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变，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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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深特意在包厢外多呆了几分钟才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易然在跟华洁虹相谈时，毫不露怯，甚至还隐隐占据上风，他不由弯了弯嘴角，一脸与有荣焉。
    不等莫深出声，易然已第一时间转头，笑着开口暗示：“我们谈得很顺利，你那边呢？”
    易然都这么说了，莫深自然不会再故意拖延。
    “嗯，一样顺利。”莫深浅笑着回应，回到易然身旁入座。
    华洁虹也是人精，当然听得懂其中含义，只要她不为难易然，双方谈得愉快，这合作达成是没问题的。
    “既然我们双方公司都有意向，今天就把合作细节敲定？”华洁虹向来讲求效率，凡事今日能毕，就绝不拖到明天。
    莫深没回话，只是递了个眼神给易然。
    易然望向华洁虹，淡笑着出声：“华总，刚才商谈的公开声明，如果您这边没意见的话，我先在旁起草定稿，你们边先谈合作细节，稍后我根据你们的谈论结果拟定合同？”
    “好。有劳易律师了。”华洁虹立即应下，语气里波动着小欣喜。
    “嗯，听你的。”莫深还是那句，仿佛是个没有思想的听话机器。
    易然朝华洁虹淡笑了笑，又不动声色地睨了莫深一眼。
    这两人，明明心里都迫切要促成此次合作，估计都想着如果今天能完全敲定此事，就再好不过了。
    但表面上，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淡定不在意。
    啧啧啧...都是口是心非的傲娇人呐...
    易然眯起眼堆着笑，“那你们先聊。”
    说完，她就起身退至包厢内窗边的桌椅处，拿出莫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迅速投入到工作中，耳边时不时传来莫深和华洁虹的商谈声。
    他们双方的思维反应都很敏捷，商谈速度快，话语交锋利，一来一往间，迅速敲定了各项细节。
    等易然起草好声明定稿后，他们也谈得差不多了，三人又梳理了一遍，现场拟定了合作合同。
    “莫总，合作愉快，搁置已久的安房汇项目，还请多多费心。”华洁虹率先起身，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准备握手礼。
    “合作顺利。”莫深神色声线始终淡淡，礼貌性地起身，但并没有伸手回握的打算。
    华洁虹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
    空气突然安静凝滞...
    易然抬眸示意了莫深一眼，握手回礼啊。
    莫深完全无视那只保养得当的手，只是礼貌性地垂眸望了华洁虹一眼，又向右瞥了瞥视线，仿佛在表示：已有家属，不宜与异性有肢体接触。
    华洁虹扯了扯嘴角，保持微笑，准备收回那只尴尬的手...
    易然无语，这商务洽谈以互相行握手礼收尾，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这一场接触下来，她对华洁虹的印象也挺好的，雷厉风行的狠角色，除了手段高明狠厉了一点，基本上各方面都是女强人的高配模式。
    毕竟之后识未科创公司和华光集团还要建立长久的战略合作，不能在这种小事上失了礼节，留下不好的印象。
    易然连忙伸出双手，诚心诚意地回握住了华洁虹正要缩回的右手。
    “华总，希望华光集团和识未科创合作共赢，共创未来。”易然说起应酬的客套话，也是一套一套的，顺便还给合平律所打了个广告。
    “华总，听说您最近在大刀阔斧的改革，要是法务顾问单位有需要调整的话，我们合平律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业务规模没有卓凌大律所那么大，但我们会竭诚提供法律服务，品质绝对有保障。”
    华洁虹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广告说辞给逗笑了，“易律师，也很有做营销的潜质。”
    “还在待开发状态。”易然也笑呵呵地打马哈，随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上去。
    华洁虹微微挑眉，伸手接过，“好。之后有需要，我联系你。”
    “静候佳音。”易然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陪同华洁虹走到门口，送她离去。
    等华洁虹一走，易然返回包厢时，莫深正悠哉悠哉地坐着品茗。
    “莫老板，感觉我怎么变成你们识未的打工人了。鞍前马后地帮你们公司招待客户啊...”
    “嗯，易小秘，做得不错，加年终奖。”莫深心情颇佳，不仅因为促成了合作，让识未平稳度过危机，更是看到了易然一点点的成长转变，甚是欣慰。
    莫深定睛望着易然，莫名宠溺一笑。
    笑得易然有些发毛，“你这慈父般的笑容...我有点慌啊...”
    “这是对你的肯定。”莫深整个人的轮廓都变得柔和。
    “我谢谢您嘞。”易然唇角微微上扬，嘴上继续吐槽着：“您确定不是因为自己想偷懒当甩手掌柜，而把这些事推给我去顶上？”
    莫深不自觉地伸出单指摸了摸眉尾，“这是给你提供锻炼的机会。要是为合平律所谈下华光这个大客户，可以和肃哥谈升合伙人的事。”
    易然扯了扯嘴角，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我尽力而为喽。那你以后找我跑腿办事的律师费，可就跟着上涨了啊。”易然心里美滋滋，嘴上很傲娇。
    “嗯，没差，反正以后都是自家口袋的钱。”莫深依然没脸没皮，将“赖定”政策贯彻到底，起身牵过易然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
    两人走回车里准备折返，一路上，易然都在和莫深讨论接下来要为“识未打翻身仗”所做的工作。
    工作基本上罗列得差不多时，易然突然提出一个疑问：“你说，这邵晓莉到底是不是华洁虹的人啊...”
    莫深沉默了片刻，缓缓回答：“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现在既定的结果。但就还是有点好奇...”易然摸着下巴，思忖着开口：
    “我觉得邵晓莉应该是华洁虹这边的，如果她是叶诗遥的人，被推出来是她泄密后，她肯定会咬出是华洁虹给她透露的数据。这样不是能让招银集团在更大程度上打击华光吗？”
    “但看华洁虹的神态这么冷静镇定，似乎料定了邵晓莉绝对不会供出她，只要外界舆论不把她拖入到这场风波中，她就完全独善其身，简直是最后的大赢家啊。”
    易然逐一分析着可能性，莫深静静听着，弯了弯眉眼，浅浅应了声：“嗯，分析满分。”
    “所以...是真的？”易然虽然心中已确定，但还是忍不住疑惑。
    “九成。”莫深回答。
    “华洁虹也厉害了，发现了招银的阴谋后，借由他们的手，安插了自己的人，埋下了关键的一颗棋子，成了翻盘全局的大赢家...”易然连连称叹。
    “只是...为什么华洁虹会这么肯定邵晓莉会坚决不牵扯出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