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我的回合
“好的，今天，我们来打牌！”
正是古烟的三年前的得意之作，在这几天进行补完之后终于能拿出来。
桌上围着从古烟到于秋一众年轻人，收拾干净的桌子上只余下一盒牌。
“我就知道我哥只有游戏和打牌不会耍赖，因为这个两个天然就是可以使用漏洞的！”
“瞎说什么？”赏了老弟后脑勺一巴掌，才开始继续解释规则：“说白了就是一人一管血，还有一张英雄牌，被砍死就输了..”
“那不是砍死就不算输吗？”
“我作为唯一能读懂规则的人并且有解释权的人可以对所有人的行为作出判决！”
“原来是我小看我哥的成长力，希望韵姐霜姐以后能纠正他的游戏观！”
古烟于是再一巴掌。“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岔，虽然我的行为可能导致最后只有我孤零零一个坐在牌桌上的可能，但霸权主义不是你们光说不练的就能打倒的，有本事在游戏里干掉我！”
肉眼可查的气氛变化“喂，你们不会真的针对我吧！游戏角色妄想与设计师对抗？”
“我继续讲规则，道具只有牌和骰子，卡牌大致分为英雄牌、法术牌、兵器牌、后置牌、部下牌、自定义牌，还有需要三张定义牌、两张法术牌特殊合成的强力特效牌。每个人的血量都为1万，某些牌可以提升这个上限，记住上限不仅仅是只在满血的状态下有用。蓝量一千，选择英雄之后胜利方式也就确立下来，技能则有自己定义，有上下限。
开局每人随机得到八十到一百张卡牌，加上二十张自定义牌，手牌只能有十张，就以卡组表面五张起手，一个回合不进行定义则可以在回合开始多抽一张牌。技能正常情况下一回合使用一次，不耗费任何其他物品。基本上就是这样，还有就到时候再补充。有问题吗？”
“再说一边…”古烟当作没听到，拿出说明书递给桌上所有人，不同于一般恨不得将每个零部件的功能全部记录在不足A4纸打的小本本上的产品，古烟的说明书就他刚刚说的这些功能。本来有更加详细的，但如果拿出来就没法因材施教，不，过河拆桥，不，信口开河。
灵霜抓住问题：“你刚刚说，自定义牌具有上下限，但没说它所取的范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类牌可以作用与牌局之外！比如让你把茶壶喝完！”
“没错，自定义包括一些现实中的小处罚，但是对方也可以做好自定义防御。还有那不叫喝，请规范文字使用，以免产生误会。而且程度划分也有几个等级全部由骰子决定。”
“部下牌的攻击机制又是怎么样的？而且我看到一些部下牌上又融合两个字。”
于秋觉得既然参与进来就需要认真对待，至少要有收获。
“除了主人，其他人投骰子，最大的挨打，融合的话需要特定条件，融合之后效果会变得很强，还有魔法卡中也有任务卡这类需要达成条件才能使用的。融合部下都在这里。”将一把牌置于牌垫特定位置。“从规则来看只有在大优势的情况下才好对某个人进行特定指令，英雄主要分为两个阵营，就是简单的光暗分明，但是每个人都有改变阵营的机会，只是需要当成某种条件而且在改变之后会毁坏此前所有积累。”
古烟从英雄牌中拿出来叠，每一张都有正方两面，“通过掷骰子决定选择顺序，英雄分为神王：获胜方式为击杀对立所有人；神官：随意击杀两人，但是大部分同属性伤害是没法影响到队友的；神使：抽完牌组所有牌；神兵：辅助神王击杀超过三人；诡士：完成策反，必须为对方提供三个回合以上的保护；圣者：救下三人。学士：创造五张特效牌。
如果存在神王，相对一边杀死神王直接获得胜利。”
将骰子掷出古烟如果不出千还是挺守规矩的…除了神王其他英雄都不会直接表现仅有阵营的区别，仔细看就能发现古烟设计的牌上居然也有小机关可以挡住英雄认证。而这个游戏最大的特色就是经验积累，达成任务的早晚决定本轮奖励，这些奖励可以在下一局重新开始后使用。从第一到第五大致上是奖励的35%、25%、15%、10%、5%这样分配。
顺时针转一圈，分别是古烟、灵霜、于秋、古泷、夜途、瑞玲最后夏韵。碰巧分别拿到：神王、神使、诡士、学士、神兵、圣者、神官。建立好每个人的牌库，继续通过摇点的方式确定行动是以古烟开始顺时针进行。古烟率先动作，“我的回合，定义技能！”从五大类后置牌中拿出黑暗陷阱，效果是在一轮中获得一次受到攻击时将攻击随机分配到场上其他玩家身上的机会，类型为后置牌。再使用部下牌：魔神的盔灵，200攻，200血。解释:只要看名字就知道。特别放大了融合属性在卡的右上角。显然是在所还有魔王的其他装备组合之后可以强化，“特别提醒一下，这类卡属于隐藏效果，可以由玩家设定，人少的时候可以设定比较难的条件，比如必须要所有部件都在场上，而我们这类情况就默认为只要在我这个阵营出现过就能发动。回合结束，通过骰子点数选定被攻击对象。”
盔灵猛击身边灵霜。接着换灵霜发言，“定义技能”十分不符风格地拿了每回合获得100护甲或者魔抗的场地魔法卡。受技能保护的卡都需要平时摧毁一般卡三倍以上的效果才能毁坏。召唤雷熊选择回合结束，正巧攻击判定撞上古烟还要多一百点伤害。护甲和魔抗也是通过百分比减小伤害，200点大概就能减免相应类型攻击百分之一的伤害，暂时看不到效果，但叠甲只会越来越快，同类型效果连续触发也会有暴击或者整体翻倍的可能，取决于掷骰子的点数。
整个游戏大部分判定都交给掷骰子，可以也就意味着大部分时候玩家碰骰子的频率要远多于卡牌。
场上的部下越来越多。每次使用魔法或者后置陷阱牌都需要消耗能量，正常情况下回合结束时可以完全恢复并且获得加成。古烟花费法力定义出一张群体治疗，暗方已经获得魔王的两件装备，作为牌组的唯一知情者，只有古烟了解魔王降临的强力效果。灵霜二度召唤雷熊，已经觉得古怪，古烟继续解释：“牌组其实在选择职业时就会产生调整，否则一局下来次超级召唤都没有发生岂不是很无聊。”
夜途出手将目标放在古烟的部下栏“我要否认你的盔灵存在。”
“精神混乱，可以进行否认判定，掷出5点以上包括5点则完成否定。不过也会被抵消，或者强化。”好巧不巧就被他掷出来五点。
再次到古烟的回合，“没有决斗者的觉悟和气势也好意思谈打牌！准备好面对狂风暴雨了吗？”
灵霜隔着古烟对夏韵说道：“这家伙直到抽牌才开始嚣张起来，正常人一眼就能看破吧！”
古烟咳嗽一声，“你们这些三流选手也就趁现在能多说两句，我发动跳转程序，检视牌库所有卡，可挑选两张在两个回合之后抽回手牌，打乱牌库中其他卡牌顺序，发动反复横跳将上一个行为再次实现，接着我加速自身回合，强速时空，我的骄傲出来吧，当我一特殊方式将这张牌抽入手牌，特殊召唤，迷幻七星龙。
3000攻，1000血，免疫所有魔法伤害，也就说仅有你们的部下可能对他造成伤害。”除非指定攻击型的武器或者魔法，否则古烟可以选择用脸抗其他部下的攻击。
“接着将我场上的低星怪兽发配异空间，得到邪神的赠礼。我可以在下个回合开始之前将手里的牌全部舍弃，特殊召唤邪神。所以，我会在这个回合打完所有牌，装备我的武器，水型弯刀，700攻击力，可以随意指定攻击对象。我的目标是夜途。”承受700点伤害，夜途的血线已经接近下降到一半。
古烟手里还剩一张牌，“我发动最后的魔法，封锁夜途本回合的法力值使用。回合结束，到他攻击了！”出去灵霜获得使用魔法卡回避判定，其他五人掷出骰子，结果判定为瑞玲，但她手里有回避斗篷，可以将伤害转嫁给随机一人，所有就换成了除她以外的其他人进行判定。古烟掀起后置牌法术抵消，可惜判定失败，不过伤害最后打在同位暗方的于秋身上，瑞玲本身是明方，不过夜途在对面不用动脑子想都能知道这是个反骨仔。至少古烟是不敢把后背交给她。灵霜发言，“我自定义武器卡，驯兽鞭，对七星龙使用，指定它攻击夜途。”
瑞玲立刻打开后置牌，“神圣守护，可以抵消一次伤害并且获得相应力量的治疗。”
“你的治疗目标是？”
“当然是我自己，我可还记得，不同阵营之间治疗会起到反效果，断然不会用在夜哥哥身上帮倒忙。”
灵霜加紧攻势，“死亡游戏，选定一位玩家与他进行游戏，每人在牌库中抽出三张牌，指定类型，该类型卡牌更多者获胜，可以得到对方所有卡牌，并且属性净化，使用过程中不会受到负面效果。”
灵霜掌握得很快，至少已经没有一般桌游开始的生涩犹豫，果断攻击才能打开路线。“我选择部下牌。”伸手抽卡三张，得到两张部下牌，夜途也抽牌，他这类人并不合适桌游，但出奇的进入角色，“我也是两张”选择抛弃手里的三张牌之后，“最后再将手里的两张牌后置，结束回合。”在古烟之后同样将牌后置，灵霜目的明确就是保护好古烟，雷熊在死亡后可以发动一次雷击，目标是场上所有对部下，相当于是小型清场。古烟大手一挥，“我发动唯二后置牌中的一张，强化这次法术攻击。”桌面一下子干净起来。
“同生共死。”明方明显针对夜途，于秋自然选择先保护好队友。“选择一位玩家两人共同承受所有伤害。”
“结合我舍弃五张牌因为技能可以用任何形式的牌代替定义牌，所以创造特殊效果牌。”一张年兽的仇敌置入手牌，“发动年兽的仇敌，给予场上所有玩家一张爆竹，年兽将至，攻击力5000点，血量是在场所有玩家之和，在一位玩家阵亡后血量减半，爆竹可以回避它的一次攻击。”
年兽面前所有部下失去原本的凶悍，弱化一般部下的攻击力，此时除去七星龙可以说其他部下都不再具备战斗力。
古泷看着手里的牌，他还没有完全了解手里的牌的意思，此前基本上全是跟着队友操作还需要于秋提醒。“我也能创造特殊融合卡吧，在材料足够的情况下。”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我从耗费材料创造特殊卡牌！”一张凡骨英雄置入手中。
“这个…是不是没什么用啊！”
“正好相反，这是整个游戏里最有用的牌之一，无效化所有魔法和后置牌效果，对场上其他部下形成气势压迫，魔法强化消失，指定攻击，并且不可被回避，虽然攻击力只有1000，血量5000但是可以在每个玩家结束回合后恢复生命。”
“那我指定攻击夜途！”
夜途还有两张盖牌，但在凡骨面前毫无意义，一千点攻击力直接打在夜途身上。古烟冷笑着打开最后一张盖牌，“在场上存在两只超常规部下的情况下，我可以从将牌库之中所有魔神的组件置于手牌，因为盔灵被夜途放逐，魔王的力量并不完美，可是，在渺小人类面前，他就是究极生物，出来吧我的魔王！”“魔王：1点攻击力，无血条显示，一轮仅能攻击一次，攻击目标从距离他最近的开始，敌友不分。”
“在魔王出现之后我就已经丧失现场决定力，没错，魔王会在一开始攻击我本人。但是，哈哈哈，我的邪神就在这个时候献身吧！他只需要出现一个回合而已。邪神，攻击力0，血量0。他并不能真实存在于场上，但仅仅是一个投影，因为我本身神王的特殊身份，他会完美继承我的角色，成为邪神王，而此时的我正好被魔王杀死，也就是所我同时解锁两个角色，魔神具有杀死任何人的攻击力，邪神可以做所有玩家能做的事，并且你们不会忘记，我在第二回合释放的法术吧，当我的血量下降超过三千每多一千从牌库抽取一张牌，而我原本足足把八千血，从牌库抽取五张牌。这就是我胜利的方程式!”
“还可以这样？而且这真的是我回合吗？”古泷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打出一张开山。“开山：超出定义之外，定制针对性武器，可以无视化对方特殊形式的防御。”
古烟蹙眉，事情就在这里失去控制。夏韵看了眼古烟的此时的英雄牌，不解地问道“你没有血量限制？而且你的获胜方式是什么？”
“问到点子上了，我不再受到血量限制，生命力却取决于我的手牌，没有手牌就出场，而胜利方式更加简单，杀死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你们需要抛弃理念差异，专心对付我这个真实的神明。”
古泷暗暗出牌，“发动攻击指定古烟，因为开山的特殊效果，我虽然不能对你造成伤害，也可以打击到你，不过这上面说得不清楚。”
古烟随即解释“这类特殊效果一局只能释放一次，效果就如名字，但是效果方式由我定义，因为你选择为攻击，我就要决定一种可以导致我承受伤害的方式。但我此时没有血量，所以就是我要说，但你们的单次攻击超过3000之后我就要弃掉一张手牌。由掷骰子判定这个决定的有效性。如果是4点以上就算同意。”
“继续游戏，这一轮我直接攻击夜途。”因为此前的一轮集火夜途的状态最差，拿他开刀是最平常的选择。
10700点攻击力没谁可以拿脸来抗，就算有于秋分担伤害，这一刀下去，夜途也会岌岌可危，眼下所有的目的都是对付古烟，但不是不同阵营的隔离还是存在。Buff类卡牌没法跨界保护，“锋芒相对，再加上碎片风暴。风暴对全场所有人造成400点伤害，锋芒可以将我的攻击转化为防御，抵抗你的攻击。”
夏韵发言之后，灵霜会意“再加上我的集中攻势，将风暴的伤害集中对抗你的攻击。”
场上一共五个不小七个玩家，风暴不分敌我，古烟的伤害被弱化至5900点。已经在可承受范围内，“解下来集中攻势还可以用一次，韵儿！”
夏韵再度出牌，既然同属一组没人在意出牌顺序是不是乱了，“冰寒，范围伤害，对火属性生物强化攻击，造成超过对方生命值2倍的攻击，其他人五百点伤害。”
古烟没有攻击与之抗衡直接承受4500点伤害，弃一张牌，还剩4张。
“很好，但是不够，韵儿结束，之后也就夜途和瑞玲没有发言，下个回合，场上必然见血。”
“这是一般屠龙故事里的打杂角色说的话吧!”古泷开口立刻就被古烟绕后拍了一巴掌。“谁要喝牛奶还有果汁、可乐。”
既然起身，古烟顺便去厨房拿回来饮料。
夜途发言没有却也不够对古烟形成打击，干脆盖两张牌结束，接着换瑞玲，“正好我跟灵霜同属于一个阵营，也就是说我也可以使用雷熊的尸体吧！”
“可以！”
“那就好，发动正义审判，特殊召唤牌库里的光和雷电属性的部下各一位，天雷熊同时具备两种属性，我选择天雷熊和地雷熊，三种雷熊同时出现，将它们除外于这场战斗，特殊召唤神话雷霆咆哮。”
神话雷霆咆哮：在初登场的回合里获得场面上的最强攻击力。即古烟身上的10700点，“我命令它攻击古烟！”同样具备自选攻击对象的天雷兄本来攻击也达到了5000，攻击力叠加意味着古烟会在这一击之下被迫舍弃所有手牌。
“从我的手牌中舍弃最强之盾，将你的雷霆咆哮攻击状态转变为被动攻击，攻击加成消失。一张牌我还是拿得出的！”
“等等，给我弃两张，我揭开盖牌将雷霆咆哮的攻击强化。”于秋出牌之后，一轮结束，重新由古烟开始。
“呵呵，妄想以这种方式杀死我？你们实在小看了我与七星龙的羁绊！”，“我的回合抽卡，说起来上个回合我好像忘记可以使用技能了，算了就当我让你们。”从牌库顶端抽出一张牌，表情已然开始扭曲，“哈哈，你们准备好面对终极恐惧了吗？以无限的邪神之力宣布正统世界的覆灭，我重新定义这张场面魔法，黑暗的力量从深渊涌入！”说话的时间里房间之中突然出现很多亡灵生物投影，很快就连房间的轮廓都消失不见，几人好像就在另一个世界，如果黑暗力量就是黑色和紫色结合起来的气流的话，我们姑且把这里看作黑暗世界。“游戏背景改变，根据玩家古烟的选择，进入动漫世界，改变背景并不会影响原本游戏规则。但会加入一些特定卡牌，强化游戏乐趣！”一个没有感情的电子女声如是说道。
说白了就是现场印卡，这家伙不只要作弊还要拿出让人没法忍住吐槽的合理解释。
看着古烟摆姿势地抽牌，帅气地将卡牌放进手牌，再帅气地发表宣言，最后帅气地将一张牌摆出来，卡牌上的图画仿佛活过来，无数元素涌入扩充了黑暗世界。
“发动邪神的第二个效果回溯时间，将我手牌的状态回到本局最多的九张牌状态。”一下子从牌库里拿出一叠牌，展开摆放在面前。“我靠，这是不是说只要我们一个回合杀不掉你所有积累全部白费？”灵霜一边说话，手很不老实地朝牌堆伸去。
“偷牌的行为是很恶劣的，情节严重地可以开除你的牌籍！”
“我不服，你刚刚不就跟偷牌没区别？”无视灵霜的控诉从她衣袖子里翻出一张牌，“我记得你有多少牌，不要打岔，我要开始发言了！”
“你刚刚那一堆放在开学典礼上都能催眠百分之八十的学生还不算发言？”
“献祭手里的龙石和场上的七星龙，特殊召唤七星究极神龙，5000攻，4500血。指定攻击夜途!”
这就是红果果地耍赖，利用其他人对规则的不了解，上个回合为了攻击他其他人已经打出了不少有用的牌，此时在他恐怖的攻击力下，夜途很难坚持，毫无建树便草草退场跟在一起还有于秋。“不行，我能救回他们！”
“哦，理论性复活实验第一次？”口吻中带着赢家对败犬的傲然。
瑞玲点头，打出一张明显与其他牌有极大差异的镀金卡。“这个理论的意思是编故事，也就是说你至少需要现场制造一个逻辑完备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字数要求就是我本次攻击的攻击力——10700。”
“我会努力的，从前……”
小明是个好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到荒郊野外比赛车技。陪着一起来的还有几十人，他们从同一所高中毕业。
赛道狭长超过10公里，完成一个来回就足够就算成功，不过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陪衬，跟着哭笑两声就可以，并不重要。没有人知道小明其实是一个异能者，拥有改变时间的能力，甚至可以让事情正巧停在对他最有利的时间段。（在这里瑞玲看了古烟一眼）
一行人大多是农村出生，只有班上的小和来自城市，好像一朵娇艳的鲜花般显眼。也是小明的暗恋对象。当然班上大部分男生都会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夜深时刻，除了摩托车灯前的一丝光亮，周围仿佛连成一体，这种感觉类似用被子蒙住脑袋，除去黑暗还有窒息感。班长第一个出发，跟他一起的人回来好长时间他也没有动静。班主任接到他的电话，说他遇上了某些事情暂时不能继续比赛，但是会在比赛结束前回来。
小和也出发了，车速很慢，在小明看来甚至不如一条野狗动作迅速，不过这也有设备的因素在，在大路上走出歪歪扭扭的轨迹，他有些不放心，可就算再慢也快过他跑的。班长特意打过电话来，说是要请他们吃大餐。
“香辣牛肉，小鸡炖蘑菇，还有老坛酸菜，他们会喜欢了啦！”在整箱的泡面里一顿猛捏，面饼破碎的感觉说不出的痛快。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大姨家里的正巧摆席，这不得请假搓一顿再走？”对面出现一蓬灯光，前后灯光偏移，准备相互让开。“大晚上，做什么呢？”狐疑的看了一眼。
对面是一辆小轿车，他大声喊着，不过似乎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两者插肩而过，他揉了揉眼睛“这什么？看错了？”没有多想。
奇怪的是，小和也没有回来，电话打不通，就好像没有这个人。
“我去看看！”小明给班主任打过招呼开着班上最后一辆摩托找出去。其他学生，不需要在意他们的生死，非要符合逻辑的话就当他们都在大巴车上等着好了。
小明开得很快，到了凌晨时分，月光也已经不明显，道路两旁都是莽得不行的植物，风声掩盖了其他声响，小明觉得有点冷，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但没有打消找到对方的念头，他记得小和也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突然在路边看到人影，摩托车的速度太快，人影一晃而过，赶紧调转车头。“应该是这个位置吧！”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然而在空旷的大路上，他的声音没法传开，“有人吗？”
大喊声惊起鸟叫，深林中传出几声拍打翅膀的声响，“有人吗？”在车灯里他自然是比较显眼的，如果对方就在附近应该，不会发现不了他。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重新回到车上，这个点还在外面的只有开夜车的了吧。他安慰自己道，大概是到路边上个厕所就开车走了，因为太黑没有注意到车。
月亮好像也在跟着他移动，可是从低到高就足够远，不管它追多久两者都是没法相交的。继续往前走，对面也有亮光，“喂！”灯光越来越明亮，不过光照太强也导致双方都看不到对方的脸，直到靠近。“班长，你回来了？”
“唉，轮到你比赛了？另一个在你身后？前面没多远了，你快点吧！我们一起回去。”
“你有看到小和吗？”小明第一句话就让班长皱起眉头，“小和怎么了，她没有回去?”
“你看到她了？”
“没有，你误会了，看你的样子她是不是也出来没有回去，打过电话吗？”
“打了，没人接！”
“那就说明手机有电，为什么不接呢？我再打一个。”拿出手机，电话铃声响起，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应，“不接，她遇上了什么困难，还是把手机忘在车上了？”
“如果在车上，应该已经被同学接通了！算了，我要继续去找。”
“可是我刚刚从那边过来，没有看到人影，倒是撞上一辆小轿车。没太看情车上的情形。”
“是吗？反正车子已经走了，随便你怎么说！”不等对方回应，他的时间开始倒退回去。“我先出发！”推开一个本来骑在车上的女生。
他骑着摩托跟上小和，这一次他没有开得很快，并且在出发后不久就将车灯光掉，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何况能看到对方影子，小和的速度很慢，所以他跟着毫不费力气，小和的身影就在眼前，被光束拉长几分的影子实质上也不清晰，但足够他判断方向和幻想对方动作，一定很冷吧。她好像缩了缩手脚，脚开得更慢了。如果在白天这样歪歪扭扭的开法一定很费劲并且会被其他人抵制。不过这是深夜，没人在意她是不是开得很慢，并且霸占了整条道路。静静跟着甚至让他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直到身后的出现一辆飞驰的汽车，将他撞飞出去，血水粘在车头，摩托也由道路两边的草坪滑下，撞在树上。轿车没有停下来，全身骨骼好像都错开位置，脸上的血很快干凝，小明努力爬起来，还是有些头晕眼花，从地上抓起一把草企图擦干净双眼。
“妈的，不长眼睛！”他心头猛得一跳，小和怎么样？他赶紧爬起来，凭感觉找到摩托，尽管车尾变形，甚至轮胎也磨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但居然还是能上路，飞驰在大路上，凉风抚慰下伤痛有些好转。“应该还没事！”他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但从月亮的偏移角度看应该不会太多。打开大灯，比起此前偷偷摸摸跟着，这样的形势显然更加符合他心目中男人的形象，速度带来的刺激多少缓解了疼痛，但是随着距离增加他的心也逐渐沉下来。还是没有能找到，小和去了哪里？更加重要的，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如果是班长开车想要跟上小和很容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来进行所谓比赛，这件事说不通，要如何才能说通？如果说这一切正好就是班长的阴谋，这样就能完美解释。他又摔倒一次，这一次是因为车速太快，拐弯时没来得及刹住，没有等到双腿从麻痹中缓过来再次起身。“闺女，这不是你的错。”农夫笑容满面地搓了搓手指，“你要什么？”
“这孩子死了，就需要埋了，好在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可以控制，这边路陡，我们把他和车子扔到一遍，再给他灌点酒，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就是现在手头没有酒嘛！”
又搓了搓手指，小和认得这个手势，要钱而已。“嘶，麻烦了，又来一个！”农妇的表情惊恐，看着农夫。
“怕什么，我们是做好事，小姑娘不要怕，我给你作证，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小明驱车靠近，终于找到光亮让他十分惊喜，光团边还不止一个人影。“小和，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小明跳下摩托，转而看向身边两个大人。“你们是…”直到将注意力放在尸体上，“这是班长？”
惊怒交加，难道是小和撞死了班长，所以才迟迟不接电话也不见踪影？这个解释同样合理。“你们是熟人？那就赶紧来帮忙。”
农夫的表情有些冷淡，绕着尸体转了一圈“你们有没有能把他包住的东西，至少不能让血流出来，说到血，小伙子你脸上的泥巴站远点看也跟血似的。”
小明解释：“刚刚摔了一跤！”
“看吧！我就说开夜车容易摔，我们赶紧收拾一下现场，小姑娘别愣着了，开始干活吧！”
“我怕他们也会找过来！”小明一句话提醒了小和。在此时小和最需要一个能靠得住的人引导她。“别怕，有我在可以作证明，不会有事的。”
小明脱下衣服包裹住班长的伤口，跟着农夫一起将人运走，从高低把人往下一抛，重物落地，小明送了口气，“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衣服，放进你的包里可以吗？”
小和当然不会拒绝，农夫拦在两人面前“你们可要小心。”
小和会意，“我只有这么多！”包里一共一千两百零三块五毛。
农夫接过钱，没有表情“那就这样，小姑娘你记得这不是你的错，这些啊都是命！”
小和上了小明的车，看着小明的笑脸，小和却感到害怕，只是周围的黑暗和此前昏昏沉沉的行动都已经让她没有心绪考虑更多的事。
“讲完了，够完整吧！”
古烟打了个呵欠“这哪来的精神病自述，你终于开始意识到你的情感相关论文里都不是正常人了？”
夏韵一手拍在额头“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同寻常？”，古烟赶紧回头看着她“请相信我一直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我也认为大部分人眼里的正常是病态的，新世界需要像我这样的人！”
“喂，我费心思编出来的一万来字，你们就这样略过了？”
“说得也是，那我们就过度解读一下！”往嘴里送了口茶水，拿出来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茶盖盖在一次性杯子上。“我有信心所有的解读都在我的预料范围内!”
“很好，那我就来帮你打击一下可悲的自信，首先从出场角色开始分析，你的故事里一共出现了七个部分，班主任及同学们和一晃而过的轿车算两个部分，这两者都几乎只有一个名字的介绍，就算到小轿车撞倒主角小明时着也重于小明的伤痛，我先忽略掉这两者，接着就是实际出现的五人，小明毫无疑问是你故事中最重要的一环，本文除去在班长回到班级时分开了一个镜头，基本锁定在小明身上，读者下意识站在小明的角度思考。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角色，所以一部分嫉恶如仇的人当然会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故事，所以你为什么要在大年夜之前编造这样一个故事呢?”
瑞玲靠向夜途说道：“其实就是我昨天梦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论她说得再小声，都没法逃出古烟的信息捕捉，“看上去确实仅仅是巧合，但梦就是你思想的反馈，所以这里头是有意义的，我们回到故事里，角色部分主要五个人，小明、小和、班长、农夫、农妇。小明想救人，但是在‘第二次’小和出发时候他干的就是尾随这件事吧！为了让他做的这件事看上去不那么可恶，他用了关心某个人的为由，最后还出了车祸，也正是这次车祸，让他错过了班长死亡的直接观察，就如同上一次他也没有看过小和出事的过程，事情的经过都是他的合理联想，班长这个角色实在透着一股子古怪，但是从半夜赛车这个起点上，他的行为其实正好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带着泡面，但刻意把他与失踪的小和联系在一起很有把这人抛出去作为替罪羊的意思。同理小和也一样，在第二次事件里她也是加害者。”
夏韵搞清楚古烟的思路接着话道：“所以你才有之前精神病人自述的结论，矛盾都在小和还有班长两人之上，小明偏向柔弱的小和人之常情，这一切都好像是为了给自己开脱的能自洽的理由。主角先是给自己找到半夜开车的理由，接着发觉逻辑上存在十分明显的漏洞，之后为了补全漏洞把这一切都推给班长，认定这是班长的阴谋。很像一般人的思考过程，当事件发生超过预料后果严重到不可承担，主角首先会先为自己开脱，以此为由再逐渐寻找借口的细节，一次建造一个不存在后果或者后果不严重的世界，一般精神分裂症状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