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白雪公主女儿是炮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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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崔父谢过沈糯, 进到大牢。
牢房中阴暗潮湿,气味难闻, 每间牢房的人都缩在角落, 这里是大理寺,能被关在牢房的都是重犯。
一路走下去,崔父心中难受, 妻子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妻子生的美,是他看上去上门求娶的, 把妻子娶进门后, 他也舍不得她做什么, 除了上山狩猎, 其余时间在家都是他操持家务, 还是后来生下儿子跟女儿, 妻子才学着做饭,但味道不好,空闲时都是他来, 他此生最爱的人就是她,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 妻子会变成这样。
也或许, 妻子本性就是如此, 只是他一直被自己对妻子的感情蒙蔽了双目。
崔父很快来到姚氏的牢房外。
姚氏蜷缩着身躯躺在牢房里破败的棉絮上,动也不动。
“庄清……”
崔父颤着声音喊了妻子的名字。
姚氏终于有了动静, 她努力抬头看向牢房外, 瞧见是崔父, 姚氏激动的爬下棉絮,爬到牢房门口, 死死的看着崔父。
她修为被废,经脉俱裂,双腿无法在行走,现在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她知晓自己根本活不到行刑的那一刻,她看着崔父,沙哑着声音说,“有,有为,帮我。”
崔父落泪,“庄清,你想要些什么?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来,从牢房门柱里塞了进去。
姚氏用最后一丝力气掀翻糕点,恶狠狠地说,“谁要吃糕点,我要你帮我报仇,都是沈糯那个小贱人害我成了这幅模样,有为,我活不了几天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她说完,开始大口大口呕血。
她不懂,只是被反噬了两次,还有被沈糯废去修为,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如此狼狈,至少不该这般油尽灯枯。
好似她的修为完全没有供给她自己。
她或许到死,都不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崔父大哭道:“庄清,你怎还如此执迷不悟?
是你用人命来修行,甚至当初想让阿糯做崔家儿媳都只为她的气运,错的至始至终都是你,阿糯何错之有?
阿糯就算有错,也是滋生了你的贪念,所以阿糯和离,这些气运尽数归还,我们崔家才遭了报应啊。”
“报应?”
姚氏面色扭曲,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姚庄清就是不信命,我凭甚不如京城里这些豪门世族的?
我也想成为人上人何错之有?
错的都是这贼老天!”
这一点,她倒是和镜玄一模一样,哪怕是用白骨累累堆砌出来的富贵和权势,她们也丝毫不觉得有错。
崔有为老泪纵横,他道:“错了,庄清,你错了,你这是用其他人的人命换来的富贵和权势,老天自是容不下你,庄清,你不要在错下去了。
洛书跟文兰她们都同意回边城了,他们过两日就会离开了,我会留在京城为你料理后事。”
姚庄清喘着粗气,喃喃细语:“没错,我没错。”
她说着猛地抬头看向崔父,“有为,你愿不愿意帮我报仇,我知那小贱人对你没什么防备,你,你下次见她时候身上带把匕首,等她没有防备时,你一刀捅死她,就算死,我也得让她给我赔命!”
崔父愣愣的看着妻子,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那张脸满是疲态,他道:“庄清,我来看过你,还有这包袱,这里面是你最喜欢的那套衣裙,你抽空的时候可以换上,还有这糕点,你也留着吃,庄清,我先走了。”
他要回去收拾东西,还有房子跟养生堂的铺子都要卖掉,这样回去边城,儿子女儿才有活路。
崔父离开时,姚氏还是满怀期望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觉得崔父如此爱自己,肯定会为自己报仇的。
如今她不觉得死不死有什么,只要黄泉路上有沈糯陪着,即便去死,她也安心了。
崔父离开牢房,出去见到沈糯跟镜心后,他心中有愧,不愿多留,只跟沈糯再次道谢,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沈糯和镜心进去牢房看姚氏。
进去时,沈糯还在心底琢磨,她看崔父那样愧疚的表情,猜肯定是姚氏对崔父说,让他替自己报仇,姚氏这人,即便要死,也会想拉她垫背的。
很快,两人来到姚氏面前。
姚氏还趴在牢房门口,听见动静,她抬头,发现是沈糯和镜心。
她认得镜心,但不知她是仙婆,当初崔家准备来京城卖房时,这老太婆曾去崔家看过房,古古怪怪的。
现在见到两人一起,她恍然大悟,死死瞪着镜心,“原来你就是她的师父?”
镜心点点头,看向姚氏手腕。
姚氏左手腕带着一枚木镯,看见那木镯,镜心叹口气。
沈糯知晓,木镯真的是师伯的东西。
镜心看向姚氏,说道:“能否把你手腕上那枚镯子取下借我瞧瞧?”
她想知晓师姐的魂识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姚氏冷笑一声,“我凭甚给你瞧?”
镜心道:“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何脑海中会突然多了那些修炼的法子?
难道你从未觉得奇怪吗?”
姚氏沉默起来,她的确不知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知道那些东西,她一直以为是老天对她的厚爱,或者上一世,她也是修行之人,把这些记忆带到这一世来,现在听闻镜心这么说,她知道,不是那些原因,是有别的缘由。
半晌后,姚氏还是把手腕递了过去,她道:“这木镯子我从小带到大,根本无法取下,你就这样看吧。”
镜心说是看,其实只用摸一把就清楚了。
摸到木镯后,镜心叹了口气,“天意弄人。”
当初去崔家,她以为姚氏会是师姐,只摸了姚氏的骨,发现姚氏并不是师姐,根本不曾注意到姚氏手腕上的木镯。
她跟师姐不仅是同门同宗,更胜似亲人,当初更是手握师姐的血养成的血玉佩,所以对师姐的气息和魂识在熟悉不过,但即便如何,也需她上手才能确定。
这木镯上也的确还残留着师姐的一丝丝气息,但并不是魂识。
镜心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木镯的确跟师姐有关。
但里面没有师姐的魂识,她不知道是师姐的魂识随着阿糯废去姚氏修为时魂飞魄散,还是又寄生在别的地方。
但夺舍寄生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和物就可以办到的,找物寄生需得是师姐经常佩戴沾染她气息的东西,至于夺舍寄生到人身,更加困难,条件更加苛责,要么就是同命格的人,要么就是修为同体的人,姚氏就是那修为同体的人,毕竟用自己的修为滋养师姐的魂识,但姚氏身上没有师姐的痕迹。
所以她只盼着,这次师姐是真的魂飞魄散。
姚氏冷冰冰盯着镜心和沈糯,问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这木镯到底有什么古怪了?”
她意识到,自己懂的一切,都是从捡到这个木镯开始的。
镜心道:“我名镜心,几十年前,我与师姐来到京城,我那师姐的名声,你应该也听闻过,大凉唯一的女国师……”
她把当年师姐的事情说给姚氏听。
“师姐身故后,我带着师姐的尸身和遗物回到京城,把师姐葬在弥山后,后来师姐的坟墓被人盗去,遗物也都被偷走,你这枚木镯也是师姐的遗物,应该是盗墓贼见只是木的不值钱,所以就给扔了,让你捡了去,师姐虽肉身已故,但魂识还留下一抹,之前应该就寄生在这木镯中,你所知的一切都是她刻意教你的,你大部分修为都是供给了她罢了。”
姚氏越听,脸色越是煞白。
镜心还在继续说着,如实告诉姚氏,她现在带的木镯上还有师姐的气息,但没有师姐的魂识,或许就是她修为不够,魂识没养好就被阿糯给散出所有修为,那抹魂识可能已消散在天地间。
姚氏颤抖着,她不愿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她只是那镜玄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哆嗦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泪流满面。
镜心看向沈糯。
沈糯知道,留在这里也无任何意义。
她带着师父离开牢房。
躺在地上的姚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慢慢爬起,她爬到角落,捡起角落的石块,狠狠朝着手腕上的木镯砸了下去……
……
不管姚氏如何,沈糯跟镜心离开牢房,回去回春堂。
路上时,镜心叹气,“只盼着这次师姐是真的魂飞魄散,愿这大凉能够平平安安。”
沈糯道:“师父放心吧,有我在。”
只要她越来越强大,即便师伯还在人世,她也不会惧怕,她也在慢慢成长,能够坦然面对一切。
镜心拍了拍阿糯的手掌,“难为你了。”
她知阿糯性子淡然,其实并不喜在京城生活,要是可能,阿糯应该更想要悠闲一些的生活吧。
沈糯弯唇撒娇,“师父,您回了京城,这两日我带您四处逛逛。”
师父来了,她也安心些,等明年,爹娘处理完边城的事情也都能来京城,一家子团聚。
镜心笑道,“好,都听阿糯的。”
趁着身子骨好,她也多看看这大好山河。
以前年轻时,她一直跟着师姐,要么在边城,来了京城后,住进宫里,更是连其他地方都很少去过。
现在趁着她身子骨还算不错,她也准备四处走走看看。
两人很快过去回春堂,沈糯帮着四名病患处理过伤口。
敖家没有其他人在,他们只能继续留在回春堂养伤。
沈糯就让他们继续住着。
等帮着他们处理好伤口,沈糯交代小玉小峰仔细照料着,她带着师父和静娘回了沈宅。
镜心和静娘一路舟车劳顿的,沈糯先让两人回房梳洗歇歇,她过去厨房做午饭。
前两日泡了不少绿豆,豆芽长的挺好,还有后花园各种茄子豆角菘菜,蒜苗白菜莴苣萝卜也都涨势旺盛,家里不缺蔬菜吃。
沈糯准备清炒个豆芽,炖个茄子豆角,后院还养着鸡鸭,杀只鸭再炖只鸭吃,在煮个蛋花汤,就够几人吃了。
有平儿秋儿帮忙,不到一个时辰,沈糯就把一桌家常菜弄了出来。
沈焕晌午时候不回来吃饭,都是在书院用午饭。
所以家里只有几个人吃,这些饭菜,沈糯给单独装了些出来,让平儿给回春堂的小玉小峰送过去,回春堂的四名病患还吃不得东西,都只能吃流食。
镜心和静娘都歇息的差不多,出来吃饭。
吃着阿糯做的菜,镜心喟叹一声,“阿糯煮的吃食还是这般美味。”
沈糯笑道:“师父喜欢,以后得空我天天做给师父吃。”
镜心也跟着笑,“你每日那么忙,我哪儿舍得让你天天操持这些。”
沈糯下午也没过去回春堂,她把泡的豆芽,还有后院种的菜摘了不少,亲自给裴家送过去。
她也有些日子没见裴父裴母。
过去裴家后,裴父裴母还在后院忙着,二老现在精神气都很不错,花白的发根也在慢慢变回黑色。
二老闲暇之余还会在后院种种瓜果蔬菜的,日子别提多悠闲。
瞧见沈糯来,裴母有些激动,“阿糯来了,快,快随伯母进屋坐去。”
她早把阿糯当成自己的儿媳,或者是自己的女儿。
哪怕以后叙北真的跟阿糯没有缘分,她也想把阿糯认作自己干女儿,她打心眼里喜欢阿糯。
当然,她内心是无比希望叙北能够娶到阿糯的。
沈糯随裴母进去偏厅去喝茶,二人闲聊了会儿,裴母就拉着沈糯回屋里去,指着一个大箱笼和个小妆奁,笑眯眯对沈糯说,“阿糯打开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沈糯打开这大箱笼和小妆奁。
大箱笼里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裙,能看出这些布料都是京城最时新的料子。
箱笼里的衣物还都是这个时节穿的。
小妆奁里面则是两套头饰。
一套翡翠头面和一套珍珠头面,都是价格不菲。
沈糯看着这些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她知这是裴母给她的。
裴母笑道:“阿糯可喜欢这些?”
她平日虽没去沈宅找阿糯,但经常偷偷坐马车去回春堂,躲在巷子里偷偷看阿糯。
却瞧见阿糯穿来穿去都是那么几套衣物,裴母心生怜惜,知晓阿糯父亲母亲都在边城,就她一人在京城照顾弟弟,对自己都不上心,所以就让府中的绣娘做了几套衣裙,还有这两套头面,还是儿子帮着挑选的。
沈糯笑道:“喜欢。”
裴母笑眯眯说,“阿糯喜欢就好,那这些衣裙和首饰阿糯就带回去穿好不好?
阿糯放心,这些衣裙都适合你平日里出去穿的。”
阿糯平日要去回春堂帮人看诊,自然不好穿襦裙,所以这些衣裙都是衣衫和裙裤,穿着比较方便。
沈糯笑道:“谢谢伯母。”
她知裴父裴母待她极好,所以她也早把裴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
沈糯自然不会拒绝裴母的好意。
她留在裴家陪伴二老好一会儿,等到晚上才回沈宅。
………
之后几日,姚氏用人命修炼的事情越传越开,民愤难平,直到大理寺宣判姚氏罪行,秋后问斩,百姓们的怨愤这才平复了些。
等到姚氏秋后问斩的事也传开后,大家都在猜测,是谁拆穿姚氏的恶行。
这事儿到底没瞒住,隐约有人猜测跟养生堂的沈东家有关。
毕竟之前沈东家帮着解情蛊的事情不少人都知晓。
加上血祭之术受害者有些人口风不严,洋洋自得透露给周围邻里,说曾去过宫里,见过圣颜,还说是养生堂的沈东家也在宫里。
这不等于告诉大家,正是沈东家拆穿姚氏恶行的。
所以渐渐地,还真有人来找沈糯看事儿。
这天早上,沈糯来到回春堂,帮着几位病人看过诊后。
之前敖家的四名伤患,这几日伤势养得差不多,已经回了敖家。
离开前,敖家那位媳妇给了沈糯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这是她能拿出来的所有。
沈糯看完几名患病,刚有空闲歇会儿,就有对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夫妻过来寻她。
见到二人面相,沈糯就知他们不是求医的,不由问道:“你们来可是问事的?”
她虽这般问,语气却有些淡淡的。
夫妻两人面露喜色,过去长凳上坐下说,“沈,沈郎中果然名不虚传,都看出我们不是来求医的,我们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沈糯道:“你说吧。”
男人道:“沈郎中,是这样的,我母亲离世前曾有句遗言,但只是说了一半,听闻沈郎中能通阴阳,所以想请沈郎中帮着问问我那在地府的母亲,她剩余半句遗言到底是什么。”
沈糯忍不住挑眉。
在玄虚界,人死后是有魂魄的。
魂魄可见,魂魄甚至可以修行,可成鬼修。
但在这个世界,她从未见过魂魄,哪怕是师伯有魂识。
但魂识跟魂魄并不同。
魂识不可见,确切的说,它只是一抹意识。
就跟枣树的魂识差不多,都是看不着的。
这抹意识有时也的确会生出怨气,阴气或者煞气,这些气,沈糯能看见,但魂识只是意识,她看不见。
当然,这抹意识也可以托梦。
就比如钦天监监正梁卓中的父亲就给他托梦,只可惜就算托梦给普通人,普通人也无法明白其中意思。
沈糯淡声问,“你母亲若真有遗言没有说完,真记挂你们,她可有托梦给你们?”
男人楞了下,结结巴巴说,“没,没托梦。”
沈糯道:“既然没托梦,可见你母亲对这事也不觉得很重要。”
男人有点变了脸色,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还是他身边的女人忽然说,“沈郎中,这遗言对我们很重要的,老家……”妇人说道一半急忙改口,“老太太弥留之际对我们说,她在一个地方藏了一包金子,结果还没说完,人就去了,这可不得急坏我们啊,咱家里孩子多,一大家子等着当家的去养活,有了老太太留下的这包金子,我们家日子才能改善,求求沈郎中发发善心,帮我们问问老太太到底把那包金子藏在什么地方?”
女人说着话,面色也很不好看。
她都恨死这老家伙了,不就是平日里对她苛刻了点,结果临到头还给她来这么一遭。
一包金子啊,她都不知道老东西还藏着一包金子,要知老东西有一包金子,她肯定会对老东西好点。
沈糯看了眼男女的面相,说道:“问事也可,不过得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
女人瞪大眼,“你怎么不去抢!”
沈糯道:“怎地,不然你以为我是开善堂的?
即便开善堂,我帮的也都是和善之人,你们二人是怎么对待老太太的,你们心中最是清楚不过。
当然,你们若愿意出这二十两银子,这事儿我今天也的确会帮你们看的。”
这二人面相都不是孝顺的,父母宫都是暗淡无光泽,还有横纹,表明老太太死时肯定很痛苦,这二人定是苛刻老太太。
老太太或许是临死前不甘心,诓骗儿子跟儿媳说有金藏着,想让他们后悔又不甘心。
但从男子父母宫来看,老太太不善谎言且并不是个软弱性子,也就是真的藏的有东西,至于藏了什么,沈糯不能肯定。
女人脸色难看,心里犹豫不决的。
二十两银子,也是她现在能掏出来的所有银钱。
老太太都死了一年了,他们把家里能翻的地方都给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老太太临死前说的金子。
他们也都怀疑过老东西骗人,但老东西是个说一不二的,从不骗人,所以他们才相信老东西说她有包金子,说是年轻时候伺候贵人,贵人赏赐她的。
老东西年轻时候,的确在一权贵家中做过几年丫鬟,很得主子喜欢。
女人和男人相视一眼,知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女人道:“成,这二十两银子我愿意出,但如果你不能帮我们找到老太太的遗物,这银子我肯定会找你要回来的。”
沈糯也挑眉说,“成,只要我问出老太太藏的东西的地点,是不是就成了?”
至于到底藏了什么,可跟她无关。
女子点头,“当然。”
还能是什么,老太婆说是金子,肯定就是金子。
女人回家,把家中的二十两银子都拿了过来,交给沈糯。
见沈糯收了银子,女子急匆匆的问,“沈郎中现在是不是能开始看事了?
沈郎中打算怎么看?
是问米还是过阴?
我们之前找了个问米的神婆,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会儿回春堂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知道沈郎中还能帮人看事,又有人上门找神郎中看事,自都过来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