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今天我就要远航差不多到小卖部那么远

　　“我都忘记有你这么个人，不过从这句听着就能闻到钱味的话里我多少能确定不是手机被偷了！不过你觉得像我这样传统的华夏人会发疯在过年之前还跑去到处玩？我自认没有能力抗衡春运！”
　　“那我就用直升机送你们回来，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多半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吧！多余的票给谁呢？好愁啊！”
　　“你有多少我都能给你用了，去哪？”
　　问过之后古烟先把手机搁在一边，也不去听，因为他很清楚对方的吟唱之冗长足够对手将他抹杀一万遍。“其实我也就是最近在美斯林亚谈了笔十几亿的小项目比起你一个手办还有不如，对方就邀请我上他的私人邮轮上去玩一玩，我就想到我有个好兄弟好像不经常见这个，你不知道虽然只是邮轮我原本都打算拒绝了，没曾想他说他的得有航空母舰大小，我一想这个…”
　　“时间还有地点？五张票，拿不出我自己买得了！”
　　“五张啊！你是带着同事呢？那些人中龙凤也有像我这样的好眼光？”
　　“同事和人中龙凤你都说对了，好眼光也没错，我猜这是因为单身贵族狗与赌狗气运相同造成的。”
　　“听你的口气，难道？”
　　“鄙人姑且是有家事的人，要买儿童票吗？一岁大，我想优雅气质应该从娃娃抓起。”
　　“嘶，这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你还真突破不小，不是我说，你算过时间吗？就是那个女人需要十月怀胎。我不是怀疑弟妹，只是说不定是早产什么，表面看不出来，也有可能用华夏的话说就是根基不稳这种，检查一下也好！”
　　果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但是也只是开玩笑，两人对对方的智力都还抱有最基本的信任。
　　“叫嫂子，不过你说错了，你两个嫂子都没有生孩子的经验而且我女儿是真有一岁的实际地球体验时长记录在案。以你的理解力就当做领养吧！姑且把见面那天当成孩子满岁礼，准备一两架飞机给她当玩具就可以不用太客气。”
　　有的没的扯了半天。
　　这一天灵霜的表情变化少了超过五种，古烟问发生了什么倒是能即时拿出生气小姑娘的状态，给古烟甩脸色。于是他决定今晚就到她床上好好问问。“没有其他人，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的状态似乎不对劲。”
　　“官人不惜放下身段问了，妾身也不矫情，可官人不能说出去。”古烟连连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其实妾身很可能有了身孕就想到往后家里孩子之后越来越多似乎没法给所有孩子足够的耐心？”古烟没想到她还能考虑这么多，而且多半不是真的想说这件事，而是另有所指。“我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比法则还要认真。”
　　在被窝里沉默气氛总是不可抑制地向奇怪的方向靠近，古烟仅能看到背影却仿佛能够完全掌握眼前女孩的心思。眼下多一句话都是罪孽，他笃信的承诺在他可见的未来中具有绝对的力度，可这些在神的不可预测性干扰下未必没有缺陷。
　　轻轻翻身，有些没地方置放视线的感觉，闭上眼却都是些犹豫或者自怨，就算郑重其事地向灵霜寻求答案她也一定找不出法子。将问题推给对方更是无耻，灵霜的房间里没有多少东西，她习惯脑子一抽突然搞出些有意思的事，放在空间袋更加方便，被子还是最初配置的，桌子椅子都只有一套，床靠在墙上，灵霜的视线之中恐怕只有洁白的墙体，书架上满满当当但不是书或者什么玩具，只是为了不显得多余填充下了从被子里拆出去的棉花，所以盖在古烟身上的只是一层薄薄的被单。
　　脚上微风拂过，灵霜似乎忘了关窗户，凉飕飕的感觉不绝于脚掌，跟着风进来的还有几线月光，是不是也都投在脚掌上就不知道了。不一会儿就听到灵霜均匀的呼吸声，不论是起身关窗还是干脆落荒而逃都会有干扰灵霜睡眠的可能，他更乐意看着墙上的白灰些许会随着风动而散落在地上，第二天或许会被扫起或者房间的主人一阵电磁风吹出好几里地。
　　因为雷神特殊体质，空气中的杂物都沉积于地板，所以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经常打扫，床单素色几乎就没有图案，整个房间都是这样，主人不喜欢多余的事物很明显是个务实主义，古烟尝试从房间布局推断主人的性格无论如何都没法得到灵霜这样一个结果，他再也不可能遇上下一个灵霜，更加没有勇气失去她。风平静了，在窗帘上投下的光点也便昏黄乃至消失。
　　第二天两人还是可以若无其事度过外人看不出毛病的一天，夏韵却能渐渐发现端倪。“在海边或者海面上人的心境会不会也跟着广阔。”
　　“那还不如把人家丢进虚空之中，或者剥夺所有感官其实没有区别。”
　　“你是说所有的烦恼都是自己造成的，放下杂念就不会被困扰？”
　　“我想说，你差不多要把所有盘子扫空了，要不要先停一下让服务员有时间多上点菜。”
　　古烟讪讪收手。“才来就有烦恼？而且你刚刚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正开始想会不会没有什么事是我兄弟办不到的。”欧阳炘招手要了一杯酒，大抵是早年混迹各种网吧“与民同乐”他全然没有同辈贵族们的矫情，二锅头茅台啤酒拉菲都一样入口，含在嘴里任口腔内温度降又升剧烈的变化带来强烈的刺激。
　　古烟也拿了一杯，不过在夏韵投来的眼神之中始终没有敢碰，倒不是喝酒是为恶习，也不是夏韵受不了酒味，只是买醉的行为听起来潇洒却实在算不得风流。“当然有一大把是我眼下办不到的，但要真论起来，无限的神可以办成任何一件事，毕竟只有一件。”
　　“所以还要给弟妹们和你一点时间？”
　　“你嫂子她们不会跟我抱怨，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对。”
　　“你怕你控制不住？”
　　“我怕我的命里还会有没法辜负的女人！因为我实在优秀得没有话说。”
　　海风掠过甲板到古烟所在的自助餐厅已经不剩下多少力气，只能拂动几根寒毛。“喂，能不能别搞坏我这里的气氛？”古烟一巴掌抽在脸上“说得没错！”周围人看着这两个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古烟则当然不是准备一巴掌抽醒自己，只是想让观众们看看他决心而已。
　　邮轮上的食物二十四小时不停，不过继续吃下去恐怕会被盯上。一岁的孩子一般都需要大人全程看护，小梦梦特别一些，为了制止灵霜到处惹事，把小梦梦交给她看管大大节省了邮轮所有人的时间。也不怕孩子冷着，只穿一件小小的肚兜牵着背后的红线，灵霜就敢把孩子放进水里。小梦梦自己争气泳姿甚至可称专业，一下子就把附近变成妇女儿童专区。“好可爱的小宝宝！”
　　“要不要把你家小齐也抱来听说孩子在肚子里就已经学会游泳，或许可以培养孩子游泳天赋”…
　　即使到处都是娱乐设施，是城市里看不到的轻松愉快氛围，是已经找到合适理由的放纵时机，是可以暂时将大部分责任抛开的一副盛况。不同的人种不同的习惯相互都能产生交流的**，新鲜的游戏面前同为高等的优雅人士稍注意矜持更加可以吊起胃口，没理由在这种情况下还会紧绷着神经除非晕船。
　　古烟再找上门已经是半夜，盘踞在内心的阴霾让他没法放松，或者就是欧阳炘所说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可要没有合适答案他不乐意看到时间将其缓缓冲散。
　　“陛下终于想到宠信妾身？”古烟沉默以对。
　　“妾身万万不敢埋怨陛下，仅仅是想要陛下多一点明白妾身这辈子可仅有陛下而已。一定要怜惜妾身好吗？”看似明白直述实则没有谈及古烟风流的事的意思，真正的交流都在眼中，虽然不多却已经足够双方明白各种的心意。灵霜拍了拍床沿示意古烟坐过来，却在古烟靠过去之后一把将他拖进被窝，几个翻转便将人完全束缚在被子里，“你到底是谁，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害我性命？”
　　被窝里瓮声瓮气一句话拆开几部分还穿插喘气声终于将话说完的古烟，突然隔着被窝将灵霜抱住，不过抱得不太紧但凡灵霜有一丝挣脱的意思也不至于保持这种不伦不类的姿势。“才不过半晌，你就不认得我了？你好心给我送上点心来着，我还没说上话就被你逃了，你说我当时是笑着还是哭着，是在想你回来还是想你去死！”
　　配合着剧本表演是不难，奈何灵霜这边压根没有剧本，“我…不知道，若是姑娘仍记着，我却忘了，该是小生的错，不为难姑娘为小生考虑，我心愿拿一腔心血为姑娘祭奠。”
　　“我可还没死，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你送的点心我都没吃上，你说说该怎么赔？那你的命来偿还不够，就算等到你死我也要看着你痛苦，听着你吧所有话说清楚！”
　　一时又突然温声细语，古烟好不容易挣出被盖露出头透口气，她却在耳边，“你可答应下来了，对我睁眼瞎话是刻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故作高高在上是害怕给我留下卑微的印象，我所有的动作都满足你对美的向往，欲拒还迎也是担心被我抛弃，你可都说好了哦！”
　　夏韵推门而入，三人几乎同时别过头去，互相不看对方，若是都装作若无其事正常生活，分开他与两人的亲热过程，大抵可以相安无事，一旦三人同处一个暧昧氛围之中，却是组成一个没有人可以打破的牢固结构。古烟也没法无耻到让夏韵也到床上来。灵霜松开手古烟顺势滚到地上，“那什么？要是没事我们出去玩玩？夜钓也挺流行的，说不准我一一出手就是一条九百九十九斤的大鱼。”
　　朝门边靠，被夏韵一把拉住，与外界为数不多的联系，一一断绝，就算在空间上还大有去处，封闭的房间里却温养着压抑的氛围。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古烟不敢走神但是也没法做出任何，他不断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突破此时如坠云雾的气氛，到达可以看到前路的高度，下定决心在今天得到进展，可抱着说白了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期待像言情小说里总会有各种事件帮忙解决情感问题的态度。
　　可足够给神压力的事件实在少有，何况事件到底只是引线。他可是就算把心窝子掏出来都没法证明自己的心意。三人竟然沉默着坐了一个晚上，灵霜最先坚持不足一仰头身子砸在床上，古烟给她盖上被子，依旧不敢看着任何人的眼睛。
　　不自觉也趴在床沿睡着，夏韵便守在门边最后靠在门边睡着。
　　邮轮靠岸但是旅行才刚刚开始，因为这艘邮轮的特殊性质游客可以到处无税购买各地商品，当然前提是可以随身带回去。港口停泊几艘小船相比之下这艘名字长的主人大概都不愿意手写的邮轮上下来的人难免会有一种优越感。“我们兄弟之间，你还要带着这些人充场面？”虽然很不给其他人面子，但是古烟没说错，欧阳炘也仅仅是为了不显得孤零零的才带上这些看着就青年才俊的人。
　　“呼，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了我可能要寻访几位故人，暂时不上去，你们先去玩吧！”劝离几人，但在左拥右抱的古烟身边，他就不可推脱掉陪衬的大帽子。
　　这边港口不易海内外贸易为主，而专心经营旅游业，由周围城市向此倾斜资源，得到孕育已经初具文化融合的包容属性。游客在这里可以得到的文化洗礼远不止一族一国之精华。但也因此显得鱼龙混杂，若非还有财团力量在背后支撑，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很快就会将这里瓜分回最初的模样，并非商人短视，大多数商人需要担心一些短视的商人抢走到手的资源，不论承诺得再多落到实处才算是自己的。
　　酒馆赌场还有舞厅是这里的主旋律，甚至还可以在玩过一圈以后找到专门放松身心的瑜伽再一轮折磨身体。“这比电脑好玩？”
　　古烟聪明的不问夏韵灵霜。欧阳炘摇了摇头，“不同的人回得出不同的结论，但我想回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能从中寻得乐趣的，倒是你既然来了就应该学会融入。”
　　“所以即使是这里的原著民只要没法融入进来就活该被抛弃？”两人的性格注定他们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交流所好，更多时候两者除了相互拌嘴，就是就一个比较有的聊的话题开始一场还算生动的辩论，最后能说服谁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没道理深信几十年的事会被一番话打动，所以越是到后面辩论就愈发趋于南北两极，也就更能显出两人见解之深刻。
　　不等两人开始古烟小队其他人便各自找自己的乐子去了，跟着这两人显然是不会有多少共同语言最后也只是为难自己迁就这两个不识大体自我到极致的人。“当然不是，正因此这里的文化包容度不断增加，往后会容纳更多的人，更多的自由意识。”
　　“你的意思也是需要时间，那么比起像现在这样残酷融合，我认为还有更好的法子，不如就先分开，彼此各司其职但不相互干涉直到你说的大融合那一天到来。”
　　“不交流怎么会有融合的可能！”
　　“交流未必不会带来侵犯。仅仅用一句人类的未来，你就想要抛弃在这里生活多年的原住民？”
　　在欧阳炘开口之前，古烟再度说道“被大文化消化掉的小文化是不是真正保留了痕迹没法追究，但因此被吞没的人却有发言权，他们遭到的是不符合后来人道的待遇，最终还是要以实力强弱划分文化的重要程度，这不是扼杀了文明的多样性？”
　　看着海岸与融洽的商人与旅客，欧阳炘也同样把目光放在看不到的地下隐藏交锋之中，“不应该对过去的人谈未来，但也不应该为过去的人放弃未来，刀锋最初也仅仅是一块铁板，或许磨刀用的石头没有在刀上留下石头的痕迹，却让刀愈发锐利，包容不是错，抵抗也不是，但只要尚存人性到底还有得到最好结果的可能，比起一加一等于二，乘法未必不能后来居上。”…
　　最后发现两人是在网吧，就算是国际性大港口好玩的刺激的应有尽有，两个家伙最后还是不忘初心找到了一家藏在深巷中的黑网吧！
　　“敢不敢不提这个！”“简直笑话，还不给人发挥长处了，就算你有钱买下岛屿雇佣成百上千工人到底不是没有个能相互看得顺眼的，承认吧，人生这场游戏是我赢了。”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抓住一根鞭子不松手，我们从更高的角度看，这种对话毫无意义。”
　　“可是你就是找不到女朋友！”
　　“老子砍死你！”比起喝酒打游戏似乎更加容易上头，两个成年人扭打在一块，邮轮上都是些见过世面的人，当没有了意见得同济之间相互败坏各家名声以承托他们的高档。“松手！再不松老子认真了！我跟你讲我这边还有两个女朋友和一对靠得住的兄弟姐妹，你打不赢的！”
　　“还说，老子就瞅着你打！”灵霜拉着夏韵瑞玲拉着夜途，最后事实乘务容易帮忙才将两人拉开。两人脸皮都有城墙拐弯的厚度，被扶起来也没一点低头认错的意思。“不是钱多吗？刚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赶紧让他们滚蛋！”对于围观群众丝毫不留情面地呵斥道。
　　“哦，亲爱的，他们真是丢尽了身为邮轮游客的脸面。”一位女乘客小声对身边男伴说道。古烟冷笑一声，“我们首先是人，之后才是乘客，应该比起某些赖在男人肚皮上的人要有脸面。”
　　“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谈判解决，身体碰撞可以说是最没有道理和效率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