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推心置腹

韩大路在岳父岳母家吃饱喝足回到家，客厅里漆黑一片。
他打开灯，换上拖鞋，推开儿子的卧室门，一股方面便的味道扑鼻而来。
韩通仰面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一动不动。
“儿子你想什么呢？没听到爸爸推门吗？”
韩通仿佛如梦初醒，翻身起来，趿拉上拖鞋，“爸爸，我最近老是走神，有时侯对外界的一切视而不见，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
韩大路扑哧一笑，“没出息的样儿，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神魂颠倒，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爸爸，您不要笑话我，我也想畅畅快快地重新开始。可是，心不听我指挥，人不受我控制，仿佛我成了行尸走肉。”
“通儿，你言过其实了，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不懂自己……生命中谁都有最难的阶段，你就是你的人生剧本，不是痛苦的后传，更不是别人的外篇。对待失去要勇敢面对。你说是不是？”
“爸爸，您今天的话富有哲理……儿子从现在开始重新写自己的剧本，不再沉湎于过去。”
“嗯嗯，这还差不多。我见到你牛伯伯了，他要你明天去趟办公室，有事儿给说你。”
“嗯嗯，我去。爸爸，我现在想和切磋武艺。我可是得到龙飞虎大哥的真传，您敢和我比试一下吗？”
“好好，比就比，难道老子还怕儿子不成？不过，请先把你的卧室打扫干净。武林好汉得顶天立地，不要邋里邋遢。”
“嗯嗯，老爸言之有理，不扫一室何以扫天下。俺立刻进行大扫除，您先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去人民公园比划。”
约莫一刻钟，韩大路验收儿子“大扫除”战果，果然小卧室变得一尘不染。
韩大翘起大拇指，“嗯嗯，我儿子在学校的军训效果拾起来响当当，爸爸很佩服！”
“爸爸，儿子在您的面前永远是个新兵蛋子。今天，我想打败老军人，为我们90年代的新一代争口气。”
“你什么意思吗？爸爸又不是美帝野心狼……好好，爸爸今晚就给当个活靶子。不过，得看儿子有没有打败老子的本事？”
“走走，爸爸您不要自以为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可是好久没切磋了。”
父子二人说说笑笑，走出小区，跑步热身，向人民公园前进。
2公里多的路，父子两人大概用了30分钟。
这里是冀东市人民群众最爱光顾的地方，不但空气清新，而且平坦之处颇多。每天清晨，有人打太极拳、有人舞剑、有人遛鸟、有人听着广播漫步。
在公园中心偏南的一处平坦之地上有路灯。此时，这里没什么人，刚好适合父子活动筋骨。
“爸爸，您先请！”
韩大路也不推让，先沉身屈膝，以掌为式。
韩通起式同样是掌，手掌却是斜的。
各位看官也许会疑惑，韩家父子拳出同门，怎么比武起式各有千秋？
韩通汲取了龙飞虎太极拳的招式，韩大路毫不客气，右手挡开儿子的左掌，直接攻击他的面门。
韩通不敢大意，快速用左手肘防御格挡，真的很是霸气。
韩大路先发制人，并没有占住先机，只好手腕翻转，转马步为弓步，顺势退后，一个照面直踢，身轻如燕，腾空再踢。
韩通大喝一声，双臂犹如分水之式，虎虎生威，化解了父亲的猛烈攻势。
韩大路腰间发力，虚步前行，右手掌、左手拳，身形突转，一招黑虎掏心。
韩通早有防备，身动后退似猫形，以退为进巧打飞踢，使出韩家拳粘住四两还半斤的绝招。
三拳不如一肘，韩大路身形突变，疾上加疾，双肘轮番出击，逼退了儿子的凌厉攻势。
韩通毫不示弱，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踢出无影脚，似块块石头自星空坠落，逼迫父亲使出冲天炮。
韩大路迫不得已，用冲天炮化解。韩通落地后，闪电般踢出一脚，韩大路高大的身躯差点儿飞了出去。
韩通大吃一惊，赶忙收式，扶住父亲，“爸爸，您没受伤吧？”
韩大路拍一拍胸脯，“没事儿，爸爸又不是泥塑的，还能再战五十回合。”
“爸爸，您不要逞强，您服不服？”
“哈哈，爸爸当然服气。这是爸爸出道以来第一次输，而且输给了自己的儿子，爸爸真高兴！”
“爸爸，您是岁数大了……再者，龙飞虎大哥是个是实战高手，我在他哪里学了不少最实用的招式。”
“儿子，爸爸佩服你。常和高手过招长进快！我们回家。”
翌日，韩通8点多走进了牛伯伯办公室。
“牛伯伯，您找我？”
牛立功看见韩通格外高兴，“嗯嗯，我想和你说说话儿。最近，有什么收获？也可以发牢骚。”
韩通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不好意思说，先坐下，伯伯给你倒水。”
“不不，我不渴。您不要忙乎了。”
“哎，那怎么行，来者都是客，这是我的习惯嘛！”
牛立功把茶杯递给韩通，回到座位上，端起杯子吸溜、吸溜喝水，慈眉善目地看着韩通。
“牛伯伯，说起来有些丢人。前一段时间谈了个女朋友，被人家一脚踹了。”
“谁家的姑娘啊？太没眼光了，连冀东机务段最帅气的火车司机都看不上？难道她是七仙女下凡？”
“如果论漂亮，高丽丽算是出类拔萃，可是她爱钱，嫌弃我们火车司机工作忙，工资低，没时间天天花前月下。”
“她说对了，我们的火车司机为了千家万户的团圆东奔西跑，兢兢业业，当然没时间三天两头花前月下了。”
“不过，牛伯伯，如今钢铁企业工资高，工作规律，令人羡慕。”
“嗯嗯，这个我知道。与我同级别的钢铁企业领导，他们年终奖十几万，我也些羡慕人家。可是，如果我们都向钱看，不围着火车转，老百姓出行困难重重啊。你说是不是？”
“嗯嗯，牛伯伯，我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铁路人就该拿低工资，还不受人待见？”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我们是国营企业，职工收入得和运输收入挂钩。再者，全国物价水平，人民平均工资，国民经济综合实力等，都是国营企业人均收入的砝码。”
“那改革开放让少数人富起来，吃亏的就该是国营企业的职工吗？所以，人家姑娘才看不起我们铁路人！”
“嗯嗯，你问的犀利，铁路改革发展是个巨大的系统工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业。千千万万个铁路职工甘于吃亏，彰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牛伯伯，是人民铁路为人民？”
“嗯嗯，是的，孺子可教。铁路企业是改革发展的先行官，你爸爸就是‘火车头’中的火车头。”
“牛伯伯，以前我不看重钱，在爸爸的言传身教下，我心甘情愿当火车司机。可是，事到如今，我的工作环境，工资收入成为别人嫌弃我们的硬伤。”
“哈哈，硬伤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爸爸如果真的当了逃兵，冀东机务段会失去一个在全路赫赫有名的火车司机，冀东省工商税务部门会多一个优秀国家干部。”
“您的意思是，有失必有得？”
“也不全是，你爸爸的心里有一份责任……他是一名退伍军人，觉得保家卫国虽然吃亏，但是很光荣。如果人人都想占便宜，谁来保家卫国？谁来开火车？”
“牛伯伯，您的话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段话。”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牛书记和韩通异口同声念出了这段话。
“韩通，你爸爸是个人物。如果他当了国家干部，凭他的实实在在，坦坦荡荡，肯定出类拔萃。可是，他一心一意开火车，实现心中的梦想，他甘愿吃苦受累，他就是中国埋头苦干的之一人，你也是这样的人！”
韩通耳闻牛伯伯的话语，心里一惊，脸上火烧火燎，“牛伯伯，对不起，我愧对‘红旗号’的誓言，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懦夫。”
“韩通，如果我在你这个年龄，被一个漂亮姑娘抛弃，也会痛苦不堪。不过，年轻人要搞清楚怎样写自己的剧本，你选择了你爸爸续集，你想不想干一辈子？是你的自由，牛伯伯绝不反对，还能帮你去当警察，你干爹更希望你去当警察。”
“牛伯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我回家想一想，可以吗？”
“可以，明天，你得去三岔口货运车间接受锻炼，期限不定。希望你在新环境下，忘记那个不值得你爱的人！。”
“牛伯伯，为什么让那我去，不是别人？”
“问的好，段党委决定让年轻司机去铜川铁路轮流锻炼，你是第一个，李阳阳第二个。表现好三个月，表现不好锻炼期限延长。”
“哦哦，我知道了。牛伯伯再见！”
“再见，韩通！”
韩通心事重重，走出了牛伯伯的办公室。
韩大路在岳父岳母家吃饱喝足回到家，客厅里漆黑一片。
他打开灯，换上拖鞋，推开儿子的卧室门，一股方面便的味道扑鼻而来。
韩通仰面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一动不动。
“儿子你想什么呢？没听到爸爸推门吗？”
韩通仿佛如梦初醒，翻身起来，趿拉上拖鞋，“爸爸，我最近老是走神，对外界的一切视而不见，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
韩大路扑哧一笑，“没出息的样儿，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神魂颠倒，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爸爸，您不要笑话我，我也想畅畅快快地重新开始。可是，心不听我指挥，人不受我控制，仿佛我成了行尸走肉。”
“通儿，你言过其实了，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不懂自己……生命中谁都有最难的阶段，你就是你的人生剧本，不是痛苦的后传，更不是别人的外篇。对待失去要勇敢面对。你说是不是？”
“爸爸，您今天的话富有哲理……儿子从现在开始重新写自己的剧本，不再沉湎于过去。”
“嗯嗯，这还差不多。我见到你牛伯伯了，他要你明天去趟办公室，有事儿给说你。”
“爸爸，我现在想和切磋武艺。我可是得到龙飞虎大哥的真传，您敢和我比试一下吗？”
“好好，比就比，难道老子还怕儿子不成？不过，请先把你的卧室打扫干净。武林好汉得顶天立地，不要邋里邋遢。”
“嗯嗯，老爸言之有理有道理，不扫一室何以扫天下。俺立刻进行大扫除，您先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去人民公园比划。”
约莫一刻钟，韩大路验收儿子“大扫除”战果，果然小卧室变得一尘不染。
韩大翘起大拇指，“嗯嗯，我儿子在学习的军训效果拾起来响当当，爸爸很佩服！”
“爸爸，儿子在您的面前永远是个新兵蛋子。今天，我想打败老军人，为我们90年代的新一代争口气。”
“你什么意思吗？爸爸又不是美帝野心狼……好好，爸爸今晚就给当个活靶子。不过，看我儿子能不能打败老子？”
“走走，爸爸您不要自以为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可是好久没切磋了。”
父子二人说说笑笑，走出小区，跑步热身，向人民公园前进。
2公里多的路，父子两人大概用了30分钟。
这里是冀东市人民群众最爱光顾的地方，不但空气清新，而且平坦之处颇多。每天清晨，有人打太极拳、有人舞剑、有人遛鸟、有人听着广播漫步。
在公园中心偏南的一处平坦之地上有路灯。此时，这里没什么人，刚好适合父子活动筋骨。
“爸爸，您先请！”
韩大路也不推让，先沉身屈膝，以掌为式。
韩通起式同样是掌，手掌却是斜的。
各位看官也许会疑惑，韩家父子拳出同门，怎么比武起式各有千秋？
韩通汲取了龙飞虎太极拳的招式，韩大路毫不客气，右手挡开儿子的左掌，直接攻击他的面门。
韩通不敢大意，快速用左手肘防御格挡，真的很是霸气。
韩大路先发制人，并没有占住先机，只好手腕翻转，转马步为弓步，顺势退后，一个照面直踢，身轻如燕，腾空再踢。
韩通大喝一声，双臂犹如分水之式，虎虎生威，化解了父亲的猛烈攻势。
韩大路腰间发力，虚步前行，右手掌、左手拳，身形突转，一招黑虎掏心。
韩通早有防备，身动后退似猫形，以退为进巧打飞踢，使出韩家拳粘住四两还半斤的绝招。
三拳不如一肘，韩大路身形突变，疾上加疾，双肘轮番出击，逼退了儿子的凌厉攻势。
韩通毫不示弱，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踢出无影脚，似块块石头自星空坠落，逼迫父亲使出冲天炮。
韩大路迫不得已，用冲天炮化解。韩通落地后，闪电般踢出一脚，韩大路高大的身躯差点儿飞了出去。
韩通大吃一惊，赶忙收式，扶住父亲，“爸爸，您没受伤吧？”
韩大路拍一拍胸脯，“没事儿，爸爸又不是泥塑的，还能再战五十回合。”
“爸爸，您不要逞强，您服不服？”
“哈哈，爸爸当然服气。这是爸爸出道以来第一次输，而且输给了自己的儿子，爸爸太高兴！”
“爸爸，您是岁数大了……再者，龙飞虎大哥是个是实战高手，我在他哪里学了不少最实用的招式。”
“儿子，爸爸佩服你。常和高手过招长进快！我们回家。”
翌日，韩通8点多走进了牛伯伯办公室。
“牛伯伯，您找我？”
牛立功看见韩通格外高兴，“嗯嗯，我想和你说说话儿。最近，有什么收获？也可给我发牢骚。”
韩通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不好意思说，先坐下，伯伯给你倒水。”
“不不，我不渴。您不要忙乎了。”
“哎，那怎么行，来者都是客，这是我的习惯嘛！”
牛立功把茶杯递给韩通，回到座位上，端起杯子吸溜、吸溜喝水，慈眉善目地看着韩通。
“牛伯伯，说起来有些丢人。前一段时间谈了个女朋友，被人家一脚踹了。”
“谁家的姑娘啊？太没眼光了，连冀东机务段最帅气的火车司机都看不上？难道她是七仙女下凡？”
“如果论漂亮，高丽算是出类拔萃，可是她爱钱，嫌弃我们火车司机工作忙，工资低，没时间天天花前月下。”
“她说对了，我们的火车司机为了千家万户的团圆东奔西跑，兢兢业业，当然没时间花前月下了。”
“不过，牛伯伯，如今钢铁企业工资高，工作规律，令人羡慕。”
“嗯嗯，这个我知道。与我同级别的钢铁企业领导，他们年终奖十几万，我也些羡慕人家。可是，如果我们都向钱看，不围着火车转，老百姓出行困难重重啊。你说是不是？”
“嗯嗯，牛伯伯，我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铁路人就该拿低工资，还不受人待见？”
“这个问题有些尖锐，我们是国营企业，职工收入得和运输收入挂钩。再者，全国物价水平，人民平均工资，国民经济综合实力等，都是国营企业人均收入的砝码。”
“那改革开放让少数人富起来，吃亏的就该是国营企业的职工吗？所以，人家姑娘才看不起我们铁路人！”
“嗯嗯，你问的犀利，铁路改革发展是个巨大的系统工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业。千千万万个铁路职工甘于吃亏，彰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牛伯伯，是人民铁路为人民？”
“嗯嗯，是的，孺子可教。铁路企业是改革发展的先行官，你爸爸就是‘火车头’中的火车头。”
“牛伯伯，以前我不看重钱，在爸爸的言传身教下，我心甘情愿当火车司机。可是，事到如今，我的工作环境，工资收入成为别人嫌弃我们的硬伤。”
“哈哈，硬伤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爸爸如果真的当了逃兵，冀东机务段会失去一个在全路赫赫有名的火车司机，冀东省工商税务部门会多一个优秀国家干部。”
“您的意思是，有失必有得？”
“也不全是，你爸爸的心里有一份责任……他是一名退伍军人，觉得保家卫国虽然吃亏，但是很光荣。如果人人都想占便宜，谁来保家卫国？谁来开火车？”
“牛伯伯，您的话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段话。”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牛书记和韩通异口同声念出了这段话。
“韩通，你爸爸是个人物。如果他当了国家干部，凭他的实实在在，坦坦荡荡，肯定出类拔萃。可是，他一心一意开火车，实现心中的梦想，他甘愿吃苦受累，他就是中国埋头苦干的之一人，你也是这样的人！”
韩通耳闻牛伯伯的话语，心里一惊，脸上火烧火燎，“牛伯伯，对不起，我愧对‘红旗号’的誓言，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个懦夫。”
“韩通，如果我在你这个年龄，被一个漂亮姑娘抛弃，也会痛苦不堪。不过，年轻人要搞清楚怎样写自己的剧本，你选择了你爸爸续集，你想不想干一辈子？是你的自由，牛伯伯绝不反对，还能帮你去当警察，你干爹更希望你去当警察。”
“牛伯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我回家想一想，可以吗？”
“可以，明天，你得去三岔口货运车间接受锻炼，期限不定。希望你在新环境下，忘记那个不值得你爱的人！。”
“牛伯伯，为什么让那我去，不是别人？”
“问的好，段党委决定让年轻司机去铜川铁路轮流锻炼，你是第一个，李阳阳第二个。表现好三个月，表现不好锻炼期限延长。”
“哦哦，我知道了。牛伯伯再见！”
“再见，韩通！”
韩通心事重重，走出了牛伯伯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