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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爹,你的头好像一个大西瓜

满朝文武听我心声,我摆烂吃瓜! 饮酒听雨 6163 Mar 22, 2024 4:18: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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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说完这些话,承圣帝淡淡瞧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让水溶回去了。
    水溶走后,承圣帝继续批阅公文折子,待又过了两三刻钟后,承圣帝才把注意力从公文奏折上移开,伸手去端手边的茶盅,结果刚将盖子揭开才发现茶水都冷透了。
    承圣帝抬眼,将德平唤过来:“去换些热茶来。”
    若在寻常,这冷茶承圣帝也就将就饮了,只是近些时日/他旧疾复发,身体着实有些不舒服,这又正是数九寒天最冷的时候,太医嘱咐他要好好将养,承圣帝也就没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
    德平为承圣帝换了热茶来,他瞧瞧时辰,想着承圣帝晚饭用得不多,遂还一同拿了些小点心过来给承圣帝垫垫肚子。
    承圣帝一心扑在政务上,也没管德平拿来的是什么,他正是有些饿的时候,饮了热茶后便拿了点心来用。
    结果点心才入口,承圣帝旋即转眸看向德平:“这是贵妃宫里的小厨房做出来的小桃酥。是贵妃遣人送来的?”
    德平道:“是娘娘/亲自送来的。娘娘见圣上忙于政务,不敢打扰,将这小桃酥放下便回去了。娘娘说冬夜寒冷,还请圣上保重身体,早些安歇。”
    承圣帝点头,将酥/软松脆的小桃酥一口气都用了,才意犹未尽的道:“还是贵妃宫里的小厨房做出来的点心味道好。”
    承圣帝将手头剩余几本奏折都看过了,挑了几个批复了,便将其中一摞指给德平看,“明日一早,着人将这些送去中书省交给丞相,让丞相着六部会同办理吧。剩下的那些,朕还需要斟酌,就先不批复了。”
    德平一一应了,见承圣帝起身,便忙命人进来伺候承圣帝洗漱就寝。
    承圣帝舒展身体伸着胳膊让宫侍为他宽衣,待身上的常衣被解下后,承圣帝才又开了口,他问德平:“前日就听贵妃说起,说贤妃有些不舒服,连着两天都头疼,贵妃说让太医去瞧了,这两日朕忙,也没见着贵妃,也没过问,贤妃是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德平道:“贤妃娘娘是除夕那夜受了惊吓,后来因为娘家府里的事情又受了一点刺激。太医去瞧了,说贤妃娘娘是因为有孕在身,胎气不稳才会头疼的。贤妃娘娘素来身体不好,这次受/孕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太医说要贤妃娘娘好生静养才是。”
    承圣帝闻言倒不惊讶,只淡道:“哦,原来她是有孕了。”
    承圣帝喜爱余贵妃,后宫诸多佳丽,其中最为得宠的还是余贵妃。但纵如此,承圣帝也不是专宠余贵妃一人,偶尔后宫雨露均沾,看得入眼的嫔妃还是有几个的。
    贤妃位列四妃,承圣帝对她并不十分关注,这些年也很少去她宫中,更妄论侍寝宠幸了,所以贤妃膝下便只有一位公主,无宠之人多年没有身孕,也是寻常事了。
    也就是一月前,承圣帝因林涧来他这里说起贾政之事,他忽然就想起贤妃来。他也有一两个月没去见过贤妃了,前些日子倒是见过贤妃所生的十五公主,小公主提起贤妃来,倒是露出几分想要承圣帝去瞧瞧她母妃的心意,只是承圣帝太忙,就没放在心上。
    因想着快要除夕,一年到头,他许久不见贤妃也着实说不过去,心里又有些怜惜十五公主,就去见了贤妃。
    见了贤妃又觉贤妃可怜,也便是那么一回,没想到月余之后,贤妃倒诊出刚刚一月的身孕来了。
    承圣帝反应冷淡,德平觑着眼瞧了承圣帝片刻,才道:“娘娘见圣上这两日忙着,便只将这事交代了老奴,等着圣上闲下来再同圣上禀明。贤妃娘娘如今在宫中养着,情形比先前好些了。”
    承圣帝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让太医好好照顾贤妃。她身子弱,早年生公主损了身子,多年不/孕,这孩子来之不易,要她好好珍重吧。她娘家府里的事情,就别多想了。”
    德平一一应了,承圣帝不再多言,洗漱更衣后,将德平遣出内室,他自己又去御案前亲自拟了数份圣旨,凝神瞧了许久,才将手头事务放下,去歇息去了。
    水溶回了郡王府,他刚踏进府门就见府里的管家正在等着他,水溶便问了一声。
    管家道:“郡太妃命小的守在这里等着郡王爷回来。说是郡王爷回来了,便请郡王爷过去一趟,郡太妃有些话要同郡王爷说。”
    水溶点了点头,问管家道:“郡太妃这么晚了还未歇息么?”
    水溶孝顺,每日都会去给他母亲请安。今日是晨起后就过去请了安才出门的,只是回来的太晚了,水溶原本是没有打算要过去请安的,却没想到他母亲倒打发人一直守着他回来,还要请他过去说话。
    管家答说:“郡太妃今日去过贾府了,回来便有些不大自在。郡王妃陪着郡太妃用过晚饭,便被郡太妃打发歇息去了。郡太妃在榻上歪着等着郡王爷呢。”
    水溶敛眉默然片刻,轻声说知道了:“本王先去更衣,待收拾好了,自会过去。你去回郡太妃吧。”
    水溶刚回府里,这雨就停下来了。
    水溶换下官服,寻了一套月白色的常服穿上,又特意系上大氅,稍稍处理了一下除夕那夜他身上的一点皮肉伤,他动静小,也没惊动已经歇息了的郡王妃,便自己提着灯笼,悄悄往郡太妃郑氏那边去了。
    郑氏出自南安郡王郑家。是上一任南安郡王的嫡亲妹妹,是现在南安郡王的嫡亲姑母。郑氏辈分高,年纪却也不是很大,如今也才年过四旬,不到五十岁。
    水溶来时,郑氏正歪在榻上打盹儿,她早先生过病,身子不大好,人年纪也没太大,但因为身体不好,这人看起来就显老,瞧着倒像是快六十的人似的,但幸而平日里还肯保养,这精神还是可以的。
    郑氏歇得浅,也没深睡,听见小丫鬟们给水溶挑门帘的声音,又听见水溶走进来的脚步声,郑氏就将眼睛睁开了。
    瞧见水溶走过来,郑氏便露出一个笑脸来,又冲着水溶摆手:“这屋里留一盏灯便罢了,咱们一处说说话,不要那么亮。你还提着灯笼做什么,快给了她们,过来坐。”
    郑氏闭着眼睛打盹,再睁开眼睛便有些不适应太亮的光线,等小丫鬟将水溶手里的灯笼拿走了,郑氏才觉得舒服些。
    水溶过来至郑氏跟前,先给郑氏规规矩矩行礼问安,而后才坐下同郑氏说话。
    毕竟已逾深夜,郑氏怕自己精神不济没精神同水溶谈话,特意让人点了香炉,待清新香气溢满屋中后,郑氏深深吸了一回,才望向水溶,问他道:“你今日去送大皇子,情形如何,可还顺利?”
    水溶道:“大皇子精神不好,途中/出了一点变故,不过后来,儿子还是将大皇子安全送到了。”
    郑氏听水溶说起途中变故,沉吟片刻后,又问水溶道:“那这些事,你可有对圣上提起过?”
    水溶答说:“儿子奉旨押送大皇子出城。这些事情跟着去的人都是瞧见了的,即是复命,儿子自然要实话实说。”
    郑氏又问:“那圣上作何反应?”
    水溶道:“圣上反应倒还冷淡。也并不如何着急,听说大皇子无碍,也只是遣了太医随行问诊。”
    郑氏叹道:“这不奇怪。大皇子起事,想必伤透了圣上的心,圣上没有下狠手,也不憎恶厌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冷淡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肯派太医随行医治,表明圣上心里还是有些惦念大皇子的,不至于全无心思。”
    “不过,依你看,大皇子是当真受刺激过深以致疯癫么?”
    水溶想了想,道:“儿子觉得,大皇子应是真的疯了。那样刺骨的冷水,大皇子一头扎进去,若非疯癫,岂会如此呢?”
    郑氏沉默半晌,才叹道:“若真疯了,倒着实可惜了。疯癫之人不受控制,咱们失了一步好棋了。”
    水溶轻声道:“纵大皇子不为我们所用,但他这次起事,也算是给了儿子一个契机,若利用得当,还是可以慢慢毁掉林家的。”
    水溶又放低了些声音,同郑氏讲了他在承圣帝面前今日说的那些话。
    郑氏听罢,皱眉道:“你同圣上说这些,圣上没生气?”
    水溶微微勾了勾唇,道:“儿子记得母亲说过,父亲从前在圣上面前便是从不藏私直言不讳。圣上英明决断,最是喜欢直言不讳光明磊落之人。看那林涧如此得圣上看重,固然是因为他的出身,但这其中,也未尝没有喜爱他那真性情的缘故。如若不然,林鸿有三子,怎么就不见圣上喜爱林沅和林涼呢?”
    “林涧自回都中起,种种动作皆是针对四王八公的势力,若非圣上的默许与支持,他又怎能这般顺风顺水被偏袒以至于横行无忌还能稳坐官位呢?当初太/祖皇帝钦封四王八公,这头一个册封的便是咱们家。北静郡王府,也是四王八公中举重若轻的府邸。父亲病弱,那时做不得四王八公的领袖,可如今四王八公势弱,儿子还能拢得住这些人。林涧既然针对四王八公,难道儿子还得粉饰太平给他处处留面子留余地么?”
    “纵然表面上要过得去,但在圣上那里,儿子觉得没有必要遮掩。”
    “圣上不是庸碌之人,他眼明心亮,咱们四王八公的人团结在一处,儿子有维护自己人的私心,这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是这会儿口是心非的把自己摘出去,圣上一眼便能看穿儿子在耍心眼。儿子干脆把心思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便是私心维护又如何呢?儿子问心无愧,圣上反而会觉得儿子在他面前不藏私,便不会对儿子动怒的。”
    郑氏轻轻点了点头:“这话很是。”
    “想你当初在圣上跟前办差,便是这份同你父亲一样的敞亮心思得了圣上青睐。圣上要肃清四王八公的势力,这心里头防着,但又不得不用咱们这些人。太/祖皇帝和先帝时候,咱们的日子还好过些。如今到了圣上这里,咱们也不得不学着保护自己。帝王之心难测,可就冲着他看重林鸿这一条,咱们便知道他喜欢用什么样的人。这原不难模仿,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再者,你说的这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圣上他也该听听不同的意见,林家风头太盛了,若没了咱们,圣上又该如何牵制林家呢?你的这些话,也能给圣上提个醒儿,在圣上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将来若对林家秋后算账,也便都是从此处来了。”
    水溶笑道:“儿子便是这样想的。”
    “儿子那些话实际上也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但却能在圣上心里留一个印记。圣上纵然不喜欢听,纵然还是维护林家,但是圣上心里会犯嘀咕。这一回旁人也就罢了,大皇子确是实实在在的折进去了。圣上从未公开过这数月来的事情,大皇子起事的内情唯有少数人知道。众臣都不过只知道个大概罢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外头谣言四起,说些儿子说过的那些话再正常不过了。等到圣上听见那些谣言,等到圣上想起大皇子素日的好来,圣上自然会有想法,到得那时,圣上同林涧之间,也就有了嫌隙了。”
    郑氏垂眸,摆/弄着手里的手炉浅笑道:“纵没有那些谣言,咱们暗中推波助澜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流言无从查起,偏偏这又是林涧自己做下的事情,为消弭不利影响,圣上自然得疏远林家的人了。之后的事情,咱们再来筹谋,也就方便多了。”
    “只不过,昭王那里,你要多用些心思。昭王比之圣上又有所不同,你要投其所好,但却不可太过了。毕竟他同林涧有自幼的情分,在他面前,便不要说林涧的不好,也不要刻意交好,只要慢慢儿靠近就好了。”
    水溶抿唇缓缓道:“母亲,现下与昭王交好,还是为时过早了。既在圣上面前要有敞亮心思,那这忠心就不能给圣上以外的人。免得圣上以为咱们三心二意。”
    “再说了,”水溶伸手指了指西边,轻声道,“那一位还没回宫呢。便是昭王当真做了皇太子,这太子之位,他又能做得长久么?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
    郑氏闻言,下意识的也瞧了瞧西边,轻叹道:“那一位若在宫中,哪里会有这许多的事情呢?偏偏那一位是金口玉言去还愿的,长年不得回宫。如若不然,若那一位在宫里,便真不知道是哪一位殿下做皇太子了。”
    “罢了,太子之争只怕还在后头。你也不必听我的,这些事情你只管自己拿主意便是了。咱们府里暗中经营的势力如今皆在你手中,皆可为你所用。你用的也很好,我很放心。”
    水溶同郑氏说了一会话,怕时间太晚耽误郑氏休息,同郑氏说罢此事后便想让郑氏先休息。
    哪知郑氏却没让他走,反而同他说起今日去贾家的事情来。
    水溶想起回府时管家说的那些话,便问郑氏道:“母亲可是为了贾府老太太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郑氏闻言深深叹息,点头道:“是啊。原本老太太人日子多好,偏生后来出了这样多的事情。若非林涧多事,怎致如此呢?如今宁国府荣国府皆没了,她还失了大儿子,如今大房那头彻底投靠了林涧,这大房的孙儿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便只能靠着小儿子。偏生宝玉又不好了,贾政差事虽没丢,可因他大哥连累,想来往后数年也就这样了。如今不过府里日子还过得下去,但这心里头的指望全没了。她虽养着病,可我瞧她,这口气还是没有缓过来的。”
    水溶皱眉:“宝玉又不好了?他如何不好了?他的那块玉不是找回来了么?”
    郑氏一叹,道:“那块玉是找回来了。可按照那和尚说的话,没挂几天那块玉便自己碎了,又过了一日,这宝玉倒是醒了。人是不疯疯癫癫的了。可也没有从前那等灵气了。老太太瞧见宝玉醒了,这人是颇为欣慰的,可见宝玉这个样子,这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了。”
    “也就唯有一条,宝玉这回醒过来,倒是肯读书了,也不怎么爱同他那些姐妹纠缠了,说是自己想要读书,成家立业之事也愿意听贾政夫妇的话。他们府上遭逢大变,宝玉的转变算是动荡之中的一点安慰了。”
    水溶听罢,沉吟片刻道:“回头等我空下来,便往那府上去看看宝玉吧。”
    郑氏道:“你们要好,是该去看看他的。他要读书应试,将来你也可提携提携他。听说贾家已经给他定亲了。便是薛家那位宝姑娘。我倒是见过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宝玉啊,听说这门婚事定下来,自己偷偷躲起来哭了一场,之后也就接受了。”
    “唉,说起来也真是可惜,从前还以为,宝玉能同林姑娘在一处的。如今竟真同宝姑娘定亲了。那林姑娘,倒是同林家越发亲近了。若非如此,我本还想着,她才情样貌色/色出众,若是配给你,便是极好的了。可惜你要顾念宝玉,宝玉也没缘分同她在一处。”
    水溶听说贾宝玉亲事定了,也不算太过意外,他道:“贾家如今没了世职爵位,比普通的官宦人家还要差些,况名声也不好。宝玉要定亲,世家姑娘也是难娶的。薛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又与他们家有旧,他家姑娘嫁去贾家,也还是不错的。薛家纵是商贾之家,家底殷实,宝玉将来是不必愁的了。”
    “他若肯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我也还能帮上他些。这一点母亲只管放心。咱们家同他们家是世交。我自然不会袖手不管的。”
    “只是,”水溶沉吟半刻,才缓缓道,“只是政老那里,却有些不大好办了。政老为官私下也有些毛病,不过比起赦老,总是好上许多的。林涧这回发难没带上政老,圣上也是轻轻放过,对政老不奖不罚。但都察院早已将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依林涧的性子,他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的。所以,政老将来还未可定,政老还需谨慎小心,不能再有把柄落在旁人手里了。否则,我便是想维护怕也是不能的。”
    郑氏一听倒有些着急:“若贾政再出事,那府里老太太只怕真个活不成了。你便想个法子吧,至少转移一下林涧的注意力,在咱们的计划成功之前,别让他老盯着贾府。”
    水溶点头,又劝郑氏宽心:“母亲别想这么多,我知晓如何做。现成的都有法子。不过几句话的事情罢了。自会有人出来的,不会牵涉政老。母亲安心即是。”
    水溶同郑氏秘议一回,郑氏安了心,也生了困意,便放水溶回去歇着了。
    翌日,天气倒还好。无风无雨是个大晴天。
    承圣帝未通过中书省便直接下旨,册封昭王萧煜为皇太子。
    北静郡王水溶擢升为京畿守备营统领。都察院佥都御史皖南侯林涧擢升为副都御史,兼任太子少傅。
    承圣帝还下旨,昭王萧煜不必迁居东宫,东宫底下狭小,宫室破旧未曾修葺,便令萧煜依旧居住在宫外王府,并将王府改为太子府即可。其王妃闵氏也随之成为太子妃。
    另外还有一些旨意,皆是封赏除夕之夜平乱的有功之臣的。
    水溶收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同贾宝玉薛蟠等人会面结束,得知承圣帝这么快就册封昭王为皇太子,水溶的面色渐渐发沉,他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神色,心里却想着,承圣帝真的是比他想象得要更看重昭王,也更看重林涧。
    不过,越是这样,接下来才会越有意思啊。
    圣旨中,余丞相兼任了太子太傅这一职衔,水溶想,余廷隽做丞相也有数年之久了,这丞相之位,想来,其实也可以换个人来做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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