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出去一趟捡个萝莉回来很正常吧

　　双手攀附在铁栏上，借此可以看到操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衣着囚衣的犯人进行各类球类活动，死刑犯受到特别关注就连古烟这样可能的死刑犯也不例外，不过没有人制止他窥视操场的行为。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能做的事，不出意外会有加速时间的法子，一般想来就是睡觉了。
　　果然在古烟躺在床上不过三秒他就感到沉沉的睡意，接着就被一个声音吵醒。“古烟，有人来看你啦。”
　　跟着狱卒来到一间特别的房间，应该不会是父母之类的，古烟已经猜到会是谁。也不由得感叹，设计师还真是会偷懒。
　　果然是五个原告之中的两个。事件的突破口应该就是在这里。
　　“有事吗？”
　　对方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没有主动开骂。不过古烟既然开口她就有停不下的语言攻击蓄势待发。故作矜持停顿一秒不到，接着开口。古烟立刻打断接着露出稍有急切的表情，“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哥在外面，即使是双胞胎，其实我也惧怕他，他跟我已经完全不一样啦，我怕他还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纠缠不清的大妈一号随即嗤笑道：“你以为能威胁我？老娘到处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古烟马上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并不是这样，我只能这样提醒你，就算不相信你们也要申请保护，在我被执行死刑前，他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我知道自己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的父母估计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证人所以他可以始终隐藏在地下，但是这对他来讲不是最好的结果，你仔细想想作为一个在外混迹多年的凶暴分子他会像一般人一样正常劳动吗？很可能不会，就算我不了解他，但在有我这样一个弟弟的情况下，他的生活会轻松很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已经能够耐心听话，古烟料定系统设计如此，他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想说的就是，为了让我出去他可能做任何事，他可能进行报复，威胁你们撤销对我的诉讼，我们的案子其实已经有结果了对吧，只是你们担心我哥会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才觉得起诉他，我作为替罪羊没办法做什么，但是他会对你们心存不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但是你们毫无疑问挡在他前进路上。我的身份对他有用，所以现在是你们最危险的时候，最近最好不要出门，我不想他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古烟的情绪有些低落，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但是正是因此都没有被打断可以断定，大妈一号已经发生动摇她的动摇会反应到她的行为之中，而古烟要的就是让他们去向法院反映，变相增加他有个哥哥的可信度。不知道这里设置的程序会不会有更年期的设定，但人过中年想法也趋于稳定，失去少年青年的幻想，她们也总会想点什么，那就只能从生活出发，表现得疑神疑鬼。
　　回到牢房再一次加速时间，这一次是重回法院上被告席，他的设定之中的父母也到场，并且他们都没法为古烟做出证明，但是理所应当是站在古烟这一面的，如果到了众叛亲离的程度说实话也就没必要遵循法院的判决，关卡的目的不是折磨人心，而亲情关系始终是人内心情感的主要宣泄口，到了连这个都没法信任的情况，那么塑造出一个单纯为自己而活的角色不是正好与目的相对立？说白了亲情也是局限一个人行为的要素它与法律、道德相比甚至更加有约束力。
　　只要古烟不曾在这一关做出直接对立法院的事，就会得到家人的支持。于是调查古烟户籍及生平的速度大幅度延缓。
　　之后再没人来看他，只要不上床时间就以正常流速进行，不时会有羽毛球被打进他的牢房，随手捡起丢出去。他也有放风的时间，只是比起一般人会少很多，三餐都有人专送，只是经常错过，高明的规划师应该可以在这里捞一笔后续关卡的补给。
　　仅仅从缝隙里窥视天空，可不论这缝隙多么狭窄只要离它更近就能看到更多景色。继续等待。只需要继续等待，还没死就等于有机会活下去。
　　果然第七次从床上爬起，他又被带到了法院，一切都以查明。杀人不论是不是古烟他都有站在合法的角度，终于会有人看清真相，就算是为他这样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守护法律的不仅仅是严正的条例，还有宽宏的人心。
　　“恭喜玩家古烟通过无尽迷宫之人心走向，每一个选择都决定未来，眼前未能看到回报的善意举动亦可能滋润内心。坚持活着永远可以被认定为生命最伟大的**。”
　　徘徊在混乱之境，夏韵已经有些烦躁，她有莫名的自信，可以轻易完成想要做到的事，但也有时候没那么强的争胜心。混乱之境几乎空无一物仅有一条同样跟随玩家移动的通路，是此地唯一的光亮。想要前进必须依靠这条光路，可它在此地的刺眼特性令人不快。若仅仅如此还可以接受，可玩家在这里会失去一贯的方向感，几乎没有触觉嗅觉听觉，依赖光路并跟随着前进，很快就会失去思考，正是因为光路太耀眼，让人没有思考的余地。
　　“今天做什么？想尝试做西式餐点，没法确定古烟会不会喜欢，还是像一般人至少不会排斥？很可能不是，他就是喜欢特立独行…”眩晕感一旦出现很容易彻底陷入沉睡，夏韵感到疲乏，缓慢地像下靠，身后正好出现一块墙壁，靠着墙睡着了。
　　醒来时周遭还是一副模样以至于她很容易忘记自己是第几次沉睡。
　　“得快点，最后一个总觉得不好听。”
　　突然升起胜负心，顺着光路向前看，弯曲盘旋的光路已经绷直成一道如同灯管的通路。夏韵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很快就通过了这关。重新回到由植物墙分割的迷宫，诡异的事她面前的迷宫出现一条道路，绕开了所有障碍，顺着路往前走，火焰毒物莽兽全部视夏韵为无物，她就径直前进，在一道传送门面前。摆放着三只宝箱“恭喜通过虚妄迷宫，思考是生命最具特色的技术，但同时也阻碍集体之中大部分人前进步伐，大部分的人思绪干扰少部分人，真正能无视所有干扰笔直向前是难得可贵的品质。你可以选择奖励，命运之神会给予你最合适的奖品。”
　　古烟正巧从门后面走出来，“这是什么？”进门就发现了三个被声光特效包裹的宝箱，“隐藏宝藏？为什么我那没有？”
　　三只宝箱互相之间各位圆心盘旋，遗落下星星点点的光芒。“你来选一个”，夏韵做不了决定站在古烟身边继续说道：“我感觉它们的品质在削弱，赶紧做决定吧！”
　　古烟看也没看，挥手牵动三个宝箱“好像没说不能全部拿到手吧！看看是什么？”一般背包大小的宝箱在离开原来的固定支架后光芒逐渐消失，仿佛卖出去就不用负责。不过卖相也还行，仅仅是镶嵌着的空间宝石就超过十颗，所以其中所装载的未必仅有箱子大小。
　　第一个，夏韵本意轻轻打开，意外发现宝箱上还有钥匙孔，她根本没有钥匙，古烟接过宝箱，打开宝箱还需要一些在空间领域有不俗的造诣，这就是红果果的歧视，古烟当即将之摔在地上，果然开了。盖子弹开的瞬间迷宫通道被一只庞然大物填满。一个带着喜悦的声音说道：“上古坐骑洪荒蟒象…”排除掉冗长的物种说明最后得出的无非这是一只比较威武的坐骑这个结论，收起盒子，没地方放大象，就直接扔回它的出生地。
　　第二个，这一只在开启的方式上运用了巧妙的物理机关，只有在通过计…古烟轻轻丢在地上，又开了，这回是正好躺在宝箱里的一顶皇冠，鎏金外框，内嵌软玉。雕龙画凤，设计师巧妙地…直接戴在夏韵头上，古烟再打开下一只。
　　“你明白这些宝贝的价值吗？”
　　“又不是用来卖的，为什么要清楚它们的价值。”
　　最后一只宝箱打开之后弹出一只古琴，不论用料还是上漆…
　　开过箱子只有无尽的空虚，这些一样就能看穿作用的又不能随手拿出来玩的实在没劲。“去看看其他人。”
　　朝传送门走，夏韵在后面表情略显复杂，但面旁微微红润几次抬头注视古烟的后背都没有多做什么，但明显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在皇冠的衬托下更加焕发光彩。
　　几日来东奔西跑，陈颖的面色苍白了些，无福消受此地清新的空气，她们就又得拔腿就跑，好在巨蟒跟她们的作息挺相似的，几次遇上抢跑都没长记性给两人争取得宝贵的吃饭洗漱时间。午休刚起，巨蟒大张着嘴，血腥味飘出很远，但没有想要吐出什么的意思，仅仅是打呵欠，看来它一条蛇也会无聊挺稀奇的，前面两人借机抢跑出百来米，它也并不显得急忙，身子一摆一摆的。还有闲心在树干上摩擦褪去死皮，它换皮的速度格外快，周期也不长，这一蟒两人的追赶中她们已经绕着森林转过几圈。两人收集到不少巨蟒推下的皮壳，其韧性超乎想象而且没有任何异味，清晰地透过阳光，而感觉不到它上面残留温度。在从巨蟒的强大防御力看，这至少也能作为研制新战甲的材料，在这里的也可以当作皮包床垫。
　　陈颖想清楚这一切都是古烟早有设计之后不再操心能否回去，虽然也有一丝不确定而没有说出猜想，她几次主动安慰还是减去了李枫的忧虑。
　　这一天老蛇的动作忽然快起来，尾巴甩得幅度远远超过大秧歌，激起飞沙烟尘，如果在地球光是往地上钻这个动作土里的木签子、玻璃渣子、瓷片、铁钉就有它好受，这种抽风的行为很让人没法反应，陈颖下意识将砍出一击火刀，高温火焰压缩成薄片比起之前的火刀还要迅猛锐利得多，这里在空气之中的活性能量远高于地球，陈颖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也就能发挥比起在地球更强的力量。火刀沿途擦身而过草叶灌木，直到击中巨蟒好一会儿才开始燃烧。火刀终于达成此前都没有的成就，将巨蟒的表皮破开，细密鳞片短暂的燃烧之后熄灭已经。蛇身排除的杂质全部点燃如果没有如此的攻击力，是最佳的火浴形式。
　　巨蟒仰头双眼注视两人，速度不减反增，蛇尾朝旁边一棵成年男人腰粗的树身甩去，直接将其从中抽断。半截树干飞来，陈颖牵着李枫加速移动，树干上半截树枝树叶不少被其他树枝树梢顺走，最后只剩光秃秃的一根木头，陈颖轻轻一跳就躲开。虽然变得暴躁，似乎还是没有长脑子。也就是说之后还有机会逃脱只是至今没能甩开威胁，已经是巨蟒在表明决心，陈颖在知道这事情背后可能有古烟的身影的情况下怎么会不准备一手，一般人到这里就应该开始破口大骂古烟脑子有问题，她却认定有付出才有回报，古烟不是小气的人，那么他也一定在以最大的努力支持自己的计划。
　　也有可能此时开启的不只是她的故事。
　　几天来周转森林对附近都有了解，继续往前，走不了多远，一处峡谷最为让人在意。巨蟒锁定两人用的当然不是眼睛，而多半是气味，两人每次清洁身体都仅仅对表面比较碍事的污垢进行清除特别没有在意衣物上已经淤泥血污气味难消都是为了逃离追赶。
　　当地人叫做雷霆中道的地方，这里常年笼罩乌云，刀削般平整的两道山崖之间夹着过道，山崖的大部分组成成分是为铁矿石，山崖两边分别是传说中空间之神手下雷神飞升时留下的两批凶兽，所以附近一片是最受冒险者欢迎的超级副本。
　　李枫在脑海中流转圆周率，在没有人关注的孤独岁月之中看得数值多了，对数字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他将情感寄托在数字之中近来却总有说不明白但很类似愧疚的情绪浮上心头，就好像他做了对不起数字的事，并且还在向数字求取什么？
　　要是古烟来评价，逃不了一句：当小白脸都不安心，还要出去勾搭女人。这种形容他自己的话。计划的一部分是两人抢先逃到雷霆中道，因为栖息着众多雷兽，那种地方就算是身后的巨蟒应该也是会害怕的，同时她们两人当然也需要在意雷兽们的注意力，好在之前就有踩点。
　　雷鸟是此地最具地位的生物之一，通过汲取岩壁之中聚齐的雷属性能量为强化自身攻击力，常年生活在雷霆中道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李枫第一次到来就已经发现它们有将粪便朝一个方向堆积的习惯，所以计划的全貌就是，两人在早一步到达雷霆中道，将衣裳扔上悬崖，两人的衣物身上还会是留下活物的气息，就算不被雷鸟重视也至少会让巨蟒惯性寻找一段时间，借助雷鸟粪隐藏自身，既可以消除身上的味道还能回避雷鸟的攻击，之后就可以放下心来坐山观虎。前期巨蟒的存在对两人甚至有好处，但两人已经开始算计居然不得不说这是人类的恶毒本质，只是早一步到达雷霆中道在巨蟒的突然进攻中愈发难以执行。李枫的恢复速度不比陈颖，或许巨蟒就是对此早有感知，才会使用这种方式耗尽李枫体力和精神。对前面的背影轻声说“再见”，他用力推向陈颖。结果…没成功。“早知道你会做这种蠢事，你以为自己能消耗我多少体力，还是觉得你能挡住那东西几秒钟，安心跟着老娘。”
　　说话间右手猛得发力，将李枫整个拽离地面，手腕再一抖，就将人抱在怀里，公主抱。速度陡然提升，远远超过之前。李枫小闺女一样哑口无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老娘的本事了？”
　　“你这样说话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没来由的突然冒出一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陈颖听到却笑了。虽然比起她安静的时候，轻声微笑面部变形要厉害得多，再漂亮的脸蛋也经不起这样的大幅度的笑容，可就是这样灰头土脸的情况下她的笑很让人安心。
　　只是不让人放心“这回透支你的潜力？”
　　“你看玄幻小说呢？只是会几天起不来床而已，这里的空气之中的活性能量浓度高的过分，想要调动这些能量对身体的负担很大，所以之后从这里逃出去就得换成你来保护我喽！”
　　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刚刚要偏开的头又因为不知道想到什么转了回来。
　　巨蟒这几天长长了一截，他小心提防这两个人类可能出现的后手，但几天来似乎都没有能逼出他们的底线，也有些按捺不住食欲。也是随着运动量提升，身体不知从哪弄来了能量，它在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追赶了数天居然不觉得疲惫，机械式行动之后它脑海里多了很多想法，他没有发现的很多想法都不是一条蟒蛇该有的。
　　还算干燥的岩洞里一只晶莹玻璃盖子下面一女子很不顾及形象地睡在一团茅草上，甚至有一线比起外罩更加透亮的涎水从嘴角流出。好一会儿才醒过来，以她的习性没有好玩的事，毫无疑问就是饿了。终于打破规则将精神力向外溢出，定位到古烟的位置。“肚子里面的小宝宝饿了。”
　　“他应该还不能吃东西，你就先靠吃草补充营养，这把快赢了。”
　　古烟嘴里塞着卤猪蹄子注意力却全在电脑屏幕上。夜途也早早通关带着依旧沉睡的女孩回到家里。借着女孩一个姿势调整他顺利将人卸下来，给她一个抱枕，自己摆脱了束缚。
　　“好你给没良心的，故意把老娘骗出来就为了甩开老娘是不是，给我等着。”
　　“没必要嘛，之后还是得过去，那边好像也有点问题，天那东西，算计好了我要白打工还提前来上眼药。我们吃过饭就过去。”
　　“就是不打算个给妾身留下一星半点希望，希望将我这个没用的又没了那副娇媚皮囊的残破瓶子孤零零扔在没人的地方，扎疼了谁的脚你还能多点乐子是吗？”
　　带着哭腔说这番话无疑是有强大感染力，更何况她连每一个细节都能模拟到位，比起真实事件更多能让人共情思考的地方。
　　古烟叼着猪肘子，因为没有空闲的手，也就没法移动肘子的角度，一只嘴被塞满，就算牙齿咬下两块肉也没法送进肚子，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灵霜哭得更厉害啦，“你看看你，就算是自己没法吃也不让我碰到，还说你不是在外面找了女人。”
　　赶紧将古烟挤开，餐桌上倒是有她的碗筷，才上桌就一刻不停往嘴里送东西。
　　夏韵从厨房里走出来，闻道香味，灵霜赶紧抬头，更加没法止住泪匣子，开闸放水一般，刚留下来就被自己吃进去。“我…我不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古烟不知道她无缘无故大叫什么，虽然之前吃饭没叫她，但也是因为她总是把菜夹到碗里，也几乎只是咬三两口就丢给古烟或者夏韵，明着说一家人就要吃一口饭，拧成一股绳。
　　看到她真的撒手碗筷，古烟还真有些急了，她没理由在夏韵做的饭菜面前袖手旁观啊。那就只能是真有人惹到她了，而且多半是他自己。夜途三口把菜送进嘴里，赶紧退场，古烟眼睛虽然盯着屏幕，注意力已经偏向灵霜。
　　终于打完，将肘子往胃里一送，靠上去，也不顾一手油就拉住灵霜。“出事了？岳父找上门来？不同意我们的亲事？”
　　“滚，反正我不干，你给我，给我！”
　　“给你什么？”
　　“反正就是给我，我就是要。”
　　递上去一把菜刀，还没有到灵霜手上他也意识到有些危险，换成鸡腿。“滚”
　　古烟连忙用嘴接住，仅仅在嘴里一滑，肉就全部送进肚子，只剩下一根骨头。夏韵将砂锅放好，也靠过来，灵霜哭得不成样子，难免触及她内心的母性。
　　“古烟做了什么？”她温柔地问道。
　　“你还说，韵姐姐，为什么你有这个，我的呢？”
　　古烟在一边吐槽道：“我就说违和，皇后下厨还真是少见。”
　　一开始夏韵倒是真有心气一气灵霜，不过看到她的哭相没有往这方面联想。
　　“送你了，这不是古烟给我的，是我自己赢的。”
　　“不要，对不起啊韵儿姐，我不是想要这个，我…我是…”
　　“你是什么？”他还讨打往前挤，被夏韵一巴掌拍回来。
　　“我这里有好吃的，比起玉露琼浆还要好的东西，你们要不要来点？”
　　虽然与前面的话题不相干，但这是他原打算当复活甲的好东西。刚一拿出来香味就遍布整栋楼，一只手掌大小的瓷杯里盛着晶莹剔透的液体，浓郁香味被古烟控制在室内否则附近所有老鼠蟑螂之类的生物会失控朝这里涌来。“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用宇宙诞生之初第一个粒子的圣元币都买不到。”
　　尽管垂涎欲滴灵霜还是坚持不去看古烟，把脸埋进夏韵怀里，轻轻动了动。夏韵将瓷杯从古烟手里接过，“想吃吗？”
　　转身避开古烟，不由分说放在灵霜嘴边。琼浆进入口腔，刚开始仅仅只是比较粘稠的液体流经舌头，向外散发的香气反倒是先作用于嗅觉再反馈给味觉，但在一个瞬间，浓郁的香味在全身绽开，由内而外地净化身体，活化过的神体有更多感官，无一例外全部在琼浆的滋养下容光焕发。
　　“嗯？好香啊”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古烟觉得这个声音过于稚嫩，怀疑地看了看声源，找到了一张符合声音的脸蛋。
　　“我也要吃，可以吗？”
　　“这个句子的矛盾就像你存在的矛盾一样，你怎么正巧醒了。稍微晚一点都可以少分一份。”接着对楼上大喊：“夜途快来看看你捡回来的小姑娘。”
　　夜途闻声，出现在沙发后面，低头便看到单薄的肩膀。发觉身后有人，女孩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汇集在一起。“好看哎”女孩不自觉嘀咕道。
　　就算被当面毫不掩饰地夸奖，夜途的脸也只红了一点点。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自信点，把有点和好像去掉。”
　　灵霜一边用手指粘上琼浆往嘴里送，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刚刚见面就口出惊人之语的小巧女孩。古烟凑上去妄图也粘点琼浆，灵霜再次躲回夏韵怀里，只是她们两人之间已经隔着一只冰冷的瓶子。
　　一边摇头一边咂舌，之后又拿出来一瓶“你以为我会不防着你一手？”
　　没有光线、空气、热量甚至不存在时间也算不上空间的一片区域里，盘腿坐着一位少女，仅仅依靠紧贴在身体表面的一层薄薄的能量膜赚取生机，能量膜上哪怕出现纳米级的漏洞也会导致她整个身体被彻底冰封于此。仅剩不多的思绪之中仍是少年的身影，就算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她也将被剥离神殿圣女的身份，恐怕无法与星球甚至整个宇宙立足。
　　紧接着赶来一位老者，由于时间静止，两者的出现并没有前后顺序，借助于相互观察让两人得以存在于此。
　　“毫无分寸，真是，我不该做多余的事。时间不多了。”
　　按说他绝对不是缺少时间的人。
　　“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你们的蜜月期到此结束，之后不管贫穷还是疾病，你们都会一起面对的对吧！”
　　古烟突然出现在陈颖李枫两人面前，着实把人下了一跳。陈颖很快反应过来“全都是你们安排的？”
　　“不要血口喷人，这一切都是命运之神的安排，我最多算是执行者，你们的命里有次一劫不可避免，我是顺天行事。”爱情会改变一个人基本上是对的，但如果没有这趟异世界旅行，李枫很大概率会是一个躲在实验室一辈子的不起眼角色。虽然全程都在看戏，也就帮人偷渡异世界找了艘小船，古烟也好意思说自己这趟下了血本。
　　“你是，古烟？为什么你会在这？”李枫一下子没法把脑子转过来，他贫瘠的想象力之中没有相关古烟作为能引导宇宙走向大人物的想法。
　　“先别管我为什么会来，你们这趟也有不少收获，就抵消意外出现在异世界的差错了，接着我送你们回去。”
　　“等等，我们还要准备一下。”陈颖立刻想起堆放在森林边缘营地的蛇皮。
　　“会帮你们送回去的。”
　　巨蟒姗姗来迟，两个猎物变成了一个，他没法分辨这三人有什么区别，不过能剩下一个总好过没有，盯着古烟的一双招子有些许寒意。“别瞪我，之后你还有大用，赶紧把龙角磨出来。”
　　迅猛非常的巨蟒突然被定住，连同惯性一并抵消，蛇尾从大往小摆出一个金字塔形，被静止以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算不上协调。
　　然后像死蛇一样的被丢上半空，千米、百米、十米距离黑云越来越近，云层之中闪亮起雷声，古烟跟着上天，才看清雷蛇全貌，动辄数十米宽，即使落地的时也不是蟒先生纤细的身子可以承受的，“放过我”，若不是被逼急了他如何会口吐人言，不过在这里求饶实在很没有诚意。
　　“这是你应得的，不要客气，以你的本事死不了，最多痛一点，你知道外面多少主角抢着经历这样的机缘吗？这年头勇者内卷得厉害，受点苦是最不值得称道的，一言不合就献祭家人的都不少，身体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心理的痛苦还得再找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抚慰，很麻烦的。”
　　他只管说他的，手上动作不停，编制起一张空间扭曲的大网确保不浪费云层之中的雷电元素。雷电的中心巨蟒，被自己的幻想吓晕过去，如果他还是一条不开化的小蛇，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恐惧，疼痛则更加是在超过承受范围就很容易麻木。
　　只是让他多蜕下两层皮，空气之中的焦糊味略过，惨叫声略过，霹雳舞一样的姿态可以保留下来，之后做成企业文化宣传板，就用电疗治愈贪吃的瘾作为主要目的，还有活络通血的意外之喜，孩子都馋哭了。随便广告词都已经想好了：
　　“你还在为父母整天捧着铁饭碗而担心吗？赶快下单，三天之内上门，从饭碗入手，全方位治疗碗瘾，第二次订购还有多功能洗手筷一副，保准让父母洗手不干。”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你熟悉一下业务，我们神界的叫醒服务一般是不收费的，但是你看看身后的帅气小伙，我们团队最出色的叫醒专家，抱着你三五天夜不能寐，不忍心挣脱你的双手把人放下来，你多少付个饭钱。以后就跟着我们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