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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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吻2阳光落在眼皮上带着几分温度, 姜窈拧着眉在床上翻个身，脸蛋蹭蹭身下的枕头。
身上还是软的, 稍微动一下, 就是透骨的酥麻伴随着腰上蔓延开的酸，简直是连牙根都开始发颤。
和顾清河太久没见，她自己也是有点想。
昨晚也是拼命缠着顾清河撒娇。
结果就是她现在还来赖在床上, 起不来。
房门被推开, 顾清河走进来。
姜窈悄悄地撩起眼皮看过去，男人的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的那颗, 只是挽起小段衣袖, 堆叠在小臂, 勒出几分褶皱。
清隽干净的眉眼简直是禁欲自持的代表。
他屈腿, 单膝跪上床。
休闲裤抵着柔软的床面, 在侧边折出深深浅浅的线条。
顾清河俯身, 手指勾开少女脸上散乱的发丝，掖在耳后：“别装睡，起床了。”
姜窈鼓着脸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顾清河, 满目控诉：“你都舍不得吻醒我！”
“嗯, ”顾清河的手指捻过少女的耳垂, “先刷牙。”
姜窈：“……你出去！”
“起来吃饭。”
“哼！”
少女气哼哼地翻身, 只露给他一个后脑勺。
顾清河手探进被子里, 掐着她的腰线上滑，指尖触到点别的, 声音暗哑下去：“不起来也行。”
“我马上起！”
实话, 她绝不是因为怂了。
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怎么可能赖床呢！
慢吞吞地吃完早午餐。
姜窈抱着平板窝上沙发。
窗外的阳光正好, 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种浸泡在温泉里, 从骨缝中透出的惬意与舒适。
从坐姿到躺平只用了一秒钟。
姜窈打开IPAD，登上微博。
之前发布的有关画辑预售的微博下的评论已经过万。
粉丝们的购买热情高涨。
姜窈自己评论了个笑脸。
没两秒钟就被顶上热门。
[捕捉一只窈大！]
[放个预售就跑！窈大你简直不做人！]
[预售没抢到啊没抢到！通贩什么时候开呜呜呜！]
[讲道理，如果不是一人限购一张，这2000都是我的！]
正在看评论的姜窈没有遗漏掉那条评论。
瞬间挺直背脊，点进预售详情页一看。
2000的库存现在为0。
的的确确是已经售罄。
为此，姜窈不得不发条微博。
[舒窈V：你们也太厉害了。
]
[就喜欢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狗头.jpg]
[预售算什么，有本事你开通贩啊！]
[谁让你开一人限购一本的！]
[我可以合理怀疑我们窈大日常把我们当做僵尸粉。
]
[2000:54，窈大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2000够我们买？
]
[女人，你不要不听劝，赶紧开通贩！]
[所以通贩到底什么时候开！]
姜窈手指滑过屏幕，正想再发条微博。
微信消息的提示框从头顶跳出来。
姜窈点开来——是林青森的消息。
[林青森：窈窈，预售效果不错，通贩等拿到大货样书后，我们就上线。
]
[Jiang：好的，谢谢青森姐。
]
[林青森：不客气。
]
[林青森：说起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开个签售会？
]
[Jiang：签售会？
]
[林青森：嗯，窈窈你预售的效果已经达到合同里起印数量的一半，这是个好兆头。
]
[林青森：而且经过几天观察，粉丝的购买欲还处于顶峰，通贩之后开签售会，不仅对你个人名气提高有好处，对你下本画辑出版也有正面影响。
]
[林青森：而且对于粉丝来说，特签比普签更有收藏价值。
]
[林青森：一般来说通贩的数量会是预售的十倍，其他的事情都只会锦上添花。
]
[林青森：你也不想只出版一本对吧？
]
循循善诱，一字一句都在诱惑着她开签售会。
虽然姜窈自己也很心动。
[Jiang：那我先发个微博，行吗？
]
[林青森：行。
]
暂时回到微博，姜窈捏着指尖思索了会儿，才编辑了一条微博发出去。
[舒窈V：如果开签售的话，你们会来的对吧？
]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
]
[签售？
]
[？
]
[我没看错吧？
]
[窈大要开签售！我直接破音！]
[我裂开了！早知如此我一定不睡觉蹲预售啊啊啊啊]
[我笑麻了！我抢到了预售！叉腰！]
[我可以见到窈大了！]
[我只是定错了闹钟，却不能见到窈大！呜呜呜！]
粉丝的热情如潮水般汹涌，让姜窈有些预料不及。
他们居然这么期望见到她？
[Jiang：森姐，那就开吧。
]
[林青森：行，场地我来联系，到时候你人来就行。
]
[Jiang：会是在外地吗？
]
[林青森：大概率在沪市，这边漫展多，你的画辑也算同人作品，放在漫展里会比较好。
]
[Jiang：好，都听你的。
]
[林青森：乖。
]
结束和林青森的对话，姜窈盯着IPAD屏幕，不自觉地开始发呆。
手指无意识地滑着屏幕，带着屏幕跳回主页面。
只不过她没发现。
全心在想着林青森说的签售会。
原以为能出版就已经足够幸运。
都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幸运到开签售会。
那她要不要去准备些礼物什么的？
总不能让粉丝就带着一份特签回去吧？
顾清河端着温好的牛奶过来，放在少女面前的茶几上。
偏过脸就看见少女脸上的怔忪，还有那摇摇欲坠即将跌落下去的IPAD。
在她身边坐下，顾清河抬手将人抱上膝盖，抓起她膝盖上的IPAD，放在一旁，语调散漫：“不开心？”
少女摇头发丝飞扬间蔓延开浅浅的青桔香：“青森姐说预售情况很好，想让我开签售。”
顾清河抬手，指腹轻捻着她的耳廓：“不愿意？”
“才没有！我已经答应啦。
我在想要不要自己准备一点小礼物什么的？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我。”
姜窈解锁IPAD，没等画面跳转，直接转过去给顾清河看她和林青森的聊天记录。
顾清河的目光落在她的平板上，带着几分锐气的眉尾微微挑高。
抬起手来，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少女的耳朵，粗糙的指腹擦过细嫩的耳部肌肤，带起几分战栗。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声音低哑：“你们就在聊这个？”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
姜窈把IPAD转向自己，声音戛然而止。
屏幕上赫然是当初在陵游画的那副以顾清河为原型的美人图！
而且还是被她完善后的美人图。
从颜色到阴影，无一不细致。
图上的男人敞开的白色衬衫下隐约可见那粉色的茱萸，微微顶起衬衫，欲遮还休。
腹肌线条被勾勒出明暗深浅，优越的人鱼线隐入裤腰之下，偏偏裤头的纽扣解开，露出底下几分不可言说的阴影。
总而言之，要多涩有多涩。
要多欲有多欲。
这个东西给顾清河看见，那和她背着男朋友偷偷看小黄漫，结果当面抓住有什么区别！
她自从遇见顾清河之后，时常在社死和没完全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细究下来，她大概还能出本画辑叫做：《姜窈的社死图鉴》。
原本揉捏耳朵的亲昵动作，因为IPAD上的那幅图，生生多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顶着顾清河似笑非笑的目光，姜窈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没什么底气的解释道：“我就是画着玩。”
顾清河揽着她的腰，两人贴近。
雪松和佛手柑交织的温度尽数扑在她的耳朵上：“画着玩？”
“还用这么久？”
姜窈：“？”
你是什么时候看过吗？
居然能藏这么久？
她怎么不知道！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也太会装了！
她完全不知道！
顾清河伸手捏住她的耳垂，稍稍用上点力气。
那白皙的耳垂就泛起一片绯红。
姜窈“呀”一声，抬手捂上耳朵，也将顾清河的手指也裹进掌心：“你干嘛？”
男人按着她后腰的掌心微微收紧，声音低缓地开口：“什么时候画的？”
姜窈抬手遮住脸，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下浅色的扇形阴影，眨动时却像蝴蝶一般，振翅欲飞。
声音微弱的开口：“就、当时在陵游啊。”
“嗯？”
顾清河只是浅浅勾唇，将她抱下膝盖：“画得不错。”
姜窈：“？”
这发展不对啊，就这情况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而顾清河已经站起身，手指撩过她的额发：“记得把牛奶喝了。”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客厅，去书房了。
下意识抓住顾清河的手腕，姜窈抬头问他：“你就走了？”
“不然呢？”
顾清河的反问把姜窈问懵了，“你想这会儿？”
“什么这会儿？”
顾清河的思维跳得有点太快，她说完才隐约意识到顾清河说的是什么。
“我没有！”
耳朵滚烫，姜窈果断松开手，缩到沙发一角，格外敷衍地冲顾清河挥手：“你赶紧去工作！赶紧赶紧！不是要赚钱养我吗？”
顾清河反手扣着少女的手腕，将人拉近：“不是你养我吗？”
“那我要画商稿了，你别打扰我！”
男人却是凑近，张嘴咬住她的唇。
浑身的力气都从被舔吻过的地方流逝出去，连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榨干，再没有力气。
又在她耳尖轻咬一口，才低哑地笑开：“别急，晚上给你看。”
“想摸也行。”
姜窈：“？”
顾清河离开，留姜窈一个人在沙发上面红耳赤。
看什么看！摸什么摸！她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