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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7章 你还是回仙云大陆去吧

龙神霸业 心在流浪 4945 Aug 5, 2021 11:18: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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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莺儿看了一眼,四处无人,手指慌乱地拆开信看,面上大喜,这封信不正是窦二爷想要的东西?柳莺儿赶忙将信揣入怀中,脚下步伐却犹豫着。
    慕从锦如此爱怜她,确是个好归宿,她对威国公府毫无忠诚可言,她本是京州青馆头牌,天生美貌,习得一身妩媚诱人的本领,一心只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柳莺儿心里想想慕从锦坐在这里看书时的模样,也是少年英俊,虽说有隐疾,未必治不好,若她能做皇子宠妾,倒也遂了她的心愿。
    “可惜了……”
    柳莺儿喃喃自语,快步走出去,老娘幼弟都在窦二爷手上,这条路怎么走,窦二爷选得,柳莺儿选不得。
    慕远衡自那日回来后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满都是谢梦曦的模样,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向母亲说明自己的心意:求娶谢梦曦。
    洛州王妃听了谢梦曦的名字就皱紧眉头,面色如常,心里已经发怒:“先前看她知书达理的模样,听她那些传言,还想未必是真的,现在也算明白了,果不其然她是那样的女子,你可知杨家原本也属意她?又是杨家又是威国公府,如今再换成你,我倒没想到镇国公府培养出这样的女儿!”
    不管慕远衡怎么磕头请求,洛州王妃对谢梦曦已有成见,怎么都不肯应允,最后气到吩咐下人收拾东西,要回洛州去。她带着儿子来都中是想找个都中的大家闺秀当儿媳妇,可不想遇上顺竿往上爬的货,惹了一身腥。
    慕远衡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可没有父母之命,又怎么称一个“娶”字?想来想去,慕远衡心里生出了不得的想法,那就跑吧,只要能跟谢梦曦在一起,不拘在哪里,当不当小王爷,他都喜欢。
    他想,谢梦曦也是有情于他的,那副笑容,除了他,也未曾给过别人。
    但当慕远衡把私奔的想法告sù谢梦曦,谢梦曦脸上没有慕远衡想象中的感动,而是满眼悲伤地看着他。
    “谢梦曦!跟我走!”
    慕远衡去抓谢梦曦的手,谢梦曦受惊般将手从慕远衡的手里抽出来,脸上的表情透着心凉:“我以为你……你和他没有区别,你们都当我是什么?”
    慕远衡忙解释:“我没有!没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没有别的办法,想和你在一起。”
    看着慕远衡真心紧张的模样,谢梦曦心软和了些。
    “世子厚爱,梦曦感激不尽,只是还望世子成全梦曦最后的名节,古语云齐大非偶,既不能明媒正娶,梦曦更不想寻旁门左道,不如……就在此道别吧。”
    慕远衡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当真没有转机?”
    谢梦曦伫然而立,彷如一朵哀伤的荷花,微微含拢着花瓣,摇了摇头。
    爱慕着她更要敬她。谢梦曦决意如此,慕远衡也决定不再强求。
    “母亲要我回洛州,再回来,不知是几年后。”
    谢梦曦低着头:“知道了。”
    慕远衡顿了顿,又说:“谢梦曦,在你心里,我又如何?”
    谢梦曦怔住,半晌才开口说道:“今日一别,怕是今生再无法遇到如世子般投缘的人。”
    慕远衡面上露出笑容:“好,好,这样就够了。”
    秋风簌簌,卷起地上层层落叶,一片一片的枯黄是送别的颜色。镇国公府和别宮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个人转身,走得便是两条相反的路。
    谢梦曦嘲笑自己,两人身份悬殊,从一开始就注定有缘无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河汇江流最后还是要倾倒于海,自己心里又在难过些什么?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谢梦曦轻声吟道。
    之后不过三日,洛州王便举家返洛州,倒也不是真为着谢梦曦,只是与慕远衡这一别变得真真切切了。
    洛州王一家一走,原本恢fù些生气的谢梦曦又变成一副入道修仙的模样,青春期少女的心思,钱珞瑾一猜就中,但她知道了也不能为这个三妹妹做什么。慕从锦当初能顺lì说服皇后娘娘迎娶钱珞瑾是因为当时钱珞瑾很有利用价值,钱家又是个夺嫡斗争中的强大奶妈,洛州王又不抢皇位,连个突破口都没有。
    钱珞瑾心疼谢梦曦,谢梦曦反倒安慰起钱珞瑾:“表姐不必替我担心,这世上并非只有儿女私情,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并不伤心。”
    钱珞瑾总觉得谢梦曦这是要得道了。
    等钱珞瑾在谢梦曦那边上完一堂思想教育课,回到自己家,她的六皇子府里正在闹。
    慕从锦说自己书房丢了东西,把照管过书房的下人都拉出来受罚,就连柳莺儿也不例外。柳莺儿跪在地上,虽然面上哭哭唧唧的,已经明显没那么卖力,她早料到自己把那封信送出去就会有如此下场,只要母亲弟弟安好,要杀要剐她都认。
    钱珞瑾并不知道江州司马书信一事,一回家看到地上黑压压跪着一片人,吓到了。
    下人们看到钱珞瑾回来,心中感动得都快哭了,他们这位皇子从小就怪癖,皇子妃却是个温和好说话的,纷纷呼救般地喊着:“夫人!夫人回来了!”
    钱珞瑾快步走向慕从锦,下人们匍匐在地上,只看着钱珞瑾几乎贴着地面的华美裙摆晃动着,金丝锦鞋步子很碎。在外人眼里,六皇子平时清冷,生气起来就像夜叉附体,连从小伺候六皇子的贴身大太监福鲤都躲出三米开外,这种时候也就只有皇子妃敢靠近他们家皇子。
    “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慕从锦这副模样钱珞瑾见多了,都是吓唬外人用的,她一点都不害怕。
    “府里出了贼子,怎么不生气!”
    六皇子府里的下人除了钱珞瑾自己陪嫁来的,都是慕从锦在宫里这些年精挑细选的,忠心、能力都不用说,平时府里甚至不需要钱珞瑾多费心照管,偷东西这种事更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下人哪个都不该眼皮子这么浅。
    “什么要紧的东西?是不是误放了哪里忘jì了?”
    慕从锦的目光移到柳莺儿身上,看得柳莺儿一哆嗦,她这一劫怕是真的逃不掉。
    “这个人你领走,随你怎么发落,我不想再看见。”
    “殿下!殿下!殿下!”柳莺儿哭着趴在地上,试图伸手去抓慕从锦的鞋子,慕从锦一抬脚就让她抓了个空,慕从锦直接从柳莺儿身旁跨过去,头也不回。
    钱珞瑾看着哭成泪人的柳莺儿和一群一脸懵逼的下人,她自己也傻眼,她就出去半天时间,发生了什么?
    钱珞瑾把那些无辜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下人们遣散,只留下了柳莺儿一人,虽不知剧情事情缘由,慕从锦的意思是柳莺儿已经没有用处了吧?怎么处理柳莺儿,钱珞瑾还没想过,杀了她?在法治社会长大的钱珞瑾做不到,柳莺儿也罪不至死,她是威国公府派来的,留着她说不定还有用,但是不能再养在府里了。
    “含翠,我们家在徐陵是不是还有地?”钱珞瑾问道。
    含翠福了福身子:“回夫人,徐陵郊外有百亩良田,产稻谷,非常丰饶。”
    钱珞瑾俯下身子打量着柳莺儿漂亮的脸蛋:“我记得三清观中第一次与你相遇时,你说你只想当个明媒正娶的妻室,誓死不为妾?”
    柳莺儿怯生生地看着钱珞瑾,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她编的谎话千百句,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
    “你我主仆一场,虽然你用心服侍的不是我,我也圆你的心愿。胡妈妈,你亲自带人悄悄地送她去徐陵,找个没有家室的庄稼汉把她嫁了,嫁妆从我们府里二等丫鬟的例,多挑几个人带去庄子里,看住她,绝不能让她跑了。”
    庄稼汉……柳莺儿脑袋里马上浮现出满身臭汗的粗野汉子形象,
    柳莺儿想说些什么,钱珞瑾已经带着丫鬟走了,只留下胡妈妈,健壮妇人揪着柳莺儿的头发就把她脸仰起来,敢爬她家姑爷的床,胡妈妈早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柳莺儿,狠狠啐了柳莺儿一口:“夫人慈悲,留你贱命,你放心,这么急着想嫁,我定给你找个好·夫·婿。”
    徐陵是钱家以前购置的祖产,把柳莺儿藏进那里,威国公府也发现不了。
    处理完了柳莺儿,钱珞瑾想找慕从锦问个明白,下人报慕从锦已经出门了。
    “又出去?”钱珞瑾狐疑地往自己屋走,总觉得慕从锦有事情瞒着她。
    钱珞瑾等了慕从锦一天也没等到他会来,直到晚上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梦到有只小狗在她脸上舔弄,直到她被弄得呼吸都不畅快了,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是慕从锦趴在她身上。
    “慕……”
    慕从锦一下子吻住钱珞瑾,不让她发出声音,手臂伸出去,勾到高脚桌上的剪子,剪断了莹莹的烛火。屋里陷入一片漆黑,钱珞瑾感觉自己被绑架了,身体被慕从锦压着动弹不得,要不是刚才亲吻她的分明是慕从锦柔软的嘴唇,她还以为这人是匪徒。
    “外间丫鬟都被我遣走,就剩我们两个。”慕从锦说着在钱珞瑾身上摸索。
    “我困……”
    “你睡着,我自己行。”
    慕从锦说的不叫人话,他动作幅度那么大,钱珞瑾怎么还能睡得着。
    他的动作失了以往的温柔,焦躁得揉搓,甚至让钱珞瑾有种被体罚的疼痛,吃疼地想从慕从锦怀里挣脱,慕从锦有力的双手像手铐一样把钱珞瑾禁锢得牢牢的,一手揽着钱珞瑾的腰肢,紧紧相扣。
    “慕从锦!我要生气了!”
    慕从锦停下动作,像被训斥了的拉布拉多,脑袋温顺地贴着钱珞瑾的脸颊,乖巧地蹭了蹭:“对不起,求你,今天依我一次好么?”
    钱珞瑾的心都被慕从锦蹭得软软的,以前慕从锦也有猴急的时候,可从没有过这副渴求的样子,像被人下了春/药的样子。钱珞瑾觉得自己一定有病,被慕从锦狂躁地索取,她反而生出一股怜爱之情,那是一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仿佛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了她。
    “我在,不会走,你不要急。”钱珞瑾安慰着慕从锦,在他粗暴的动作下,仍温顺地回应着他。
    太过激烈的动作,两人身上都生出粘腻的汗水,慕从锦仍是不让钱珞瑾离开自己一点,紧紧相贴的肌肤,蛇一般彼此缠绕。
    慕从锦越来越用力,想将心中所有爱慕都用肢体表达给钱珞瑾。脑海中,所有他能想到的美好,都有她的一份。
    这一夜,他要了她不知多少次,辗转柔情,反复碾磨,细碎胶着,点点滴滴都倾注着他蚀骨的热情,直到最后仍眷眷不舍,那一处,淡淡香气的温柔乡。
    这次着实折腾得太狠了些,钱珞瑾连话都不愿多说,疲惫地睡去,想着要问慕从锦的话也早已忘了。
    慕从锦向丫鬟要了热水,洗出一条热巾,细致地帮钱珞瑾擦拭身体,又找了新的亵衣亵裤帮钱珞瑾穿上,把钱珞瑾重新收拾得干净整洁,慕从锦自己都笑了,总觉得像在照顾瘫痪病人。
    慕从锦自己并不睡,他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钱珞瑾的睡脸,想要将她恬静的睡相都印刻在自己脑海中。直到四更天,慕从锦要准备上朝,才从箱柜里拿出个小小的锦盒,将里面的黑色药丸混着一小杯水融化开,慕从锦自己喝了药水喂着钱珞瑾灌下去。
    安神汤,睡个好觉。
    许久许久,钱珞瑾迷迷糊糊似要想起来的感觉,眼皮沉甸甸的,还没睁开眼睛,钱珞瑾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恍然想起昨晚慕从锦没有节制的动作,一定要找他算账,都说了还在长身体。
    好不容易钱珞瑾才把挂着秤砣似的的眼睛睁开,眼前不是她房里的摆设,身下还晃晃悠悠的,脑子里骤然清醒,她怎么在马车里!
    钱珞瑾第一反应是自己真的被绑架了,但手脚都没有被绑着,掀开马车的帘子,钱珞瑾探出半个身子叫喊:“停车!停车!”
    马车继续前行,没有停下,秀喜、含翠都没有在马车外跟着,不过马车外的下人钱珞瑾也认得,是六皇子府里的下人,这才稍微放了心。
    “夫人,镇国公府马上就到。”马夫在前面喊道。
    “谁要去镇国公府了?”
    “您怎么睡一觉就忘了?定是睡迷糊了,夫人,您在休息下。”
    是吗?钱珞瑾靠着马车里柔软的垫子,仍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平白无故的,她要回镇国公府干嘛?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到了镇国公府的后门,谢夫人已经带着下人等在那里,一大堆丫鬟婆子围住钱珞瑾往府里走,生怕她跑了似的。
    钱珞瑾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谢夫人是对她有教养之恩的舅母,她一直不让谢夫人按君臣之礼在门口迎她,而且她回镇国公府一向走正门。
    谢梦曦也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饿了吧?给你备了白粥,还有你最喜欢的小菜。”谢夫人和蔼地说。
    钱珞瑾狐疑地看了看两边:“秀喜、含翠呢?”
    “姑奶奶的马车快些,两位姑娘的马车还在后面呢。”谢夫人的丫鬟宝萍回道。
    秀喜和含翠一向寸步不离跟着钱珞瑾,怎么还自己坐一辆马车落在后头?种种诡异,钱珞瑾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狠狠掐了自己手臂,疼的差点叫出来。
    不是梦。
    早晨也吃得不舒服极了,钱珞瑾自己坐在小圆桌旁喝粥,整整半屋子下人围着她,这让人怎么喝得下去!动物园里的动物还限制游览人数呢。
    这气氛很像看着一个精神病人,生怕她跑出去砍人。
    谢夫人陪着钱珞瑾吃饭,巧萍进屋在谢夫人耳边小声言语着,谢夫人点点头,柔声对钱珞瑾说:“你还住你原来的屋子,摆设都和你出嫁前一模一样,过段时间你大舅亲自送你回卫陵。”
    住镇国公府?回卫陵?
    钱珞瑾手里的汤勺哐当掉在地上摔成三段:“我不住皇子府又住哪里?回什么卫陵!”
    “姑奶奶……哦不,现在又要叫您表小姐……您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巧萍的话还不如不说,让钱珞瑾更焦急。在钱珞瑾把桌子都掀了前,谢夫人只好让宝平将官文拿出来,那官文的样式钱珞瑾从来没见过,但抬头写着的字钱珞瑾认得。
    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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