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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妖孽天下(3)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顾南西 2018 Aug 5, 2021 11:21:23 PM
    
    萧殁轻轻拂着她的发,声音比这夜还温柔缱绻:“夜深了。”
    继续盯着自家男人看:“还早。”看看窗外,很淡定,“这才三更天。”
    三更天?还早?门外青衣在风中凌乱,感叹,十一姑娘果然彪悍。侧耳,再听,不知自家主子……
    那边,是主子的声音:“过来。”
    容浅念很乖,走过去,近一步,又一步,再一步……好吧,她得寸进尺了,直接贴上去了。
    “冷不冷?”
    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温柔,让人想犯罪。
    容浅念低头,蹭几下,又蹭几下,牙关打个颤:“冷。”
    额上冒出一颗小汗珠,这人,睁眼说瞎话。好吧,她哪哪都皮厚,尤其是脸皮最厚。
    厚脸皮的某人此刻正厚脸皮地想着:会不会抱着?会不会抱着抱着就躺着?会不会躺着躺着就睡着?会不会睡着睡着就……
    容浅念破天荒,脸红了。瞧瞧,满脑中全是黄色颜料!
    他只是笑,迎着容浅念闪闪躲躲的眸子,伸手,将她衣襟拢了拢,并未其他动作。
    容浅念一脑袋黄色的泡泡的破了,郁闷极了:“你都不抱我。”那怎么躺着,怎么睡,怎么干坏事?真真郁结极了。
    萧殁轻笑出声,眸光融了几许少见的欢畅,美得多了些现实感。
    容浅念一下子受蛊了,鬼使神差,一把就搂上了萧殁的脖子,笑眯眯地蹭来蹭去:“那我抱你好了。”
    他任她抱着,像着猫儿一般来回动着。
    只是才抱了一会儿,有人不老实了。
    “十一。”声音微微暗哑,极是好听。
    “嗯?”
    有几分无奈,很温柔,萧殁又喊她:“十一。”
    容浅念觉得她快醉了,晕晕乎乎,随口应着:“嗯?”
    萧殁脸色微微染了淡红:“手。”声音越发暗哑,呼吸重了些。
    这对话,怎生让人听出了几分猫腻。
    门口,青衣贴着门,竖起了耳朵。
    片刻,女子沉闷又幽怨地开口:“我就摸几下。”
    忽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响,是青衣脑门磕上了柱子,揉揉脑袋感叹:这姑娘手下真快。
    随即,屋里传来女子调笑打趣的语调:“青衣啊,听墙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青衣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起来,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去院子外守着。”
    这是主子的声音,冷冰冰的,带了与生俱来的强势。
    “别闹了。”
    这还是主子的声音,没有丁点上一句的冷然,温柔得不想话。
    向来没脾气的青衣都有了怨言: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隔着窗纸,又看了好几眼,默默地转身,心里想着,这两人可要悠着点。
    远远地,屋子里对话传来:“我再摸几下。”
    “手别动。”
    “不,再往里一点。”
    “十一,听话。”
    “你别动,我也不动。”
    “乖,手别放那里。”
    青衣摇摇头,红着脸,跑得飞快,甚至用上了轻功。
    不知道那只作恶的手,到底摸到了那里。自然没人知道,老实的青衣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可是事实是这样的……
    屋子里,灯光依旧,容浅念的手依旧,朝里探啊探,忽然,萧殁抓住了她的小手:“乖,别闹了。”
    这话真像哄元帅大人,容浅念心里又麻又痒,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放在萧殁腿上的手:“你的腿还能不能站起来?筋脉都没有萎缩,也许还能治好呢?那个上容,据说是天下第一医,他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以去找他。”她抬头,铮铮盯着他,“逸遥,我会想办法让你站起来的。”
    他摇摇头,轻叹:“瘸了一双腿,在这宫里能省去很多麻烦。”
    顿时所有亮光融在她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那就是有得治了?”
    他只是笑着,没有作答,唇角,是抹淡淡弧度,很凉,甚至苍凉。
    容浅念只觉得心头一根线扯了好几下,有点疼,仰起头,她覆住他的手:“那你和我私奔吧,这个皇宫不待也罢。”语气执拗得像个孩子。
    她想,这是她的男人,要藏起来,要独占了才好。
    她想,若是他点头,就算是浪迹天涯她也是愿意的。
    她想了很多,很久,只是久久沉默,他没有点头。
    她想,原来,这个男子,藏得很深,她仰起头,望见他眸子深邃,问:“逸遥,这个天下。”片刻的沉凝,语气从未如此认真,“你想要吗?”
    他沉默了。
    便是这一个沉默的须臾,容浅念破然一笑:“这座宫殿,你若不愿出来,我便进来,这个天下你若想要,我便给你。”她手一收,抱得紧了,“那么你呢?你要什么?”
    其实她多想他答一句,我想要你……
    若不是的话,她就回答,我给你。
    这辈子,甚至上辈子,她都是个小气的人,两世光景,她只大方了这一次,只对他。
    灯下,她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急不缓,不论答案,就静静地等。
    俄顷,他伸手,抱住她的腰,耳边,他嗓音灼灼:“我要这天下,我要风清于我鼓掌间,盛衰存亡皆在我一念之间。”
    不是那一句,我要你。只是,他说我要这天下的时候,怀里紧紧抱着的是她,不是别的任何人,是她容浅念。
    这是个生来便应站在最高处的男子,世人百态,或许仰望,或许痴迷,或许顺从,她不一样,她只心疼。
    容浅念盈盈笑着,偎在他怀里:“那我将这天下偷来抢来送你可好?”
    这时刻,她脑中晃过一瞬光景,满世界的红绸,站在高台的女子红衣邪肆,怀里男子颠倒众生,台下,是众人,是天下,硝烟过后,女子嗓音张扬,对着万人:这个男人是我容浅念的,这个天下是我男人的。
    这场景,想想都美!
    此刻过后,容浅念有一个伟大目标:她要让她的男人主宰这个世界,而她,主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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