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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你是在等我吗?

余年 清隽流云 3436 Mar 17, 2024 4:28: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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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的午后,尤荣的身后事,姑且暂时礼毕。
  期间,尤劲再未因试图逆转事实而去纠缠李凝思。
  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作为一个历经过离奇异变的人,总是更容易相信各种异状的真实性。
  他可以肯定,数日前,于彩赞的总经理室中,背后确实出现过一个类似于女鬼的话语和笑声。
  紧跟着,好像又有个很不喜欢这笑声的男鬼,把这女鬼收拾得凄厉惨叫。
  身背后那些并没亲眼看到的画面,于尤劲的感觉,就像闭着眼睛去听电影原声一样。
  即便只是听到,他也能将剧情猜到个**不离十。
  当中最让尤劲悚然的,便是女鬼搭话时那句“我说的”。
  事后一品,其中讯息不难解读:这个不知为何物的生命体,绝对跟时间倒退有关,很大几率,它还是李凝思变这戏法的“导师”。
  再一细想,李凝思面对央求,反复叨念什么“只能三次”......
  要么,她是很信任“导师”所说......要么,就是不敢违背“导师”的意思,只敢倒退三次。
  尤劲当日驳斥“三次”一说时,讲的“当是打游戏”,亦非气话。
  他实在不认为自己所经历的异变,会像阿拉丁神灯这类少儿故事一样,还特意被设定出一个次数限制。
  因此,所谓的“只能三次”,尤劲认定是李凝思的忌惮推脱。
  这份忌惮,他不是不能理解。
  换成是他本人,若有个冰冷且不可见的玩意,在背后指点自己做事,他也未必敢去忤逆。
  不敢去找李凝思,尤劲并非是生怕再遇诡异,而是害怕再看到女孩摇头。
  但是,迫使李凝思再造逆转的念头,他依然没有放弃。
  这几日的尤劲,已然钻进了牛角尖。
  他的内心既然还在寻找逆转的可能,便不会真正接受眼前现实。
  哪怕在尤荣的丧仪上,尤劲在旁人眼里,都显得极其古怪。
  除了照顾哭脱力的倪小芬时还像个儿子,其它流程中,尤劲的表现,就好像亡故的是个无甚感情的后爹一样木然。
  当日帮着忙前忙后的小小,再怎么顾及劲哥的感受,也忍不住冒出怨言:“早上我真该把扎纸铺那个玉女买来,放在你旁边正好配对。”
  之后几天,尤劲的状态,仍是形同傀儡。
  将时间再次倒转的目标,是很明确。
  如何实现,却全无头绪。
  各种逼迫李凝思就范的手段,他想过不少。
  只是,且不说是否再有那女鬼之类的东西来搅局,单单是切实伤害到李凝思的行动,他都自问无法真正执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也没有再去劲享,而是整日窝在家中浑浑噩噩。
  素来追求生活质量的尤劲,本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至于如此浪费生命。
  实因他已不可救药地想着总会有机会倒退回去,根本没再把眼前的生活当成生活。
  直到进入6月初,忽然收到的一条风声,才让几近迷失的尤劲一下子有了打算。
  夜间,独自在露台上开一瓶酒,喝到上头时,回房间倒头便睡......近来的每晚九十点到次日早晨,如此行为模式已成了尤劲的习惯。
  今夜,如是。
  十点多,正在微醺状态的尤劲,只看到石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振了起来。
  接起电话,刚听到一声“尤部长”,他便挂了机。
  再访李凝思办公室那日过后,诸如冯晓、田源几位老员工,几乎都有给尤劲打过电话。
  来电说辞,有问尤部长和李总“怎么回事”的,亦有纯粹从公事上劝尤部长回来的。
  于公于私,来劝解的,多会来一句“到底有什么打不开的结”......这让尤劲很难去和他们解释什么。
  被问烦了后,再接起电话只要听到“尤部长”,他一律挂断。
  不过,今夜这位来电者,很是执着。
  尤劲连着摁断了五六次,那端还在继续拨来。
  他终究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了个“谁”。
  “是我,马志远。”
  “马......”尤劲不禁有些意外。
  马志远也不管尤劲是何反应,直接端出了进入正题的语气:“尤部长,我找你是......”
  “你等等......”尤劲立时打断道,“马部长,你啊,把帐管管好就可以了……”
  话说一半,尤劲调整了一下过于生硬的语气:“人情世故,不是你的强项,你就别插手了。”
  让尤劲小有意外的是,电话那头马志远没流露一丝不悦,反而是发出了一阵深以为然的苦笑。
  尤劲跟着笑了一声,而后抛出了告别话:“总之,谢谢关心......”
  “尤部长!”听出尤劲想要挂断,马志远急忙扯回话头,“我找你,确实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公司账目的事情。”
  “公司账目?找我谈?”
  尤劲还在彩赞时,账目方面的事情,马志远都不会找他谈。
  疑惑间,却听马志远又问道:“尤部长,你现在和李总,到底算是什么......”
  问了一半,马志远或觉不妥,自行打住。
  “到底......”尤劲实有些莫名,“你这颠三倒四的,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尤部长......”马志远干咳一声,“今天,李总和我之间,发生了一点分歧......争到最后,我们互相都说服不了对方......所以,我准备明天递交辞呈......”
  听着听着,尤劲顿觉对此话题无甚兴趣,便扯道:“你是要托我找个下家?”
  “当然不是!”
  光听声音,尤劲也能想象出马志远此时忽然正色的样子。
  “那你是......”
  “我是在想,我说服不了李总的事情,尤部长能否劝动她......”
  这句试探口气的话出口,等了十来秒没有回应,马志远又接着试探:“所以我才会问,尤部长和李总之间,是不是还是......”
  话说到这份上,尤劲算是听懂了马志远意思:我以员工的身份劝不住李总,尤部长你,是否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再劝劝她?
  与李凝思之间,眼下到底算怎么回事,尤劲自己都没头绪,自不愿去向外人多说。
  所以,他翻过了此页:“先说,是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她不是样样都听我的。”
  尤劲这回话,其实只是不愿承认他同李凝思的尴尬现状。
  而在马志远听来,则像是确认了二人仍系情侣关系。
  故而,没等尤劲追问,马志远开始将话头往正题上靠:“尤部长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彩赞目前的财务状况,大概还有点数吧?”
  “财务上的问题,我只知道点皮毛。”尤劲没有正面回答。
  听出对面是不想展开话题,马志远便简化了提问:“是亏是盈,总知道吧?”
  等尤劲“嗯”了一声,马志远突然压低了嗓门:“现在,李总要我把......把亏损的账面,做成盈利......”
  “她有毛病?做多盈利......嫌税交得太少?”尤劲脱口嗤笑。
  数秒后,他又“嘶”一声倒吸口气,不再说话。
  除去恶性偷漏税的不提,大凡劲享这种层次的私企,总会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尽可能做低账面盈利,以做低税额。
  把实际亏损的账面去做成盈利状态,与尤劲的固有认知完全相悖。
  不过,一想到“上市”两字,尤劲立时就明白了李凝思的用意:预上市公司的财报,当然须要是盈利状态......
  是年,以上市为目标的互联网企业,确实有不少都在打肿脸充胖子,篡改血亏的财务报表。
  无论是亏损过程中那疯狂的烧钱,还是虚报盈利产生的额外税费,比之成功上市后的丰厚回报来,不值一提。
  这最后一次回溯之前,彩赞上市失败的最大病因,就出在财务报表上。
  眼前,6月初这时间点,亦的确又一次来到了成败关口。
  李凝思已有过一次“失败经验”,本次回溯的时间跨度,也容不得她作出更多改变......能作文章的,只有财务报表。
  如此动机,尤劲片刻即能想通。
  但是,向来谨慎的李凝思,敢踩这种红线,仍是叫尤劲倒吸凉气。
  听到这长长一声“嘶”,马志远跟着苦笑道:“尤部长,你就算只懂皮毛,也懂得做假账是什么性质吧?”
  不等尤劲回话,马志远叹了口气:“老实讲......本来,我是想明天直接到税务......可是,李总这些年待我......”
  “马部长,你先听我说。”马志远的絮叨,尤劲并无心去听,“税务,明天先别去。辞呈,明天也别交。”
  “那我......”
  “你就老老实实去上班,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她如果问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你就说看在多年......”
  “尤部长!”
  “马部长,别激动。”
  今日晚饭时,倪小芬曾问尤劲:“你这天天窝在家里看电脑,是不是搞近视了?”
  只因尤劲那双眼睛,近来随着心绪而迷茫,在大多时候都处于散焦状态,看起来确实很像近视者未戴眼镜时那样无神。
  但在此刻,从瞳孔到眼眶,他整个眼部的所有组件,骤然间如同换上了新电池一样......
  迷茫感一扫而空之际,他已然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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