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李若雪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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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严厉道，“秦老实，你们七个是什么人？”
　　秦老实说，“我们...我们...”
　　观音看他吞吞吐吐，语气越发又冷又洌，“秦老实？我看你一点也不老实！小石头，还等什么，一戟斩了他这头，给兄弟们办一场深渊足球赛！”
　　石应抽出短戟晃荡着在秦老实脖子上比划。
　　“别砍，别砍！我说，我说！”
　　“我们七个，以前都是秦世美的小弟！”
　　“那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不秦世美被你们杀了吗？保护不力，秦家饶不了我们。那个、那个重启师也在找人追杀我们，我们七个先各自逃了，等风头过去，再碰头一合计，觉得留在外面没活路了，来深渊还能苟且偷生。”
　　“那为什么又要偷袭我们？”
　　“我们下来就加入渊浪，但一直躲着不敢见人。后来听他们说你们也下来了，我们担心那个重启师让你们顺手杀了我们，我们几个一盘算，不如拼了吧，就......”
　　秦老实边说边偷眼看观音，神色闪烁。
　　这哪逃得过观音法眼？她对石应一点头，喝道，“还不老实！小石头，给他见点红！”
　　石应轻轻一划，短戟刃划过秦老实脖子，顿时鲜血长流。
　　秦老实一吓之下，大喊道，“我死了，我死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四人闻到一阵恶臭，这秦老实竟然吓得大小一齐失禁。
　　苍苍怒道，“小石头，你怎么给他弄得这么恶心！”
　　石应讪讪道，“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
　　赵恭如也受不了，拉着苍苍走了，苍苍临走时跺脚道，“小石头，你负责给我弄干净了！”
　　观音也受不了，但她不能走，还得继续逼问呢。
　　石应弄醒秦老实，拿着短戟在他眼前乱晃。
　　秦老实这回真老实了，忙不迭道，“是秦家、是秦家！”
　　观音道，“早老实交待，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说详细点！”
　　“我们下来后，就有以前十大天豪留下的卧底来找我们，要我们继续替他们做事，这样我们每个月能额外拿一个黑晶、以及酒肉。我们自然答应了。
　　后来你们下来了，我们很害怕，就想跑掉。但没过几天，跟外面联系的卧底告诉我们，秦家要我们在深渊里伏杀你们，将功补过。
　　我们本来不愿意，想着我们虽然也都是九转，但是打不过你们四个，就没答应。
　　可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就向你们告密，你们一定也会杀了我们。就算你们不杀我们，他们也会悄悄把我们干掉！
　　我们想反正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观音气笑了，“你们赌，就赌能杀死我们；那为什么你们不赌来向我们投诚，我们会饶你们一命，同时把那些卧底干掉呢？”
　　秦老实低头嗫嚅道，“我们也悄悄想过这条路。可一来你们只有四个人，他们可是十大天豪！连你们不也被逼入深渊了吗？二来我们长年做秦世美小弟，习惯了害怕天豪、被他们呼来喝去，我们不敢反抗。三来......”
　　观音见他又吞吞吐吐，断喝道，“三来什么？”
　　“三来，他们承诺只要我们得手，秦家不但既往不咎，还要把我们当核心子弟培养，更不用去伴星作战，从此成为秦家供奉，拿高薪、玩美人。我们就心动了。
　　他们又说，你们进来就是要追杀我们，你们跟那个邝小云关系太深了，就是要给她报仇的。我们一想也是，你们连秦世美都杀了，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他们还说，只要做了这事，回星都，邝小云还让我们玩。我们上次玩过以后，始终忘不了那个女人，她太妖娆、太**了！他们这么一说，我们顿时心动，就答应了！”
　　其实秦老实还有所保留。他们几个不向石应投诚，皆因当初欺负邝小云太甚，而且除邝小云以外，他们还作恶多端，看星都F4行侠仗义，自觉不是一路人，不可能获得原谅，是故铤而走险。
　　石应大怒，“还想着欺负人呢！”
　　观音哼道，“死性不改！我查过你们七个，你们七个并不是秦家子弟，你们几个大多是平民出身，不帮助普通人对抗天豪暴行就算了，却反而助纣为虐，帮天豪欺负人！”
　　秦老实有气无力地说，“我们那时都缺资源，又羡慕天豪子弟的奢侈生活，想着跟着秦世美，能吃香的喝辣的；他玩过的女人，我们也能玩。我们要是不站在天豪那边，哪里会有那些好处？”
　　观音冷笑道，“是有好处，可是出来混，不用还的吗？好了，先不扯这个，跟你们接触过的卧底都有谁，老实交待，一个也别漏！”
　　秦老实说了几个名字，石应一一记下。
　　观音又问，“那个钟七贤是什么人，现在在哪里？”
　　秦老实说，“他是那些人早就买通的藏在渊颓的卧底，平时装出一副佛系样子骗人，其实那些人承诺他，只要干成了这一票，他就能出去。不但以前的事一笔购销，更能进入星都那花花世界成为天豪一份子。”
　　观音说，“你们平时怎么接触，他们怎么对外传递信息？”
　　秦老实说，“平时我们会趁人不注意时找隐秘之处开会。在这深渊里，渊卷忙着打架、渊浪忙着打牌、渊颓忙着打鼾，只要不去惹别人，没人会在意谁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们知道两个对外传递信息的法子，一是每次他们中谁值守洞口时，会悄悄放人出去，和守在外面的人交换信息，再回来转告其他人；
　　二是他们会在每月卖矿时派人悄悄和来人勾兑。
　　还有没有其它渠道，我们就不知道了。”
　　观音又问，“既然钟七贤是内鬼，那我们几个的消息，有没有泄露给其他人，尤其是卷主、浪主？”
　　秦老实忙道，“据我所知并没有。他们的人都很低调，轻易不想打草惊蛇。这深渊里毕竟恨天豪的人更多，天豪也不可能收买每一个人，那样不划算。”
　　这也是实情，这里的人大多数是被天豪逼进来的，如果每个都收买，那当初谋夺他们财物、武技、女人做什么？
　　天豪是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然不会雨露均沾，更不会做慈善，否则还能发家致富吗？
　　秦老实见观音不信，忙又补充道，“三个主不但实力强，更对天豪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有其他人支持。连几个渊副也都是死硬派，天豪从来没尝试过收买他们，代价太高、又容易打草惊蛇。”
　　这又是实话了。不过那钟七贤虽不是渊副，但是演技太高，平时不显山露水，不但骗过了陈宇，连观音都骗过了，直接让他接触了很多机密之事，倒是个极大的隐患。
　　观音不动声色继续逼问道，“还有什么事，全都说出来！再藏着掖着的，下次就不会只是吓吓你了！”
　　秦老实赶紧道，“我说，我都说！”把他知道的天豪**、深渊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观音感觉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八卦、恶事，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再厉声问道，“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别人说出来的重要信息你没提到过，小石头的短戟，就要划断你这脖子了！”
　　秦老实吓得一激灵，“都说完了，我知道的真的都说了！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我还有用，我可以给你们卖命！”
　　观音对石应点点头，石应一掌打晕秦老实，拖走扔到一边。
　　继续审问另六人，得到的信息相差不大，基本可以确认都有谁潜伏着、如何与外界沟通。
　　问完最后一人，石应好一通清理，吓尿的人太多。好在这深渊虽然寸草不生，倒不缺水，不然都没法清洗。
　　四人叫上陈宇在一处合计。
　　石应问道，“这七个家伙怎么办？”
　　观音不答，先问陈宇，“陈叔叔，我年纪轻，做事不稳当，您看怎么办才好？”
　　陈宇阴着脸，做了个抹脖子动作。他最恨这些依附天豪为虎作伥欺男霸女的平民高手，因此毫不犹豫。
　　观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叔叔都这么认为，那我就放心了。”
　　苍苍哼道，“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小云，那可是要服侍我家勇士的好女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惦记？杀了他们替小云报仇，那才解恨。”
　　石应又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把那几个卧底找出来杀掉？”
　　陈宇摇头。
　　观音道，“不妥。首先，我们还不能服众，除非我们能找到铁证，不然别人会认为我们公报私仇。”
　　石应道，“可这几人伏杀我们在先，我们完全可以让他们和那几个人对质。”
　　观音道，“比以前有点长进了，可还是不妥。”
　　“有何不妥？”
　　“首先别人会说我们威逼他们七个栽赃陷害，我们没有实据，也没拿住现行。”
　　“他们还会跟外面传递消息的吧？到时候我们抓住他们不就行了？”
　　“如果我们打草惊蛇，他们就会小心谨慎，到时候反而会藏得更深，我们更没有凭据了。”
　　“可我们杀了秦世美这七个小弟，他们也就都知道了吧？”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活捉了这七个人。我们可以假装和这七人火拼一场，七人全死了，而我们受了重伤。他们见我们迟迟没有动他们，就会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我们暗中关注他们一举一动，反而能麻痹他们。”
　　陈宇点头道，“我们还可以利用他们给外面传递错误信息，否则外面许久不见他们出现，就会知道出了状况，会重新布置，说不定我们的事情就会败露。”
　　观音也道，“我们现在需要时间。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能团结三派、让大家振奋起来，深渊就会成为十大天豪的隐患。到时他们就会不顾一切派人来剿灭我们，甚至不惜违反漩涡三法。反正这也是个法外之地。”
　　陈宇道，“一定会这样，只要把这里的人全部剿灭，那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谁会关心一些已经死掉的人呢？”
　　观音说，“就这么办，我们杀掉这七人，对外说他们跟我们激战中死了，我们受了重伤。我们一直不出现，他们就会被误导。我们再去矿区、去银龙宝藏，等到我们破解两个谜题，就会统一深渊，那几个人再翻不起风浪。
　　到时就算外面察觉到什么，也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