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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要试婚吗

撩错未婚夫 彩桐叶 3403 Aug 7, 2021 9:13:27 PM
    多谢抬爱,无福消受。
    话语里客客气气,可连他妹妹的资料都没看一眼,便说出这样的话。
    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贺南初心里愠怒,已有了待事情了结后不再合作的打算。
    “呵,那真是巧了。”他不客气回傅野一句:“舍妹也没这个意思……”
    眼看着桌对面晏姝的脸越来越红,死咬着唇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忽闪,像支艳丽的玫瑰。
    傅野再不想听贺南初无谓的啰嗦。
    他做事向来随性,不计后果。
    没等贺南初的话说完,松开一只手长按右上角的按钮,直接把电脑关机。
    视频、合作、工作,通通被锁在另一个世界。
    手掌中的方寸传来丝丝凉意。
    她并未着罗袜,小小的足一动不敢动。
    “这么冰?”他顺势另一只手解开了西服的第二颗纽扣,攥住她的脚踝,按向自己的腹部。
    脚尖隔着衬衫的布料感触到温热,她试图向后缩,却被钳箍。
    “别捉着我了,很凉。”
    “还知道凉。”他并没有松手,反而又朝自己的方向压了压。
    “你不是有胃病的吗。”她低声嘟囔一句。
    “不碍事。”
    暖暖的热度顺着足尖传到腿上。
    略粗糙的指腹磨砺着她的脚腕,连他的手都是温热的。
    她想起他手腕靠近小指那侧凸起的骨头很好看。
    晏姝紧紧咬住唇。
    “还是别捉着我了。”她小声嘟囔:“我快要掉下来了。”
    她根本就没坐实,两个人的距离远,刚刚她够不到傅野,虚虚地坐着去踹。
    这会全靠双手撑在椅子上,维持着一只脚被他握住的姿势。
    看到她奇特的姿势,傅野扬了扬眉毛。
    终于松开手,顺带理了下外套。
    晏姝低垂着头,仍紧紧咬唇,捧着绿色的瓷碗一言不发。
    这是害羞了。
    他舀了勺冰糖燕窝银耳汤,目光却追随着她的耳廓。
    坠着颗宝石蓝的星型吊坠垂在粉色的耳垂上。
    她没有耳尖,耳廓秀美,是极美的耳型。
    现在耳垂颜色通红,大抵比她的脚要热烫得多。
    傅野张了张口:“你……”
    “你别说话啊!”
    他刚想劝慰两句,却被晏姝挡住。
    她的耳朵更加红艳,大抵怕他又说什么来逗她。
    干脆放她一个人,傅野抿了口汤羹。
    不禁皱眉,还是甜到无法下口。
    晏姝听到轻微的勺子碰壁的声音,抬头。
    又把药朝他那边推了推,话语间重新占据上风:“吃药。”
    “……”他的老毛病哪里是药剂能治好的。
    他自几年前起,会不定期头痛。
    最不适的时候,甚至会呕吐。
    各项检查都做过,没有任何异常。
    医生推测是血管神经性头痛,一直也是按这个方向治疗。
    他的主治医生说人的大脑是最精细与奇妙的构造。
    换言之,这样精细的构件,很难针对性地找到病灶且药到病除。
    药剂只不过是安慰剂罢了。
    “吃药呀,”晏姝又推了推。
    他无法,抿了一口粘稠的褐色汤汁。
    “再来一口我做的汤!”她兴致勃勃地推销。
    眼见着他喝下去。
    晏姝拄着头埋怨他:“你这个人就是嘴硬,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之前你真的不觉得我煮的东西过甜吗?”
    “……”是有些甜,可他已经习惯了把那些不好的东西自我消化。
    根据经验,这些东西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也不会有人关注。
    “我特意煮的很甜,知道你的药苦,”晏姝皱起眉毛。
    他一言不发地喝药。
    晏姝拄着脑袋,愤懑地说:“林嫂煮好的时候,我尝了一勺,这东西也太难喝了吧?配药的医生简直就是个天才。”
    他牵了牵嘴角。
    过往的时候,他一勺勺喝着药,就像品味着自己注定孤独的宿命。
    可现在,有人肯拿给他一碗甜汤。
    “现在是不是感受到我煮的东西异常好喝?”晏姝趴在桌子上问他,兴致勃勃。
    “嗯。”
    “那以后你喝药,我都给你煮。”她一边划着桌子,一边笑嘻嘻地说。
    “好。”他点头,又喝了一勺药。
    此刻,对于这碗难以下咽的宿命,他没有任何不耐、或者愠怒。
    他在她面前带上伪装,尽量学着良善,去做一个好人。
    就比如今晚,他没有让陈志下不来台、也没有让贺南初下不来台。
    他把**深埋心里,只有眼前的人把心里的空虚和孤独填得满满当当。
    只为着,他依赖这百分之一百的欢喜和对他的无条件信任。
    比起那绿瓷碗里的汤汁,也许这是能让他心静的药。
    三勺两勺,他把药汁喝了下去。
    晏姝看着空荡荡的两个碗,非常有成就感。
    她笑眯眯的伸手去拿:“我去把他们收到楼下,你先忙。”
    “好。”
    眼看着傅野又低头按开笔记本,晏姝拿着小碗,小心的把门带上。
    晏姝也不知道这宅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入夜后没人会上四楼。
    所以这两个小碗,只能靠她自己拿下去。
    好在到三楼的时候,她碰上了家里的佣人,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想到傅野这次喝药这么顺利,晏姝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扶着楼梯重返四楼的路上,她的手机屏幕闪烁。
    晏姝扫了眼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接通电话。
    “喂,哥哥?怎么啦?”
    “心情不好,找你聊两句。”
    晏姝停住脚步,这会傅野还在房间忙工作,她不好在房间里面接电话打扰他。
    晏姝就地扶着木质栏杆和哥哥聊天:“你怎么心情不好啦?输比赛了?”
    “没有,碰上个傲慢无礼的神经病,本来还想介绍给你的……等这次合作完,以后他有事跪着求我我都不会答应!”贺南初咬牙切齿地说。
    晏姝立马打断他:“你不要再乱给我介绍对象!你见到一个男的就想塞给我一个!我就要爷爷选的那个!”
    “……那家伙有什么好?”贺南初顿了顿,开始给她洗脑:“哦,我辛辛苦苦给你挑的候选人,都很不错。大小姐有没有赏光看一眼?”
    晏姝想了想那本她草草翻了两页的名册,心虚地说:“我……我看完了,我都不喜欢。”
    “真都看了?”
    “真的都看了。”
    “那里面的彩蛋你看了吗?”
    “彩蛋?什么彩蛋?”
    “呵,还说都看了。里面有个熟人,你没发现?”
    “熟人,谁啊?”晏姝并没有翻到最后一页,被反问住。
    “程离参。”
    原来是那个天天挖苦她的发小。
    晏姝立马打断他:“啊,你放他干嘛啊?!”
    “你就当我手残,顺手放进去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晏姝觉得哥哥太莫名其妙了,谁都塞给她:“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个了。”
    贺南初耐心地说:“你再看看,再挑挑。都不错的。”
    “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我不要看。”
    “我费很大劲力气收集的哎?”
    “我不喜欢,全都不喜欢。你再提这个我不理你了!”
    “你……行,今天一个两个是要气死我。”
    “我会证明,我和我未婚夫以后会过得很好很好的,你别气。你放心。”
    “放心,放心个……”贺南初舒口气,努力调节情绪:“行,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不和你说了。你别净瞎折腾。”
    “哦。”晏姝如临大赦当即挂断电话。
    她站在原地叹口气,哥哥脾气也太过认死理。
    但是她现在和未婚夫相处得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等到时候,傅野跟着她去见爷爷,他就能明白了。
    想到这,她的脚步轻快许多。
    另一边,傅野也在接电话。
    是池铮。
    “傅总,资料调查过了。情况是这样的……和网上的信息基本吻合,从出生履历、家庭环境,档案里都十分吻合。可就是……就是档案过于事无巨细,没有任何缺少的材料,非常完美。比我之前接触的材料不大一样,我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
    池铮顿了顿说:“您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再查一查。”
    昨天出差前,他让池铮查了小姑娘的资料。
    他一直有仇家,也谨慎惯了。
    身边决定要跟着人,自然要查清她的底细。
    更何况,小姑娘的出现,就像是天降完美情人。
    体贴入微、信任非常。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回忆。
    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小姑娘就表现出极强的兴趣,再过没两天,变成了极大的信任。
    这份信任来得突然,却又十分坚固。
    他的感情升温很快,不受控制,像春日蔓延的野草。
    尽管他不想让一切脱离掌控。
    失控的感觉并不美好,多半意味着惨败、甚至万劫不复。
    过往的二十多年,他经历过背叛、失信。
    他第一反应便是质疑这样炙热又醇正的情感。
    可他现在,可他此刻,忽然不想查了。
    他想起她第一次见他时,直白又炽热的眼神。
    他问:“池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话筒里,长久的沉默。
    池铮,在傅野高压政策下,已经成为一台运转极好的工作机器。
    其实,他这么醉心工作,也是为了还上傅野在他最难的时候为他母亲治病的恩情。
    所以,二十年来,为了工作母胎单身。
    一见钟情的事,他实在不知道。
    他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很擅长感知傅野的情绪。
    透过天线,池铮接收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信,还是不信。
    话筒的两端,静默许久许久。
    直到,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时钟早已摆过七点的门禁时间。
    不用想,傅野就知道门外是谁。
    “进来。”
    门外的人应声而入。
    她穿着睡裙,抱着个枕头,粉红色的耳垂上依旧是那串蓝色星型耳坠。
    她抬眼看着他,脸颊带着醉人的粉色,兴奋又雀跃地说:“试婚吗?我今晚想睡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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