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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中秋快乐!

大国小鲜(科举) 少地瓜 4228 Mar 31, 2024 2:10: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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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余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小橙子狼吞虎咽,自己倒是变得有些矜持起来,手里攥着啃了半截的猪蹄望向另外二人,白苏看着满桌的食物没有动筷子,倒是随他一起进来的老头儿,将裹着布袋的小乌放在腿上后,不用人招待就自己选了一点可口的菜慢慢咀嚼起来。
  他以为白苏这个公子哥自持身份,不好意思下口,就忍不住催道,“吃吧,吃完了他们还会送的,来来来,吃这个。”
  陈余说完还不忘悄悄奚落那些正襟危坐的人,“你瞧瞧他们一个个坐的跟木头似的,没有人先动筷子,其他人也不会动,相互比拼矜持,其实早就馋的不行了,却在故意拿捏身份,我估摸着他们撑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个借口吃东西,其他人有了台阶下只会更加的狼吞虎咽。”
  白苏看了看,那些人确实坐的跟木头似的,回过头来后又架不住他的热情,加上确实有些饿了,就不管旁边桌子投来的鄙夷目光,低头吃了起来。
  原本不远处有位跟随家人一起出门历练的少女,在他进门后还投去了放光的眼神,话说长得好看谁不喜欢呢,但是她转眼就对这个好看的男子非常失望,他竟然去跟那个众人都不愿与之为伍的“乞丐”坐一桌,即使没有别的地方可坐,可是他闻不到乞丐身上的臭味吗?如果闻到了还坐下去继续吃东西,那说明这个男子只是长得好看罢了,其实却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落魄子,这样的人在外面见多了,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能混到这只唯六品不能上的船上来。
  白苏可不知道大厅里还有个少女在看到自己以后,心情竟有那么多的起伏,他当然闻到了陈余身上的异味,掺杂着饭香后,这股味道更加令人不适,不过他自小在村里长大,对于这些也没有那么讲究,加上心中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趁着与陈余一起吃饭的时候便请教起来,首先问的就是荆州令。
  “这荆州令啊,自然是由咱们荆州王府里发出来的召集令。”陈余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这位名叫白苏的男子兴许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白,所以才什么事情都不太懂,于是边啃着猪蹄边将自己道听途说加上上船后才知道的整个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咱们这荆州王有一子一女,女的是郡主,男的自然是世子殿下,半年前的时候,由于荆州王因边境战事走不开,郡主便替王爷回泸州故乡祭祖,其实这也是一桩半遮半掩的秘事,很多人并不知情,即使后面知道了,郡主殿下也已经完成祭祖准备返程了,但是不知为何在返回的队伍之中有人竟然发现了世子的身影,且将此事泄露出来,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不少势力更是蠢蠢欲动要取世子的性命,其中尤以后秦最为热衷此事,因为与荆州王交战多年,双方业已是死敌,后秦为了让荆州王断子绝孙,甚至不惜请出了曹雄曹大官人的首席弟子泽灭,那可是实打实的巅峰九品高手啊,距离大宗师仅有一线之遥,还自立门户创立了择杀门,是一个专门收钱杀人的组织,网络了一批亡命之徒,实力雄厚,一但被他们盯上了,极少有人能活下来。
  荆州王府不得不发出召集令,希望借助江湖的力量保护世子和郡主安全返回荆州,‘龙王爷’秦大将军更是亲自率领六百精兵压阵。”
  “曹雄曹大官人?”白苏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很厉害吗?”
  陈余眼见白苏对曹大官人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都是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更加证实了心中这小子初出茅庐的看法,不过他也不敢当面奚落对方的无知,既然能带着丫鬟和仆人闯江湖,怎么说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毫无例外都是家世显赫,得罪不起。
  陈余作为一名老江湖,相信自己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他大半辈子都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至今都很穷,特别是这两年又没遇到好的营生,日子更是过得格外穷酸落魄。
  好在人穷志不短,一身功夫并没有因为忙着讨生活而落下,终于在去年半百之岁的时候到达了六品小宗师的境界,这才通过考核拿到荆州令上了船,他才不在乎保护的是谁呢,只要有吃有喝有银子赚,就算刀山火海也得去。再者说了,船上汇集了大量的高手,天真的塌了也有个高的人顶住,自己想办法自保就行,
  不行就开溜,开溜不成就大不了一死,反正富贵险中求都这样。
  见白苏询问,陈余自是乐得以老江湖自居,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船上怕误事不让喝酒,他只能端起一杯茶水仰头豪饮一口,放下茶杯用袖子摸了摸嘴巴道,“曹大官人都没有听过,不妨事,且听老夫跟你讲一讲。
  曹雄曹大官人姓曹名雄,大官人开始只是人们对他的戏称,久而久之就成了此人的第二个名字。不过,曹雄入江湖以前确实在前朝当过一段时间的官,至于官阶大小就无从得知了,晋王朝覆灭后,曹雄舍不得脱掉一身官服,行走江湖便常常穿着官服喜欢以官人自居,人们便称呼他为曹大官人。不得不说此人确实是个练武奇才,没过多久就跻身江湖一流高手,又过了几年便入评天下十大宗师之一,并且高居第六。”
  “十大宗师是什么?”白苏听得津津有味,闻言再问。不只是他,就连吃饱了还在跟剩下的一只鸡腿较劲的小橙子也放下鸡腿专心倾听。只是老头儿似乎对这些江湖趣闻不太感兴趣,吃饱了就坐在旁边慢慢喝茶,对这边作充耳不闻状。
  不过好得有两个听众,陈余已心满意足,反问道,“十大宗师也没听说过,那你总是知道练武之人是分了九品的吧?”
  见白苏继续摇头,绕是陈余再好的定力都忍不住奚落道,“连这个都没听说过,那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会一点点。”白苏都要忍不住陪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是师父从来都没讲过啊,只是让他砍竹子和揽雀,空了就讲讲天文地理与政治历史,倒是很少讲一些江湖上的事。如今看来,或许是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他自己去亲眼所见。
  “好吧,不知道也很正常。”陈余想起了他的非富即贵身份,语气又变得和善起来,准备跟他慢慢说道说道了,“当官的有当官的制度,即九品中正制,将官员依据能力大小分为九个品级,咱们习武之人便根据这种划分标准也分了九个品级,最低的是一品,即刚刚入门开始学习基本功的武生统统属于此类,二品则是指那些能够耍棒弄枪的武士,他们遇上普通人能够一打二甚至一打三,如果能够一打五以上便是三品实力,又称武师,四品又叫武宗,已有了自己的功夫套路,常人近不得身,五品是武尊,实力非凡,从军可以当个千夫长了,六品是武圣,也称小宗师,这个品级可以说是练武之人的一道大门槛,迈进来了便能开山立派自成一家,现在江湖上的一些三流宗门帮派,一般都有一两名小宗师坐镇,一般人不敢招惹,即使从军也是一员猛将。
  至于七品、八品、九品对应的分别是武魂、武帝和武神,达到这种程度的自是拥有诸多神通,其中的八品和九品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而九品之上即为大宗师,这里不是门槛而是天堑,极少有人能够达到,纵观整个天下也不过才十个人,这十个人便是天下的十大宗师,只不过排名有先后。”
  “即然都是大宗师,那又怎么排名呢?总不会让他们相互之间打一架吧?”白苏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这个你又不懂了吧。”陈余端起一杯茶发现冷了,小橙子立即眼明手快地起身给换上了热茶,然后还给白苏和老头儿分别续了茶水,尤其是给白苏换茶的时候,还特意叫了一句“少爷”,看来就怕自己被半途撂下了,甚至都来不及去悲戚自己刚过世的母亲,吃饱喝足开始认真为奴为婢起来,这让白苏有些哭笑不得又替她难受。
  陈余却又一次为自己看人精准而心里叫好,看嘛,这就是来自世家的少爷,学了点皮毛功夫就想闯江湖,却又连练武品级都不知道,但想一想又觉得正常,这些少爷们学武哪有能吃苦,虽然能比一般人更容易找到有名的师父,但是由于自身不吃苦或者是天赋一般,这些师父们只能随便教他们两下糊弄糊弄,并不认真教,而他们学了一招半式就各个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就想着去江湖上闯一闯,结果到头来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陈余在江湖上待久了,见得多了自然就一看便知。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眼前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少爷,应该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又是怎么上得船来的呢。
  所以在回答宗师排名以前就多嘴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白苏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老实回答,“我们是在渝城上的船,由秦将军派人带过来的。”
  果然!陈余暗自揣测,这小子功夫一般却能让秦将军亲自派人带来,且是渝城人,那答案就不言自明了,整个渝城怕是只有郡守大人才能入秦将军的眼,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郡守,那么他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郡守家的公子,依年龄来看应该是二公子吕中无疑,而白苏只是他初入江湖的化名,为了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次之所以中途登船,要么是来开开眼界,要么只是顺路而已。
  陈余越想越是心惊,甚至开始回想自己之前的言语有没有不妥的地方,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问题,心情又越来越高兴了,如果能傍上郡守公子这棵大树,那么下半辈就有找落了,再也不用过打打杀杀的刀头舔血的日子。
  想及此,陈余收拾心情,以更加恭敬和认真的态度回答之前的宗师排名问题,“成为大宗师后也是有品级讲究的,目前已知的有四个品级,一品宗师为金罡境,这种境界的人能够炼气入体,布满全身上下,拥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强大体魄。二品宗师为天人境,即气机之盛气冲斗牛,与天相应,已是半仙之人。三品天仙境就是真正的仙人了,能识日月星辰之变化,借天地之威弹指定乾坤。至于宗师四品,至今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话,但是流传最多的版本就是无矩境和无极境,天仙境都已是仙人了,估计这个无矩或者无极大概是指成神了吧,老朽实在不敢妄加猜测,以免误了公子学识。”
  白苏倒是没有注意到他态度的愈发恭敬,只当此人是诚心向武,所以讲起天下武人的品级化分才如此虔诚,索性暂时离不开船只,待着也是待着,他又向陈余请教了几个问题,比如十大宗师都有谁,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又问他知不知道一位喜欢倒骑驴的老道士,这个人难道没有入大宗师?
  陈余摇了摇头,眼见白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可能是小公子以前遇到的骗子,骑驴扮道士装神弄鬼,先说自己是什么神仙路过此地,见你根骨不俗,正好我有一本绝世秘籍,只要十两银子就能让你成为绝世高手之类的,他陈余当年就被这样骗过钱,所以估摸着白苏打听此人多半是想印证一下到底有没有那么个人。
  白苏想了想又问其他问题,一个虚心求教,一个知无不言,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就驶出了很远,小橙子早就撑不住睡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偶尔带着哭腔说梦话,估计是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在梦里也难受起来。
  老头儿也不知何时开始闭眼养神,对周围一切都不理不睬,自成世界一般。
  至于那些正襟危坐的江湖人,果如陈余猜测的那般,不知何时早就动起手来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又相互自报家门,以茶代酒相互景仰一番,大厅里一时之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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