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世子又如何？老爷我一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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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帝辛！！”某处不可知的天道空间，娲看着面前显现的影像，气的直接将手中的影像宝珠丢了出去。开天辟地以来，她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竟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天道空间打开，娲的脚下显现出了洪荒大地。
圣人的可怕神念散出体外，扭曲了时空，浓罩着大地，如天威降临，令众生颤抖。
这蕴含着杀意的神念侵入人族领地不断蔓延，然而就当它进入山海时，却在一座战场遗迹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古老的旧战场，虽然已经距今过去千年，依然是一片荒凉，昔日的能量残留侵蚀着大地，不适生灵居住，只有一些残破的孤坟，早已无人祭拜，仿佛已经被人遗忘。
而在战场遗迹的中心，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人类的名字。
这里是龙山遗迹，昔日人皇大羿在这里射落九日，触怒妖帝降罪人族，也是人族远征妖庭的起点，石碑上铭刻的名字，便是那些阵亡人族最后存在的痕迹。
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她站在石碑旁，有些出神的抚摸着石碑上的名字，这些名字后面的人，有不少都是在胜利的前夕，因她一念而被抹杀。
在石碑的最上方，铭刻的最清晰的名字，便是大夏人皇羿。
注视着这个名字，娲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拿着人皇剑向着自己砍来的人皇，那双包含着悲痛与绝望的眼睛，让她不愿与其对视。
这一刻，娲有些犹豫了，诚然抹杀一个半吊子人皇对她来说易如反掌，甚至是只要她一个念头，整个殷商王朝都要为这个狂妄人皇的愚蠢举动而陪葬。
但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样她就开心了吗？
“您是······女娲娘娘！！”
在娲出神的时候，一个有些发颤的声音传来。
回过神来的娲一转身，便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只长着九尾的白色狐狸。
“真的是娘娘·······娘娘，我是小九啊。”九尾凑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兴奋的颤抖。
“你不记着我啦，当年您还骑过我呢，就在那颗人参果树下。”
“哦，你是那只小狐狸啊。”娲终于记起了这段造人之前的古老往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一族不是都居住在涂山吗？”
“娘娘，九尾狐一族共分为三支，分别为有苏氏、青丘氏跟涂山氏，我有苏一脉世代便居住在这片区域，与其他妖族对人族或恨或惧不同，我有苏一脉愿意亲近人族，毕竟人族是娘娘与那位亲手创造的。”九尾凑到娲的面前，讨好的说道。
“娘娘，这些年我之一族居住在这坟岗中，即可以帮忙看护，也可以多沾沾人气。”
“这算沾人气？”娲看了一眼周围的坟墓，眉头不禁挑了挑。
看来这所谓的有苏氏，过的不怎么样啊。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妖族讲究血统，而眼前的小狐狸当年不过是小精怪，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她，沾了一点机缘，再加上活得够长，哪有机会进化成九尾狐。
不过血统高低对于娲来说没有意义，能在这里遇到，倒也是一种缘分。
娲靠着台阶坐了下来，目光看向山海的目光，一边抚摸着九尾的头，一边缓缓地说道：“小九，你说我该不该灭了殷商啊。”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察觉到娲语气之中的杀意，九尾狐顿时一个激灵。
只见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在九尾的额头上一点。
“这是······”刹那间小狐妖就看到了事情的原委。“这殷商人皇······竟敢做出这种狂妄自大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恶······不可饶恕。”
“所以如果是你的话，小九你会怎么办？”娲低头看着九尾。
被娲盯着，小狐妖的脑子飞速运转了起来，它明白这可能是这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接下来的话关系着它的命运。
如果它的话能让娘娘满意，那么必定一步登天，天上仙神三百万，见我也需笑脸迎。而如果它的话没有让娘娘认可，甚至是触怒了娘娘，以娘娘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对它怎样，但冥冥之中机缘已断，这辈子它恐怕都只能呆在这片死寂的坟地里了。
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凭什么同样是九尾狐，为什么涂山那群狐狸，就可以成为大夏王朝的图腾，享受了人族数百年的供奉与气运福泽。而她们有苏氏却只能待在这破坟地里，苦修一年又一年。
“我该怎么办？”小狐妖表面如常，但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致。
冷静，让我想想，娘娘会将这件事将给我听，那么这就证明娘娘虽然愤怒，但也只是感到冒犯的那种生气，这也不奇怪，毕竟在无知狂妄的蝼蚁，终究还是蝼蚁，又怎会被圣人看在眼里。
但是这件事又有损娘娘的威严，所以大事化小是不可能的，只是娘娘自持身为人母的身份罢了。
理清了这一切的思路，小狐妖顿时有信心了起来。
“娘娘，这帝辛昏庸无道，暴虐成性，早已失尽天命人心，殷商也该覆灭了，不过这等小事自然不需娘娘亲自出手，只要小狐带领族人前往朝歌，暗中扰乱殷商，激起民变暴乱。这帝辛自视为人皇，最后要是死在凡人的万刀之下，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哦，这个主意不错啊。”娲认真的听完，顿时有些兴奋起来。“小家伙们大部分还是很听话很乖的，就让他们将那个帝辛抓起来，烧死他，挫骨扬灰！”
“成了。”看着娲的表情，小狐妖心中狂喜，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她跪在娲的面前，继续说了起来。
“娘娘若有命令，小妖自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要完成，只是山海有天渊存在，小妖可不敢硬闯，更何况小妖法力低微，虽死不足惜，但就怕误了娘娘的大事。”
“嗯，这样啊。”娲看着小狐妖想了想，便随手从身上摸了一块五色石头丢给了它。
“这种石头······”小狐妖捧着石头的爪子在微微颤抖。“我从其中感到了庞大的功德之力与法则大道气息，这难道是五色补天石，娘娘，这么珍贵的东西真的给我吗？”
“你想要就留着吧。”娲随意的说道，当年补天的时候，剩下的一点残渣被她留了下来当成纪念，这些年被她丢丢忘忘的，也就剩下最后几吨了吧。
“谢谢娘娘！”
“好好干。”娲挥了挥手，便撕开一道空间裂缝消失了。
“只要有了这块五色补天石，就仙道有望了。”九尾妖抱着手中的补天石，眼中激动无比。“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娘娘赐下的任务。”
想到这里，九尾立刻仰起头来，对着周围的坟冢叫了几分。
下一刻，一只只妖狐出现，它们听完九尾的叫声，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转身跑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些妖狐才重新归来，并且当前的一只背上还托着一位昏迷的白衣少女。
“这就是有苏国要进献给帝辛的妃子妲己了。”九尾走到了少女面前，九条狐尾将其托住，然后融为一体。
“孩子们，我看起来怎么样？”九尾转了一圈，高兴的对着周围狐妖说道。
“小狐狸，这就是你的小伎俩。”一个玩味的声音响起。
刚刚化人的九尾狐，还没来得及喜悦，便看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黑发青年正盘坐在巨大的石碑上，低头俯视着自己。
“是谁？”九尾狐赶忙将补天石收了起来，而她周围的那些狐妖，也都围了过来。
“别担心，小狐狸，我对你得到的小玩具不感兴趣，让你的那些小狐狸崽子退下吧，毕竟我若要杀人，圣人来了都没用。”青年说完，眼中一丝杀气显露。
刹那间，天地失色，在场的所有生灵都如坠冰窟，几乎昏死过去。
“您······到底·····是谁？”九尾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它却有一种被抹杀了千万次的感觉。
“通天！”
“碧······碧游宫的那位······老爷。”九尾抖得更加厉害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它一连见到了两位圣人。
“还不算蠢，也不枉我亲自来见你。”
“圣人老爷，小妖有何德何能，需要您来见。”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选择了你。”
“小妖能做什么？”九尾隐隐感觉到，因为它与女娲娘娘的对话，可能已经将自己牵扯到了莫大的因果中，这让它恐惧之余又有些兴奋。
“做你本来要做的就可以了，不过就凭着你这附身之术，掩盖妖气骗骗凡俗之人尚可，但对上一位人皇，就算是半吊子人皇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通天说完，手上大道法则显现，缓缓凝聚成了一条血红色的锁链。
“这是宿命锁，它可以连接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灵，令其同生共死，神魂融为一体。”
“我要跟一个人类融合，并且同生共死。”听到这话，九尾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宿命锁连接的不只是生死，也是命运，只要绑上了宿命锁，就算是天道法则都会认可你的人族身份，这是命运的枷锁，也是天大的机缘，如何选择，在于你自己。”
“枷锁？机缘！”九尾看着眼前的宿命锁链，内心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