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外面的人都很强
“你杀了他，我会作为你的敌人不厌其烦地给你制造麻烦，这个理由够不够充足。”老人参有种拳头打在吃过的泡泡糖上的感觉，对方这个理由充分到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我不知道你们青藤一系为何总是能走在我们前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只好遵从，但我当是你长辈们给出的指引，你不过半大点孩子，希望以后打交道能把世故处得圆滑些。”给自己找到台阶并且用磨去棱角的话教训过猫女之后，散作触手缩回地下。
猫女松了口气，看待龙龙的眼神里也有几分讶异，这个六岁的孩子在人参的蛊惑下支持到她赶来而没有丧失理智，这一点实属难得。
将人抱起赶回营地…
春游中突然出现孩子受伤的情况，龙龙妈妈在见到龙龙惨状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释然，嘴里念叨着，“你太聪明了。”眼角噙着泪水，随她淡然拭去。
旅行在救护车赶到后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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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途意气犹不能一吐为快，握剑的缘由对心境影响已经淡化了，这不是说他终于解开心结，正相反，因为实力的提升，剑对他来说完全成了一种工具，他不需要再寻找这个理由，也因此找不到挖根掘底的动力，这个问题便始终存在。
对方同样是‘术’的大师，一招一式都有精益求精。长棍可以分成三截，既有钝器的刚猛也有软兵器的灵活迅捷，也正因此，只握一柄长剑的夜途是弱势的。
两人始终站在地面，失去了寻常传奇级作战从天上打到地下的壮烈之后，围观者更加能从中感受到差距。夜途一直拒绝援助，一者他知道两人战斗容易波及周围人，二者便是纯粹的自信，自信杂鱼阻不了他的去路。
手中长剑笔直刺击，长棍半空折断分为两截，前一截短，但即便是截断，后两截也能在长剑到达之前先一步实现打击。夜途长剑激射三尺剑罡，三截棍也在这个时候再断一截，三部分回环百转牵绕长剑身侧，蛸豹将握在手里的半解棍子牵制左侧，夜途手中长剑便保持笔直前进，剑身旋转随长棍有再随蛸豹手腕翻斗。
长剑剑罡破碎，两道身影同时虚化，将视角拉开就会发现，在林间同时有万千身影，夜途与蛸豹在即逝的瞬间里已经进行过数以万计的碰撞，观战者甚至没法捕捉其中一道交锋身影的姿势，林中影影绰绰却不是因为风林摇晃，而是两位大师的千百次排演。
夜途的剑不同于其他人手里的剑，苦修之下，他的剑寄予着最为真实的情感，剑招里存在他每一分打磨之前后的变化。所以他对于没有握剑的理由才致于郁结。剑器之林中森森剑光招展，蛸豹的应对只是借助精妙招法细致调整破解夜途的剑招，他每一份应对都滴水不漏，机不容发之际也能将应对做到极致。利用武器的巧妙结构，三截棍占据优势。
但夜途出剑并不只在对局之内。若说两位国手对弈是在棋局之内，国家之间君主对弈就不能局限棋局，而是政治、军事、经济、教育、地理环境、天时因果…各方面的对抗。见招拆招是求稳，而夜途在出招之际就放弃了所有的安稳，他是在清楚知道对方强势方面的情况下选择了出招。所图就是用对方的精密计算砥砺他之剑势。
剑光联展，分明是有时间先后的虚影长剑在这白日明天里发生微妙联系，剑与剑之间相互联络的锁链正是时间。
从初握剑的终觉剑道难大成，推翻掉过去对大侠仗剑千里飒然奔袭的美好幻想，到在一招一式里追求乏味之余的微末精进的安慰，再到剑招纯属对敌而胜的锋芒毕露，往后逐渐消磨锐气，练剑已经随心所欲就算对剑谱中的精妙招数也能拆解为己用。再到后来，剑走龙蛇心境已经巍峨不动，仿佛一潭死水，这时的他对外界已经不留看法，外面何等意气风发的侠义之争却连他耳边的风都不如。林中虚影到这一步之前所有剑招都被轻易压制，斡旋难得，蛸豹就算针对只是平淡的挥砍也不给一丝机会。
而在那之后，剑和出剑的人都变了。或许是因为沉寂进入握剑人手中太久，剑身上遍布挫伤，剑刃翻卷，就连剑柄也被手皮磨得不合使用。
他换了一柄新剑，也在这个时候脱离出世俗，所有的喜怒哀乐、静默、死寂都来源于对比，他至此收束手里的剑，仅为剑舞剑，剑值得，他也值得。
拆招也能流畅进行，夜途依旧处在下风，蛸豹眼中他的每一招都好像是舍弃前一招，去寻找破局之道。所以蛸豹在每一招中留有余地，只为破招而破招，三截棍不多出半分力气。
剑桩子每天都会增加伤痕，一开始木桩，后来石桩、铁桩…在夜途眼里这些桩子都只有练剑这个用途，它们是什么材质的，在初练剑时候还会在意。在意剑桩坏了之后又能获得什么样的奖励。剑派对门下弟子的生活并不在意，只要能在规定时间完成修炼任务就能获得奖励。在他这里反过来，他早不在意剑派和门派里的人对他有什么看法。
剑彻底不能用了，所以他还需要去找能用的，因为消耗快他甚至不想进什么什么部什么什么门去定制下一柄合适用的剑，练剑的长老和弟子随处可见，分给他锤炼剑招的区域正好在一处山崖，正所谓后排靠窗…在这里修炼足够清净，所以他想要去找剑用很麻烦，很可能要耽误半天的时间。
他想到了更方便的方式，门派里每天都有人淘汰掉佩剑。看着手里的残剑，怔怔出神，几秒之后理清找剑的思路。残剑随手丢下山崖，在下面已有在他手里的断剑两千零七十三柄。
渐渐能听到人声，他把修炼得到的奖励用来买剑，师弟、师伯们说够了，就不再给。从师伯手中换得三十余柄剑，同时听到身后“这小子，这样练下去肯定会练傻，我得找掌门说说去”的喃喃自语。不去多想，继续找其他人买剑。
“夜途大师兄！”新入门的师弟师妹对他崇敬大过嘲弄。他将视线投射过去，对面的女孩他记得名字，叶清寒，还有身边的师妹，黎光。“叶师妹，黎师妹好！”只是稍稍停顿，说完便继续前进。
“唉，师兄你有下山来买剑吗？我这里留了几柄你要不要。”夜途这才停下来，回头道：“要，全部。”
“嘻嘻，就知道你会要，等着，我去给你拿。”剑派建在连绵大山之后，树木茂密，黎光说完就跃身树梢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叶清寒没走，她凑到夜途身边，“夜途大师兄，你是怎么练剑的？”
“可以来看。”就像剑招一样，他说话也千磨万击精益求精。
“是吗？我今天就去。师兄准备买多少剑才回去。”
夜途立刻出口，“三百一十七柄。”
“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不是正好三百柄？”叶清寒知道夜途是个什么性子，两人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让气氛僵持，但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师兄她希望能有更多了解。她从一开始区别于门派内那些混吃等死的弟子，因为眼界开阔，她从没想过拘束在剑派内。
“半年。”
“半年三百柄？”就算她已有估计也还是心惊肉跳，寻常江湖剑客，十余年捧着一柄剑也是常事。这个师兄的实力和潜力都超乎想象。
“太强了…”她本就在剑派长大，夜途大师兄的名声从下听到大，比起师门里其他弟子竟还是他最为熟悉。
这类感叹无需回应，夜途用心里的程序将无用信息排除。不做任何多余举动。
“那么大师兄想要做什么吗？你这么厉害是有什么抱负吗？”
“练剑”
“就没有其他想法？比如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师兄想过做掌门吗？”
“烦心”
“…那练剑是为了什么？”
“练剑”
叶清寒更是错愕，哪有人像他这样无休止地练剑却又没有任何目的的。
很快就想到会不会是因为没有接触到外界所以心性单纯，如果把这块璞玉浪费在山林中也太暴殄天物了一点。脑海思绪万千，对夜途的小心思多起来。
两人快步穿行林间小道上，上头不时有人影飘过。远远地看到林间的行动的身影还会露出看待凡夫俗子的居高临下。凑近来，察觉身份赶紧收回刚才的小心思，同时升起更多想法。
“黎光师妹找过来了。”
夜途瞅了一眼她手里的通讯水晶，也便打消了减速的心思。
“好”
一开始叶清寒以为夜途不选腾云驾雾的轻功身法是因为等人之际不便拉开距离，但在两人交易过剑器，夜途也没有纵身上树，他提速了，实际证明就算不走最短直径，盘折山路也未必就不能提上速度。
“戾鸣师伯”，抛出下一个目标，夜途全面提速，只看到山林间闪过一道黑影。原本他已经算计好这一天赶路会消耗的体力，但因为路上碰见师妹的突发情况，不得不作出变动，眼下速度全面提升是为了弥补半途浪费的时间。
“哎…他怎么就走了？师姐你不会对大师兄做了什么吧？你不会挑逗了我们的大师兄…”
“死丫头，说什么呢？”叶清寒当即施法把师妹吊在树上，自己追赶上去。
“师兄，我这真是白菜价了！你别看我的剑外表不怎么样，其实要比你身后那些耐用得多。不信你试试，挥砍之间自有风云随之舞动。绝对的上等好货。”
夜途接过，他是不喜欢浪费时间在人情世故上又不是傻子，将真气灌输剑内，长剑不安的颤抖，这是铸剑的材质里掺杂了太多杂质才会出现的情况。夜途朝这位师弟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
“师兄，真的你看，你这就是以貌取剑了，它远是表现出来的这般不堪，要不然你砍一砍，真的，我保证会非常顺手。”师弟紧跟在夜途身边，还是因为在师伯府邸夜途没有全速移动他才勉强追上。
“一剑就会碎裂，没有尝试的必要。”把剑丢回师弟手中。那师弟接住剑扑通跪了下去。“大师兄你买了我这柄剑吧，我家里病重的母亲前些天给我捎来一封家书，她就要死了，我来到苍穹剑派得到的所有奖励都被其他师兄弟收刮走，我要回去陪老人家走最后一程，师兄求你帮我！”
不消姗姗来迟的叶清寒出言提醒，夜途顿住身形，缓缓侧过身子，“贺来酒庄、云崖酒庄、花语楼、腾霄阁…你不配提起令尊令堂。”哗然劲风把人撞飞出去。
自此被击飞出去那人和叶清寒都终于知道，夜途确实可以说是对外界不闻不问，外面不管发生多大动静都没法激起他心里的波澜，但他只是痴不是傻，他知道很多事，只是不会主动表达自己阅历丰富。
一个近乎完美大师兄。如果身后有他的支持，该是多么轻松。收剑然后锤炼心中剑意，夜途做的事说起来很简单，他也不会把这些当成多么困难的事丰富自己的履历。练剑出于本心，没有半点杂念。
“师兄收剑只是为了磨砺自己，有没有想过得到一柄可以跟你共同进步的剑？这样不仅你可以免去收剑的繁杂工作，同时剑也能得到你的心血灌注，不断强大。”这是叶清寒左思右想唯一的找到的可以把夜途带出的法子，只要出去见过外界繁荣他还能回到山崖上的木屋继续千篇一律练剑吗？
“法宝穹台。”
“师兄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试试，以师兄的本领想来可以轻易拔得头筹，这样一来，外界知道了师兄还会有其他法宝络绎赠与师兄，就算师兄不愿受赠，也可以更轻易买到，之前你说不介意我旁观，这么说师兄也并不在意山上是热闹还是冷清，此举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叶清寒一股脑把好处说完，同时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去未免可惜。
“去”，夜途计算一柄好剑能用的时间，但跟叶清寒说得不一样，他有一柄随他在剑道上砥砺前进的剑，先在心里才在手上。
“太好了，到时候我来找师兄。”
“为什么？”
“额…就当是我想沾沾师兄的光，我也一起参与坐而论道，如果能因此取得前列席位事后定有酬谢。”叶清寒真诚看着夜途。“好”
一日得到夜途两个好字实属难得。
“好啊，我就说师姐你鬼鬼祟祟还故意拦住我来见大师兄，肯定心有猫腻，这要不是我精研捆缚类术法，还真就被你瞒天过海了。”
夜途继续收剑，眼下已经出来，来返时间总不能白白耗去。
叶清寒对这个不看气氛的师妹大发雌威。这一次特意加强了术法效果。她则吊在夜途身后，半天之内游过剑派半脉山峦，收剑三百余柄。
今天没错就是今天，夜途终于要时隔十七年再一次出门出山去往人间求道，他非常放松因为俗世走一遭与在山上在木屋边面对剑桩没有区别，无非是提起剑而后劈砍下去。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十七年他劈开的剑桩上百柱，劈人只会更容易。
“大师兄，走吧！”叶清寒还是带着黎光师妹，两人都是爱笑活泼的姑娘，夜途很早以前就觉得叶清寒不一样，但并不知道不一样在哪里。
在叶清寒话音落下之后，夜途就拿出预期的速度迈开腿动起来。“师姐，你提前来过对大师兄说了什么？”
“死丫头赶紧跟上！”赶忙提速更上，两道身影驾驭疾风腾挪林海。前面一道身影的与她们距离拉开，但行动间不比她们大张旗鼓，夜途几乎无声无息，双腿不停为了更有力更迅速地攻击移动剑桩，他设计了一套高效率的步伐，当下把所有的树木、石块作为敌人，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改变方向全速前进。
“怎么这样，好像越来越远了。”黎光感觉气馁，她在修道路上才刚刚起步，远不足够发现夜途本事之骇人听闻。
但叶清寒是能看出来的，她的大师兄几乎没有调动真气在提速上。全凭脚力赶路还是在地形复杂的林间，这份本领放在江湖上就已经足够打响名号。“用法宝吧！我怕大师兄的性子到了那边会惹上一些心思不正的人。”叶清寒往脚下云靴注入真气（我真想说是充能），立即感觉身体轻松动作轻快不少。
“嘿嘿，我看你是害怕城里的漂亮姑娘把大师兄的魂勾走了吧？”
叶清寒这回真的觉醒把这个处处助攻的女孩一张嘴撕开。直到黎光喊疼，才罢手。“以后不要再说了，我有心上人，大师兄他未必就真的只是在练剑…”要让她想是什么让一个人不带犹豫没有顾虑也全无怨言地练剑十七年。首先能想到的就是男女感情和身世仇苦。大师兄确实不俗气，处处都出尘，妥妥的谪仙人。但她想到话本小说里的看到的一句话，“最是不俗之人有俗事纠缠。”虽然戏剧性十足，但她难免幻想生活中有这样的戏剧性。“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姐的意中人竟还好过大师兄，一定是个贴心风流子吧！师姐确实需要好好看着对方才是，毕竟你在山上，一年也只是有限地下去几次，可要小心山下的狐媚女子，我可是知道她们生米煮熟饭的本事很是了得。”
“你臊不臊才多大一个点的妮子就满口荤话。”叶清寒难免多想，山上的生活确实是枯燥至极，比不得毅哥四处闯荡来得惊心动魄。
但就算使用法宝，她们也还在被稳稳拉开距离。林间鸟兽在发现头上人影后少不了追逐两步，性质大致类似追赶火车的少年们。
眼看距离拉开人影在眼前消失，打趣玩笑的心情消失。黎光干脆躺平，心态跟那些千米测速被自暴自弃的大学生们没两样。
叶清寒咬了咬牙，她是那种可以破格使用交通工具的考生。咬牙切齿道：“小缩地符！”
“好啊，好啊，我还只是试过一次，姐姐姐姐，如果被你的心上人知道你用缩地符待我兜风他不会生气吧！”叶清寒心里确实不服气，与她同届的大师兄在修道练剑上与她的距离恐怕还要远超过两者现在的距离，同样是修习，大师兄甚至用着最笨的苦修法子，而她自认还有过几次机遇凭什么差距会如此显著。
“你一说我就不想用了。”也干脆不去管前方模糊的一个小点，着重维持自己的速度。
护城墙下行人不绝，夜途突如其来，守城兵官都吓了一跳。他知道进城不得佩戴兵器，只从木屋取了一柄木剑，剑上还有上山之前刻下的“人间第一流”五个字，模仿自当时的一位逍遥大侠。字迹模糊，木头也早在经年累月中发黑，但犹能想象刻下字迹时，他自己骄傲、羡艳的表情。
“进去做什么呢？”守门兵本也无聊随意搭话道。“论道”
“坐而论道？修真者现在流行使木剑？”
见夜途没有聊天的兴致，也不再多说。
城内人多大致多过剑派每年一度的论剑十倍，他没有参与过论剑但在这里他是来论道的。
事先已经准备好，用新换的银子找好住处，再去证明修真者身份领取参与者的名号牌。苍穹剑派四个大字名头不小，但也没有大到让人处处优待。不过那些都不是他考虑的。
“打架！”木剑一挑，他就要揍人了！
他知道不管里面外面都没有把话说明一股脑事情全部安排好的高效率。
所以事先查过可能会参赛者中一些臭名昭著家伙。只有情报房的管事知道夜途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这些年情报房的门槛就是被他踩下去的。
“你小子活得…小的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大人但凡指点出来，小的们已经立刻更正。”夜途才提起剑意，好容易在小角落里挑出来的三五能勉强看得过眼的对手几乎立刻就把手里武器抛开摆正衣冠，完成从昂首挺胸到低眉顺眼的转换。
“好”，说罢收起木剑，打算换一个目标。在不过走出两步，身后细细碎碎的声响就是他想装作没听到都难。
“抄家伙干他丫的！”老大转头给小弟们使眼色，这年头就流行反差，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样做可以更好引笑隔壁高楼的莺莺燕燕。
四层高楼在城里不算最高，更高的还有五栋由背靠大国财阀的酒楼，足足十七层。成两排拦住太阳，下面就是天然的纳凉区。
在夜途看不透的高楼上，一个叫周毅的青年正条理分明地打点高楼杂务。
混混头子先下手黑砖，夜途不会怪罪对手攻击多么歹毒，视线一扫已经对周围有大概了解，特别是已经到面前这块建筑大楼剩下来的天然理石中完整凿出的上好板砖。只要在反应时间内对手的攻击距离他远近与否半点不重要。木剑抖出一朵好看的剑花，绕开板砖先一步劈在对方脑门，剑气直逼大脑。
夜途稍有困惑，对手看不出来这明显的围魏救赵属实奇怪，他这一剑本不想建功，何况板砖敲到他身上已经不剩下几分力气。
江湖人战斗都如此直来直往？其他几位小弟，纷纷掷出注入石子、木条之类的弹道武器，提前抖起来的剑花被他延迟一秒，既然不见加速，夜途预兆这些攻击还有后手，剑走守势把一类败柳残花全部挡在剑圈之外。
随后双手握剑长剑倒转回腰间，脚下配合步调，长剑从来到去一如‘一’字书写之流畅，高楼里看人的人纷纷揉眼，误以为感知出现问题，夜途出剑的过程好像被偷懒的作者省略掉了。在他眨眼间穿过一众混混的过程中其实是有出剑和收剑其实不止一次。因为他发现对手全部豪放地空门大开任由他攻击要害，在几个混混手上都试过，竟然是出奇一致。能将本能的回避全部压抑，这份定力让夜途讶异。
随后他便轻易得出了没必要打下去结论。这城里的所有人都远比他想象的强大。“咦，那不是师兄吗？”叶清寒当然也看到了，只是黎光嘴更快而已。叶清寒心想夜途终于意识到他不了解比赛流程回来求助她们了。心情稍有好转，就算是天才也有某个方面的缺陷这才合理。两方相遇，夜途先一步停下。
却是叶清寒先一步开口，“出什么事了吗，师兄？”
“外面很强。自知不足，潜心锤炼。”还抬手抱拳，叶清寒没有能想到这是因为他自觉没有履行一开始交易。
后来这场论道叶清寒险险获胜，夜途则终于意识到与剑之一字全然无需旁人和俗世干涉。
直到偶然提起第一次下山的经历，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输给路边的小混混，而是赢得太麻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