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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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来，舔舔/童子之身筱怀跟在陶阳身后，走着走着，眼前一亮，又出现一个大厅。大厅由自动玻璃门隔开，门口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处理中心”。走进大厅，抬头就能看见醒目的标语“分类处理，利人利己”“打骂凡人，牢底坐穿”“误杀凡人，销毁内丹”。筱怀看了，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小声问陶阳：“凡人说的是什么人？”陶阳看了眼筱怀，没有回答问题，却是对着旁边肥腻大叔承影问道：“怎么不把办理证件的放里面，把普通人放外面？”承影看了眼筱怀道：“办理证件的乱跑，他们老实。”
筱怀注意到大厅里分三个区域，一个区域是靠墙的一小间一小间的单间；中间区域排列着办公桌；另外一边则是像候车大厅一样每两排相连的椅子和过道。现在椅子上坐了好几排人，每人拿着一根棉棒。有工作人员端着个一次性杯子，挨个儿让这些人拿着棉棒蘸一蘸杯子里的东西，然后放进嘴里舔一舔。舔完棉棒的人个个目光呆滞起来，一个个站起来排着队，由另外的工作人员带出去。
走到一个房间门前，承影一伸手，对着筱怀说：“进去吧！”陶阳跟着筱怀一起进，被承影拦下，“你去我那儿！”“嗯？”陶阳拉着筱怀的胳膊皱起了眉头。承影指了指墙上的标语：“你更乐意我问他？”
筱怀被带进了单间，有两个人在里面，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坐着，另一个站着。“你好，北京市特别事件处理局机动侦察总队陆一元，这是我的证件。”
隔那么远，筱怀也没看清什么证件，只说：“您好，您好！”
“请你把刚才目击到的伤人事件尽量真实地描述一遍，然后再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筱怀想了想，开始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那个僵尸……”
“啪！”戴眼镜的人敲了下键盘打断筱怀的话，“请注意您的措辞，这是一起闹市恶性伤人事件，不排除是恐怖分子早有预谋的社会事件……不是打游戏好吗！”
筱怀愣了愣，怎么看起来挺斯文，脾气这么大。
“那个，恐怖分子，拿着不知道从哪拧的一根胳膊，血哧呼啦的，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筱怀描述完事件，戴眼镜的人又问：“这么说你在和恐怖分子的搏斗中受伤了？”
“对，对！”
戴眼镜的人闻言走到筱怀身边，掀起筱怀被撕坏的T恤短袖，打算查看伤口。
“咳！”一声很有穿透力的咳嗽声传来，戴眼镜的人感觉手指一阵刺痛，放开了筱怀的衣服，骂了句：“谁？特吗的不懂规矩吗？”
“陆队，是我！zhei位，完事儿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承影出现在门口。
“刚才哪个咳嗽？”
“家属，家属！”
“什么来头？老子验下伤怎么了？你也不管管？”
“陆队，不是我不管!打不过！”承影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
戴眼镜的一听，朝筱怀挥挥手，“走吧！走吧！”筱怀跟着承影出了房间，依稀听到里面的人的骂喊：“吗的，都不守规矩，以后就别把人往我这边带了，都特么你们来！”
陶阳等在门外迎着筱怀，也听到了房间里的骂声。承影看着他的脸色，摆摆手说：“一个凡人！”又看了眼筱怀的肩膀说：“他的伤，怎么着？”这种特别事件下受到非自然力量攻击受伤的群众，局里是要负责疗伤的。
“没事儿，不用管了。睡一觉儿明天就好！”
承影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像“万紫千红”雪花膏那样的小盒子，打开了盖子，“涂改液！”
陶阳看了眼筱怀，问：“这盒给我？”
“给不了，现在管得严了！”
陶阳想了想，扯过自己的背包在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来，塑料袋里有大概四五颗白色的丸药，“换？”
承影一把扯过陶阳手里的塑料袋，痛快道：“换！”
“成，他这一滴从我这儿出了，你们别管了，我们自己走！”
“我带你们出去！”
陶阳和筱怀被承影带出了门口，筱怀一路观察着，发现他们出去走的路和来时完全不一样，至少他没再看见“走近科学”。
走出了大门，站在马路上，筱怀回身向后看，身后是一个普通的独栋办公楼。陶阳拿着从承影那儿换到的小盒子，在筱怀的眼前晃了晃，“看什么那？”
筱怀扭转头，盯着陶阳手里的小盒子问，“这什么？”
“涂改液！”
“改错字儿的？”
“改你的脑子的，让你忘记事儿的！能懂吗？”
筱怀回忆起刚才在大厅见到的情形，点了点头，他大概懂了！
“你要忘了刚才那事儿吗？”
“为什么要忘了？”
“为了避免你散播封建迷信言论，制造恐慌。也为了避免你总想着，自个儿吓自个儿，没这个，保管你回去得做噩梦！”
“陶老师，我自行车还在天桥剧场呢！我得去推自行车！”筱怀岔开话题，迈步往路上走。
陶阳跟后面追上筱怀，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把那小盒子打开，用食指在里面点了下，把指头拿起来贴在唇边，很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翘起小指，手翻兰花，把食指指在筱怀眼前：“来，舔舔！”
筱怀懵懵懂懂，看看陶阳的脸和唇，又看看那兰花指，真的低头舔了舔。
筱怀舔完“涂改液”，大概愣了有那么一分钟，抬起头盯着陶阳迷茫了一会儿，突然醒悟，伸出手朝着陶阳问道：“您说的给我的丸药呢？”
陶阳盯着筱怀的脸看了看，把手里的小盒子递给筱怀：“帮忙拿一下！”摘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瓷瓶来，“给你，两个！”
筱怀一手接过两个小瓷瓶塞到裤子口袋里，又盯着另一手里捏着的小盒子看：“这什么？”说着打开盖子，拿指头蘸了下，放到嘴里尝了尝。
陶阳来不及阻止，只看着筱怀傻了眼。
舔完指头的筱怀又楞了一分钟，而后盯着陶阳渐渐清明，伸出手道：“您说的给我的丸药呢？”
陶阳皱着眉头抢过筱怀手里的小盒子扔进自己的背包，然后摸出两个瓷瓶放到筱怀的手心里，“给你，两个！”
筱怀握紧手心，把小瓷瓶装进裤子口袋里，看了看四周说：“诶？我们怎么在这儿啊？我自行车呢？”
“你自行车天桥剧场门口呢，我和你一起找去！”Μ.5八16０.cǒm
“哦！陶老师，您这‘彩虹糖’是搁什么做的？”
陶阳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于筱怀伸了伸舌头，笑着不敢说话。
“敢骗我？”
筱怀捂着自己口袋往前跑，“给我了就是我的！”
陶阳追上他踹了一脚，“你把瓶子还我行吗？”
“不行！你告诉我搁什么做的，我考虑还给你一个！”
“还敢讨价还价？这个丸药是什么做的不用保密，就怕你听了不舒服！”
“什么做的？”
“口气！就是人呼出的气！”
“气？您别骗我，气怎么能是固体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在出气儿，是这个气儿吗？”
“当然不是。需是功德之体、童子之身、七窍玲珑之心……辟谷七七四十九日，餐风饮露……辅以云霖花、寒冰箭草、八星莲子……”
额，这些筱怀都听不懂，他听也听不进去，只是问：“那符合这个条件，呼出这口气儿的人是谁？”
陶阳笑笑，得意地说：“上天入地，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就是我！”
“哦！”筱怀想了想，绽开一个顽皮的笑容问：“这是您哪一年做的药？”
陶阳愣了愣，伸长了胳膊敲了敲筱怀的头说：“哪一年，哪一年？我现在才不到十八，童子之身不是正常吗？”
筱怀缩着脖子笑：“是，是，正常正常，我也是。”
“你还不到十五，别净开这种玩笑！”
“成，陶师叔，我知道了！”
两个人走到天桥剧场，找到了孤单的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前轱辘没气儿了，天晚了，路边也不见修车的，两个人又推着自行车往筱怀家走。
筱怀不忍心让陶阳跟着他走这么多路，让陶阳坐在后座。
“你这没气儿了还能坐吗？毁轮胎！”
“没事儿啊，您轻啊！要不把自行车扔这儿，咱们打车！”
“别了，你别打车。这段时间承影他们的人会在这一片儿巡逻，你自己放心上下班，别坐陌生人的车。”
“那您坐上来！”
陶阳只好坐到了后座，筱怀边推车边问：“我还有危险吗？这些个怪物到底冲谁呀？”
陶阳低头沉默了。天上的气运金龙不伤妖修，只是针对魑魅魍魉，却不曾发觉阴气所化的僵尸，对此承影解释说，这僵尸是有人喂了现代科技的药物，再用阴邪的法子灌上活人生气，操纵他们来去自如。
“应该是冲你来的！但令人不解的是，如果对你有点了解的话，就知道这些僵尸于你无异于菜瓜，耐你不得！”承影对着陶阳说话时，甚爱咬文嚼字儿。
陶阳一边回想刚才承影和他单独一起时说的话，一边叹了口气对筱怀说：“没事儿……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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