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0章 原本还以为我大唐又多了一位出将入相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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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卓终于有了消息，说清明回京给爷爷三周年扫墓。祭奠可能是跟椰子的说辞。老疙瘩大喜过望，这下皮耶终于有了着落。他有一种即将如释重负的感觉，恨不得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镜子给自己磕三个响头，然后对自己说一句：您辛苦了，您真的很不易，今后对自己好点！可巧大嘴带着老婆回京祭奠老爸，魏老爷子五年前去的世。
老哥们相聚颇为感慨。大嘴跟气儿吹似的胖了三圈，腆着个将军肚，身上是三万多一套的杰尼亚西装，看起来牛B闪闪的，十足的土豪金虚胖油腻男。他老婆却瘦到那叫一个苗条，不过胸部还是那样傲人。
大嘴见了老疙瘩也诧道：“我勒个去，何方妖孽兴风作浪把兄弟摧残成如此这般五脊六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吸粉儿的呢。”接着大嘴告知他老婆季茜：跟哥们儿下去喝点，晚上甭等他吃饭了。
二人来到附近一家餐厅落座，开喝。大嘴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瓶酒，说是从广州带回来的日本原装进口清酒，就是要和哥们儿你同饮一畅。
斟上两杯，对碰，老疙瘩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说不好喝，还是二锅头带劲。
大嘴说，老土，你真拿荆山玉当土坷垃了。这可是日本大吟酿清酒，一滴入魂，是一般人喝的么？什么叫纯米吟酿？吟酿就是用嘴嚼出来的，弄一大帮姑娘围着蒸好的饭锅边，把米饭放在嘴里嚼烂，然后再吐到一个酿酒容器里，就靠姑娘嘴里那点酶发酵酿造出来的。
老疙瘩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我靠，你还让人喝不喝了？小姑娘嚼的还能忍，要是一帮豁牙老太太嚼出来的我可喝不下去。”他举起酒杯放眼前凝神疑虑地仔细观看。
“你大爷的，真能糟践这酒。”大嘴笑骂他。
算起来快十年没见面了，俩人边喝边感概时光如水转眼人到中年，大嘴拍着他那隆起的肚腩，“我发现人到中年就是一部西游记，孙猴的压力，八戒的肚子，老沙的头，还跟唐僧似的磨磨唧唧，一步一步走向西天。”
酒酣耳热你来我往，就把这些年各自的生活经历简单讲述了一下。
当大嘴听老疙瘩说尾巴在北京如何生了个混血儿，以及后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后，不由惊叹得嘴巴张得又能塞进一个拳头。说，额滴神啊，你们这是几个意思？这剧情再狗血点好不好？这种跨度，这种波云诡秘，这种复杂的人物关系，这事儿还能特么再荒谬一点吗？就连那大牌电视剧编剧，也没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编出如此劲爆雷人的剧情来吧？彻底无语了！
老疙瘩押了口酒，两手一摊表示无奈，“雷翻了吧？雷得我都里焦外嫩！”他掰着手指头“小树、皮耶，再加上我老婆花蔷薇那儿子，仨！大丰收。我现在成了专职奶爸，哥混到现在拿的起放的下的只有筷子了。”
大嘴哈哈大笑，“你让哥都笑抽了，怪不得你整得跟人灯似的，简直吊炸天！捣鼓那么多年捣鼓出那么多孩子来喜当爹，你真是十年磨一贱，人品大爆发呀。这样绝种好男人，感动中国，上帝都得为你点个赞！”大嘴满脸西伯利亚的嘲讽，“你干脆开个福利院吧，你当院长积德行善为业，强胜于豪宅良田啊。”
“哎，你这主意不错啊，开福利院你款爷你投资，回头你老婆情人小三一大堆，一不留神鼓捣出几个私生子来，哥我也好替你偷偷养着。”
大嘴将一个花生豆轻轻往空中一弹老高，然后大嘴一张，呗，接住。这是他小时常玩的把戏，“什么情人小三，就这一个季茜把我拿得死死的，没那风光啦。”
“想当初你的女朋友如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真让人羡慕嫉妒恨，这回怎么就一下子让这个季茜给齁住了？浪子回头了？”
大嘴打哈哈，说没办法呀，说当初他跟季茜说：不过在一起玩玩嘛，各取所需，既不伤筋动骨，又有利身心健康，干嘛一定要结婚呢？那季茜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腾地窜起来，光着身子到厨房拎菜刀：信不信我砍死你？信不信！那天多亏兄弟我反应敏捷，麻利儿穿上裤子夺门而逃，不然恐怕就终身与轮椅为伴了。大嘴说着指了指自己腮帮子上的两溜小疤痕，说这是季茜咬的，说要把她的爱刻在他脸上，让他永生难忘，如果敢甩了她，就全球追杀他。
老疙瘩嘴巴都笑歪了，没想到季茜这娇媚女子性情竟如此火爆。
大嘴接着感慨，说他现在所有经济命脉全部被这娘们儿厄在手中，计毒莫过于绝粮啊！她可以让他上天堂，也可以让他下地狱。他不想下地狱，所以呀，哈哈，年轻时玩玩嘛，有了把年纪就要家庭稳定为上策，否则后院起火那是自作死。
呵呵，这真是时移世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都说胸大无脑，这女子胸大脑容量也超强啊，可见他老婆是有些手腕的。这有心机的烈女子把这采花贼死死套牢也算本事了，就问他有下一代了吗？
大嘴连忙双手直摇，说快歇菜吧，坚决不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这辈子最不喜欢最烦的就是我自己，我不想再克隆出来个小号魏征来，天天在我眼前晃晃晃，是不是很闹心？再一点点把他养大，会骂人了，会尖嘴猴腮地尖叫了，会打架了，会跟老子叫板了，呵呵，自己不三不四也就算了，别再污染第二代纯洁无暇的心灵了，回头我再有点什么不是，他再跟他老妈联合成统一战线，还不整死我？想想都瘆得慌。
老疙瘩笑说那就来个女孩儿嘛。
大嘴把大嘴巴子一张，说，女孩？长得像我这般大嘴，男大吃八方女大吃谷康。回头嫁不出去还不愁煞人？跟你说个实例啊，我公司有个老前辈，虽脑瓜蛮灵光的，但长得比我还丑，面瓜脸巴豆眼满口暴牙往外翻，一副野猪踩地雷的模样。生了个女儿遗传超暴，不用做DNA一眼就会对号入座。女孩一照镜子就哭，怨她妈为什么给她找了个这么个老爸，恨她爸为什么把她P成这样？后来得了自闭症，整天呆在家里不出门，这不造孽吗？
老疙瘩笑得腿直颤，说季茜长得漂亮，没准儿你有个女儿会像她妈呢。
大嘴说那是没准儿，有多大概率？他可不冒那个险自找没趣。
话题转到花蔷薇身上，老疙瘩当然对花蔷薇满足之情溢于言表，历数了花蔷薇种种好处。大嘴也替他高兴，说你看看，穿过黑森林就是芳草地。所以说呀，眼前的幸福要珍惜，你让你老婆养着你前女友的孩子，这得多大气量？时间长了就是矛盾，都这把年纪了家庭动乱是不受欢迎的。听我劝，哥们儿，赶紧把尾巴那孩子打发走，用你老妈那句常挂嘴头的话：不要好好的肉扣起来烂啊。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是……哎！”老疙瘩表现出一副无多大把握的感叹，说尾巴明天就回来，他不知这次尾巴真的能否把孩子领走，万一尾巴再不把孩子领走，他真不知怎么面对花蔷薇，面对自己家人，老妈年岁大了，还替自己操劳，真的于心不忍。想想头皮都发麻，“真主啊上帝啊佛陀啊保佑随我所愿吧！”老疙瘩双手合十冲天胡乱祷告起来。
大嘴说，这宋小卓终于有了自己的骨肉，虽是喜感，却是悲情。我们还需要的电影吗？我们还需要小说吗？我们每一个人都生活在社会中没有字幕的电影里、小说中，只有我们意料不到的故事情节，人生处处都是现场直播，不用担心你会活在百无聊赖的节奏中。这天下没有百年年不漏的大瓦房，更没有永远不露馅的包子。宋小卓这么瞒下去也不是事啊？我都替她脑仁疼！你就笨想啊，说是把孩子领回去，异地他乡的她能把孩子往哪里藏？一旦事情败露那头还不炸了窝？还能容得了她？到时母子俩还不流落街头，埃菲尔铁塔下托碗要饭？要我说啊，你别把事情看得乐观了，这是连续剧，闹不好你还得继续做好当奶爸的准备。
叫大嘴这么一说，老疙瘩心情坏得又掉一地碎成渣儿。
翌日老疙瘩准备去接机，“皮耶，今天带你去接妈妈。”皮耶都两岁了，乱跑乱跳，口齿伶俐，皮耶还认得他妈妈吗？
“妈妈是谁？”小家伙瞪着蔚蓝色的大眼，求答案。他小心灵里哪里有“妈妈”的概念？
让两岁的孩子，能理解妈妈是谁这么简单的问题，实在把老疙瘩难住了，“妈妈呀，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也是把你这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的人，你滴，明白？”
太深奥了，小家伙嘬着大拇哥摇摇头，那意思是说，我滴，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待会儿见到就明白。接机路上老疙瘩就在想：这母子相见会是什么情景？
抱着皮耶，老疙瘩在接机口翘首以盼。
尾巴出现了，推着行李车四处寻觅……
他招招手，尾巴发现，眼前一亮，推车快速冲过来，差点撞翻前面的人。
到跟前尾巴一把搂过孩子的头使劲地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皮耶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和这莽撞的举动吓得哇地大哭起来，老疙瘩赶紧抱开孩子，“哎哎，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吓着孩子啦！”
尾巴激动得显然有些不顾一切，泪眼婆娑又伸手要抱过孩子，“皮耶，皮耶，我是妈妈呀！”
皮耶死死地搂着老疙瘩的脖子，一脸惊恐与抗拒地响亮嚎啕，生怕被这陌生的女人抱走，引得周人侧目。老疙瘩一看就将孩子抱开一些距离，示意尾巴不要着急。
皮耶哭着叫：“爸爸，走！”
老疙瘩无奈就抱孩子往远处走，摆手让尾巴先不要跟过来。他把孩子抱到窗边转移孩子注意力，“皮耶，看，大飞机……”哄一会儿，孩子不哭了。
看着尾巴推着行李车远远跟在后面泪流满面，他哄着孩子，“看，那是妈妈呀，妈妈从老远回来接皮耶来啦……”
尾巴赶紧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举着巧克力做各种亲昵的动作引逗皮耶。皮耶怯生生地看看尾巴，双方小心翼翼一点点往近凑，皮耶接过巧克力，但一只小胳膊还紧紧搂着老疙瘩的脖子。尾巴极尽之能事哄着要抱过来，但皮耶死活就不跟。老疙瘩说咱们先上路，慢慢来，孩子正是认生期，本能拒绝陌生人抱的，这也是婴儿天性自我保护意识，否则谁抱跟谁走，那人贩子不就乐了。
尾巴不高兴了，抹了把眼泪，“我是陌生人吗？我是人贩子？我是他妈妈耶！”
老疙瘩就笑，成心气她说现在你在他眼里，就是人贩子！
上了出租车，孩子放中间，有爸爸在身边，皮耶就感到安全。尾巴帮皮耶打开巧克力盒子，皮耶拿出一颗首先递给了老疙瘩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吃。”
老疙瘩接过来说：“好孩子，再给妈妈一颗呀。”皮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一颗递给了尾巴。
尾巴激动得又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搂过孩子就在小脸蛋儿上使劲亲了一口。皮耶本能地又往老疙瘩怀里躲。老疙瘩嗔怪她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温柔点会不会？
尾巴赶紧包了一颗巧克力塞到孩子嘴里，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好乖，我儿子真懂事，有好吃的先给爸爸妈妈吃。”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嗨，我也蒙了，怎么就顺下来了，可是，这孩子怎么也管你叫爸爸？”
“我哪里知道，这孩子打学话儿起看到小树管我叫爸爸他也跟着叫，哄他改口叫叔叔他也不改，闹得我有时在别人面前好不尴尬。”
尾巴噗嗤笑了，“好，好，我儿子太英明了！”
“还英明？他英明了，把我害惨了，害得我老婆出门属黄花鱼的都得溜边走，恐怕遇到个熟人问东问西，像做贼似的。”
尾巴笑得呛了气管，都咳嗽出眼泪来。那出租车司机想必乱了脑弦，拿眼睛紧溜着后视镜想读出个所以然。
到了北新桥玉叶把饭已经做好，屋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饭间，老疙瘩把皮耶的生活习惯饮食偏好以及一切细端末节一一交代清楚，小家伙也跟妈妈熟了坐在妈妈腿上一口一口让妈妈喂。吃饱，玉叶哄着睡觉。
天色已晚老疙瘩起身告辞，说宋爷上坟的事，日前他和全家给老爸上坟时也顺便给宋爷上了。这次就不跟她去了，带着孩子玉叶打个车很方便。又说自己回去得好好跟老婆温暖温暖感情，哪能让老婆总黄花鱼。说没大事别找他，省得老婆让他跪方便面。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老疙瘩和花蔷薇过了一段舒心日子，俩人每逢休息日带着小树找果果阖家欢乐郊游烧烤野钓，其乐融融。
有一次池塘钓鱼，钓的正欢，那果果竟一失脚掉到池塘里，吓得花蔷薇花容失色大呼救命！老疙瘩扔下鱼竿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去救，露出水面一看，呵呵，小家伙那泳游得绝对板正。果果喊着说：“叔叔别担心，我会游泳的，不信你看。”于是仰泳蝶泳蛙泳自由泳来回演示，那一招一式想是一定受过正规训练。
花蔷薇看得呆了，竟呜呜哭起来，小树岸上手舞足蹈拍手叫说哥哥游泳超级棒！两岸钓者不由也竖指称奇说这小男孩游泳水平可进国家队。鱼塘老板跑过来，说这里不能游泳快上来！果果这才意犹未尽游上岸。
回家路上小树缠着果果，要哥哥叫她学游泳，那小眼神看着哥哥粉丝儿得不得了。
果果说他家大院就有个游泳馆，爷爷年轻时是游泳健将，每回爷爷游泳带他去，三岁就下水，所以他是从小跟爷爷学的游泳。
花蔷薇绕着儿子左看看右打量，那神情好像不认识自己儿子似的，一不留神儿子已长成小男子汉！那份小得意，小欣慰让小心情激动得如同泡了蜜。
老疙瘩建议：下次出游目标游泳馆。
举家欢呼！
这些日子花蔷薇心情相当愉悦。
小树今年就要入学，所有书包等一应学习用具她都全部打理整齐。小树已经管她叫妈妈了，那么小树就是她女儿。
还有儿子果果，才九岁，就像个小男子汉，她与儿子那种血脉相溶的情感就像潺潺的小溪那样汩汩流淌，她准备把果果要回自己身边，哪怕通过法律解决。这一点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事老公也支持。
小学校就是老公小时上学的学校，走路十几分钟，儿子回到自己身边，转学与小树一个学校，那时兄妹俩一起上下学，九岁的小男子汉自然就会保护妹妹。
还有一件好事，就是她打报告调动工作的事，经过她半年多的上下运作的努力，终于等到了朝阳门支行有一即将退休的职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10月份她就去补那个空缺。离家骑车只用20分钟，到那时她上班就不仅不用如此披星戴月鞍马劳顿，还可以腾出大量时间照看两个孩子。真正的一家四口何等温馨！这就是她憧憬的生活。哈哈，那种喜悦心情无法言说，想想睡觉都要笑醒。
之所以她调动工作的好事暂时还没透露给老公，她觉得剜到篮子里才是菜，没有十成把握容易乐极生悲，到时再给老公一个意外惊喜岂不更好。还有个小九九，就是因为宋小卓，虽然老公发誓这次一定让宋小卓带走孩子，所以，先不告诉调动工作的事也是对老公一种压力。
老公说皮耶不在身边了就去找工作，虽然她劝他不急，但老公能不急吗？一个男人对家庭的责任与担当，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更是自尊心问题。那么，他在工作之余还要照看两个孩子，因为媳妇披星戴月哪里能指望？而婆婆年事已高，不可能多帮上什么手的，老妈不用伺候就阿弥陀佛，还如此继续啃老于心何忍？所以，他必须让宋小卓带走孩子，否则他从精力和能力上难以招架。这些都是他徐海涛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呵呵，老公，你看着办！
算起来花蔷薇足足一年多没犯头疼病了，这让花蔷薇和老疙瘩心中窃喜，难道说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人到三十岁后就会渐渐消失？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兆头，能不喜吗？为此花蔷薇拉上老公今天一大早专门上了趟八大处烧香拜佛保佑她的病从此永远消失。花蔷薇说，小时她爹妈常带她到这里烧香许愿，灵着呢！
在八大处烧了香，花蔷薇还往功德箱里捐了二百元香火钱，并很虔诚地跪在佛前磕了三个头，那头磕得有模有样很有艺术范儿，想必以前她爹妈常带她来这里烧香磕头祈福练就的吧。呵呵，自古以来贿赂就是咱这底层的必修功课，对达官贵人如此，对先辈尊长也如此，对神灵鬼怪更是如此。不过他觉得花蔷薇捐多了，挺心疼，两张大红票呐！为了对得起这重金贿赂，老疙瘩也在老婆的指导下规规矩矩给老佛爷磕了三个头，暗暗祈福他和花蔷薇携手幸福到白头。
捐了香火后，出庙，他们看见一对夫妇领一小男孩居然特像皮耶，男的西人面相，女的中国人，俩人竟追着那孩子看了好一会儿。
花蔷薇说，还别说，有日子没见皮耶了，有时还挺想他的。
老疙瘩说贱骨头是吧，我这还使劲憋着呢，你又提。有仨月了吧？这宋小卓还挺消停，楞一个电话都没打，表现不错，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巴黎。
要么说踏进佛门口，千万别说嘴，一说嘴佛爷就调腚，刚说完老疙瘩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宋小卓，俩人憋不住就笑。
尾巴问他干嘛呢？老疙瘩说艳阳高照，心情愉快。跟老婆闲情逸致挎着手郊游赏风景呢，有事吗？尾巴呵呵着说那今天就不打扰二位的闲情逸致啦，明天吧，见个面，我准备回巴黎，有事交代。老疙瘩说好。尾巴说别忘了带上小树，想那丫头了。电话里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夫人肯赏光的话，一起来，吃个饭，还是生皮耶时与妹妹见得那一小面。
他看看花蔷薇。花蔷薇赶紧摆摆手示意不去。就说好吧，明天我们去找你。
挂断，花蔷薇埋怨他：“你干嘛答应她让我去？”
“为什么不去？去去也好嘛，也好看着我，省得犯错误呀。”
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光明正大的事，省得花蔷薇犯嘀咕。想想也不怨人家犯嘀咕，两年前那桩裤衩门事件能不给老婆心里留下阴影？就算千古奇冤他也无法翻案，何况整个过程他已构成犯错误要件，只是临门一脚之际猛然醒悟罢了。估计尾巴说带上小树也是怕花蔷薇有什么想法。
花蔷薇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看人看不住心，这次组织充分相信你。明天带着小树去吧，我就不去了。”她不去有她的考虑，她觉得自己心太软，万一宋小卓哭天抹泪要把皮耶留下，她那菩萨心心哪里抵挡得住？她要是不去，老公就可以用老婆说事做挡箭牌。而且，她看到老公这些日子一心一意地待她和她儿子，她认为老公不会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再者小树跟着去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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