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算了不想了

　　“那就去外面买。你还准备买什么？”瑞玲翻动菜篮子，发现有切好的洋葱和鸡丁，再加上青椒，脑子里即刻混乱起来，这么多东西要怎么才能变成菜啊！
　　“还要排骨，需要去外面的肉铺买。”洛兰心道，“好近”，身体后仰。瑞玲却一味往前，香喷喷的萝莉谁不喜欢？可恶啊，什么时候女孩子贴贴才能站起来！不对，我这么喊好像不对…
　　“你太靠近了！”闻着瑞玲身上的香味，她忽然也想要靠近一点，但毕竟是大庭广众，她用余光瞥着周边行人，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注视，稍微放松了一点。
　　“哦，不好意思。”瑞玲站直，也没有特别的表现。洛兰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拒绝对方，自己心里也会不好受。瑞玲虽然腿短但是走得…
　　“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从货架上垂下来的连串包装的棒棒糖刚刚高过她的头顶，所以她只要举起手就能拿到。
　　“欺人太甚！”瑞玲一手拍在零食货架上，背后的洛兰吓了一跳。所以我必须说一句。
　　你吓着人家了，还不快点道歉。
　　“哼，等着。”
　　百八十度大变脸之后微笑着对洛兰说道：“不是你的原因，很抱歉吓着你了，我就是想起一些不那么让人高兴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不过她太夸张的态度还是让洛兰提心吊胆的。
　　“不用道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看吧，你真的吓着人家了，我找夜途告状去。
　　“不准去！”
　　干脆不去多想直接抱住小妹妹，她这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想要把便宜占了，还要人家原谅她，所以我支持古烟把她统计爱情哲学的计划搁置，不然这种无耻而且低效能的行为还会传染给其他人。
　　瑞玲恼羞成怒但是她就算把意识从身体里脱离出来也注定打不到我，打死一个旁白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旁白站出来！
　　她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我觉得你就像我妹妹。”跟古烟走得太近，势必受到那家伙无理搅三分的行为模式影响。
　　偏生对洛兰这种还真有效，她好像把瑞玲之前的莫名其妙行为全部忘记了。“真的吗？”
　　她们这样我真的很难办，原本还以为两个人的感情线能走挺长一段时间，不过事情控制不住地发展本旁白也已经轻车熟路。
　　“真的，我之前就一直想要一个妹妹，要出去买排骨吗？走吧！”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揭穿她就是想要一个比她矮的人，但是我选择做回正经旁白。
　　“嗯！”结账的时候，瑞玲把全身搜了一边，还是洛兰通情达理拿出钱包。“好可爱的小钱包。”瑞玲凑上去看钱包上的图案，那是一些小甲壳虫，甲壳虫全身通红，钱包则以粉色作为背景，钱包只有一只成年男人手掌大小，不过在她手上还是显得很大，边缘还吊着一个可爱的水晶瓢虫。也就指甲盖大小但是四条腿却用细绳加上水晶材质的细条拖得很长，因此产生反差，让人奇怪所以有趣。
　　“啊，是这样吗？”说着脸上泛起红晕，大概是因为爱好得到肯定。
　　“这是在哪里买的？”瑞玲把吊坠托在手上，洛兰则小心翼翼把钱取出来，递给收银。
　　“在楼下的杂货铺。”
　　“欸，说起来你还有跟表现完全不同的特点呢！”
　　洛兰摸着脸，“你是指什么？”
　　“是说你明明内向，但是却不选择网购而是到超市买菜，而且喜欢逛杂货铺。”瑞玲作出为自己的发现高兴的表情。
　　“因为大家都很友善。”洛兰说着，不敢去看收银的眼睛。
　　瑞玲一只手提起可降解塑料袋，走在前面，等洛兰结账之中，也很快跟上来。“我们先去买排骨，然后再上你家！”
　　洛兰笑着回应，顺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几点了？”瑞玲虽然没有转头却也看见了对方抬手的动作。正巧两人经过，烟酒铺，瑞玲驻足，“说起机械手表，就提起成功男士，就想到高端红酒和久藏雪茄，要买酒吗？”
　　“这个…我不喜欢。如果你想喝的话…”
　　“老板给我来一瓶最便宜的！”
　　“我推荐您选择适合女性的白葡萄酒！”商铺老板，笑着托起一瓶透明到需要看清水线才能确定不是空瓶子的酒。
　　“这是新进货的经典款式，糖度合适，并且处在成年期，用来作为品酒的开始是个不错的选择。”
　　瑞玲点了点头，不过掏钱还是得洛兰，所以苦兮兮地看着后者。
　　“你会不会喝醉？”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还要特意问，如果是男人直接报警就可以了，但瑞玲女性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很大优势。
　　“我不知道，但是一般人都会喝醉吧！”下结论稍微有些犹豫。
　　“等你喝醉了，我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吗？”瑞玲给了一个色迷迷的眼神，实锤女流氓。
　　洛兰顿时脸上更红了，瑞玲这副表现洛兰有一半功劳，如果得不到正反馈，她当然是不会继续纠缠的。
　　“排骨，排骨，排骨应该怎么挑？”瑞玲兴奋的样子，让洛兰觉得自己是领着女儿来逛街的。肉铺上成条摆放的排骨，红底白花纹，肋骨排列整齐，但与洛兰期待相驳，她想要更加突出骨头部分的肉。脊骨位置的排骨因为带有大量骨髓的缘故，胶脂口感更丰富，或者带有里脊肉的脊梁骨，这二者才是她挑选的目标。
　　排骨借助骨骼和肉之间丰富的层次感在肉铺上最为吸引人注意，洛兰打算细细挑选，但老板的存在让她感受到惊人的压力，就算她已经躲在吊挂在店铺上联的成排肥瘦相宜的五花肉中规避视线，但是不是被关注也已经够她喝上一壶。
　　瑞玲指着一块肉小声问老板，“这不会是昨天的吧！”
　　老板提起几分重视，小心凑过来，“我不打算卖的，如果你要，便宜卖给你。”老板并没有说假话，他把这块肉独立放在一侧已经说明对待它会有不同的态度。瑞玲摇了摇头，老实承认道：“我不会煮。要不然你跟我好好说说？”
　　看着瑞玲期待的目光，肉铺老板也没有拒绝，“说到这五花肉…”
　　洛兰渐入佳境，她显然没有选择困难，只是计较很多，终于精挑细选出一块合适的脊骨。
　　“选好了吗？”瑞玲明知故问。
　　“就要这块，一半就够了，左边的一半。”老板没有犹豫，反倒是她自己觉得要求太多，而且站住位置太久，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把目光放在肉铺上，呼出了一口气，心情轻松了许多。
　　两人在有绿化带的路边沿着马路牙子走。瑞玲一只手提着袋子怎么看都不是保持平衡的好方法，但就是走完了一整条路，直到路口。
　　“厉害吧！”
　　“真的很厉害！”洛兰在这不长的路上脱轨三次，更加明白其中的不容易。“下条路我教你怎么走，我可是走遍十八路马路牙子的高手，精通所有地形。特别是那种凸出来的路缘，最需要火候，总之你瞧着吧！”等待绿灯亮起，瑞玲顺利牵起洛兰的手，用她的话说，小朋友过马路就应该手牵手。身形这方面的是被她玩明白了。
　　“你家在哪？”
　　洛兰抬头张望，终于看到属家的大楼。抬手指了指，瑞玲顺着指路位置看过去，“全是一样的，是哪一栋。”
　　洛兰组织语言之后道：“能看到蓝光那栋直角形的大楼。”
　　大楼的玻璃反射河面蓝光，从她们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大楼边缘，临水而建需要过河才能到达。
　　石板路铺得平平整整，桥边的垂帘挂着防护网，留出了最大空间给人欣赏水面的风景，正是晨曦撒头，水面光彩恰如青白水彩，不着重色调，单之一色就能独立成体制。
　　河对岸并不修建也植得零零散散的树木正好是能平易近人把人接进去。巧有一个画家闯开大楼城堡，直面黎明柔色，在画布的一角画出太阳的一角。
　　瑞玲瞧了一眼，却发现作画一点都不慢，艺术可能要比其他技术更加吃天赋而轻思考，依赖人的本性将自然或者不自然但符合美学的景色不见修饰地描绘出来，画家整个动作没有缓慢作画的敦厚，布施画布过程流畅就像他脚下的流水。
　　“真是好地方。”
　　“我还没有问过，你住在哪？距离这里近吗？”
　　瑞玲回头看了看，在脑子里构思起整个城市的布局，“在那，正好在城市的东南角老城区，有点远不过我们可以骑车过去。”
　　“嗯”
　　过河桥既有厚实的石拱桥，也有平坦木吊桥，虽然因为体量不至于因为一个人站上去晃动，但是如果刻意摆动，还是能在桥面上感受到摇晃。桥宽六米又五，长则是十七米。在桥面的铁索依旧用复古样式，一节套一节，但因为绷得很紧，不会发出锁环碰撞的叮当响声。
　　洛兰一不留神，瑞玲已经踮起脚踩在铁索上，还是稳稳当当地走，分明她临河一面的手里还提着塑料袋，放在天平上本来是不可能平衡的。
　　“你…小心点。”怕什么掉下去正好去你家洗澡，还能穿你的衣服。不过很遗憾她听不到我的恶意揣测。
　　“到了！”终于到家门口，洛兰心里轻松不少，家里不会有恶意的目光，是她的私有领域。但看了一眼身后，她突然紧张起来。
　　“我们还是去你家吧，我家可能不太方便！”
　　瑞玲满脸疑惑，“为什么？倒是也可以，不过我们先喝口水再走怎么样？我有些口渴了。”
　　“这个…我，好的，不过我不渴。”洛兰打开门。“饮水机在里面，直走就能看到。”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异常。为此内心之中仿佛掺杂异物一般的不舒服。
　　“哦，好。”瑞玲正常地露出疑惑的表情，走进房间，看到地毯边的拖鞋正打算动作。
　　“不用脱鞋了，你直接进去吧！纸杯在饮水机旁边的透明柜子里。”洛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她甚至不敢想象，一切都太丢人了，因此不敢直视瑞玲。
　　也没有发现瑞玲嘴角挂起，瑞玲霍然出手，一把抱住洛兰，把人抱进房间。洛兰的反应突然变得激烈，猛得把瑞玲推开，但她自己也没法保持平衡，向后倒下，好在瑞玲反应快，一把将人拽回来。
　　“怎么了？”
　　“谁允许你碰我！”洛兰仿佛从内到外变了一个人，拍开瑞玲的手，冷眼看过来。“你…怎么了？”瑞玲仍然保持正常反应，对突然陌生的洛兰表现担忧。
　　“既然进来了，我就不会放你出去。”手放在后面将门反锁。她向瑞玲逼近，手里的排骨直接落在地上，同时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
　　瑞玲还注意到在房间玄关之后，色彩布置就有明显的变化，偏向鲜明强烈的墙纸下，日光灯内的明光好像灼热了很多。
　　瑞玲缓慢后退，更多的房间内布局进入视野，挂在醒目位置的画框，内容是一幅由纷乱色彩组成的风景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之前经过的河道。
　　画上还有几个小点，近看才知道是人形，但通体漆黑。河水也是橘黄色之中混杂红色的，虽然没有不正常的地方，但处处透着诡异。
　　“你想做什么？洛兰，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让我进来呢？你现在好奇怪啊！”
　　“奇怪？你也很奇怪，为什么要突然跟我搭话，装成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我并没有发现那么多高兴的事，还有，你好像很喜欢我这具身体，是因为羡慕还是受到**驱使？”洛兰紧逼上来，眼里昭然若揭的杀意，这一刻瑞玲大概明白古烟平时常说的“虽然她赌博、斗殴、贩毒，但她是个好女孩。”这句话的意思。感情是需要推出一个人来背锅啊。
　　“洛兰，你好像不太对劲，身体不舒服吗？”瑞玲仍在后退，再有三两步，她就会撞在阳台前的落地窗上。
　　“我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倒是你马上就要会被处以极刑。”洛兰捡起桌上的水果刀，虽然只是削苹果切西瓜用的水果刀，但对比两人外表看去幼嫩的皮肤，绝对能一刀一道血痕子。
　　“你好像并不害怕。”洛兰突然止住，她敏感地发现，瑞玲虽然表情慌张，甚至演出微微颤动，实际上却全不影响行动，乃至眼里并没有真实的恐惧。
　　“欸，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藏了，其实我学过一段时间的防身术，等闲三五个人不能近身。”瑞玲不退反进，表情无缝切换为猫戏老鼠的肆意从容。
　　“看来你对自己很有自信。”洛兰抬手举刀在前，却突然转身，向长方形客厅的内嵌的一间房奔逃。步伐敏捷，同时她也十分镇定，全然不因为形式逆转有波澜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