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罚江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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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小学时，千崎夏对萤的印象是——
　　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好奇心的天真少女。
　　热爱古典文学的她，尤其喜欢莎士比亚的悲剧，天真无暇的少女终日阅读着令人心瘁的悲剧。
　　这样的她，浑身散发着梦幻般的存在感，给千崎夏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傍晚时分，光线柔和而温暖，照耀在兄妹俩身上。
　　他们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微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带来一丝清凉。
　　“哥哥，为什么叫明明莎士比亚，又要在后面加上威廉呢？”
　　“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
　　“但就是这么酷的名字，作品却都是复仇、悲剧，艺术果然来源于悲剧吗？”
　　“毕竟喜剧的内核也是悲剧嘛。”
　　“那哥哥知道北欧神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么混乱吗？”
　　“为了所谓的血统。”
　　“神也会做这种的事吗？”
　　“神也会犯错。”
　　“可如果神会犯错，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没有区别？”
　　*
　　上初中时，千崎夏对萤的影响发生了转变。
　　兄妹两与父母之间的关系。
　　也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千崎是父姓，月见里是母姓。
　　两人的姓氏不同，意味着家庭关系不好。
　　萤对父母来说，他们只会感到头疼。
　　不哭不闹，也不懂得反抗，不用交代就默默做完自己的事情。
　　她就这样，独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千崎夏记得，父母跟他说这样的话。
　　他们说：擅自长大的小萤令人害怕。
　　说来奇怪。
　　明明有非常争气的妹妹。
　　但父母最喜欢的，反而是最不争气的自己。
　　这很令人费解。
　　将此事告诉萤后，她的评价令人印象深刻。
　　她说：
　　“父母废了功夫，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在外面惹了麻烦，第一时间也找到父母；父母用尽心血解决后，再教育孩子一顿。”
　　“废了功夫，添了麻烦，耗了心血，父母对孩子的爱就是这么算。”
　　说来讽刺。
　　自己竟是靠不争气才得到父母的宠爱。
　　“他们不想爱我吗？不是吧？他们只是没办法爱上而已。”
　　“爱不上的原因只是我脾气太坏，仅此而已。”
　　如同父母对她的忌惮，萤对他们也同样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的距离。
　　双方交谈时，那语气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而正是这种扭曲的家庭关系，酿成了后来不可饶恕的大错。
　　于是，那件事发生了。
　　那是在千崎夏还没恢复记忆，还在上初二的时候。
　　那天晚上凌晨一点，醉酒的父亲回到家。
　　与平日里十分软弱的不同，今天的父亲格外强势粗鲁。
　　是喝醉了酒？
　　还是在公司挨领导批评了？
　　一回到家，他就开始控诉着自己的不满，不停的砸东西。
　　总之吵、闹、烦。
　　巨大的动静吵得邻居们纷纷过来围观。
　　在酒精和邻居围观的双重压力下。
　　父亲的情绪，彻底失去控制。
　　而迎接这样的他的人，正是萤。
　　对烂醉如泥的父亲，她毫不客气的说出冰冷的话：
　　“会吵到邻居。”
　　就是这样一句谁都知道是正确的话，招致了对方的致命行动。
　　在邻居们的注视下，父亲像一头发了情的猪一样向萤扑去。
　　他扑过去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嘴里明明喊的是对母亲的不满，却是向着自己的女儿袭去。
　　尽管这个女儿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是她睡衣太单薄的错？
　　是她在家里没防备的错？
　　还是父亲从成长的女儿身上，看到了昔日母亲的风采？
　　萤当然也有所反抗，可她那瘦小的身躯，如何抵挡一个被**控制的男人？
　　于是，千崎夏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父亲头上。
　　那砸在头上的触感，他现在还记得。
　　一下接一下的砸个不停，鲜血混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满地狼藉。
　　此刻的父亲，已经变成了真正的野兽。
　　千崎夏清楚的记得，那时自己的心里情绪是——恐惧。
　　但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很害怕，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用力。
　　终于，在砸了不知道多少下后。
　　鲜血淋漓的父亲倒在了地上。
　　*
　　“还以为你害怕的动不了呢。”
　　事后，萤冰冷的吐出话语。
　　她精致如人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完全看不出刚经历了这种荒唐事的样子。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
　　可以称之为被丢弃的玻璃人偶，晶莹透明，又四处充斥着裂纹。
　　千崎夏明白，妹妹这句话是对自己的讽刺。
　　讽刺自己恐惧父亲的态度。
　　讽刺自己直到妹妹被按在床上才反应过来。
　　这份内疚，直到现在，也依旧残留在他心中。
　　总之，这件事后，千崎家已经彻底完蛋了。
　　做出这种事的父亲，连邻居都不能容忍。
　　尽管邻居当时在看戏，并没有上来帮忙。
　　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评，谁都能做到。
　　那之后，兄妹两就搬了出去。
　　妹妹月见里萤住进了月野家，千崎夏则由于和月野里奈关系不好的缘故，在外面租了房子独自居住。
　　*
　　“小夏！小夏！”
　　慢悠悠的声音响彻整个图书馆。
　　被那声音诱惑后，千崎夏将意识从梦中往事中拉出。
　　「又梦到了么......」
　　揉揉惺忪的睡眼，他掀开被子，确认着声音的发出者。
　　听起来，像是某个许久未见的人。
　　在床上坐一会，平复好心情后，千崎夏打开门。
　　开门的瞬间，一道清亮的声音拖得老长。
　　“好久不见～～～”
　　这是另一位儿时好友。
　　与他和妹妹一起住在这里的女孩。
　　名字叫——
　　“樱子哦～～～”
　　她顺势起跳，整个人都扑倒在千崎夏怀里。
　　“喂！你干嘛......”
　　突然的拥抱令人防不胜防。
　　拼尽全力接住女孩后，千崎夏为了保持平衡，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怀里人重量不轻，双手传来的的触感滑腻丰盈。
　　能清晰的感受她从女孩到女人的成长。
　　与此同时，一股甜甜的、让人沉醉的香味也一个劲的挑逗着他的鼻孔。
　　“是小夏的体香呢，真令人怀念。”
　　她粉腻的脸颊埋在千崎夏胸口，左右来回的蹭个不停。
　　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难以抗拒的柔软。
　　「要推开吗？」
　　千崎夏在内心抉择和身体愉悦之间反复横跳。
　　和她这样的身体接触在小时候很多。
　　但已经是高中生的两人，再这样就......
　　“小夏，还记得我吗？我是樱子哦～”
　　女孩抬起透着淡淡陀红的脸颊，用甜甜的、充满活力的声音直击千崎夏的耳膜。
　　“不过你就算是忘了，我也会用自己的体香让小夏想起的！”
　　在柔和灯光下，她卷曲的睫毛扑闪着，满是笑意。
　　“是吗？那我闻闻。”
　　千崎夏凑近自己怀里的女孩——
　　“你打算从容解放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萤已经打开了房门门。
　　她斜靠在在门边，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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