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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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万龙飞拿了小费，给花小冉买了一枚小小的金戒指。
    十七岁的少年，兴致勃勃的拿给小冉。
    花小冉正在放暑假。家里并没有大人。
    他把戒指给她戴上，她欣然接受了。
    她欣喜的眼神，泛着红晕的小脸，微微张开的红唇，让这十七岁的少年，不知所措。
    他只想抱着她。
    她并没有拒绝。
    万龙飞在夜场待的时间太长，他看惯了眼前男男女女的亲热场面。
    轮到自己，仍有些稚嫩和羞涩。
    他努力装出老练的样子。
    他抱着她：“小冉，小冉。”他亲吻她，手伸进她的裙子里。
    小冉的身体因为紧张，脚垫了起来，她懵懂地看着他。
    他控制不住地吻遍她的全身。
    她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
    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慢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里慌乱地横冲直撞………
    他抱着她：“小冉，我会永远对你好。我发誓。”
    她抱着他，“不要发誓，我相信你。”
    父亲又来过一次，他坚持要带走万龙飞。
    万龙飞要带母亲一起过去，否则绝不回万家。
    他恨父亲的软弱。他感觉父亲明明是爱母亲的。
    母亲告诉万龙飞：不要恨你父亲，我们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要恨，你就恨我。
    万龙飞的父亲第二日又走了。
    然而，那天晚上万龙飞回家，听到一个女人在骂母亲。
    他飞奔到屋里，看到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家里，骂着母亲勾引父亲
    她一边骂着，一边恶狠狠地说：“别以为你的儿子能回到万家！除非我死了！当然，你儿子想回万家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死了！老爷子不会让你踏进万家的大门的！这是他对我父亲的承诺！”。
    她一边说着，突然又痛哭流涕：“你别再纠缠万源，没有你，我们过得很好。你走吧，永远别回来，那样，你的儿子可以回到万家。万源如果再逼我离婚，我就死给他看，让我的孩子永远恨他！让他失去一切！”
    原来她是父亲万源的原配程枫，父亲逼她离婚。
    万龙飞将她赶了出去。
    他的母亲方茹却在父亲走后的第三天，出车祸死了。
    车祸司机说是她故意撞上车的，说她明明就是自杀。
    那一刹那，万龙飞相信了司机的话，母亲是自杀。万龙飞觉得是万家逼死了母亲。
    料理完母亲的丧事，他很明确地告诉父亲，他不回万家，虽然母亲为了能让他回到万家，轻贱了自己的生命。
    然后他便失踪了。父亲再也找不到他。
    那段时间只有花小冉知道他在哪里。她一直陪伴他。
    花小冉开学了。
    周末他又接到送货的任务。
    时间还早，想到能看到花小冉，便早早到花小冉学校门口等她。
    花小冉出来的时候，万龙飞看到她和一个男孩一起亲热地交谈着。
    万龙飞走过去，拽过花小冉的胳膊将她拉到了一边。
    那男孩奇怪地看着万龙飞叫了一句：“你放开她！”
    万龙飞抬脚给了那男孩一脚。
    花小冉尖叫着：“他是我的同学！”
    万龙飞拉着花小冉走，男孩咽不下这口气，追过来，将万龙飞扑到在地。
    万龙飞身上的书包被撕破了，送的货甩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他顾不上这些，狠狠地厮打着身下的男孩。
    直到花小冉转身离去。
    万龙飞匆忙起来追上花小冉，哄着她。
    他说：“别怪我，我看他对你那样亲热，像是看到自己的馒头被人抢走了一样。”
    她破涕为笑。“原来我是馒头。”
    然而要送的货掉进了水里。没了。
    “你要送的货丢了，怎么办？”花小冉很担心。
    “没关系，我回去说一声，赔上就是了。”
    正说着，方哥带着人寻过来。
    “蘑菇头，都过了交易时间了，你的货怎么没有送到？”方哥问他。
    万龙飞的头型是流行的蘑菇头，夜店的人都叫他蘑菇头。
    “方哥，今天要送的货掉进了水里，找不见了，多少钱，我赔上。”
    “你说什么？”方哥直接变脸了。
    “你知道那批货多少钱吗？把你卖了也不值那个钱！二混呢？这个混蛋介绍的什么王八蛋玩意！”
    二混被揪过来，和万龙飞一起，被暴打了一顿。
    万龙飞和花小冉被关进了进了夜店的地下室里。
    方哥亲自出面，和对方交涉这次事件。
    万龙飞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他每次送的货是什么。顿时浑身冒汗。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地下室上方有一长50公分，宽20公分的小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花小冉透过那点缝隙看着外面。
    “龙哥，你看过大海吗？外面的天空好像大海。” 她一点也不害怕，她以为和万龙飞一起，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那个时候的他们，天不怕地不怕。
    “没见过。”万龙飞道。
    “我好喜欢大海，可是从来没见过。我们离青岛其实很近，下次放假带我去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骨灰就要洒在大海里，多浪漫呀。”花小冉看着外面。
    “你瞎说什么。”
    花小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死。她还在花季。
    “当然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如果我死后，你看到大海里有个女孩重生了，那个人肯定是我回来找你啦！”她咯咯笑着。
    “从大海里重生，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花小冉喜欢和万龙飞在一起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
    万龙飞瞪了她一眼，“别瞎说了，小声点。”他的眼睛肿了，脖子以下全是於伤，一动浑身都疼。
    方哥开始审问万龙飞，他并不相信那些货掉到了水里。方哥长得个子很高，大方脸。很小的眼睛。
    “说，那批货送到了哪里？”方哥揪着万龙飞的头发问。
    “真的掉到了水里，刚才和她同学打架，不小心弄丢了。”
    “你们别打他了，真的是掉到了水里，我看见了。”花小冉看到万龙飞挨打，着急了。
    “这些货既然不见了，怎么样，赔钱吧。”方哥看着万龙飞。
    “多少钱？”
    “十万！”
    “什么！我就是把房子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
    “那行，赔不起，按照规矩，你留下一只手也行。”方哥站起起来说道。
    “你们不要伤害他，我家里有钱，我让我家里赔你们！”花小冉惊恐的叫着。
    “也好，将你家地址和电话给我。有钱赔就行。”方哥同意。
    花小冉的父亲收到消息非常震惊，他斟酌半天，和女儿通了电话后，凑了十万块。
    正在这时，楚汉和林城走了进来。
    楚汉19岁，刚上大二。回来签一份合同。他今天和林城一起过来。林城是他发小，过命的朋友。现在替他管理公司。
    “方哥，”楚汉叫道。
    “楚老板今天亲自来了？”
    楚汉今天来送保护费。他们在济南的业务刚刚开始，他和方哥很早就认识。
    “嗯，上次多谢方哥罩着，这点请兄弟们喝酒。方哥，在教训小弟呢？”
    “是呀，不听话，净给我惹乱子。”
    “一对小情侣？”楚汉问。
    “是，听说非常恩爱。”方哥道。
    “恩爱？呵呵，我觉得，没有人会爱别人胜过自己。不信你试试。”楚汉不屑的口气。
    “也是，要不我们试一下？”方哥戏谑的口气。他改变了主意。其实那时候，方哥本想把他们两个都放了的。
    方哥只放了花小冉。
    “为什么只放我一人？”她问道。
    “这个钱只能放一个人，钱是你出的，只能放了你。”
    “可是你只说赔上就行了，没说只能放一个人。”花小冉很生气。
    “规则是我定的，我说的算。你要不想走，回来陪他也行。”方哥并不生气。
    “原来你们是无赖！”花小冉哭起来。
    “蘑菇头，你这小女人不走，要不让她回来陪你？”方哥问。
    “你快走！”万龙飞吼道。
    楚汉少年心性，他笑着看着万龙飞和花小冉：“你们之间既然有真爱，那刚才方哥说了，这些赔付款只能放一个人，她走了，你要被砍两根手指，选择一下吧。”
    “你们放他走吧，我家里还会筹钱的，你们留下我，跟我家里要钱！他没钱的，留下也没用。”花小冉很激动。
    “你说呢？”楚汉看着万龙飞。
    “龙哥，你走吧，我家里有钱，我父亲还会筹钱的，你不能被砍掉手指。”花小冉看着万龙飞。
    “蘑菇头，想好了吗？只有一次机会。”方哥来了兴趣，楚汉他们吹着口哨等着看好戏。
    楚汉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爱，在利益面前，人永远先想着自己。
    方哥拿起砍刀，“快点，你走了，让她家里拿钱赎她；她走了，你砍掉两根手指，也可以走。”
    “让他走，让他走！”花小冉推着万龙飞出来。
    万龙飞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他毕竟只有17岁。那一刻，他的脑子发热，竟然真的走了出来。里面的门“轰”地关上。
    “还真爱？这就是他说的真爱，狗屁！”里面传来楚汉的嘲笑声。大家哄笑起来。
    方哥让花小冉给家里打电话要钱。
    “还真要钱？不是开玩笑……？”楚汉问，楚汉以为，他们只是戏谑一下他们，方强还是会放了这女孩的。
    “看女孩的样子，家里真的是有钱，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要，再说，我那货，的确很值钱！”方强笑着说。
    楚汉和林城走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转眼就忘了。他后来才知道让他惊异的惨烈结局，这件事便钉在了他的心上。原来无意之间，也能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