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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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衣巷。
    梁度已经被杜志山的讲述，彻底惊呆。
    他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等秘密。
    “其实，无论是赊刀人，还是画皮师，他们这些人的谋划，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邕城、柳城、桂城阴阳失衡，阴气大增，逼迫秘地提前出世。
    而且，在这段时间，在大夏朝附庸国内，阴司频频出手，就是在配合他们。
    他们想让我们主要精力放在边疆以及附属国。
    不过任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邕城有你。
    柳城这一次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你的雷霆一击，反而让整个邕宁府彻底安定下来。
    秘地出现的时间，不但没有提前，反而延长。
    阴司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度听到这，不由点点头。
    “可是既然阴司退却，那大夏朝为什么不抓住机会，让秘地出世。
    这样一来，就可以供奉神灵，不是最佳时机吗？大夏朝还多一处福地吗？”
    听到这，周大福三人却突然沉默下来。
    “我们是人，神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周大福这句话，可谓意味深长。
    “梁度，你要记住，神灵和恶灵本质上没有不同，只不过多了功德敕封。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发生神灵污染，他们重新抛却功德，成为恶灵，又会如何？
    这样一来，在大夏朝的福地，变成了地府，那福地所在范围的百姓，又会何等下场？”
    听到这，梁度也知道那种情况何等恐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而且，纵使神灵不会污染，但神依旧高高在上。
    你看世人，哪个不对神灵敬畏有加。
    人族脊梁骨，怎么可能全部寄托于神灵之上。
    我不管其他国家人族如何，我大夏子民，绝对不可能做没了脊梁骨的行尸走肉！”
    梁度听到这，也明白了周大福的意思，可这时候杜志山却叹了一口气。
    “可惜，秘地出现，乃是天地运转至理，非人力可阻挡。
    我们纵使有机会获得福地，但我还是觉得，没有秘地出现，才是最好的事情。”
    他这时看到梁度神色，因为自己的话有些郁郁，以为他现在在担心以后得处境。
    杜志山不由一笑，还是少年心性。
    “当然，这种神明污染事件，很少发生，福地的存在，对人族也大有好处。
    不说其他，就说人族在福地修炼，可谓一日千里。
    但是，福地也需要阴阳平衡，不然就可能会发生不详。
    所以，每次能进入福地的人不多，要不然，我大夏子民大半修行，阳火大盛，阴司哪敢猖狂！？”
    辛泉听到这，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错我就是在福地修炼，才能由此成就。
    不然，我的修为恐怕最少倒退两个小境界。”
    有了辛泉的亲身作证，杜志山有些语重心长嘱咐梁度。
    “所以，梁度，你要记住，世间没有完美法。
    但我们大夏人族要学会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做出对人族最有益的谋划。”
    梁度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这番谈话，可谓是彻底拓展了梁度的眼界。
    他这时也明白，辛泉今天能过来，杜志山才说这些，恐怕是官方层面也已经认同了他。
    或者更直接一点，柳城发生的一切，让杜志山和老周除私交之外，更加认同了他。
    这与心机无关，他们现在做的一切，都站在人族层面考虑。
    梁度举起酒杯，今日高兴，当浮一大白。
    “而且，咱们就趁着梁度震慑凶魂这个机会，做一些布置，让秘地出现越晚越好。”
    “对！”
    “不过，其实有梁度在，恐怕就算秘地这时候出现，咱们也不用太过紧张，这小子可是咱们的底牌。”
    三人忍不住大笑，眼神热烈，让梁度都有些害怕。
    “这都什么眼神。”
    不过想到之前鬼蜮恶灵，以及自己的手段，这日游使在自己手上，那都是土鸡瓦狗。
    想到这，他不由开口问道：“老杜，日游使之上是什么境界？”
    杜志山一愣，以为梁度好奇，不由哈哈一笑。
    “今天高兴，那我就给你好好说一说。
    千年恶灵，可在世俗间白天行走。
    所以达到可以击杀千年恶灵的修行境界，我们称其为日游使。
    日游使已经堪称顶级强者，可以一人镇府城。
    当然，这样的强者，虽然纵观整个世界，数量不少，但是分配下来，可谓寥寥无几。
    尤其是现在这个阶段。”
    “这个阶段？”
    “不错，随着世界秘地逐渐开放，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恐怖存在出世。
    无论阴邪，还是我们人族修行者。
    他们现在还没出世，是因为现在的天地灵气，也就是阴阳之气不够，他们只能躲起来，陷入沉睡。
    你刚才不是问我日游使之上是什么吗？
    那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境界，称为真人。
    得见真我，是为真人！
    这是现在这个阶段，能够出手最顶级战力，也就是真人境界。
    再其上，现在这个阶段，不可能出世。
    毕竟，现在天地灵气不允许也不能满足他们出现，不然他们绝对会遭遇天地不详。”
    说到这，周大福这时候突然插嘴笑道：
    “不过，也有例外。
    梁度你要是突破真人境界，甚至更高境界，都可以在这世界往来无恙。”
    说到这，杜志山突然咳嗽一声，看了一眼辛泉，周大福讪讪一笑，连忙闭口不言。
    梁度虽有些奇怪，但也立刻转移话题。
    “那真人境又如何界定？”
    “百年凶魂质变，千年进化恶灵，五千年则是祸斗。
    祸斗之乱，可谓赤地千里，整个府城都会因为它的出现，彻底破败。
    而能击杀祸斗的修行者，就唯有见证真我的真人。
    当然，何为见证真我，我并不清楚，不然我也就不只是夜游使境界了。
    当然，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老周，毕竟他以前可是堪比日游使的存在。”
    周大福这时候摇摇头。
    “现在祸斗都不可能不出世，真人也隐世不出。
    就算有真人在世潇洒人间，恐怕也早已经自我封印，和日游使无二。
    所以现在想要见到真人，几乎不可能。
    至于夜镇司，除了镇守上京的六星镇卫校尉，其他人皆躲在福地，更不会出世。
    所以我也不知道何为见证真我，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
    更何况，提前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那是破碎自己道心，何苦来哉。”
    梁度听到这，可谓越听越是糊涂。
    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他不可能知道。
    接下来，杜志山就转移话题，不再谈论这些。
    毕竟这离他太远，一直说这些，有些泛泛而谈。
    最后，辛泉没有喝醉，但也是酒意上头，这才告辞离开。
    毕竟他这次到邕城，也属于公干，他还得去县衙和顾枢见面，谈一些公务。
    辛泉离开，梁度这时候才终于开口问出刚才的疑惑。
    “周刑手，你刚才说我可以是例外，这又怎么说？”
    “刚才老杜也说了，这阶段的天地，不允许真人存在，因为天地间阴阳平衡之气。
    而现在的修行者，无论是真气，佛力，道元等等等等，都可以说是与天地交互。
    天地既然压制，他们当然就得遵从。
    但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自身肉身成圣的怪胎，已经完整形成内循环，无需与天地内外相通。
    所以，如果这阶段真人境界，甚至在其上，还能完全存在于世间，恐怕只有你这个怪胎才能做到。”
    说到这，周大福哈哈大笑，感觉自己都在说一个笑话，毕竟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杜志山这时候提醒梁度，“你肉身成圣千万不要泄露，不然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就是刚才辛泉在场，杜志山阻止周大福的原因。
    但梁度心里却在想，难道自己现在已经是真人境界？
    毕竟日游使境界的恶灵，土鸡瓦狗尔，但他也无法确认自己的境界，毕竟没有参考。
    第一，老杜他们也不知道见证真我代表什么。
    第二，现在也没有祸斗出现，让他实验自己的力量层次。
    不过，现在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现今阶段的世界，他可能已经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