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为何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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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纪元1023年。
芙蕾雅坐在躺椅上，在绿荫下叼着冰棒，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滑动，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伴和清风徐徐的凉爽。
精灵的世界诺大无比，就像把所有能想象到的生态系统一股脑塞进一个星球上一样。
她写着假期的论文，写着写着有点烦了，便打开网页，在搜索栏上敲下“猎天使战纪”……
“嗯……不不不……玩物丧志。”
芙蕾雅把游戏的名字删除，重新敲下一行字。
——暗影主宰。
事实证明，除了那些与有些有关的内容外，没有她想看到的东西。
论坛这两天因新手村S级任务的风波吃了波热度，游戏被很多玩家骂的一无是处，骂游戏的都是那些在其他新手村正常开始游玩的玩家，那些吃到自治州S级任务甜头的家伙们大部分老实的潜水，而游戏的搜索热度现在高的一塌糊涂。
前几日亚人那里一个国家的首相被陨石砸死的消息都排在了游戏热度之后，这让芙蕾雅感叹，这世上不正经的事就是比正经事容易引起关注。
另一则关键的消息是三個种族之间的关系因为游戏风波再次推上了一个更高的舆论上。
这里要说一下。
人类、精灵和亚人三个种族分别代表了科技、魔法与超能力。
彼此之间有极大的种族隔离关系，主要问题来自于人类那边，早几百年因为好奇心与那些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人类曾经对精灵发动过战争，不过仅仅用了几天，战争就结束了。
原因现在不明，但是现在种族间还存在歧视链。
《猎天使战纪》作为第一款将三个种族联系在一起的网游，不得不说，很他喵的作死啊。
芙蕾雅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目的会让任地狱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游戏里存在了大量玩家因为种族问题线下大打出手的事情，三个种族其实是在三片分隔的大陆上，在星球上，有两条贯穿星球南北的深邃沟渠将大陆与海洋分成了三个区域。
深邃的沟渠名为“格里克巨渊”，在沟渠下方，释放出大量的有毒气体，它们能渗透防毒面具等所有工具的防护，只有几个天然构成的桥梁互通东西，能穿越星球。
三片大陆有个被誉为中心地带的区域，那里算是三个种族的贸易交接处，任地狱的官方总部也在那里。
——圣贝尔庞克自治州。
芙蕾雅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与“贝加克自治州”和“庞克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是以前，芙蕾雅也会像论坛上的那些玩家一样，认为这是一种趋于虚拟与现实做的偷懒性致敬，很多游戏公司都会这么干。
但当她记忆里回溯着[符文·眼]幻觉似的出现在现实时的那一幕，芙蕾雅不算笃定的认为，可能这款游戏内部含有一些猫腻。
“芙蕾雅，又当废物呢？”米克拉婶婶路过这位把绿荫树林当做阳光海滩的精灵丫头，打趣的说着。
芙蕾雅毫不在意的舔着冰棒说道：“米克拉婶婶，问您一下，有没有某种魔法可以传话用？”
“这个啊……”米克拉婶婶想了想：“在电话普及以后，那种魔法早就被历史遗忘了，真要说的话，类似于你们小学时要学的‘单点传声’或者中学以后学习的‘多位传声术’都差不多。”
“有没有某种魔法叫做‘符文·眼’？”
“没有，不过叫住眼的魔法倒是有不少。”
米克拉婶婶以前是私人学校的魔法老师，懂得很多，甚至比芙蕾雅那位爱好搞第三者的学者父亲懂得还多。
芙蕾雅好奇的问道：“‘眼’的魔法以前不都是德古拉伯爵的能力吗？”
“那是传说罢了。”米克拉婶婶说道：“你现在能搜索的吸血鬼故事都是杜撰，咱们种族的成立明明就是建立在魔力根源的基础上，和打倒吸血鬼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魔力根源？”
“你没学过吗？天呐，你爸怎么教出你来了。”
“快点讲一讲，我请您喝风味饮料！”芙蕾雅坐起来，摆出一副要学习的样子。
米克拉婶婶把抱着的篮子放在桌子上，迎着阳光眯了眯眼，说道：“人类利用大脑的发达和他们地区丰富的资源，制造出了机械，亚人开启了基因码，发现了以太能量，成为了超能力者。”
芙蕾雅瞪着大眼睛嗯嗯。
米克拉婶婶接着说道：“他们的进化都在自于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但是精灵从一开始就已经成型且没有进化过。”
“什么意思？”
“我们的魔力来自于一个男人身上，这份记录在我年轻时工作的历史档案馆里可以看见。”
“可是精灵里，女人的上限更高啊？”
“那你就要问问历史了。”
“那您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在教科书上不都写我们的魔力来自于圣树吗？”
“圣树？”米克拉婶婶笑道：“不写来自于圣树，那群王八蛋怎么赚旅游钱？至于那个男人是谁，谁知道呢，毕竟我们有几百年的历史真空期。”
“您是说，教科书里，写着杀死德古拉后的几百年历史真空期？”芙蕾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米克拉婶婶拿起果篮，离开时说道：“汽水就不用你请了，看在你还有好学心的份上，记着好好学魔法啊芙蕾雅！”
“哦，哦！”芙蕾雅看着米克拉婶婶走远，挠了挠乱乱的金色长发，皱眉说道：“婶婶还是那么爱管我学习……”
这时，她的电脑上响了几声，聊天群里此时沸沸扬扬：
无名：“@所有人，有没有经验值高一点的任务，我还差一级就到25级了，听说第一个满级的玩家有官方发的大礼包。”
白文：“我和芙蕾雅姐那里有个任务还没有去做，是去偷鲁尼加仓库的东西，那个传颂者给我们的，不过我去实地考察了一下。”
则卷大饼：“牛逼！干他们！”
糖心：“我在给禽兽接风洗尘，等会和你们说啊。”
白文：“别走别走，实地考察发现，那个仓库附近囤积了大量畸变生物，危险级别是红色，参考等级范围应该是30级左右的地区，我觉得……难度太高了。”
芙蕾雅马上敲下文字：“但是奖励丰富啊，如果你们有意向联系传颂者，估计他不介意人数多点，毕竟是个多人副本。”
糖心：“芙蕾雅，你那一百个学生军团呢？”
芙蕾雅幽怨的打字：“我爸最近在学校里被委任‘反对游戏荼毒青少年’的活动，学校查得很严，他那一百个学生，我估计能叫来十来个。”
无名：“妥了，进游戏，三姐联合会今天洗劫鲁尼加仓库！”
康文鑫：“我有两件事，第一，我发现一些特别厉害的工匠，能把肠子和碎肉做成近战斧子，事实证明这游戏确实存在收集各种素材随意组合成猎奇产物的潜质。”
埃里克：“你说的我们都知道啊，禽兽以前还用橡皮筋做了个弹弓呢。”
康文鑫：“那第二件事，咱们能换个名字吗？三姐联合会……好难听，看别人家，什么‘龙与虎电竞俱乐部’、‘男儿当入樽’、‘天启之时’、‘神罚骑士’、‘旧日复仇者’，咱们的名字好难听，更何况这种名字即使加入什么什么阵营，在别人面前说起来，也说不出口啊……”
无名：“不改。”
埃里克：“话说，确实最近统计35%的玩家已经选择并加入了相应阵营，现在还是圣劳伦斯教团拿大头，毕竟教团势力范围太大了，除了自治州和少数地区以外吧……那群加入教团的玩家，好多人都做了‘法师’，算是第一批热门职业，在阵营优势面前，个体NPC占据的优势实在太渺小了。”
无名：“他们有暗影主宰吗？”
白文：“对了，暗影主宰那边把所有的超凡职业符文晋升都发出来了，接受鲁尼加仓库任务的人都能领取。”
这句话一犹如重磅炸弹，最震惊的表达方式绝不是哦哦哦的喊牛逼，而是大家在沉默中全都上线了。
黎恩对于这些玩家的操控刚刚开始，他不会只利用个人的优劣去驱使他们，而要利用一群阵营的对比和一个区域的利益，让所有玩家慢慢看到，贝加克自治州，你的淘金地。
看着群里所有人的头像都慢慢显示着忙碌标志，芙蕾雅依然端坐在躺椅上，面露沉思。
她向糖心发了一条视频聊天框，说道：“有没有觉得传颂者黎恩，很奇怪，他和我们说话的方式，做事的奇怪方法，还有很多近乎于未卜先知的计划，感觉就像一个穿越者。”
镜头那边的糖心说道：“如果他真的是穿越者，那应该先囤积资源和力量，等待玩家上线后一波接一波的收割韭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暗处，利用阵营资源做事。”
芙蕾雅觉得不严谨：“你说的那是小说和影视动画，我们又不可能真的像小说里描述的弱智，摆出一副欠了NPC钱的模样。”
她学着一副震惊的样子模仿道：“啊啊啊，那个隐藏NPC好厉害，大佬求求你给我个技能，我宣布暗影主宰是我永远的神！”她瞬秒变脸，瞪着死鱼眼说道：“就像这样的弱智行为，你觉得你莪会出现吗？如果换做真实发生的事情，有那么牛逼的隐藏NPC，他很可能会变成玩家的子弹试炼靶子。”
糖心笑着回道：“对啊，所以不存在什么穿越者，这款游戏的所有NPC其实都很真实。”
芙蕾雅瞬间想到一个可怕的假设，游戏世界也是真实的？那我们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穿越？
她为自己的脑洞感到羞耻，中二病过剩了。
……
“打扰您真的很抱歉。”肖恩在阳台边，端着杯风味酒，目送着那位盲女小姐离开，感到好奇：“她既然看不见，为什么走起路来丝毫不见慌乱？”
黎恩说道：“因为习惯了，人在黑夜里行走久了，自然会习惯黑色，一旦有一日你让他见到流彩光影，说不准会吓出毛病。”
肖恩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圣劳伦斯教团的外派员，其实可以当做是个预备实习生。”
他用了一分钟简单讲清楚。
肖恩·怀斯曼本来在一个小城镇里生活，受到教团委托，前往了北方驻地的机械教廷做了一次测试，那里的人说，肖恩未来会成为救世主。
对于救世主的概念，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主要因素是他有一种名为[命运光环]的天赋。
在记载中有说，该天赋出现的那一刻预示世界将发生重大危机，而危机是何物，需要天赋持有者自己探寻。
这条记载本质上是为了欺骗民众用的，但是米德加斯事件令教团产生了危机感，圣劳伦斯教团如果出事了，[魔晶石]能源的提取也就会出现停摆现象，世界确实会出问题。
所以所谓的世界之癌，应该就是那个在暗处和教团做对的人，新任大主教马坎是这么认为的。
本来这一切刚开始打算让肖恩慢慢发展，但是迫于帝国和多方面的压迫，导致肖恩·怀斯曼提前踏上了旅途。
他的第一站是米德加斯，一方面那里发生的大事让教团在世界的影响力下降，他要去那里查一查，另一方面，肖恩从小就有一种奇怪的预警能力，他感觉在米德加斯会有一把武器等待自己到来。
然而事实是，米德加斯除了瘾君子和那些昂贵的产品没有任何有趣的东西，肖恩没有找到那把剑，便想着能不能在贸易都市搞到防具，毕竟踏上寻找危机的旅途，需要好装备傍身。
但他仍然一无所获，肖恩简直不敢相信，堂堂贸易都市竟然找不到与众不同的武器，就好像在等待他的神兵利器已经被人提前拿走般那样奇怪。
黎恩敲了敲手杖，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楔]，怀着遗憾的态度说道：“人生就是这样。”
肖恩颔首同意，继续说道：“在米德加斯的码头街流传着两个有趣的传说，一个工匠少女能造出任何你所能构想的奇妙武器，一个年轻的售货员能卖出任何你不想要的东西，我感觉他们作为旅行同伴在前期一定很好用。”
肖恩说着，有些无奈：“但是我没有找到他们两个，听说半年前离开了米德加斯，可能他们也是害怕被危机波及吧，毕竟连教团都差点被那次危机毁掉。”
黎恩颔首说道：“一定很好用？我能理解为明面意思吗？”
肖恩爽朗的笑道：“对啊，就是好用的意思，就像我们使用笔写字，好的笔会更贵，一旦笔坏了就要扔掉。”
黎恩看着这位勇者那张人畜无害的俊朗脸庞，眯起眼睛露出了微笑，他讨厌这个人，便说道：“无用者就要抛弃掉，但是先驱者里恰好有一位‘无用之人’。”
“是的，所以成为‘无用之人’的超凡者数量最少。”肖恩把酒杯里的酒水倒掉一些倒进花盆里，低声说：“您看，超凡者会选择有用的超凡职业，所有人都明白，无用便是无用，没有第二种解释，这是民众的选择，也是时代与历史带给我们的解释。”
“这个举例……”黎恩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突然咽了下去。
“您有不同意见？”肖恩忙问道。
黎恩眯眼笑着，摇头：“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很合理，人都是工具，用废了就要扔掉。”
他想起了瑞秋在一周目的遭遇，那个沦为娼妓的女孩帮你做出了保护你一生的披风，却仍然死在了臭水沟里。
肖恩继续说道：“最麻烦的是，我在米德加斯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有关辛普森主教的死亡，有关冥府大门的隐情，似乎都藏在了某些事物底下，我靠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在米德加斯之后，原本剧情上，与肖恩一起踏上旅途的应该是史学家西里斯，那是他第一个伙伴，也是后来被他最嫌弃的伙伴。
“教团告诉我，有位史学家来到了自治州，或许他知道什么。”肖恩喝了一口水，陷入刚才的回忆，史学家西里斯的态度与他对教团的想法并不一致，他说：“我作为教团的人，来到这场舞会，本来想与史学家先生聊聊关于世界危机的话题，但他似乎只在意每个女士的胸围，他让我找您来，他说，通过您的帮助，我或许会找到自己的价值，他让我完成在您这里的试炼。”
难怪啊……
黎恩撇了眼站在窗户里，正在搂着一位少妇的西里斯，露出了极端鄙视的神情。
难怪肖恩·怀斯曼会在这种场合锁定我。
黎恩腹诽着说道：“你在迷茫吗？”
“是的。”肖恩点头：“我发现我很倒霉，我不明白做救世主的意义，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教团不能给我答案，他们让我自己寻找，但我需要人的指点。”
“教团应该在自治州给你安排了搭档吧？”黎恩问道。
肖恩点头，神情难耐的说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感觉自己倒霉，安排的那位搭档在我来之前就死了。”
“谁？”
“他叫劳尔，听说是下一任史学家的竞争者。”
“那可真是遗憾啊。”黎恩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他说：“自治州最近也遭遇了劫难。”
“我听说了。”肖恩点头说道：“暗天使降临，由圣徒局的英雄们解决了危机，城市遭受了巨大损失。”
“所以会有很多人趁着这个机会发财，比如小偷或是骗子。”黎恩拿出攻略书，当做看账本般一边给玩家布置任务一边说道：“在鲁尼加仓库一带，有大量畸变生物存在。”
“可是，那份工作应该由圣徒局去做，我作为教团的人不能在自治州抢别人的工作。”肖恩说道。
“除了畸变生物，还有很多想要盗取鲁尼加先生生前库存物资的小偷。”黎恩把攻略书合上，说道：“肖恩，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当然。”
“你要换一种思路做事。”
“我，我不明白。”
面对疑问，黎恩轻轻扬起双臂说道：“让我简单来说吧，你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小偷偷东西之后会去贩卖，然而他们卖出的东西会流落黑市，影响到民众生活，然后便是统治阶层出现问题，一个小风波或许会引起无法弥补的危机。”
肖恩沉默少许后，抬头说道：“您的意思是，我要……”
黎恩提醒一句：“把格局打开。”
肖恩颔首：“明白了，我要打击犯罪对吧？”
“是的，从最小的一点一滴开始，打击隐藏的危险，然后才能从渺小中窥见最黑暗的斑点，你如果想找到存在的价值，成为自己口中有用的事物，就要从点滴开始渗透。”黎恩换了个语气，用严肃而认真的语调说道：“您可以试试看去鲁尼加仓库一带看看，相信那里猖獗的小偷会令您感到惊人。”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去？”肖恩问道。
黎恩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最好今天，犯罪可不会等人啊先生。”
肖恩离开后没多久，黎恩勾住正在和贵妇们聊天的西里斯，让这家伙和自己出去一趟，他顺便把瑟交给艾文看管。
西里斯披上外套下楼开车，等车开到了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黎恩才问道：“你为什么让肖恩·怀斯曼现在来找我？”
“哼，愚笨的勇者，算是你的敌人对吧？他是教团培养出来的怪物，现在还不是怪物……”西里斯转动方向盘，在一个十字路口停车等待行人过马路，看着黎恩，严肃的说道：“他迟早会成为怪物，所以你最好早点见见肖恩。”
“你觉得他的潜力极高对吗？”黎恩问道。
“[命运光环]持有者，一生会受到运气的加持，在危机中渡过难关，在需要时会被赋予特殊命运，那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这种潜力远在我之上。”西里斯踩下油门，车子行驶上马路。
他说继续道：“但是真正的危险是，他是被教团培养的人，而愚笨之人本身愚忠，迟早有一日会成为你的对手，但最好不要在遥远的未来。”
车子缓缓行驶着，很快，天空又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只是雨势不大，有些轻柔，拍打在车窗玻璃上的时候，没有打断车内交谈的氛围。
“我大概清楚他的天赋会管理哪些方面的事情了。”黎恩努力回忆着与肖恩·怀斯曼交谈的话语，闭着眼说道：“命运会在他面临瞬间危机时照顾他，会在他为难时帮助他，肖恩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实力的增幅没有特殊渠道。”
“而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特殊渠道的你，就被命运选中了，成为了他第一个‘老师’。”西里斯忽然笑了出来，感觉很讽刺却又有意思。
“那你准备怎么做？”他问道。
黎恩不假思索的说道：“利用他，或者杀死他。”
“哼。”西里斯转过头来，侧目看向黎恩，说道：“反向利用[命运光环]的特殊性给自己使用，虽然理论上可以实行，但实际上难度会极大。”
“我又没说是我亲手弄他。”
“那是谁，你说的玩家？”
“现在就去看看，他和玩家的照面会发生什么吧，愚笨勇者和小偷们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黎恩微笑着，笑容里有令西里斯都感觉吓人的情绪散发着。
“那，之后呢？利用他，还是杀死他？”
黎恩端坐在副驾驶，手指摸着下巴和下嘴唇，不断思考中，车窗外的流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很快，他说道：
“我讨厌把麻烦放走，所以，肖恩·怀斯曼，最好死在贝加克自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