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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五千万两黄金怎么还

踏神界逆九州:废物七小姐权倾天下 苏音 2280 Jan 31, 2024 4:15: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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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钟情第十二章山重水复(1)

夜,无月。

一辆马车在荒野中向北疾驰。

严无谨突然发起高烧,脸色青白牙关紧咬。萧屏儿将脸贴在他胸口仔细听他心跳,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他的心跳微弱紊乱,好像随时都会停止。她红着眼手足无措。

“怎么样了?”倾倾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不知道……”萧屏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烧得很厉害。”

倾倾勒住马车,钻进车棚,就看到严无谨眉头紧锁呼吸急促的样子,好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

“叫醒他。”

萧屏儿摇头:“我试过了,不行。”

“我来。”

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倾倾带上帷帽,紧接着车帘被掀起。一个人影站在车外,瘦削挺直,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在夜风中摇曳。

是赵继。

不理会倾倾身上的杀意,赵继跨上马车,看了严无谨一眼。

“他使剑了?”赵继语气平板,看向萧屏儿。

“是。”

“哪只手?”

“是……右手。”萧屏儿低下头,心里无限愧疚。

她答应过尧庄主的,不让严无谨用右手剑,可是如今……若是早知如此,她是宁死也会守住他的。

赵继不再看她,俯身仔细查看严无谨的伤势。

严无谨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紧咬的牙关像是极力压抑着要逸出的呻吟,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楚。

赵继皱眉,抬起胳膊撮手成指,疾疾点向严无谨胸前十几处穴位,手法非常迅速。严无谨身体一震,果然张开眼来。

“严无谨……”萧屏儿轻唤。

他的眼暗沉空茫,好像还是刚刚一样不认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几分清明。他似乎想笑一笑,可笑意还未及眼角,鲜血却先从口中涌了出来,头一仰,又昏死过去。

“没事了。”赵继松了一口气,"给他换一身衣服,不要让他嗅到太多血腥气。”

到了深夜,月亮出来了,和着漫天星斗一起,照得一片荒野如覆了一层霜。

马车在一条溪水边停下略作休息,赵继牵了小灰马到溪边饮水,萧屏儿也跟了过去,就着冰凉的溪水抹了把脸。

“今天的事多谢赵总管了。”

赵继对着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并不答话。

“没想到赵总管的医术这么好,若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懂医术。”

“不懂?”萧屏儿侧头看他,"刚刚赵总管的手法很是熟练老道,不像是……”

赵继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看起来有些僵硬:“七年前,我看庄主用过一次。”

“七年前……用过一次?”

“七年前庄主曾遭人暗算,中了埋伏,情况十分危急,幸亏严公子及时赶到,那时候他的左手也受了伤,情急之下只好勉力用右手使剑,于是……”

“于是他也像今天这样?”

“是。”

“怎么会这样?”萧屏儿喃喃道。

“严公子来到万剑山庄的时候,没有到吕家之前的任何记忆,经过那一战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一个月他险些疯癫至死,庄主找了很多种方法才让他平静下来。”

“他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他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庄主。”似乎发现自己说的已经太多,赵继站起身来,背影挺直如标枪,"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保重。”

暗夜无声,只有溪水潺潺。

萧屏儿低头,看着自己水中倒影,月光之下她的脸似乎沉在了水底看不真切,好像随时都会随水而走。

严无谨说的不堪的回忆,想必就是这个吧。因为太多恐怖太多血腥,所以不肯向人言说。

快雪似乎很了解他的过往,那些杀手一定都是他故意找来的,为的就是逼严无谨疯癫入魔。刚刚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白色身影,就是快雪吧。对于刺杀的失败,他好像一点都不恼,也许他想要的并不是严无谨的死,更像是一种羞辱和折磨。快雪和严无谨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让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逼入绝境?若尧庄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严无谨和快雪应该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关系就算不是兄弟也应该差不多才是,变成现在这样至死方休的局面又是为什么?

萧屏儿站起身,向马车走去。马上

一剑钟情第十二章山重水复(1)

就要到沧州了,只要到了那里,一切疑问都会得到解答。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天气乍冷。中午的时候就阴沉沉的,到了下午,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雪花很小很小,带着潮湿温暖的水汽,落到地上就融了。倒是树枝上存了些许积雪,翠绿衬着纯白,说不出的可爱。

严无谨已经昏睡数日,日渐苍白憔悴。他们一行三人找到了一个小镇落脚,只求严无谨可以醒转。

自从那次之后,他们没有再遇到袭击。不知道是快雪已经放弃了,还是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不管如何,这几日的平静,在他们看来非常难得。

到了晚上,突然刮起北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席卷而来。原来地上的雪水被凝结成冰,冰上再覆着雪,路上的人拢着袖子缩着脖子,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他们落脚的客栈是这个小镇里唯一的一间,很是简陋。虽然已经要店家将潮湿发霉的被褥换掉,可是单薄的墙板仍然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房间里异常阴冷。

萧屏儿怕严无谨受不住,花了高价向旁边住家里买了个泥塑的火盆,添了许多炭火端进来,却见严无谨已经醒了。

他坐起身,面无表情眼神空茫,瘦削肩膀上披着外袍,轮廓更显单薄。萧屏儿端着火盆不敢动,只是呆呆地站着,生怕惊扰了他。

严无谨听到动静,慢慢转过头来,望着她静静地笑:“丫头,吓坏了吧?”

萧屏儿将火盆放下,背对着他,一下一下地用铁钎捅着炉火。炉灰飞了起来,呛得她眼泪都咳了出来。

“丫头……我有没有伤到你?”

萧屏儿站起来,仍然不看他:“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去叫店家煮些白粥。”

“生气了?”严无谨开口叫住她,"还是被我吓到,怕我再发疯?”

萧屏儿站住,咬住嘴唇,霍地一下转过来:“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为什么看到那些人就会变了脸色?为什么那些人的功夫会和你那么像?为什么你会变成那个样子?”

“丫头……”严无谨叫住她,笑容温暖,眼神却依旧空茫,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你说,我到底算是个好人呢?还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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