头顶上的四不像，没有操作台，没有独立的燃料室。热控、通讯、救援……通通只有一个雏形，要不是看到年轻男人手里那本职业航天人员行为证件，他都怀疑这是玩具或者模型什么的。“我问你，这个要怎么操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看好了！”当场拿出一台…遥控器，比起一般航模的遥控器大得有限，放在游戏界或许能够吓住不少新人手柄游戏玩家，但放在航天领域管理员都想问他一句，“逗我玩很有意思？”碍于职业修养，没有开口讽刺，想要上天的年轻人他从上个世纪就经常能看到。异想天开到这个份上的倒还是独此一家。耐着性子，说道“你试试。”在手里的客户情况统计上写下“行动力出众”一条。
年轻人真的着手遥控器，遥控器的组成十分简单，管理员只看到他按下一个按钮，飞船就启动了，到底是怎么个原理，管理员不清楚，肉眼可见飞船颜色变淡，驾驶室的冰箱仓门大开，几包零食弹出，正巧弹射向配备了一张固定座椅的前置光滑平面上。
“这是我用来办公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没有办公工具，但我想有一台电脑就足够了，所以已经在二手市场上挂了求购说明，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到结果。”管理看着年轻人总觉得没法跟他交流，接收到对方的眼神，年轻人稍微有点心虚“果然不该买二手的吗？”
“三全，你真的在这里？”一位年轻可爱的少女朝年轻人快步走来，表情像是如释重负。
“姐，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小海说的，但是小海最近有些奇怪哦，他说在学手相，说要以我的手作为模板，看了好久。”
三全在心里感激唐海，“兄弟一定是怕姐姐给他捣乱，才有意拖住他姐，他姐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懂事，总是碍着他实现男人的伟大梦想。”
“姐，你不用上课吗？”
“今天休息一天哦，因为授课老师生病住院了，我还准备跟你一起去看望老师，之前你入校也有老师的帮助哩。”
管理都忍不住多看女孩一眼，他当然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从青春洋溢到成熟知性，但面前这位与其他人有本质的区别，她就好像一个比较成熟的小学生，对事物充满好奇与探索的**，眼神、表情都纯洁得像一张白纸，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感。“这就是三全你造的飞船吗？好大哦。”
管理有点不愿意张开眼睛，看眼前这艘莫名其妙的玩意，除了大一点它哪里像飞船了。“小姐，你还是劝劝他，这艘飞船不可能通过质量检查的，而且乘坐它很大概率会出现事故，如果你是她的姐姐，就更应该劝阻他进行危险无谓的尝试。”
按说这里他地位还是比较高的，何况三全才是求人的一方，怎么都不该是他低声下气，但他真的怕啊，眼前这个傻小子完全可能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来。
“所以我说要采购一台电脑嘛！”
“这tm…这不是电脑的问题，你的飞船有紧急防护系统吗？如果仪器出现问题，比如气压不稳，它能够及时作出调整吗？”
“气压…不是有宇航服吗？”
“你人可以一直躲在宇航服里，仪器呢？”
“仪器…我要买比较耐砸的电脑吗？”
管理吐出一口老血，“你妹啊，你是来找事的？”
“我没有妹妹，只有这个姐姐，不过我确实是来找事的，因为我想要到天上看看，因为还不能确定外面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宇宙。”
“姑娘，你一定要劝住他，太危险了！”
“三全，要不我们回家吧！这位老师都说很危险。”
“再大的危险男人都可以凭借意志力扛过去，请你不要小瞧我身为男人的觉悟！”
“你tm是演员吧！去演个傻子不会有半点不自然。”管理捂住心口往回走，一定要在被发现之前躲回办公室，把门反锁。
“他怎么了，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发作了，我要去帮他!”……
“所以你们真的去航空航天部讨要升空许可了？”
“当然，我决定要上去看看，不然没法保证蓝星之外的事是不是暗派对我们的洗脑。”唐海抬头，不出他所料看到一张坚毅的面庞，战争年代这类人会成为一般人的精神领袖，现在嘛，几乎没有用武之地。“我很认真的。对了还要谢谢你，虽然还差一点就能谈成，但是你帮我拖住姐姐实在是帮大忙了！”
唐海手上的动作慢了一分，他想到了握住宋慧小手时美妙的触感，特别是对方那副稍微有些羞涩又懵懂的表情，想来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抗拒。
“不用谢！”
“你在做什么？”
“设计飞船图纸。”
“为什么？你也要航天？”
“我已经有预料你会拉上我，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毕竟出自自己之手的使用起来更加安心。”
“我就知道小海你会陪我的，不过你不是还有课题研究吗？航天可是需要不少时间，我害怕耽误你做实验。”
“呵呵。”
“结果就是我的解释，你们只能相信我们是暗派敌人这一部分对吧！”
“没错，毕竟神明一事，你们没法证明，你们意识中的神明或许与我们认为的神明有很大区别。”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的神明是怎么样的。”
对方考虑了一下，实际上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神明创造世界的说法嗤之以鼻。奇怪的是，他还真说了，“应该会是全知全能，可以一念之间就完成任何事。”
“还不够，不应该是可以创造出全知全能一念之间完成任何事的生物的人吗？”
“你说得也对。”
“那么你觉得还有什么是人办不到的？”
“那可太多…如果考虑时间因素的话。”
“换言之，人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神明，创造人的就是真神，那如果你们的世界只是我脑海中的一处幻想，我是不是就可以称之为真神，而我下来当然不是为了一展神威，毕竟在我力量面前，你们根本就只是无关紧要的，而我想要尝试体验你们的生活就需要抑制自己的力量，这个解释还不够完备吗？”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中年人的表情并没有很大变化，但古烟能看出来他的价值观里有多了一些成分，这很好，如果大部分人都能对对立的观点多一些思考，赫卡洛斯的事就很好解决。
“那就让能决定的人来谈。”
夏韵一巴掌拍在古烟后脑勺上，当然更疼的是她自己的手，他们才是被怀疑的对象，如果任由古烟尽摆这些没人能欣赏的谱，即使不会被当成暗派间隙，也会冷落。古烟当然也知道，不过他还是有种玩家的高傲在，面对这些不同世界的人，他更加迫切的想要达成目的而不是考虑这些人的感受。“他们有信仰，那为什么不拿出信仰测试看看。”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古烟明显从她身上看到了超出一般人的气运，这是主角团队的人。这个想法让他多出一份谨慎，“你们已经可以测试一个人的信仰了？”
女人回答道：“也只是类似玩具的仪器，不过看起来准确度还是有的，明暗两派的可以发生不同的反应，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一个使锤子的传奇英雄，布伦达艾尔。”
“原来还有人自我介绍为传奇英雄的吗？”
听到古烟的喃喃自语，女人似乎对这种一般人会有的反应感到新奇，愉快地笑起来，“毕竟过度谦虚也只会徒增烦恼，如果有不长眼的人出来惹事，这个名头会让对方多少顾及一点。”
“那我也说了，比星辰更加伟岸，比宇宙更加神秘，比人心更加了解人心的神明，所有生命的主宰，无限力量的集结体，我，空间之神，向如蝼蚁的你们做出对我身份的阐述，请你们不要不识好歹，赶紧给我倒茶和准备点心。”
艾尔摇了摇头，这类口气不小，胆子更大的人她也见过不少，一步一步往上爬，走到眼下被尊称为传奇英雄，明派人崇敬，暗派人的敬畏，她早就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喜形于色。“看来我们的客人饿了，那就提前午餐怎么样。”
古烟毫不客气或者说半点没有自知之明地走在前面，两只眼睛溜溜着转着，丝毫不掩饰自己下里巴人进城的形象。“继续说说你们的信仰检验。”对这些实质上的英雄这些走在世界前沿的人古烟也不乏羡艳，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是一回事，他也曾经跟在这些天才或者努力家背后。
两种矛盾的思想不至于动摇他的观念但会让他产生恶作剧的心思。就好像面对书中的角色，依旧带着看书时的感受，不论这人物是不是与想象之中相去甚远。“你们这个传奇英雄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原来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每一个传奇英雄都需要经历上千场战斗，还活着是第一个要求，至少战胜一次a级以上异化人是第二点，也可以通过参与星际探索的经历补充，再有嘛，就是名气了，其实还有不少人有成为传奇英雄的资历，光论战斗力也并不是传奇英雄就比较又优势，就拿我来说，我师父就比我强，但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称号，或者这就好像舆论风向，就算在大方向可以控制，但是不是能达到效果还得看实际。”
“那我就姑且把目标定在传奇英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