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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1章 唐昊天,我穿婚纱好不好看?

许你一场倾城恋 木木兔兔 2360 Mar 17, 2022 5:2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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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院子里的妇人行色异诡,但她的一句“不是什么邪你都能除的”却足已透露出这院子里深藏的诡异。
    吕浊看着妇人的背影,附身扯了一根青草嚼在嘴里,身子倚在车机器盖子旁,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霩延有些不解,凑过来问:
    “好像没管用,听这意思,人家好像挻懂啊!”
    “一个女人能带着孩子在这地方待着,肯定不是寻常人,不过咱们那大狐仙子也不是啥善类啊,延爷就跟这儿瞧好儿吧!没准儿一会儿就出来求咱了。”吕浊口中所说的这个‘一会儿’还真没有等很久,也就七八分钟的功夫,那个小孩儿再次飞奔出来,这次他的怀里已经没有了那只雪白的禽,反而是被远远落在他身后的那个妇人抱在了怀里,只是此时那个妇人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股子力气,被孩子远远的甩在后面摇摇晃晃,头发凌乱,脚步都站不稳的样子。
    “哎我去,这是大狐狸附人家身了?”吕浊直起身子掂起脚向院子里望去,却冷不丁的听到自己后脑勺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放着这里面现成儿的不用,还劳筯扒骨的用自己去附那脏臭的人身,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愚蠢吗?”吕浊猛得回头看到卫楚正坐在车顶,摇晃着毛绒绒的大狐尾,一脸鄙夷的正冲自己翻着白眼,吕浊立时又回过头去看向那妇人,这时发现了那妇人后背似是负着一团灰蒙蒙的影子,此刻还隐隐的扭动着,而那妇人显然在它的扭动下不断的被压倒再爬起,努力挣扎着想要追上孩子。
    天朗这时已经将孩子拦下来,护在怀里安慰着,而吕浊也迎向那妇人,伸手结了个咒印拍向那团灰影,谁料那咒印竟只是让那团灰影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散去。吕浊不由得回身看向卫楚,卫楚打了个哈欠耸了耸肩依旧懒洋洋的说道:
    “肤浅了吧?人家是千年生儿的!”
    “你疯了吧?千年脏玩意儿你弄她身上?”卫楚的话说着轻松,却让听这话的吕浊活吓了一大跳,而正低头哄着孩子的天朗也立时直起身子就要向那妇人冲过去,却被卫楚一计大尾巴轮起给挡了下来,
    “哪儿就显着你们了?也不瞧瞧真亮儿!”卫楚说着话尾尖向那妇人的方向一甩,立时一道银光罩下,只见那妇人背上的灰影遇光一绽显出原形,竟是一棵树妖盘踞着张舞着藤杆,而那藤根赫然植于那妇人的头颈而并非是附身于她体内。
    “她、她是树妖?”吕浊脱口说道,而一旁的霩延这时竟也看到了那妇人背上的东西,一面觉得神奇而一面也不由得眯起眼细瞧着似乎也明白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千年生儿’是什么意思。
    “这树妖怕是她胎带来的,你们没瞧呢,里面还有个更大的!”说完话卫楚身子一旋收了法术,那妇人背上的树形也逐渐消失,而那妇人也一时虚脱的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里的白禽也松脱了径直让孩子飞跑过去。
    天朗怀里的孩子原本躲着,这会儿听到禽的声音也似乎感觉到那种恐惧已经消失,便猛地抬头看过去,这才看到地上的妈妈,惊呼了一声跳下跑过去抱起妈妈,小脸蛋还贴在了妇人的脸上。一时三人一狐都有些小触动,不论怎么样,血缘都是最伟大的存在。
    吕浊走到妇人近前,本想开口,想到自己确实不太有亲合力,便又退了一步让天朗上前,天朗柔和的开口说道:
    “大姐,你身子上的东西不除去,怕是影响最大的就是这孩子了。”也许是天朗的柔和也许是这妇人此时已经无能为力,或者说她也对于孩子受到的惊吓伤害感到了忌惮,这时的妇人看向天朗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求助的意味。
    “大姐,我们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即然有缘遇到了,大姐就暂且相信我们一下,也许咱们能商量出法子来。”天朗的话极中肯,妇人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抬起手臂向院子里指了一下,示意几人跟她进去。
    吕浊将小孩子放到机器盖子上,自己也跳上去陪他坐着,霩延则上车将车缓缓的开进了院子,而天朗则走在妇人稍后面一些的位置跟着她慢慢的向里走着,天朗这时没有急着开口问对方什么,只等她自己开口。
    “这场院原本也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一直认为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可现在……它却成为了地狱。”妇人说着叹了口气,天朗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那高度确实应该有数十年的树龄了,可现在半枯未死的怪张样子,一片死气沉沉。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天朗轻声问道。
    “七年前,随着彤彤的出生……我的世界就翻天覆地了。”妇人苦笑着向里张望,当看到彤彤坐在车上和吕浊拉着手开心的笑着闹着,便不由得又露出一抹宽慰的幸福的笑,天朗看在眼里自然能明白她的悲喜,说道:
    “有些幸福必然伴随着苦痛,那也许是我们活着的最终意义。”
    天朗的话让妇人眼圈一热,她擦了擦眼角又用手指梳了梳头发,这时天朗近距离也才看清,眼前的妇人穿着简朴不施粉黛,憔悴面容略显老态,但细看下却是有七分清秀姿色。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我能听到树木和花草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样的草木我都能够交流,但有一些木龄长的,我是可以的。但没人相信我,都说我是疯子。后来……我也就习惯,不让别人知道这些了。”妇人说着话,用手拂了一下身旁已经枯垂的树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神话故事里,可以与大自然通灵的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可以拯救苍生,救灾救难。可偏偏我是个灾星,尤其是怀了彤彤以后,我所触碰的……就都会失去生机。”
    “大姐。”天朗从她这些话里,大概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带着使命来的,其实不只是你,很多人都是从一降生就不断给身边人或事物带来负面的影响甚至灾难,众生各有其命,只是形式各有不同,程度各有不同。”
    那妇人在天朗的话中得到了一丝安慰,轻轻吸了吸鼻子,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明白‘使命’一说,只是有的时候给别人带去痛苦的本身却远比对方承受的苦痛更惨痛。”妇人说着话伸手从领口轻轻拉出颈上的一个银制的链子,链子上了坠着一个小指粗细的水晶瓶子,
    “彤彤出生那年我们失去了我们所有至亲的人。”妇人的声音很平淡,可此刻听到天朗耳中却陡然泛起一抹心痛,而他看向水晶瓶子的目光也泛起一抹伤悲,那瓶子里赫然盛着——灰白色的粉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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