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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死神来了3

爵爷你老婆又开挂了 乞丐女王 11181 Aug 8, 2021 7:19: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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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得却不似预期的那般安稳。一面是前段时间车马奔波又时刻担心苏翊有难,身体属实是疲累了,一面又恰逢和商珷相认,精神兴奋得很。她好不容易入睡,后半夜里又断断续续醒了几次,醒来也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只知道脑海中反复出现着他月下的身影和那夜里不清晰的脸庞。
  第二天醒来,惺忪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医馆里熟悉的场景,而是这金丝被、楠木榻、碧玉屏,目之所及皆是雕梁画栋,一派宫廷华景。她坐起身,闻着寝殿内空气中淡雅的熏香,一时感到陌生而不真切。
  想来商珷借皇家的手寻人,确是智慧。她抱膝细细品味了番这独特的香,见天色也亮堂了,就起来叠了被褥。谁知被子都还没来得及铺平,马上就有宫女细步赶到殿内,一来什么都不说就先扑通跪在她面前,把她都吓得不自觉后退一步。
  那小宫女伏在地上,颤抖着说:“姑娘真是折煞奴了,奴怎敢让姑娘代劳。”
  宫蓝听罢,弯腰就要去扶她起来。但刚想上前就一眼瞥到枕边一抹红色的唇脂印,心想,许是自己昨夜辗转留下的。她见这宫女一直低着头,稍松了口气,顾自重新回到床榻上,拿被褥一角遮住嘴唇,开口道:“别怕,你便当我没起过身,更不曾整理过床褥。”
  小宫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稍微抬起点身子,见宫蓝真的为了她重新回到床上,重重磕了个头,连连说,“谢姑娘不罚之恩!”
  “快平身。”宫蓝扬了扬手,示意她起来。问道:“几时了?”
  宫女就站了起来,但仍是小心弯着腰,恭敬地回答,“禀姑娘,已是五更有余了。圣尊下令不得扰了姑娘休息,奴这才一直候在外边,不敢进来唤您。”
  宫蓝会意,又问:“圣尊何在?”
  宫女答:“圣尊达旦未歇,此刻应是已去用早膳了。姑娘,奴伺候您起身更衣吧?”
  “不不……”宫蓝下意识又提了提被角,把半张脸挡的严严实实。“我不过是民女,不必事事都由人伺候。你且下去,我这便梳妆。”
  此话一出,宫女立刻再次跪下。愁眉叩求道:“奴照顾不周,请姑娘重重责罚。圣尊贵为亚帝,您是圣尊的贵客,自是陛下的贵客,此等千金之躯,怎可亲自梳妆!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便是圣尊不怪罪,姑姑也定杖责奴婢。婢子们都已等在门外,恳请姑娘允许奴等伺候您更衣梳妆。”
  宫蓝原先以为来的只这一个,没想到门外竟还有一支队伍。无奈,只好说,“我身子不适,还想再歇会。劳你走一趟,帮我叫来圣尊。”
  宫女身子一哆嗦,心想,这宫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多少皇亲国戚排着队想见圣尊一面都见不到,就是陛下九五之尊,要见圣尊也都是亲自来太宣殿。宫姑娘如今倒好,竟直接传唤起圣尊来了。圣尊性子本就孤僻,扰了他老人家早膳,这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
  宫蓝见她不动,催促道:“可是有何不妥?”
  小宫女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姑娘,奴……奴身份低下,只怕见不到圣尊。您身子不适,奴这就传太医。”
  “你只管说是我身子难受得紧,我既是贵客,他们自然担不起,会让你见他的。见到他亦只管如是说,他自会来。”
  宫蓝既没有作罢的意思,宫女也就只好忐忑着走这一趟。
  商珷的确正在合清阁用早膳。亚帝用膳,只他一人坐着,面前摆着十几二十道金盘,旁边站着几个宦官侍膳,一众婢子都恭在远处。为首的宦官便是那昨日为难宫蓝的赵公公,他一早起来得知亚帝将寝宫让给那民女安歇,吓得真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一早上在商珷面前晃悠,赵公公面上看着和往日无异,心里却一直没停下哆嗦,就怕商珷问起什么来。
  小宫女过来传话,一节节报上去,终于报到了赵公公这里。他从合清阁恭退出来,听完小宫女的话,一听事关宫蓝,这回再也不敢怠慢了,连忙把人带进去。宫女见了亚帝,早早地就跪下身,磕了个头。
  赵公公走到商珷身旁,通报道:“圣尊,这是派去侍候宫姑娘的丫头小习。”
  他放下了筷子。
  公公赶紧给小习使眼色,示意她快禀,小习见了,连忙伏在地上说,“圣尊,宫姑娘身体不适,特命我来……来唤……唤您……”
  商珷听了,起身就走。
  可怜小习低头伏倒,不知亚帝已走,还在地上继续说,“圣尊饶命,奴扰了圣尊的早膳…奴罪该万死,可宫姑娘身体抱恙,奴不敢拖着……”
  赵公公一路快步跟在商珷身后,经过那宫女时顺势踹了她一脚,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起来。小习一抬头才发现膳桌前早已没了亚帝身影,腿软得不行,背上也出了一身汗,在心里给宫蓝磕了三个响头,默默叫了她好几声姑奶奶。
  商珷原先快走,后来直接离地短短地飞了一程,把赵公公一行人落在后面,顾自己先赶到寝殿。赵公公跑地直喘气,左右也是跟不上商珷了,就捂着肚子边喘边说对下人说,“还、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快去,快宣太医!快!”侯在门口的宫女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亚帝从空中飞落,一行人齐齐下跪,异口同声地说:“拜见圣尊。”
  宫蓝听到门外动静,知是他来了,在屋内道:“圣尊可否独自进来。”
  他就一个人进了寝殿。
  她躲在屏风后,见只有他一人进来,等他合上门后便走了出来。商珷快步走向她,问:“你不舒服?”
  宫蓝摇摇头,道,“只是个幌子。这宫内规矩甚多,想见你一面当真是繁琐。”
  商珷听了,无声地舒了口气,稍微放缓了点步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说,“你一早就宣见亚帝,这做派在宫里属实无先例。”
  宫蓝却笑不出来,说,“你细看我,便知我为何着急见你了。”
  商珷便细细看了她的脸庞。宫蓝借此空隙,也细细看了他的脸庞。昨夜虽借着月光,但终归夜色浓重,两人都没仔细看清对方在这个世界的模样。现在光线明亮,两个人面对面,一眼便知何为一见如故。
  这一段心照不宣的沉默,比想象的还要久一些。良久,他才开口道,“你的嘴唇可是着了什么异物?”
  宫蓝望着他的脸,有些出神。直到他开口,她才收回神,抬起袖子将唇上的胭脂全部拭去,露出本来的颜色。
  商珷见此,稍上前凑近了些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中了什么毒?”
  “此非毒所致。”宫蓝低垂眼眸,轻声说,“珷,我的血一直都是蓝色的。”
  她将手伸到商珷面前,将手心手背都示与他看。商珷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无需定睛细看也已经发现了她甲床和掌心都呈现出淡淡的蓝色。
  宫蓝继续说,“平日里我都依赖唇脂掩色。昨夜偷了宫女的衣裳,大意未将唇脂带在身旁,今早起来眼见着就要露馅,只好匆匆唤你来救急。宫中不似民间自在,处处、事事都有旁人在侧,只怕迟早被人发现。”
  商珷盯着她的唇,只觉这独特的唇色带着一丝清冷,看惯后是好看极了。他稍想了想,道:“武帝素来信奉神明,自称‘万岁’。我便以仙人自居,假称年岁三万有余,此番下凡游历乃是为了找寻命中自带仙骨之人与我一同回天。此番说辞他虽不全信,却也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宫蓝若有所思,道,“你我皆拥有世人没有的能力,此法虽欺君,倒也无人能识破。”又突然想起昨日赵公公说的话,不觉莞尔,笑着说,“怪不得昨日那位公公一直称你作老人家,真是被你唬的好苦。”
  商珷也露出笑意,信步取来披风为宫蓝披上,边替她系带边说,“你若习惯,或不想引人注目,平日里便带着这唇脂。但大不必为这蓝唇忧愁,更无须感到羞愧。此事只管大方让众人知晓即可,你我在京都皆以仙身自居,既非凡胎,与凡人自是难免有些不同之处。”
  “听你的意思,你是预备继续留在京都么?”
  商珷顿了顿,微锁眉头。
  他看着她一尘不染的干净眸子,缓缓开口道,“我等来了你。但……”
  “但你还想再等一人。”宫蓝看出他的迟疑,便接过话,替他点破:“你欲等你的父亲。”
  提到商王,宫蓝回想起沧庑往事,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她见商珷不回话,就知自己猜的没错,继续道,“不曾想宫商一战会引起如此毁灭性的后果。两族间积下的仇怨,你我的长辈皆有过错。此番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活了下来,我只愿上一辈的恩怨在这般惨痛的代价面前可从此一笔勾销。我又何尝不记挂我的父母,可几位长辈身陷战事,生死未卜,若是长久苦等,只怕此一生都要囿于这宫墙之内。”
  “我明白。”商珷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寝殿,道:“过去这段日子,我一人在此,时常迷茫。我亦想过放弃,却也不知放弃后又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何去何从。所幸你来了,给了我希望。当初有不少人进入结界,纵使等不来父亲,我也应当继续放出声去,至于何时收手……且过些时日再议吧。”
  宫蓝细想了一番,琢磨道,“如此说来,此事确有蹊跷之处。结界开在羽族境内,按理,应有不少羽族之人先于你我到达此处。他们……都去哪了呢?”
  商珷点了点头。“现下也只有假皇家之手继续查下去了。只是在这宫墙之内身居高位,难免容易被人盯上。你……你若留在我身旁,免不得要留些心眼。”
  他注视着她如水般的双眸,欲留她,却又迟迟说不出这句“你可否愿意”。她却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主动合住他的手,道,“我陪你。”
  他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度,反过来扣住她的手。近距离凝视着她,似是世间的美好都已在眼前。又不善言辞,想到她尚未用膳,便问,“饿了么?”
  她点点头。
  他又问,“愿意见人了么?”
  她望了望门外,再次微微点头。
  他就牵她的手走到门口,一挥手,大开殿门。这一开门外面可是热闹,一眼看去,婢子、公公、医师等等站满了门口,早就等得焦头烂额。门一开,众人第一次真切见到了这位宫姑娘的容貌,只见她梳着简单的髻,一头细长的乌丝散落着,身上披着的正是亚帝的金丝披风。
  殿门突然大开,吓得众人刷刷跪地。
  商珷开口,道:“昨日寻得宫姑娘,吾不胜欢喜。宫姑娘的前世乃是这世间唯一的蓝血凤凰,是王母的第六个公主。如今下凡涅槃、行善施德,此乃大汉之泽。尔等见宫姑娘便如同见亚帝,不得怠慢,更不得不敬。”
  众人听了,一瞬间个个都傻了眼。还是赵公公老成些,捂住心里的忐忑第一个伏倒在地,大喊:“谨遵圣尊之言!”其余人见状,也连忙效仿。
  向来孤高的太宣殿如今出了这样的奇闻,不到半天时间,一早上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宫廷各个角落。宫里住着个神秘的仙人本就足够让人津津乐道,如今又迎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前世竟还是天上的公主。谁人听了,都想借着法地去远远瞧上一眼。
  二人对此却并不理会,撇开了一众侍从、只顾自己到上林苑信步,谈话间,光是捋捋来龙去脉、说说二人相认前各自的经历,一上午就倏地过去了。
  他们坐在花亭的台阶上,吹着风,不时相视而笑。
  他问她,“你又是如何猜出了我的身份?”
  她把玩着手里的花枝,闲散答道:“听苏翊说起亚帝之事时我便已隐隐有股直觉。想来一个靠着所谓仙术而谋得高位的人,若想稳住自己的地位,怎么也不会欢迎别的江湖术士来争宠吧。再者,你既有助皇帝平定疆乱的本领,想必不是简单的方士,时下我自己又恰好使出了奇力,直觉便往这个方向猜了。原先也是不确定的,但那日见了你,一看与我年龄相仿,就斗胆赌了一赌。”
  他托腮注视着她矫好的侧颜,随口说,“这奇力,往后我们便叫它蓝子吧。”
  “蓝子……”她转过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花枝上,看着他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没多说下去,只低眸露出浅浅笑意。
  风吹过,撩得几篇树叶在空中打转。他看着这一幕,似是想到了什么,就问她:“你学会飞了吗?”
  “飞?”她有些兴奋,连问:“我们能飞?”
  他站起来,拂袖间就向上飞起,一直飞到高高的树梢头,亲自摘下一朵俏花,又轻盈得落到她身边。她眼看他飞起,脸上现出吃惊的模样,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鲜花,一双眼睛写满了期待。
  他三步迈进花亭,拿手抵住亭子中央的柱子,说,“你瞧,若是用力去抵这柱子,身体便会往后倾,就是这个道理。你且将蓝子当做看不见的手,将它们在脚下聚起再快速冲向地面。待你起身后,就要一直这般向后使出蓝子,但不必再冲向地面,而是要冲向身后的空气。若要稳当些,就在身子各处都往后施力,保持好平衡。”
  宫蓝试了试,身子一个趔趄。他一挥手,施力稳住了她。
  “如何,可有感觉?”
  她点点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欣喜。
  他又说,“你只管大胆地试,摔了有我护着。”
  她就放开胆去试了。起初身体总是不受控地绷紧,手也放不自在,脚一离地就忍不住握拳。几次试下来,按着他说的去做、去改,终于慢慢地能将身子放直了。但她做不到像商珷那般气定神闲,哪怕是稍离开地面,也要全神贯注,否则一不小心就失了平衡。
  一个时辰练下来,终于有了点起色。她还想继续,却被商珷打住了。他拿衣袖替她擦了擦额间的细汗,道:“控制蓝子终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日子还长,不必心急。”
  说罢,他领她到水池边,又说,“蓝儿,隔空取出拳头大的水球试试。”
  宫蓝于是就聚精会神,用无数蓝子细细密密地裹住了一团水,小心将水团托出水面。
  商珷见了,道:“已是不易。再进一步,将这团水做成球状。”
  宫蓝再去试,就明白了商珷的用心。水是活物,根本不听话,要做成球状便需这球面上各处施力相当,这对施力者的控制力要求极高。她初试时常常顾此失彼,若是焦急起来,甚至会不小心把水漏出。
  可商珷却驾轻就熟,随便就能做出一个圆滚滚的水球来。宫蓝见状,好奇地俯身前去凑近细看。他于是说,“你把这水球接过去。”
  她就小心翼翼地出力,仔细不让这晶莹的水球变了形。待她接过去了,商珷就撤回了自己的蓝子,道,“宫中无趣,我时常借此打发时间,自是比你娴熟一点。你聪慧,假以时日定也能驾驭得很好。”
  宫蓝盯着这颗球,一点点将它向上移,听着商珷的话,原本锁眉专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高喊:“贵妃娘娘到——”
  这一声高唱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宫蓝吃了一惊,半空中的水球瞬间往下掉落。商珷见势,连忙一把将她往身边拉回,伸手护在她面前,挡住了溅起的水花。
  他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面露不快。
  宫蓝低声问,“贵妃娘娘可是冲着你我来的?”
  他微点头,“恩”了一声,道:“许是听到了消息,赶来亲近你的。”
  “亲近我?”宫蓝不解,更加小声地说:“贵妃娘娘亲近我是为何?”
  商珷简单解释道,“自是为了拉拢我。往日我在亚帝宫内,闭门谢客,除皇帝外谁也不见,对宫内的权谋政事一概不理。如今你出现,当给了他们一个良机。”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贵妃匆匆的布撵声已越来越近。见了他们二人,贵妃现出惊讶,扬起手里的羽扇叫人赶紧停了布撵,随后就离了座,款款走到他们面前。
  蓝儿便欺身下跪,低头道:“民女参见贵妃娘娘。”
  “使不得,使不得。”贵妃立刻快步上前,亲自弯腰把她扶起,连声说,“宫姑娘快快请起。”
  直到宫蓝站起了,贵妃才放心,走到商珷面前,点头行了个礼。商珷也同样点头示意,道,“不知贵妃也来赏花,我们这便走。”
  贵妃捂嘴浅笑,对商珷说:“亚帝留步。早就听闻亚帝风度翩翩、品貌非凡,却一直不曾有机会得见。如今见了圣尊,可叹真乃天人之姿。难得今日圣尊有此雅兴,怎可因本宫败了兴致。”
  商珷不回话,贵妃就拉起宫蓝的手亲切地捂着,继续道:“亦听闻宫姑娘美冠群芳,今日瞧见,果真让本宫都自愧不如。姑娘初来宫中,吃穿用度可还习惯?若是缺什么,只管与本宫讲,本宫宫内一切皆可与姑娘共享。”
  说着,她就摘下发间的金钗,亲自为宫蓝戴上。且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直说:“华簪配美人,真是极好。”
  宫蓝便马上躬身行礼,道:“谢贵妃娘娘恩典。”
  “区区一根簪子姑娘客气什么。你若喜欢,我宫中有的是。前些时日皇上赏赐了些好茶,姑娘若有兴趣,何不移步长淑宫,给本宫一个招待的机会。”ъīMiιóμ.cοm
  贵妃虽是与宫蓝亲近,眼神却时常往商珷那里瞟去。皇帝在枕边时偶会说起这亚帝,言语中都是钦叹,只道亚帝不论其他,单是那模样风骨,便能让人信他是世外之人。这一见,果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商珷看在眼里,对贵妃道:“娘娘好意,蓝儿谢过了。只是长淑宫有的,我宫中也未必会缺。我与蓝儿尚未用膳,便先走一步了。”
  贵妃一听二人尚未用膳,不由分说就要招呼。却在此时,外面再次传来高喊:“皇后娘娘到——”
  宫蓝听了,偷偷拉了拉商珷的衣袖。商珷侧过头,在她耳畔轻声说,“别怕,中立便好。”
  凤撵出现在视线中,宫蓝只好再次下跪。皇后也和贵妃一样,下了撵亲自来扶她起身。一见她发髻中的华簪,皇后脸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不快自己来晚一步。
  她持着稳重,后退一步,对众人说,“都平身吧。”又笑着对商珷说,“这上林苑今日好生热闹,不仅贵妃前来赏花,连亚帝也亲临至此,倒是难得。”
  不等商珷答话,贵妃就替他接了过去,道:“昨日给娘娘请安,见娘娘还在病中。今日娘娘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娘娘可还需仔细注意凤体。”
  “劳贵妃记挂。”皇后看着宫蓝,笑道:“若说凤体,宫姑娘才是真正的凤凰之身。许是姑娘带来了福泽,我这病一夜间便好转了。”
  贵妃马上就说,“纵是凤凰的前生,也不能饿着肚子。圣尊与姑娘尚未用膳,我已命人在长淑宫备了几道薄菜,娘娘若不弃,不如一同前往。”
  皇后吟笑出声,道:“妹妹可真是说笑了。亚帝若前往长淑宫就膳,传出去岂不叫人多舌?”
  这一来一回还没几个回合,外面马上又传来一声高喊,这一声喊的是:“圣旨到——”
  此话一出,除亚帝外所有人都行了大礼。皇帝身边的大公公一路小跑赶到众人面前,打开圣旨,拉长着声音高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亚帝逢喜,心甚慰之,特赐宫氏圣女之称,宫中上下不得怠慢。钦此——”
  宣罢,公公陪着笑脸把圣旨拿到商珷面前,道:“圣尊,陛下这旨是颁给您的。您接一下吧?”
  商珷面色依旧冷峻,只稍点了个头,伸手隔空接过了圣旨。待他接过旨,旁人才陆续都站了起来。公公走到宫蓝面前,笑着说,“恭贺圣女。”
  宫蓝也行了个礼,道:“谢陛下隆恩。”
  公公又对二人说:“陛下特意设了晚宴,欲为圣女接风洗尘。”
  “知道了。”商珷淡淡回复道。说罢,他就再无意理会这里的闹剧,伸手揽住宫蓝的腰侧,搂着她便飞身离去。留下两位娘娘和一众侍人,亲眼望着他们倏而向上离去的背影,不得不由衷叹服。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往下看去,只觉事事都变得渺小,昔日里叫人喟叹的高楼城墙,现在已然是脚下之物,一路上那些仰起头望向他们的人,也都似乎遥远得无需在意他们是何身份。她俯瞰着这瑰丽宏伟的宫廷盛景,看人来人往、花团锦簇,一时爱极了这个视角。日间的清风拂面而过,又让人舒爽惬意,当真是拂去了所有烦扰。
  商珷小心搂着她一直向西飞去,直至到达一棵高耸葳蕤的大树,才慢慢降了下去,停在粗壮的树枝上。两人并肩在树枝坐下,身上的衣袂散漫地铺满了枝头。
  她看四周静的出奇,既没有人迹,地面上杂草丛生的景象也不像是有人打理的样子,就问:“这又是何处?”
  他耸耸肩,道:“这是冷宫,早前死过嫔妃,此后便没人再来此地了。”
  宫蓝环顾了一番,只觉这地方一半是残垣破壁的凄凉,一半却是花木怒长的生机。
  他伸出手,隔空刮过来几个果子,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递给她。她确实有点饿了,就接过来边啃边说,“真没想到,陛下都不需先见我一面,这就封了称号。”
  “也好。”他说,“免得你跪这跪那。”
  宫蓝取下头上的金钗,一手拿着果子、一手把玩着这根簪子,忍不住感慨:“贵妃娘娘的饰物,着实是精细得很。可惜,却不是真心赠与我。”
  商珷顾自己啃果子,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没说什么。宫蓝就又说,“珷,陛下的晚宴,我们可是非去不可?”
  “去便去吧,”他说,“皇帝是个聪明人,封你做圣女,却把旨颁给我,又特意选在我们被两个娘娘缠住的时候来宣诏,这人情我自是欠下了。今日晚宴无非就是为你洗尘,说些客套话,再探探你斤两。宫中盛宴,你权当看个热闹,吃些美食,听听乐曲。”
  “好。”她想了想,道:“帝者独尊。陛下能有这样的胸怀好生招待你这亚帝,倒也是位明君。”
  商珷无奈一笑,戳穿道:“他虽为一国之君,却也不能为所欲为。我的出现,恰恰让他可以有恃无恐。”
  宫蓝似乎能感受到一点他话里的信息,但仍是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每天都有人觊觎皇位。皇帝要杀人,还需条条框框约着。我要杀人,却能做到悄无声息。他有我在宫中,便是对那些存异心之人最大的威慑。”
  “如此,难怪两位娘娘都待我如此亲善。拉拢我便是拉拢你……得亚帝者……得天下。”宫蓝想到这里,突然神色变得无比严肃,甚至连簪子掉落也没注意。她捧住商珷的手,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担忧道:“若是哪一日皇帝忌惮于你,你又当如何?”
  他看她眼中满是担心,扔下果子,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笑着说,“你当他现在就不忌惮我么?他不过是暂且信了我这仙人对这凡间权谋了无兴趣罢了。来日若真是生了芥蒂,你我只管离开京都、从此消失便是。仙人嘛,总有一日该回天。”
  她原先紧张,被他这么一说却忍不住想笑。将身子斜倚在树干上,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缓缓道,“那我便更需快快控好蓝子了。”
  话虽这样说着,午后的阳光暖暖打在身上,却叫人好不生困。她看着头顶的树叶在微风里摇曳婆娑,天空清澈的模样在树叶的间隙里明明灭灭,只觉眼皮一点点犯沉。他又不说话,世界忽然变得安静,空气中还有些植物的清香。她便这样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他眼瞧着她一点一点合上眼,看着她手里的果子滑落,稍一施力,将果子安安稳稳地落到地面。她脸上打着树叶的形状,阴影夹着阳光,在这明净的容颜上宛如静待。他眼里现出温柔,伸出手,替她挡住日头。便是这样抬着手,一动不动护了她这一觉。
  那天她正好穿了蓝色的裙袂,他又着一席白衣,两人挨得近,在那枝头似是浑然一体。那大树枝叶苍绿如翡翠,天空很蓝、很蓝。这一幕经过记忆的沉淀,远远望去,竟如同一幅会发光的画卷。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第四年更新,第41章贰·四十一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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