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老爷走好

　　“这样呀！不会伤害到孩子吗？而且也会比较难处理吧！”
　　古烟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不担心这个，因为我给他特意准备了一个用吸水纸做的房子。”
　　夏韵瞪了他一眼，“以后你就这么带孩子？”
　　“当然不会，那不是以后的事吗？一开始聊这个话题我就很苦恼啊！要是都像小梦梦那样就好了！”古烟给自己找借口，并且异想天开道。
　　“这个…如果是灵霜的话说不定可以。”
　　古烟在没有经验的地方表现得过于保守，所以他并不知道夏韵其实也没有育儿的准备，更不用说灵霜，夫妻三个都已经被小梦梦的毁灭冲击形成了思维定势。对婴孩的可怕没有足够了解。
　　“换一个话题，明天又要出大太阳啊！”过于做出拈烟的动作，惆怅地吸了一口。“这几天都是这样。”夏韵则是虚空中握杯一口倒进嘴里，喝完还夸张地舒了一口气。
　　“老板再加两个菜！加葱少辣！”古烟一口气把烟抽完，把烟头丢进玻璃酒瓶里。
　　“包工头打算怎么办？今天的活他都少了我一包烟！真是小气。”夏韵虚握着手摇了摇不存在的酒杯，还把酒液摇出去了，粘在手上，于是她对着手指嘬了一口。
　　“还能怎么办，延误了半个月工期，这个月肯定是要加紧干的。”从老板手里接过菜盘子，放在小桌子上，因为桌面太小，酒瓶子只能放在地上。
　　“我也要玩！”灵霜突然跳了出来，毫不犹豫跳进温泉。水花直接糊了二人一脸。“你不是还没有凑齐材料吗？现在又要给人做保镖，还有闲心玩！”古烟还没有从角色中醒过来，扯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包装，再把筷子扳开，运气不好，一根筷子的后半截都粘在另一根筷子上，所以只能尽量握住前头。夹起河粉来非常不方便。
　　“老古，不是我说你，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小夏是想问这个月的工资怎么算。还是一天三百？晚上呢？”
　　古烟好像才反应过来，“我忘了问了，明天要记得问，总不能白干的！”拿出烟盒，正好还有最后一根烟，烟叼在嘴上，烟盒撕开。右手捏了捏做个握笔的动作，灵霜拍了拍身上口袋，都没有找到。
　　“衣领上那不就是？”后仰压在椅子靠背上，一只手拧着酒瓶。瞥了一眼灵霜领子。
　　“哦，这里，我就说我带着笔，随时要记账，不然我家里那个就要说我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是要看她们女孩子讽刺女孩子更有意思。
　　“嫂子这也是为了你好，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手呢？我就想说，你买的那什么蒸蛋器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热水壶煮的快！送我我都不要。”夏韵灌了一口酒然后说道。
　　“怎么能说没用呢？蒸蛋器可以煮出不同味道的蛋欸，而且还能蒸蛋饼，蒸蛋羹，你那是不会用才这么说！”扯到厨房上的事，灵霜还敢多话，她就已经输了。
　　“你是说你那个机器能比你老婆手工厉害？”
　　灵霜幡然悔悟，“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想，她用蒸蛋器不就能省一些时间吗？也可以轻松一点，她又要打工又要在家里操持多一点休息时间，总是好的嘛！”
　　古烟隐蔽地给她竖起大拇指。其中惊险不足为外人道。我不是外人所以我可以说。
　　“这倒也是。”夏韵一口气把酒喝光，夹起两粒花生米送进嘴里。
　　“那你怎么没回家吃饭呢？还到这小饭馆来。”古烟一口烟，一口河粉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塞满，说话的清晰程度也就只有旁边这两个熟知能听懂。
　　“我老婆这几天总是生气，我劝她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怀孕了，她都要说我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们说说，我是不稀罕钱的人吗？劝她注意身体也有错？”灵霜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心理大概觉得委屈，“我真有点不能理解她，你要说我整天在外面也没有不干正事吧！最多就是像这样喝点酒，吃个饭。不知道怎么就招她生气了。”
　　夏韵听了坐到灵霜旁边，拂过灵霜的头皮，拍了拍她的肩膀，“过一阵就好了。”
　　古烟也沉默了，不知不觉把烟抽完是，看着仅剩的烟屁股怔怔失神。“你们先吃，老板还有烟吗？”
　　老板应声，把烟递到古烟手里。一块五一包，呛人得很，但是古烟也没得选。
　　古烟随手把口袋里的烟盒子掏出来，差点就扔了，好在想起来上面还写着字，撕下写字的部分，塞进口袋里。
　　“别说这个了，今晚上早点睡，明天还有得烦呢！”三两口把碗里的河粉扒进嘴里。“啪”灵霜正在拍蚊子。“这鬼天气蚊子还多。点蚊香没有？”
　　“谁点了？小夏你睡下铺你去点！要不然我就抽两根烟熏死它们！”
　　灵霜撇嘴道：“就你两个烟能撑多久，还是我来点蚊香，小夏你就别起了，好好干，早点娶老婆，娶了老婆就别来这个鬼地方了。”
　　“霜哥，你准备干到什么时候？”夏韵手支在石壁上，已经泡得有点晕了。
　　“等你嫂子把孩子生下来，我也看看能不能找到闲职，说心里话，我们这种没读多少书的人，也就只能干点体力活才有钱挣。”终于找到蚊香，伸手朝古烟要打火机。
　　古烟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眼界低了而已，我家里的二妹夫就是，也没读什么书，做点小生意就赚钱了，去年盖了第二栋房子，说是给他两个儿子一人一栋。”
　　“那是命好，命里有的，羡慕不来。”灵霜摇了摇头不去像人家好日子。
　　古烟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这样，我觉得赚钱这是吧，除了要看命，看读书，还要看胆量、看气量。包工头那样的也就吃老本，给他十年时间也不过比我们多赚一点。”说完清了清嗓子。
　　夏韵轻轻咳嗽一声，“我觉得，包工头也有一点好，就是不好色。”
　　“你这是话里还有话，怎么突然说这个？”因为凉席其实一点也不凉快，古烟在床上翻来翻去想要，半个身子贴在墙壁上才终于有一点凉意，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妹子长得不差，上一个工地里的包工头见到了人，第二天就跑到我跟前说这事。”
　　“那是上一个工头不是人，不能说这回这个就好了。”又伸了个懒腰，古烟想睡当但并没有睡意，身上的骨头劈里啪啦响，床脚也吱吱呀呀。
　　“悠着点，床摇坏了，今晚上睡哪去？”灵霜把手放在床脚上摇了摇，确保不会晚上突然崩断，才敢回自己床上。
　　“睡觉睡觉！”古烟喊得欢，实际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个人在床上又开始舞刀弄枪了…
　　“…真有可能？”夏韵一脸的不可置信。
　　古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得看人，我是不会啦。”
　　“那你怎么知道？”
　　“因为社会经验丰富嘛！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认为你不应该质疑别人在自己的领域里的一点小小的爱好。”
　　灵霜做侧躺状，在一边，“什么时候第二天啊！”
　　“怎么，你还想搬砖？三个人都睡着就可以切换时间了。”古烟传统手艺还没有表演完，也因为他严肃的表情，夏韵姑且忍了一小会儿。
　　“行了没有？”
　　“还没有，正入佳境！”说完就罢手了，因为看架势，继续玩下去，夏韵就会把他按进池子里。
　　“我姑且确定一下，你没有…”
　　“什么有没有，不是在玩嘛？你搞这么严肃，我还真要开始脸红了。”
　　说着三个人同时脸红起来，不过本来脸上就被热水泡得红彤彤的，再多加的表现也只有眼神躲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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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不需要辨路，因为大道就一条，需要注意的是，探子的数量明显增多，甚至隔着一座山就开始朝这边探望。
　　“再继续走就是黄山李氏的地盘了，我们要等一等吗？在军阀割据的时代，李家就是做军火买卖的，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们。”老二说着话，顺便把手里的几张小牌塞进牌堆，对旁边的老三使了个脸色，确保对方不会揭穿。
　　老三察言观色，已经确认等他上场可以轻松赢下来，这才不紧不慢说道：“哪有怎么样？大不了亮身份，他们难不成还真的俘虏我们？两派也就是现在事情多，等一阵秋后算账，那时候他们才是要知道什么叫做没地方哭去。”
　　“老三你之前说了什么？”五个人被绑在无根实铁柱子上，柱子通电，五人稍有动静就要被高压电流走一遍流程。
　　“我说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是把我们抓起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好好供着我们！”老三歪着头走了一路，说话也有些气力不足。
　　“你就别说了，不管女神什么打算，我们也不能干看着，等到对方松懈就先把导弹车黑过来。”一号的姿势也很怪异，两只眼睛上瞥望着天花板，稍有动作就会被电流的钢针扎进身体。通过体内安装的芯片，脑电波通话，效率很高，由检测情绪修正语句意义，可以省略组织语言的过程，所以往往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是哪？”五个人这次分开到五个房间，不过挨得很近，还在脑电通话范围内。禁锢他们的柱子没变，就是多了几十个狱卒，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能威胁到他们的，最危险的导弹车还有它配备的大杀伤性武器。
　　夏韵一个人混在类同中东军阀必然人手一个的军事化大庄园里。最中间位置的高楼十分显眼，想必这栋建筑对很多人来说都十分重要。如果它倒了，李家应该也就完了。
　　碰巧夏韵才刚下车，就‘捡到’一张身份卡，又碰巧对方跟夏韵长得很像，所以稍加易容就能在庄园里行动自如。
　　夏韵好奇地观察着这座恢弘的庄园。因为建在深山老林，四面围墙只为防范野兽建得不高，需要注意的反而是，极具战时思想的四方岗哨和围墙上的电子眼。运送生活物资的车辆上有李家企业的标识，这种标识存在于庄园大大小小各个角落。
　　夏韵注意到有人朝她走过来，装作没有发现，怔怔地看着墙外一只树枝间蹦跳的小鸟。“梅丽莎，你不是今天值日？”
　　夏韵回头，从外貌上看，她‘捡到’的身份卡主人是个不善言辞的刻板女人，所以她只是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捡到身份卡的位置应该就是梅丽莎值日的地方，夏韵朝那个方向走去。背后那人却叫住她。
　　“梅丽莎！”
　　“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提醒你，不要轻易动感情，在李家人眼里，我们就只是一群下人，你如果还想回去，就不要让…”对方看了看周围，随后继续道：“不要让李家的人沾上，保护好自己。”
　　面对善意的提醒，点了点头。
　　原来梅丽莎的本职工作是保姆来着，不过没有脑回路清奇的电视剧里注定遇上霸道总裁的机遇，这里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离开父母，生活在培养院。保姆的工作是教授这些孩子特定的技能。
　　比如全自动步枪的一百种拆装方式，外植线圈血管的互理，还有三千个日夜的童话故事…
　　梅丽莎很不凑巧是教大小姐的礼仪装束方面学问的。夏韵那当然是两眼一抹黑。干脆就地取材，既然是教人这个的，梅丽莎自己应该做好才对，所以在上课之前，夏韵赶紧去看了一眼衣柜里的梅丽莎。从上到下都翻了一遍，确保每一个位置的包括蝴蝶结在内都记了下来，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三分钟。
　　她突发奇想，要不旷课算了。她这么想是因为自己没有为人师表的经验，换成古烟从一开始就不会回来。
　　受迫于良心，夏韵最终还是走到了讲台上，望着下面天真质朴的脸庞，她有些于心不忍。“有同学记得我们上一节课讲到哪里了吗？”
　　全场安静，夏韵左思右想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那就只能从梅丽莎本人身上找原因了。
　　一个三岁的小朋友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老师上一节课，讲了，学会餐桌礼仪。”
　　夏韵点了点头，“谢谢，那这节课我们来讲…”
　　三岁的小朋友突然站起来，提起小裙子，弯腰说道：“不客气”。真是有礼貌的小朋友。
　　夏韵更加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节课，我们来讲，神话故事与生活的关系。神话在历史上起到…”随后一本正经地讲解了神话故事在生活中的借鉴。她本来的意思是讲几个故事比较好维持纪律，不过她忘了，赫卡洛斯的神话她其实也一知半解。越往后说，就越有把赫卡洛斯和地球混淆的趋势。
　　课上到一般甚至还有一个男人进来旁听，夏韵也只好破罐子破摔，把课上完。终于撑到下课铃。旁听的男人走了过来，夏韵心想，大不了就再打晕一个丢进衣柜里去，放轻松等待对方开口。
　　“讲得很好，我没有想到你在神话中有这样深入浅出的见解，感觉大受震撼。”这种明显的套话，还好是因为没有一本神话大全给男人翻阅，不然他绝对说不出口。
　　“但是，这并不能打消我拆穿你的念头。我很想知道，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也是跟那五个人同样的目的？”
　　夏韵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不用再遮遮掩掩的。
　　男人却伸出手，“我叫李龙，李氏旁系，同时也对这家族积怨已久，我之所以在这里不是因为对这里的生活多么留恋，我想摧毁它！”
　　夏韵愣了愣，精神力能检测能量级，能细微观察对方的表情，甚至可以看到对方流露出情绪，但看不穿人心。所以事情超出预想时会让人特别意外。
　　“我们就在这说？而且你轻易就把话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其他比这里更加合适的地方，整个‘李家大院’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监控，现任家主是一个掌控欲强到变态的人，只有这里并没有被特别关注，我现在的行为放在监视者眼里，大概是一个李家旁系追求家里保姆的简单故事，正好你的容貌符合情况，不过我还是能看出你跟梅丽莎不同的地方。”
　　夏韵低头片刻，突然控制面部泛红，“也就是说我们说话还需要关注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