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爷子来电，带女朋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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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岩接着说：“不过我现在没那么多，先给你一百万做定金，等过几天把尾款给你，我们再去办过户，您看这样行吗？”
　　胖房东止住哭声，“算便宜你小子了，就这么办吧。”
　　挂掉电话，杨岩的心在滴血。
　　一百多万啊，说没就没了。
　　他转过头，茫然的望着许廉：
　　“你……能借我点钱吗？”
　　……
　　第二天，银行自助取款机。
　　“滴滴……”
　　许廉输入密码后，杨岩看到了余额数字。
　　【余额：元。】
　　他撇了下嘴，然后淡淡的说：“算了，你比我还穷。”
　　然后扭头就走。
　　许廉赶紧输入数字，直接取了一千块钱。
　　追上去说：“岩哥你别误会，我家人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两千块钱，这只是刚好快用完了。”
　　他说着便把钱往杨岩手里塞，迫切的就像手里攥着炸弹。
　　嘴里还急道：“你别嫌弃，多少顶点用啊。”
　　……
　　少君大厦。
　　此时的开发区环境，与两年前截然不同。
　　马路上车水马龙，各种摩天大楼拔地而起。
　　两人站在大厦入口，感觉这楼没那么高了。
　　杨岩打开手机直播间，弹幕立刻涌了上来。
　　【开了，主播是守时的。】
　　【难为我请假看直播，今天是现场直播，值得期待。】
　　杨岩看了眼入场人数，两百多万。
　　比昨天少很多，看来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上班。
　　他打开打赏功能，无论如何，现在他需要钱。
　　“家人们，今天将是凶器消失案的解密时刻，大家多多支持鼓励。”
　　他笑了笑，“家人们”是懂的，很快便有一些大火箭和小礼物刷了上来。
　　【主播放心，礼物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今天让我们爽，那都不是事。】
　　【小哥哥，我等不及了，你准备从哪开始？】
　　杨岩将手机镜头对准入口，“第一步先上天台。”
　　“虽然事情已过去两年，但我相信，只要凶手曾呆在上面，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
　　通往沿河路的高架桥上，谢红颜驾驶私家车高速行驶。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T恤衫，下面穿一条紧身牛仔裤，腰间别着手枪，被T恤挡住。
　　昨夜的纵火案让她心有余悸，意识到必须要有人保护杨岩他们。
　　但她没有安排别人，主要是不放心。
　　次要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车很快到了楼下，停好后，便直接走入大厅，按动电梯。
　　出乎意料的，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阻挠。
　　她很快就到达顶楼天台。
　　推开防火门，没走两步就看到杨岩和许廉。
　　他们站在天线下面，好像在四处找什么。
　　她没上前，因为不想在直播间露面。
　　“嘘嘘，小廉。”她轻声喊了一句。
　　许廉看到她，瞥了杨岩一眼，见后者仍在专心致志，便一路小跑过去。
　　“小姨？你怎么来了？”
　　“你们不知道？昨晚杨岩的出租房失火了。”
　　“知道，岩哥被房东逼着买房。”
　　谢红颜点点头，问道：“他在找什么呢？”
　　正说着，就见他已经摸向了左边的墙角。
　　再出现时，手上多了许多黑色的布条。
　　许廉没管谢红颜，赶紧过去问：“岩哥，这是什么？”
　　杨岩拎着在手机前晃了晃，笑着说：“各位，验证我说法的证据来了。”
　　【这什么，黑布条？这算什么证据？】
　　【主播从哪儿捡的，这玩意跟凶手有关吗？】
　　杨岩点头，用手指向身后的天线。
　　“在两年前，少君大厦的天线还没完工，所有周围会有一些固定用的钢架。”
　　“关于这点，你们从那张照片可以看出来。”
　　“我假设当时凶手登上天台，需要爬到钢架上人工浇水，形成冰锥。”
　　“但是大家想想，在零下的气温，钢架的表面也会结冰，会很滑。”
　　“他就需要在自己的手脚，缠上些防滑的东西，防止从上面坠落。”
　　他扬了扬布条：“而这些布条，应该就是当时凶手用来防滑的东西。”
　　弹幕议论纷纷，许廉问：“岩哥，我有点不懂。”
　　“既然是防滑，为什么不用一些橡胶手套，或者是胶靴之类的，这样防滑效果不是更好吗？”
　　他这么一说，网友也觉得对。
　　【主播有更合理的说法吗？感觉布条是凶手用过的有点牵强啊。】
　　【我也觉得，主播别慌，我刷几个火箭支持下。】
　　可能是时间的关系，人气有点淡漠。
　　杨岩感觉这样不行，忽然对着屏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压低声音说：“防滑只是布条的一个功能而已，还有一个，是你们绝对想不到的。”
　　他将视线投向远处的谢红颜，口中淡淡道：
　　“接下来，我将去大厦的监控室调取当年的监控。”
　　“运气好的话，不仅能验证我的说法，说不定还能找到凶手。”
　　谢红颜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私人调取监控，除了用她警察的身份，一般人难以做到。
　　而且根据卷宗记录，她知道当年的警方确实忽略了少君大厦的监控。
　　因为他们当时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几人坐电梯来到位于十楼的监控室。
　　谢红颜向负责安保工作的刘队长亮出身份后，对方表示配合。
　　监控室里，刘队长按照她的要求调拨监控。
　　在忙活了一阵后，他们欣喜的发现，当年的记录还在。
　　谢红颜说：“刘队长，你把这一个星期进出大楼的监控全调出来。”
　　刘队长点头，满头大汗的操作。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谢红颜和许廉始终皱着眉头，目不转睛。
　　杨岩也在看着，但他的注意力和他们不同。
　　要在数以千计的纷乱画面中找到线索，那么必须要有重点。
　　而他的重点，只在那些黑色布条上。
　　很快，他第一个开口：“停，往后倒一点。”
　　“对，放大，就是这个角度。”
　　望着定格画面，谢红颜二人一惊，随即松了口气。
　　虽然摄像头不清晰，屏幕上的人很模糊，又用帽子遮住脸庞。
　　但估计是没错了。
　　“刘队长，你能打印出来吗？”
　　“可……可以。”
　　刘队长操作了一下，身后的打印机便“吱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