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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有去无回门

兵临至尊 秦老贼 2263 Aug 8, 2021 5:25:25 AM

  城里,入了夜的莱州,静悄悄的。
  偶有几个行人出现在大街上,也都走的很快。他们在着急什么?是提防那几个四肢僵硬的木头人,还是怕那一个传说里的夺魂客?
  “?!”出现在了小巷里的这人,小心地看了又看,发现没有可疑之人的尾随,才低着个头,走进了小巷深处。
  前边,就跟村里头有人呜呼哀哉,而摆下的迎客桌类似,一盏灯笼,一本账簿,还有一支随风摇动着的笔杆。
  “身高?姓名?祖籍?成家了没有?”
  这个衣履单薄的青壮,大致上看懂了,那四个木头人脑袋上的字条,进而有气无力地跟那管事说道,
  “七尺三寸……徐……徐薯……东州清平人士,还……还未成家……”
  听清了徐薯所说的话语,这位面无表情的管事大人,行云流水地在账簿上,写下了人家的名字,再从柜子里拿出了块木牌。
  吱,很悠长的一个木门开启声,刺耳地出现在了徐薯的脑袋里,吓得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往那屋里走去。
  这会儿,没有人在强迫他,一切全由他自己决定。但是,驱动他往前走的,依旧是疲惫的现实,以及那些传闻。
  到底,他还是走了进去,被那一道门给吞了。
  “?!”多观察了老半会儿,那人才往这一边走了来。当他走近一点,再走近一点,他才晓得那四个木头人的身上,都穿着火器门子弟的衣服。
  “身高?姓名?祖籍?成家了没有?”
  还是那四张符纸一般的物什,紧紧地贴在了它们的额头,不会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的变动。
  “一丈三,梁义,昙州湘竹人士,正打算存点钱成家立业。”
  胡扯了个证实不得的来历,他又见着这位管事大人,冰冷着个脸,画起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伸手接住那块写有序号的木牌,他多事地摸了摸管事大人的手,吓得自己脑袋嗡凉一响。
  擦,门口这五个家伙,全都是木头人?
  可以呀,这火器门除了玩些大爆炸,竟然还折腾出了如此怪物,不仅省了人手,还快了效率。
  吱,厚重的木门,又一次自动打了开,就等他这个外乡人,呆头蒙脑地走进去。
  怕么?他多少是有些害怕的,可就这样走了,又不像是个走投无路的人。
  为了传闻中的那七十两白银,他应该走进去的,不然能不能安全回去,都会是个问题。
  硬着头皮往里走了去,他每往前走一步,都会刻意去多看两眼,仿佛是要将这里头的一切,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以便他回去之后,大肆曝光一番。
  “一百三十斤”
  “下一个”
  “一百五十六斤”
  “下一个”
  这一座没有天井的宅院里,开始出现了些哄闹声。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吆喝着这一批新来的家伙。
  与之外边那五个木头人不同,他们不仅没有穿着火器门子弟的衣服,手里还多出了个物什。
  那物什看起来像个盒子,却又会在新人们走过的时候,发出一点儿淡光。
  “等等!把你那木牌系在脖子上,再从外边走进来一趟。”
  发现到了些许异样,这大汉一把就拦住了,要往里头继续走的梁义。
  “好的,各位大哥……”
  听话地走回了那一块地砖的前面,他开始有了些怀疑,怀疑他们手里拿着的那样物什,其实是某种灵力探测器。
  为了什么?多半是为了排除掉那些意图不轨的家伙。
  换言之,想要避免这种可能的存在,他们或许还会安排一两个高手,专门等候着这种意外的发生。
  不想让自己一早就被排除在外,甚至招惹来一些杀身之祸,他冷静而努力地调节着内息,不让自己暴露出十二阶以上的灵力。
  十二阶,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最高灵阶。若在十二灵阶以上,那多半是修炼了某些功法。
  “怪了,刚才明明很亮来着……不行!再走一遍……”
  不依不饶地保留了这份小心,这厮依旧不敢轻易放着梁义走进去。
  可是不管他要求测试几遍,那物什测出来的光亮,总是忽明忽暗。
  “你看,我的这个就挺好用的,肯定是昨晚被你那娘们挤坏了。”
  另一个大汉见着那厮聒噪不停,遂多事地走了过来,将那物什探向了梁义的脑袋。
  “哈哈哈,这玩意测什么都好使,会时好时坏,准是你那活不中用了。”
  “呸,你们才不中用了,老子昨夜里折腾了四个时辰,现在还……还能多来一个时辰呢……”
  “……”
  完全没心思去听这群牲畜的言外之意,梁义摸了摸这小木牌,趁机溜了进去。
  呸,一群不要脸的家伙,还四个时辰呢,铁定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撑不过。
  “嗯,这山鸭烧腿真香”
  “嗝,喝,都喝起来,这些酒真他个姥姥的好喝”
  “早知道这里管吃管住,俺就早几年来了”
  “腰果儿?还有腰果儿煲的甜汤”
  “……”
  走到了这里头一点,他发现里边竟然是个饭堂?
  呃,那该不会是断头台前最后的一餐饱饭吧?对这些酒菜没有丝毫的兴趣,他也没有再看到点新鲜的东西。
  “就是那小子,多盯着点”
  “哼,这里又不是酒楼,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道理。”
  守在了入口的那俩黑衣大汉,你一言我一语地瞧向了梁义所在的位置。
  实际上,他俩不是在说梁义,而是同样没有胃口的徐薯。
  这些酒菜里,会不会被下了药?目的嘛,可能是防止他们认出了去终点的路径。
  这一刻,梁义觉得自己这趟浑水,太过糊涂了,没有事先多准备一些物品来防备一下。
  “都他个姥姥的起来,吃过饭的往左门走,没吃过饭的往右门走,还要赶工嘞,不是花钱雇你们来当大爷的。”
  啪,拿着手里这条黑鞭,突然抽了半空的酒气一声,这个颇有些地位的黑衣大汉,顿时吆喝了出声。
  在他们的连踹带打之下,不管是醉醺醺的老汉,还是迷糊迷糊的年轻小伙,都不得不往那黑布帘幔走去。
  等待他们的,是一阵咸乎乎的海风,和那个不舍得醒来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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