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刻字的铁片
女人打量了一下陈非的表情，然后微笑着开价，
“所以，两万五千美元！”
听到女人开价，陈非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很好听的故事。其实，我不但知道兰开斯特家族，还知道约克家族。”
“我还知道约克家族的家徽是盛开的白色蔷薇，兰开斯特家族的是红色蔷薇，红白蔷薇合在一起正好就是英格兰皇室徽章……”
女人猛的一拍额头，随即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这是我爷爷教给我的，他说如果买家是那种一看就很懂行的，就换一个故事。哦抱歉，我不是说你……哦，好吧，一千五百块！”
“这就是个普通的纯银浮雕首饰盒，而且从纹饰来看，还是一件工业产品……另外从银色判断，应该也只有几十年的历史……”
“不，最少也有一百年了！它是我爸爸的爷爷从一个欧洲移民手中收购来的，那人说这件东西是他爷爷的妈妈的东西！”
你爸爸的爷爷……姑娘，这货压的时间可是够长的啊，你确定这么搞法你这家店它不会破产的吗？
“1200美元，ok我就拿上！”
女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伸手比划了一下，ok！
拿着包好的首饰盒，陈非出门直奔附近的首饰店。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买到专门用来切割纯银的锯子。
单纯只是破坏家里的菜刀就能胜任，但有可能的话，他并不想对这个首饰盒造成太大的损伤。
因为刚刚他说谎了，这件首饰盒外面的浮雕，是纯手工的！
在首饰店店员的指点下，他很顺利的买到了一把锯子和相应的锯条。
接下来，就是上货的时间了！
“自然所孕宝物，拥有独特的灵。无属性宝物多为紫光，越珍贵则光色越深。属性宝物则根据属性不同，发散不同颜色的灵光……”
陈非一边回忆着梦中的描述，一边猜测首饰盒那三只脚里藏得究竟是宝石还是钻石。
“钻石应该是从上世纪40年代才开始价值飙升的，首饰盒无论内壁还是外观都没有修复过的痕迹，应该是专门为了藏匿宝贝才制作的，所以里边藏着的应该是宝石！”
陈非忽然发现他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去买锯子，而是应该买个尖钻。
因为他只需要破坏盒子底部和腿部连接处的内壁，应该就能取出宝石……
古董鉴定，一定不能着急，着急就会犯错，犯错就有可能亏小钱钱哦！
李老这话，真不愧是金玉良言啊！
打开工具箱找到一根尖头锥子，一番努力之后，陈非打开了第一个接口，从腿脚根部的小洞里倒出一粒闪烁着迷人星光的深红色宝石。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枚最顶级的红宝石，颜色绝对已经达到了鸽血红级！
打开射灯，拿出放大镜、标尺、天平，陈非开始仔细的鉴定这粒珍贵的红宝石。
“圆形，混合切工，天然无烧制痕迹。”
“重量克拉，透明度顶级，颜色鸽血红，净度达到了极难见级别，蜜糖状构造明显，金红石含量丰富，针体细小……初步判断产地缅甸抹谷。”
“现行市场价格，最顶级的红宝是11到12万美元一克拉，但这颗宝石已经脱离了所谓的级别定义，属于超品，无价！”
“市面上几乎看不到这种超品的红宝石，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因为它是珠宝公司最顶级的资源，只会拿来和同等级别的资源等价交换！”
鉴定结果一出来，陈非就分析出了红宝石可能的来源。
如果剩下两件也是这种超品的宝石，那么藏宝的绝对是一个珠宝商，而且还是规模很大的那种。
反之，则可能是拥有庞大资源的某行业霸主级人物！
“可惜了，这种超品宝石落在我的手里，除了能换点钱之外，根本就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作用……”
陈非一边感叹，一边干劲十足的将另外两粒宝石也给弄了出来。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都是同一级别的超品红宝石！
只不过一颗是梯形切割的长方体形，一颗是63个标准刻面的心形切工。
遇到行家，这三粒红宝石最低也能卖出数百万美元！
陈非忽然就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真的要赔给那家伙一笔巨款，他也不怕了。
更何况，他还没那么傻，被人诈一下就会乖乖的认输。
就算对方布局的再完美，就算是最后必输，他也要和他战斗到底！
据说在米国打官司，只要有钱，就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就算是说不成白的，也能用钱把对方给活活的拖死……
那就卖掉一颗红宝石，专门用来跟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官司！
不够就全都卖掉！
拖死他！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认赔而已！
“嗯，明天就去那个商务中心看看，万一麦克西那家伙遗漏了什么细节呢？”
心中的压抑感一去，陈非的心思就又灵动起来。
“珠宝商的话，没理由会浪费一个藏宝位啊，哪怕没有同等级的宝石，次一等的也很珍贵……”
琢磨了一下，他又拿起锥子，弄开了最后一个藏宝位。
“果然！”
看着跌落在桌子上的长条形薄铁片，陈非嘴角上挑，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这应该是怕被融化的银水烧熔，所以才采用铁片刻字的方式……”
陈非拿着放大镜，将铁片上的字母一个一个的抄到纸上。
“Mohrenstraße，这好像是德文……，132号，树……南方……12米，什么意思？”
因为学考古的原因，陈非认得一些常用的德文词汇，直接翻译出了大部分的内容。
这是一个地址，前半部分很好理解，但后半部分却有点模糊。树的南方12米，正常理解应该是一个更精确的指向。
可是，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连那个所谓的Mohrenstraße132号还存在与否都不好说，剩下的信息还能有什么价值？
翻出德文词典，Mohrenstraße是摩尔人街的意思，后边的翻译也都没错，连起来就是“摩尔人街132号树南12米”。
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非不由苦笑摇头。
德文只能说明这条街道大概率是在德国，但没有具体的城市，后半段的精确指向多半也早就随着时光湮灭……
又琢磨了一会儿，陈非忽然一拍脑袋，重要吗？这些很重要吗？
他现在不应该是仔细的回忆梦境，认真的研究那个什么珠光宝气决才对吗？
“……功法消耗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恢复……交流沟通极品宝物中的信灵，则可快速恢复功法消耗……”
“集齐九件属性不同的极品宝物，放置身周，运使功法，交流沟通宝物中的信灵，则功力日涨……”
有关珠光宝气决的修炼方法，只有很简单的一段描述。
只是这些描述，拆开来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咋就看不明白呢？
极品宝物，标准是什么？
什么是属性？金木水火土吗？那也还差四种啊！
交流沟通，信灵会说话的吗？
陈非苦思冥想，翻遍了整个记忆，也没再找到更多的信息，只好无奈的将修炼先扔到一边，能用就好。
夜晚，盖里大街西巷道，黑鸦酒吧。
威尔西蒙斯戴着一顶湖人队的球帽，正坐在吧台和人喝酒。
“机枪，最近有什么好的工作介绍？”
“哦，谢特！”
“怎么了？”
“我跟着富老大参加仓库淘宝，一共参加了3次，没赚到钱不说，反而赔了300美元！”
“仓库淘宝？就是拍卖那些到期没有续租的仓库，收破烂？”
“不不不，你不要小看这份工作。前两天，我亲眼看到一个家伙从一间满是杂物的仓库里翻出了一块手表，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多少？”
“一块百达翡丽，价值5万美元！”
名为机枪的黑人壮汉看着一脸震惊的威尔，表情淡然的喝了口啤酒。
“你知道那家伙拍下那间仓库用了多少钱吗？”
威尔摇摇头。
“80美元！该死的，他才花了80美元！要不是富老大说他早就看好了一间仓库，说不定拍下那间仓库的就是我们了！哦该死！”
威尔默默地喝了口啤酒，或许，他也该跟着他们去看看？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鬼混下去了！
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威尔起身穿过几个卡座，走到一个男人身旁搂住他的肩膀，
“嗨，斑鸠，最近有什么能赚大钱的机会吗？”
西木独栋别墅区。
穿着睡衣的托尼麦克西仿佛困兽一般，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半晌，他才站住身形，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哦，我可爱的小托尼，是想奶奶了吗？”
“奶奶，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教给我的那个华国词语吗？就是那个觉得对就要去做，只要是正义的就不能推辞那个。”
“义不容辞？”电话那端传出一个标准的华国发音，只是好像很多年没有说过一样，显得有些艰涩。
“可能就是这个吧。”
“那么小托尼，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
“哦……没有。好吧，是有那么一件事，我如果坚持的话，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呵呵，任何行为都有可能会付出代价，只看你自己觉得值不值得。我的小托尼早就是个大人了，我相信你的智慧。”
陈非今天没课。
事实上，从研二开始，需要到教室面授的课程就减少了很多。
他的时间相当自由，而且谢克也不是一个喜欢压榨学生劳动力的导师。
前一段时间，陈非待在鉴定中心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在校时间。
按时起床，先到鉴定中心查了一会儿资料，估摸着古董街那些商店都开门了，陈非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希尔加德大街走去。
二手杂货店门口，刚刚打开店门的莉莉莫里斯正在跟邻居交流。
那是一个身材削瘦，微微有点驼背的老太太，经营着一家她父亲遗留给她的瓷器商店。
莉莉一直觉得她们两个应该交换一下才对，瓷器商店那干净整洁的环境，不正是她这样的美女应该待的地方吗？
像她身后这样杂乱的二手商店，配一个老巫婆才是恰到好处！
没错，就是老巫婆，那个老家伙前几天竟然将一套普通的骨瓷餐具当成皇室古董卖给了一位游客，一单生意就赚了十万美元！
这不是巫术是什么？
“唉，美丽的莉莉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傻瓜呢？”
然后她就看到昨天那个年轻人直直的冲着她走了过来！
他又来了！抓住他！狠狠地赚上一笔！
莉莉，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先生，昨天那个首饰盒你朋友还满意吗？”
“谢谢，非常满意。”
“那么请问，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古董，我想看看华国的古董。”
“恭喜你先生，你找对地方了！“
陈非接过莉莉递过来的咖啡，然后就看着这位姑娘开始各种忙碌。
她先是打开角落里的一个铁柜，从里边抱出来一个纸箱。
然后又从柜台下边拖出一个木箱，最后甚至还爬上梯子，从货柜顶上取下来了一个收纳盒。
陈非目光连闪，这么秀的吗？
“哦，都是我爷爷放的，你知道的，老年人的思维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古怪！”
陈非呵呵，你爷爷放的你那么熟悉，而且也不换个地方……
他微笑示意无妨，低头打量起地上的那三个箱子。
纸箱和木箱内放的都是瓷器，加起来大约有十来件的样子。
收纳盒里则放着一些零散的小东西。
陈非弯腰从最开始抱出来的纸箱里拿起了一件高约20厘米的青绿色瓷瓶。
这件瓷瓶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倒置的金瓜锤。
瓶口只有两厘米粗细，竖直的瓶颈却差不多有10厘米长。
溜肩鼓腹，球状腹以下渐收至底，握住瓶颈就好像是握住了锤柄。
瓷瓶通体釉色青绿，犹如晕开的翡翠。釉面滋润光滑，有如冰面。
“越窑青瓷？”
“所以，两万五千美元！”
听到女人开价，陈非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很好听的故事。其实，我不但知道兰开斯特家族，还知道约克家族。”
“我还知道约克家族的家徽是盛开的白色蔷薇，兰开斯特家族的是红色蔷薇，红白蔷薇合在一起正好就是英格兰皇室徽章……”
女人猛的一拍额头，随即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这是我爷爷教给我的，他说如果买家是那种一看就很懂行的，就换一个故事。哦抱歉，我不是说你……哦，好吧，一千五百块！”
“这就是个普通的纯银浮雕首饰盒，而且从纹饰来看，还是一件工业产品……另外从银色判断，应该也只有几十年的历史……”
“不，最少也有一百年了！它是我爸爸的爷爷从一个欧洲移民手中收购来的，那人说这件东西是他爷爷的妈妈的东西！”
你爸爸的爷爷……姑娘，这货压的时间可是够长的啊，你确定这么搞法你这家店它不会破产的吗？
“1200美元，ok我就拿上！”
女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伸手比划了一下，ok！
拿着包好的首饰盒，陈非出门直奔附近的首饰店。
他想试试看能不能买到专门用来切割纯银的锯子。
单纯只是破坏家里的菜刀就能胜任，但有可能的话，他并不想对这个首饰盒造成太大的损伤。
因为刚刚他说谎了，这件首饰盒外面的浮雕，是纯手工的！
在首饰店店员的指点下，他很顺利的买到了一把锯子和相应的锯条。
接下来，就是上货的时间了！
“自然所孕宝物，拥有独特的灵。无属性宝物多为紫光，越珍贵则光色越深。属性宝物则根据属性不同，发散不同颜色的灵光……”
陈非一边回忆着梦中的描述，一边猜测首饰盒那三只脚里藏得究竟是宝石还是钻石。
“钻石应该是从上世纪40年代才开始价值飙升的，首饰盒无论内壁还是外观都没有修复过的痕迹，应该是专门为了藏匿宝贝才制作的，所以里边藏着的应该是宝石！”
陈非忽然发现他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去买锯子，而是应该买个尖钻。
因为他只需要破坏盒子底部和腿部连接处的内壁，应该就能取出宝石……
古董鉴定，一定不能着急，着急就会犯错，犯错就有可能亏小钱钱哦！
李老这话，真不愧是金玉良言啊！
打开工具箱找到一根尖头锥子，一番努力之后，陈非打开了第一个接口，从腿脚根部的小洞里倒出一粒闪烁着迷人星光的深红色宝石。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枚最顶级的红宝石，颜色绝对已经达到了鸽血红级！
打开射灯，拿出放大镜、标尺、天平，陈非开始仔细的鉴定这粒珍贵的红宝石。
“圆形，混合切工，天然无烧制痕迹。”
“重量克拉，透明度顶级，颜色鸽血红，净度达到了极难见级别，蜜糖状构造明显，金红石含量丰富，针体细小……初步判断产地缅甸抹谷。”
“现行市场价格，最顶级的红宝是11到12万美元一克拉，但这颗宝石已经脱离了所谓的级别定义，属于超品，无价！”
“市面上几乎看不到这种超品的红宝石，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因为它是珠宝公司最顶级的资源，只会拿来和同等级别的资源等价交换！”
鉴定结果一出来，陈非就分析出了红宝石可能的来源。
如果剩下两件也是这种超品的宝石，那么藏宝的绝对是一个珠宝商，而且还是规模很大的那种。
反之，则可能是拥有庞大资源的某行业霸主级人物！
“可惜了，这种超品宝石落在我的手里，除了能换点钱之外，根本就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作用……”
陈非一边感叹，一边干劲十足的将另外两粒宝石也给弄了出来。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都是同一级别的超品红宝石！
只不过一颗是梯形切割的长方体形，一颗是63个标准刻面的心形切工。
遇到行家，这三粒红宝石最低也能卖出数百万美元！
陈非忽然就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真的要赔给那家伙一笔巨款，他也不怕了。
更何况，他还没那么傻，被人诈一下就会乖乖的认输。
就算对方布局的再完美，就算是最后必输，他也要和他战斗到底！
据说在米国打官司，只要有钱，就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就算是说不成白的，也能用钱把对方给活活的拖死……
那就卖掉一颗红宝石，专门用来跟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官司！
不够就全都卖掉！
拖死他！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认赔而已！
“嗯，明天就去那个商务中心看看，万一麦克西那家伙遗漏了什么细节呢？”
心中的压抑感一去，陈非的心思就又灵动起来。
“珠宝商的话，没理由会浪费一个藏宝位啊，哪怕没有同等级的宝石，次一等的也很珍贵……”
琢磨了一下，他又拿起锥子，弄开了最后一个藏宝位。
“果然！”
看着跌落在桌子上的长条形薄铁片，陈非嘴角上挑，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这应该是怕被融化的银水烧熔，所以才采用铁片刻字的方式……”
陈非拿着放大镜，将铁片上的字母一个一个的抄到纸上。
“Mohrenstraße，这好像是德文……，132号，树……南方……12米，什么意思？”
因为学考古的原因，陈非认得一些常用的德文词汇，直接翻译出了大部分的内容。
这是一个地址，前半部分很好理解，但后半部分却有点模糊。树的南方12米，正常理解应该是一个更精确的指向。
可是，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连那个所谓的Mohrenstraße132号还存在与否都不好说，剩下的信息还能有什么价值？
翻出德文词典，Mohrenstraße是摩尔人街的意思，后边的翻译也都没错，连起来就是“摩尔人街132号树南12米”。
上网搜索了一下，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非不由苦笑摇头。
德文只能说明这条街道大概率是在德国，但没有具体的城市，后半段的精确指向多半也早就随着时光湮灭……
又琢磨了一会儿，陈非忽然一拍脑袋，重要吗？这些很重要吗？
他现在不应该是仔细的回忆梦境，认真的研究那个什么珠光宝气决才对吗？
“……功法消耗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恢复……交流沟通极品宝物中的信灵，则可快速恢复功法消耗……”
“集齐九件属性不同的极品宝物，放置身周，运使功法，交流沟通宝物中的信灵，则功力日涨……”
有关珠光宝气决的修炼方法，只有很简单的一段描述。
只是这些描述，拆开来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咋就看不明白呢？
极品宝物，标准是什么？
什么是属性？金木水火土吗？那也还差四种啊！
交流沟通，信灵会说话的吗？
陈非苦思冥想，翻遍了整个记忆，也没再找到更多的信息，只好无奈的将修炼先扔到一边，能用就好。
夜晚，盖里大街西巷道，黑鸦酒吧。
威尔西蒙斯戴着一顶湖人队的球帽，正坐在吧台和人喝酒。
“机枪，最近有什么好的工作介绍？”
“哦，谢特！”
“怎么了？”
“我跟着富老大参加仓库淘宝，一共参加了3次，没赚到钱不说，反而赔了300美元！”
“仓库淘宝？就是拍卖那些到期没有续租的仓库，收破烂？”
“不不不，你不要小看这份工作。前两天，我亲眼看到一个家伙从一间满是杂物的仓库里翻出了一块手表，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多少？”
“一块百达翡丽，价值5万美元！”
名为机枪的黑人壮汉看着一脸震惊的威尔，表情淡然的喝了口啤酒。
“你知道那家伙拍下那间仓库用了多少钱吗？”
威尔摇摇头。
“80美元！该死的，他才花了80美元！要不是富老大说他早就看好了一间仓库，说不定拍下那间仓库的就是我们了！哦该死！”
威尔默默地喝了口啤酒，或许，他也该跟着他们去看看？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鬼混下去了！
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威尔起身穿过几个卡座，走到一个男人身旁搂住他的肩膀，
“嗨，斑鸠，最近有什么能赚大钱的机会吗？”
西木独栋别墅区。
穿着睡衣的托尼麦克西仿佛困兽一般，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半晌，他才站住身形，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哦，我可爱的小托尼，是想奶奶了吗？”
“奶奶，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教给我的那个华国词语吗？就是那个觉得对就要去做，只要是正义的就不能推辞那个。”
“义不容辞？”电话那端传出一个标准的华国发音，只是好像很多年没有说过一样，显得有些艰涩。
“可能就是这个吧。”
“那么小托尼，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
“哦……没有。好吧，是有那么一件事，我如果坚持的话，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呵呵，任何行为都有可能会付出代价，只看你自己觉得值不值得。我的小托尼早就是个大人了，我相信你的智慧。”
陈非今天没课。
事实上，从研二开始，需要到教室面授的课程就减少了很多。
他的时间相当自由，而且谢克也不是一个喜欢压榨学生劳动力的导师。
前一段时间，陈非待在鉴定中心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在校时间。
按时起床，先到鉴定中心查了一会儿资料，估摸着古董街那些商店都开门了，陈非收拾好东西，起身朝着希尔加德大街走去。
二手杂货店门口，刚刚打开店门的莉莉莫里斯正在跟邻居交流。
那是一个身材削瘦，微微有点驼背的老太太，经营着一家她父亲遗留给她的瓷器商店。
莉莉一直觉得她们两个应该交换一下才对，瓷器商店那干净整洁的环境，不正是她这样的美女应该待的地方吗？
像她身后这样杂乱的二手商店，配一个老巫婆才是恰到好处！
没错，就是老巫婆，那个老家伙前几天竟然将一套普通的骨瓷餐具当成皇室古董卖给了一位游客，一单生意就赚了十万美元！
这不是巫术是什么？
“唉，美丽的莉莉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傻瓜呢？”
然后她就看到昨天那个年轻人直直的冲着她走了过来！
他又来了！抓住他！狠狠地赚上一笔！
莉莉，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先生，昨天那个首饰盒你朋友还满意吗？”
“谢谢，非常满意。”
“那么请问，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古董，我想看看华国的古董。”
“恭喜你先生，你找对地方了！“
陈非接过莉莉递过来的咖啡，然后就看着这位姑娘开始各种忙碌。
她先是打开角落里的一个铁柜，从里边抱出来一个纸箱。
然后又从柜台下边拖出一个木箱，最后甚至还爬上梯子，从货柜顶上取下来了一个收纳盒。
陈非目光连闪，这么秀的吗？
“哦，都是我爷爷放的，你知道的，老年人的思维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古怪！”
陈非呵呵，你爷爷放的你那么熟悉，而且也不换个地方……
他微笑示意无妨，低头打量起地上的那三个箱子。
纸箱和木箱内放的都是瓷器，加起来大约有十来件的样子。
收纳盒里则放着一些零散的小东西。
陈非弯腰从最开始抱出来的纸箱里拿起了一件高约20厘米的青绿色瓷瓶。
这件瓷瓶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倒置的金瓜锤。
瓶口只有两厘米粗细，竖直的瓶颈却差不多有10厘米长。
溜肩鼓腹，球状腹以下渐收至底，握住瓶颈就好像是握住了锤柄。
瓷瓶通体釉色青绿，犹如晕开的翡翠。釉面滋润光滑，有如冰面。
“越窑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