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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最大的幸福

兵临至尊 秦老贼 2302 Aug 8, 2021 5:25:25 AM

  这里,是哪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
  看不透那些黑蒙里,摆放着什么贵重的东西,翻坐起身来的她,只见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条暖和的被褥。
  躺在这样一个柔软的床榻里,她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很惊恐,担心自己清白不在。
  是那个家伙!对,是那个站在窗台边,背对着她的家伙。一定是那家伙,将她强行掳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谦王府……”
  瞧着窗外越来越多的白亮,曹祐安静地站着,没有想着回过身去,去看一看那一枚燕尾镖,离得他的心脏具体有多近乎。
  “你这家伙有毛病嘛?为什么要……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僵住了握紧燕尾镖的纤手,她不敢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那种事情若是发生了,恐怕也不会再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才对。你多次进入谦王府,明着是来盗取财物,实际上呢?是想找到那些宗卷密函。”
  “?!”
  “难以置信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不怕告诉你,我也在找类似的东西,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呸,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牲畜就是在套我的话,本姑娘可不上这个当。”
  “不,你相信的,因为你认识我,而我却还不知道你是谁……那个在你们心里,专挑夜里谋害女人的妖孽,也是认识你的,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放屁,他若是认识我,我一定知道他是谁!”
  “所以,你承认了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我不想听你说自己叫什么雨夜飞燕,我想知道你的真名。”
  “知道了我的真名,对你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拾起了地上躺着的这条被褥,她想解开这一条黑布面巾,也想说出自己的身世,可惜所有的言语,最终都不及她眼里的那个背影。
  她怕,怕他承受不起那么大的重担与责任。
  “或许不知道你是谁,对我才是真的百害而无一利。”
  兀自叹息了一声,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何,没有去揭开她的那条面巾。
  看清了她的容貌又如何,不清楚她的来历,什么都是白搭。
  眨了眨双眼,不想给自己目前的处境,多添上一些麻烦,他略有点不舍地说道,
  “你走吧,趁着天还没亮,不会有人那么容易发现你。”
  “什么?你这人真是有毛病啊,把我带到这里来,问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问题,现在倒想赶我走了?”
  “是你自己想不开而已,迟些天亮了,想走就走不掉了,没准还会被带到刑狱司那种地方严刑拷打。”
  “不可能,你这里……不是挺安全的么……”
  “天底下本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多叹息了一声,想要亲手把她赶走,曹祐刚一转过身来,又被脑海里的那点想法晕了住,奇怪地自言自语道,
  “那人认识你,而你认识我,他通过追杀你,来引起我的注意……背后……背后是想跟我说什么……”
  “……”
  误以为曹祐是兽心大发,要往她身上扑来,她搂紧了这条被褥,却没有往外边跑去。
  瞧见曹祐走到那个书架旁找起了笔墨,好奇那家伙在画些什么,她往那边看了看,怎么也猜不出个答案。
  仗着曹祐不敢对她有何轻薄之举,她小心地挪了过去,试探着问出声,
  “这是什么?”
  “那些被害者的住所……”
  继续用这毛笔在白纸上碰着些小黑点,曹祐这话说出来,诱得她又多看了两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关注这件事情的?”
  “前两天吧”
  “前两天?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隐约发现曹祐的秘密比她还要多,她呆呆地搂着那被褥站在了一旁,忽而想起了赵珂的事。
  对呀,她被曹祐这牲畜带到了这里来,那么她的珂妹妹去哪了?
  “像个什么呢?这里是第一地点,接着到这边,最后是在这里……如果把最后这里先搁开,假设他还有时间,那么他是不是回到这里?”
  “曹祐,你知道另外一个,差不多跟我一样高的,她到哪里去了?”
  “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字嘛?”
  “我跟你说呀,要是没有她出手帮我,可能我现在不止受这么点伤……”
  “现在怎么样!还看不出来?三宗九门的文字,除了那些古贝文,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呀。”
  “到底是那个家伙的动机重要,还是赵珂重要?”
  “啊,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逃’字,写到一半而已。”
  咯噔一下,门栓被划开了。
  “喂,大婶!你走就走,别把被子也带走……”
  好不容易有了个闲空,曹祐循着声响看去,发现那大婶正用一种很愤怒的眼神在瞪着他。
  怪了,这女的生气起来,就这么不讲理嘛?
  “都跟你说了,别叫我大婶大婶的,我很老嘛?啊!”
  受不了那种称呼,暂时放弃了离开这里,独自去找赵珂的想法,她掐紧了这条可怜的被褥,一脚就往那张桌案踹了来。
  随着她将那条被褥松开,那两条裹着她脑袋的黑布,也都慢慢滑落下去。
  不再受到任何束缚的秀发,一根根飘撒而开,将这一身的黑韵劲装,衬出了另外一种风味。
  “大婶,你激动归激动,也不该把这被子直接丢地上啊,晚上我还得仰仗着它取暖呢。”
  一脸的自然,曹祐没有被她,那出尘脱俗的绝世容颜所诱,倒是心疼起了那条被褥。
  这,可是把她给气了个半死。她修为已经不弱了,还越活越年轻,难道真是几年不见,彼此都陌生了?
  看来,岁月真是一把绝情的屠猪刀,宰的就是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牲畜。
  任由这些酸苦的泪水渗透而出,她又莫名地想起了她师傅唠叨的那些话语。
  “人生在世,唯有自由才是最大的幸福。你看为师在此隐居数万载,闲来临渊垂钓,多自在呀,何苦去那浊世里自寻烦恼。”
  “应该被你伤心的事情,不是我认不出你,而是那些被你们所牵连的百姓。”
  抖了抖这条很是干净的被褥,曹祐缓缓地送了出去,将它披在了这位大婶的肩背上。
  他的言语里,仅有那么点儿愧疚,剩余的只有那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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