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重返人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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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倍增幅下的迪拉休姆光流，即便基础只是超小型，但威力依然足以震撼普通人亲妈一百年！
    至少……白衣女鬼在方晓的这一招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伴随着光流突破她的**，白衣女鬼整个人，哦不，整只鬼也化为虚无。
    但却留下了一枚绿色的结晶体。
    “和之前那个召唤师不一样。”
    想起曾经那个召唤师爆出的东西，方晓顿时将这枚结晶体握在手心。
    入手的第一时间，方晓就确定了。
    无论是性质也好，类型也罢，这东西绝对不是柴薪！
    不等方晓再做出判断，他的意识便被拉入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然后……
    点、线条、色彩……它们渐渐构成了一个方晓熟悉的世界。
    而方晓本人也不再是原本的样子，而是成了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幻象……还是？”
    看着这一切，方晓企图做出判断，但摸了摸地板。
    真实！
    与此同时，一段信息仿佛失忆患者找回记忆一般被方晓‘回想’起来。
    他叫罗勇，是一个汽修工，离过婚，现在独自一人养着13岁大的女儿。
    但遗憾的是，罗勇的女儿生病了，白血病。
    短短时间散尽家财，女儿的病情却没有一点起色。
    现在女儿治病还需要二十万，该怎么办？
    借钱？
    不可能，他已经借遍了所有认识的人。
    乞讨？
    众筹？
    没有用，在一件又一件消费广大网友爱心的丑闻下，冷漠与警惕早已深入骨髓。
    似乎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抢劫！
    不等方晓有什么反应，身体好些自己会动一样本能的站了起来。
    然后翻找出破烂的旧衣服，套在身上后又在找出破了一个大洞的棉帽塞进口袋。
    最后，罗勇带上口罩和帽子开始了……抢劫！
    他的目标是一个面馆的老板，因为对方吝啬还喜欢在食物里偷奸耍滑。
    即便没有回头客，但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这家伙从不缺客户。
    深夜，罗勇徘徊一整天后，终于在对方打烊前走进面馆。
    里面一个小姑娘还在吃面，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打，打劫！！”
    头上的帽子换成了棉帽，盖住了罗勇整张脸。
    一柄锋利的水果刀，抵在了体重目测超过二百斤的老板后腰上。
    “给我三十万，不然就杀了你还有你老婆儿子！”
    “我只要三十万！”
    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颤抖，罗勇威胁完老板又看向吃面的小姑娘。
    “还有你，有钱吗？通通都给老子交出来！”
    ……
    看着这一幕，方晓大概已经明白了。
    这是幻境，并且是等级极高的幻境。
    甚至说它是一种诡境也没问题。
    不过方晓并没有什么动作，仅仅只是看着。
    罗勇很‘幸运’，因为那个小姑娘带了一袋子现金！
    只要抢走袋子，他就能救自己女儿！
    可看着小姑娘，罗勇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这样一个小姑娘，拿着那么多现金肯定有什么急事吧？
    所以罗勇放过了她，然后继续威胁面馆的老板！
    可出乎意料的是，老板这里也没钱。
    他面馆位置好不假，可租金也很高！
    再加上儿子要上学，要杂七杂八的费用，他哪里来的钱？
    “如果是你的话，你选择什么？”
    “为了自己女儿狠下心，还是放下‘屠刀’看着自己女儿死去？”
    画面骤然停滞，一个声音随之出现。
    为了别人堕落，还是放弃亲人成佛？
    如果是以前的话，方晓绝对会选择前一种。
    但是……
    “滚出来，别让我动手。”
    手中浮现犹如水晶的火花棱镜，方晓低喝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选择，成为佛还是成为魔？”
    虚无缥缈的声音再度出现，紧接着，一个人影也随之浮现。
    他看起来像个仙风道骨的老人，鹤发童颜，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
    “终于见到你了，小友。”
    看着方晓，老人微笑着说道。
    “就为了问我一个问题，先诱发我体内龙骨的怨念，然后又让那个虚无的女人来送死？”
    看着这个老人，方晓脸上隐隐浮现嘲讽之色。
    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无论选择哪个答案，都是错误的！
    就好像妈妈和女朋友掉进水里，又或者那个著名的电车问题一样！
    “好吧，既然你选择不回答，那么……”
    看着方晓的态度，道袍的老人不但没有愤怒，反而给方晓一种淡淡的欣慰。
    “这张卡片就送给你好了！”
    将一张卡片递到方晓面前，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这一幕，方晓只有一种目瞪口呆之感。
    搞了那么多东西，就为了给他一张卡片？？
    “不，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还有一个忠告而已。”
    “既然你即不想成魔，也不想成佛，那其他的选择也一样不是吗？”
    “当你无法做出选择时，本身也许就是一个选择。”
    卡片悬浮在方晓的身前，老人依然带着和蔼的微笑说道。
    想到自身获得的卡牌，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方晓却隐隐有种明悟。
    有人在他身上下注！
    并且不止一个两个那么简单！
    而眼前这个老人似乎又是独立与那些下注之人的第三方！
    “所以……次元卡组这个东西……和祂们有什么关系？”
    几乎下意识的，方晓朝道袍老人问道。
    祂，或者说祂们想要在方晓身上下注。
    那么下注要用怎样的方式呢？
    很简单，其实卡组和方晓用卡组抽出的卡牌就是最好的下注方式！
    “不用怀疑你那个所谓的卡组，如果那些家伙真有你担心的手段，就不会出不来了。”
    “你可以视祂们在拉拢、投资。”
    丢下这样一句话，道袍老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紧接着，方晓周围恍若真实的幻境也渐渐随风消散。
    方晓似乎回到了现实，手中绿色的结晶也变成了柴薪一样的黑色。
    “是这样吗？所以，我才在短短时间搞到那么多品质极高的卡牌！”
    “这不是概率的问题，而是最基础的能量守恒问题！”
    紧紧握着手里充满棱角的柴薪，方晓紧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
    在那里，一张卡片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虚幻感。
    【虚无】……
    它在这里又代表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