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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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林凡浑身一震。
“劈哩啪啦……”
浑身骨骼颤动，在调整位置。
林凡站起身来，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那么一点点。
以前他不算很高，但现在感觉都一米八了。
“淬体六重！”
林凡感应了下暴涨的力量：“起码四千六百公斤，距离万斤巨力很快了！”
那什么梁峰，五重淬体境，也配称天骄？
垃圾！
想要试力量很简单，林凡弄出一根蛛丝，用力一扯。
“嘣！”
蛛丝轻松被扯断。
他的蛛丝是法师等级制造出来的，和战士力量的提升无关。
之前淬体五重的时候，想要扯断这蛛丝，还要竭尽全力，如今轻轻松松就做到。
“看来必须要点亮精神力了，否则我的蛛丝根本难以派上用场，只能用来爬山。”
林凡再次坐下来，这一次，他要点亮精神力。
他先是试了一下调动自己的本体意识，结果，不提也罢，貌似随着自己战士体系的提升，自己的脑域更大了。
这或许是因为思维反应的提升造成的。
所以，虽然意识也在同步提升，可始终无法出现多余的意识力量。
“还是用金卡的混沌意识吧，金卡早已融入我的精血，而且如今气息与我相连，算是我的肢体延伸，金卡的混沌意识跟我自己的意识几乎没什么区别。”
林凡心中想着这些，一边牵引金卡的意识进入自己的意识海。
然后用这些意识寻找意识海的核心。
“咦？嗯？”
林凡找了一圈，发现那意识海的核心，竟然就是金卡所在的位置。
“原来就是这里啊！”
林凡心中暗笑，陈菲说寻找意识海也是一个坎，很难寻找。
因为常人闭眼的时候，只能感应到眉心，难以感应意识海的核心，这就是因为意识散乱，难以收束。
以前的他差不多就是这样。
但如今有金卡的混沌意识相助，他轻而易举的就定位了意识海核心。
“在这里，压缩混沌意识么？希望不会出意外吧。”
林凡先是将金卡取出来，腾出位置，然后意念一动，将大量金卡内的混沌意识调入意识海核心，开始压缩，或者说叫收束。
因为意识也是他，他自己无法压缩自己，只能算是努力的收束自身意识。
随着一点点的收束，林凡发现，自己对外界的感应越来越模糊。
渐渐的，眉心也不再产生光感，因为这种收束，连带着本体意识都在朝着意识海核心位置汇聚。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林凡难以感知到时间流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金卡内的混沌意识，全部被收束到意识海核心时。
突然那核心处，缓缓绽放光芒。
光芒从原本的一点点，缓缓绽放，然后快速散射出去。
“嗡！”
林凡只感觉意识海一阵颤动，紧接着就被无尽的光芒笼罩。
那光芒犹如开天辟地，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原本漆黑的意识海，顷刻间变得无比明亮。
这种变化，让林凡脑海一片空白，当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感觉闭眼之后，全是白光。
一片炽白！
这种情况持续了不知多久，渐渐的，白光散去。
原本一片炽白的意识海，变得昏暗了许多，可是不再漆黑，和原先的黑暗完全不同。
“咦？”
忽然，林凡发现，自己的意识海中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四四方方，薄薄的一块。
仔细一看，那特么不就是金卡么？
不过那张金卡，只是一个虚影，那虚影就固定在意识海的核心处，而且颜色也不是金色，而是纯白之色。
或者应该说，是没有颜色，只是因为光芒太亮了，看起来像是白色。
林凡明悟了，那其实就是精神力的源泉，那些光芒，就是精神力，只是因为在自己的意识海中，才是以光芒的显示显化出来。
也就是说，那金卡虚影，其实就是精神力源泉。
“但为什么是金卡形态的？陈菲好像说，大部分人的精神力源泉，都是一个点，只有极少数人的精神力源泉，是人形。”
之前陈菲说过，她自己的精神力源泉，是一汪泉水，算是点的放大版，或许是她的体质导致的。
陈菲还说过，体质不同的人，精神力源泉也不太一样，特别是属性体质。
比如说，雷属性体质的精神力源泉，一般都是一团雷云。
如那冰系少女白冰冰，她的精神力源泉，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块冰。
精神力的核心，往往决定了一个人外在的气质显化。
那白冰冰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就像冰山一样。
而陈菲，看起来温柔似水。
至于林凡，竟然是金卡形状的精神力源泉，棱角分明，光芒四射。
“是因为我用的是金卡内的混沌意识收束点亮的精神力，所以才会是金卡形状？”
林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卡。
他发现了，这时候的金卡，跟自己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他有种感觉，如果说在这之前，金卡还能够被别人夺走强行炼化，但是这一刻，金卡再也无法被别人夺走。
就算真被别人夺走炼化，自己依旧是第一主人，拥有至高权限，那强行炼化金卡的人，无论如何强大，也只能是第二主人。
“啧啧，看来这一步依旧可以当作是金卡修行体系的一个步骤，记录下来。”
林凡掏出记事本，将这一点记下。
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本命武器，别人的所谓本命武器，根本不算真正的本命武器。
意念一动，金卡再次被他收入意识海。
不出意外的，金卡立刻回到原来的位置，直接跟精神力源泉重合。
一瞬间，林凡发现精神力消耗巨大，海量的精神力涌入金卡内，去同化金卡内部的能量。
这种同化，或者也可以说是精神力融入能量，真正的将那些能量化作自己的。
以前虽然没感觉到，可是这一刻，林凡感觉到了，自己对金卡内的水系能量，操控起来更加自如。
以前之所以感觉不到，很简单，就像穷人无法体会到富豪的枯燥与乐趣。
但是现在林凡从穷人变成了富豪，一下子就体会到了，这种乐趣，真是回味无穷。
现在再去回忆之前的感觉，就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直到这一刻，林凡才觉得，自己真正成了魔法师，金卡跟自己算是融为一体了，金卡就像是化作了自己的一个器官，是专门供自己修炼魔法的器官。
当金卡形状的精神力源泉有些暗淡之时，金卡内的能量才被同化完毕。
这时候林凡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金卡内的能量，就像呈现某种无主状态，自己这个主人虽然可以拥有绝对掌控权，可那些能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像是无主的。
很抽象的感觉，难以说清。
忽然林凡循着那种感觉，意念一动，一团能量直接出现在掌心。
“嘶……竟然可以将能量调出来？不是说只有天元境才能能量离体吗？”
“唔，好像也不一样，这算是魔力，是魔法师的力量，魔法师的力量跟战士的元力还是不同的。”
否则，魔法师的魔法也无法释放了。
林凡仔细观察这团能量，他发现，这团能量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更蕴含着精纯无比的水之精华，可又不是真正的水之精华，是比水之精华高级得多的一种能量。
“是因为融入了精神力，诞生的新能量吗？”
林凡认真感应着，渐渐的，他心头产生一种明悟。
在感应这团能量的时候，他像是接收到某种信息，那些信息如果翻译出来，那就是‘根本’、‘起源’、‘源头’、‘根基’等等词汇。
“根本，起源，源头，根基？”
林凡心中明悟：“所以说，这是一种本源？水之本源？本源能量？”
林凡虽然不太明白本源能量是何物，但却知道，这种能量很高级。
这是比水之精华高级的多的能量。
“我竟然弄出了一种全新的能量？”
林凡又惊又喜。
“这种能量，用来释放魔法，威力应该很大吧？”
他收回手中的能量，然后弄出一根蛛丝，双手拉住两头用力一扯。
“嘣！”
蛛丝瞬间绷直，被拉长，变得很细小，可竟然没有扯断。
要知道，如今的他，力量高达八千多公斤。
在瞬间爆发的情况下，可能还超过这个数据。
然而如此力量，依旧没有扯断蛛丝。
“现在我的蛛丝，韧性应该有水蜘蛛的蛛丝那么强了，说不定更强！”
林凡心中惊喜无比，如此一来，自己实力大涨啊。
因为不仅是蛛丝，封印锁链肯定也会更加结实，难以扯断。
要是现在再遇到那株狰狞小树，说不定他能直接将其封印。
这时候，林凡也发现，自己的视野不一样了，自己能看到天地间的水元素。
没错，就是水元素，并非天地元气，也没有其他属性的元素。
这或许是因为金卡是水属性的缘故，而自己之所以能看到水元素，应该是精神力的功能。
此时，就算是闭着眼，林凡都能感应到身体周围游离的光点，那些光点，就是水元素。
他只是意念一动，就有浓郁的水元素疯狂的涌入意识海，涌入金卡。
但金卡似乎有些嫌弃，在快速剔除弱小的元素光点，只留下大的元素光点。
然后那些元素光点被精神力同化，经过好几道程序，才转化成极少量的水之本源。
“这样修炼，速度太慢了。”
林凡又试着冥想。
所谓冥想，就是闭着眼睛，用意念时时刻刻不停地注视精神力源泉，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
如此，在锻炼精力集中能力的同时，也会缓缓地提升精神力。
其他魔法师就是这样修炼的。
但林凡觉得还是太慢了，他觉得，只要金卡继续提升，自己的精神力也会随之提升。
因为金卡在转化外来能量的时候，会源源不绝的诞生混沌意识，然后那些混沌意识会被精神力源泉吞噬转化，同步提升。
“砰砰砰……”
忽然房间门被敲响。
林凡睁开眼睛，感应到了外面陈菲的气息。
果然，只听陈菲在外面叫道：“林凡哥，你还没起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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