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象还魂汤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周小龙身上。
陈氏兄妹已然将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有孙广白，依旧很不服气地说：“萧神医，你可是一代宗师，怎么跑去请一个小骗子治病？要是传出去，有损颜面。”
萧柏仁正色道：“我们行医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都是虚名罢了。”
“那也不能病急乱投医，陈老先生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们放心把他交到一个黄毛小子手上？”孙广白反问。
萧柏仁闻言，又有些迟疑。
毕竟无论是下针还是服药，都必须慎之又慎。
稍有偏差，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他刚才看过陈文泰胸前的九宫还阳针，分明需要几十年的功力，才能达到那样的精妙水准。
眼前的周小龙，实在太年轻了。
这件事，或许还有蹊跷。
面对孙广白的质疑，周小龙格外从容，笑着说：“这位孙主任，你自己没本事，治不好陈老先生的病，却跑来阻止我救人，到底是何居心？”
孙广白怒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担心你胡来，反倒加重陈老先生的病情。”
“那不然咱们打个赌？”周小龙眉毛一扬。
“荒唐，我堂堂的主任医师，跟你一个村野小子打什么赌？”孙广白自重身份。
“要是不敢，那你就闭嘴，在一旁好好看，好好学。”周小龙目光轻蔑。
孙广白实在受不了他这眼神，脱口而出：“我会怕你？你说怎么赌？”
周小龙道：“我要是治不好陈老先生，就向你道歉，说一百遍我错了。”
何凌泉插话：“那你要是治好了呢？”
“那就让你们这位孙主任，说一百遍中医不是迷信，不知他敢不敢。”周小龙继续用激将法。
“有什么不敢？我倒要看你有多大本事。”孙广白算是应下了赌约。
周小龙笑着点头。
当着萧柏仁和这么多人的面，谅他也不敢耍赖。
昨天周小龙给陈文泰下针时，就对这心脏病有所了解。
对一般的医生来说，当然是难题。
但对身怀上古医经的他来说，却并非无药可医。
周小龙来到病床前，把了把陈文泰的脉搏，闭目凝神，一语不发。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的脸。
“装模作样。”孙广白低声道。
良久，周小龙才起身道：“要根治陈老先生的病，需用四象还魂汤。”
萧柏仁疑惑道：“何为四象还魂汤？”
周小龙解释道：“中医里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汤药，而这四象还魂汤，则是取四方之所长，汇聚成一道汤剂，顾名思义，有还魂之效。”
“真是一派胡言，连萧神医都没听过你那药方，定然是你信口胡诌。”孙广白忍不住贬损道。
“你问问萧神医，他敢说知晓这世上所有的药方吗？”周小龙反问。
“中医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老朽不懂的，自然还有许多。”萧柏仁实事求是地说。
这一下，孙广白哑口无言了。
周小龙起身，向何凌泉要来纸笔，便开始书写药方。
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何凌泉对中医有一定的钻研，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劲。
“周先生，你确定是这些药材吗？”
周小龙笑问：“哪里有问题吗？”
何凌泉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两味药材：“藜芦岂能与细辛同用？”
初学中医者，都会背诵《十八反十九畏歌诀》。
因为中药的药性，存在相克的关系，很多药材不能共用。
比如十八反，主要就是甘草、乌头、藜芦这三味药，与其他药材药性相冲的关系。
与藜芦相克的药材，有人参、沙参、丹参、玄参、苦参、细辛和芍药。
周小龙堂而皇之将藜芦与细辛开在同一个药方里，自然引起了何凌泉的疑问。
在场的医生，除了萧柏仁以外，全都是西医。
孙广白带头问：“萧神医，这小子的药方，是不是乱开的？”
萧柏仁眉头深锁，沉吟道：“按常理来说，藜芦的确不能与细辛同用，药性相冲之下，或许会对患者身体造成极大损伤。”
孙广白立即大声道：“听到没有？这小子就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开的药方狗屁不通，你们不把他轰出去，还等什么？”
周小龙根本不理会孙广白聒噪，而是盯着萧柏仁，背出一段歌诀。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萧柏仁一代宗师，当然知道这就是《十八反歌》。
周小龙既然能随口背出，说明他深知藜芦与细辛的克制关系，此举必有深意。
萧柏仁谦恭地问：“周小友，老朽愚钝，实在不知你此举之意，毕竟人命关天，还请你稍作解释，消除我等的疑虑。”
周小龙负手而立，有超然之姿。
他见萧柏仁虽德高望重，却不自傲，颇有好感，便解释一番。
“陈老先生这病，是非常之病，自然需要非常之药，所谓是药三分毒，又岂止十八反十九畏，藜芦与细辛共用，虽有毒副作用，但这对其他人是毒药，对陈老先生却是解药……”
一番说教，听得萧柏仁连连点头。
堂堂的中医界泰山北斗，此时却像个垂首听课的小学生。
周小龙用药之大胆，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陈思杰在一旁听出来，这药凶险万分，焦急道：“萧神医，这真是一副毒药吗？”
萧柏仁面有难色：“周小友的话，虽有一定道理，但后果实在难料，还请你们家属定夺。”
这相当于西医手术之前，先告诉家属风险系数。
做不做手术，全凭家属定夺。
孙广白厉声道：“陈少爷，千万不能给陈老先生服这药，这小子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陈思杰内心忐忑，一时没了主意。
周小龙盯着陈思雅：“陈小姐，你相信我吗？”
陈思雅略一沉思，眼神坚定道：“周先生，我相信你，如果没有你相救，我爸昨天就已病发身亡，你又何需再来害他。”
“陈小姐，你别上这小子的当。”孙广白还在挑拨。
“孙主任，无需多言，我无条件相信周先生。”
此时此刻，陈思雅表现出了非凡的果敢和睿智。
周小龙微微颔首。
这位陈小姐，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是个人物。
反观陈思杰一个大男人，与妹妹相比，倒差了许多。
陈氏兄妹已然将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有孙广白，依旧很不服气地说：“萧神医，你可是一代宗师，怎么跑去请一个小骗子治病？要是传出去，有损颜面。”
萧柏仁正色道：“我们行医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都是虚名罢了。”
“那也不能病急乱投医，陈老先生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们放心把他交到一个黄毛小子手上？”孙广白反问。
萧柏仁闻言，又有些迟疑。
毕竟无论是下针还是服药，都必须慎之又慎。
稍有偏差，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他刚才看过陈文泰胸前的九宫还阳针，分明需要几十年的功力，才能达到那样的精妙水准。
眼前的周小龙，实在太年轻了。
这件事，或许还有蹊跷。
面对孙广白的质疑，周小龙格外从容，笑着说：“这位孙主任，你自己没本事，治不好陈老先生的病，却跑来阻止我救人，到底是何居心？”
孙广白怒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担心你胡来，反倒加重陈老先生的病情。”
“那不然咱们打个赌？”周小龙眉毛一扬。
“荒唐，我堂堂的主任医师，跟你一个村野小子打什么赌？”孙广白自重身份。
“要是不敢，那你就闭嘴，在一旁好好看，好好学。”周小龙目光轻蔑。
孙广白实在受不了他这眼神，脱口而出：“我会怕你？你说怎么赌？”
周小龙道：“我要是治不好陈老先生，就向你道歉，说一百遍我错了。”
何凌泉插话：“那你要是治好了呢？”
“那就让你们这位孙主任，说一百遍中医不是迷信，不知他敢不敢。”周小龙继续用激将法。
“有什么不敢？我倒要看你有多大本事。”孙广白算是应下了赌约。
周小龙笑着点头。
当着萧柏仁和这么多人的面，谅他也不敢耍赖。
昨天周小龙给陈文泰下针时，就对这心脏病有所了解。
对一般的医生来说，当然是难题。
但对身怀上古医经的他来说，却并非无药可医。
周小龙来到病床前，把了把陈文泰的脉搏，闭目凝神，一语不发。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的脸。
“装模作样。”孙广白低声道。
良久，周小龙才起身道：“要根治陈老先生的病，需用四象还魂汤。”
萧柏仁疑惑道：“何为四象还魂汤？”
周小龙解释道：“中医里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汤药，而这四象还魂汤，则是取四方之所长，汇聚成一道汤剂，顾名思义，有还魂之效。”
“真是一派胡言，连萧神医都没听过你那药方，定然是你信口胡诌。”孙广白忍不住贬损道。
“你问问萧神医，他敢说知晓这世上所有的药方吗？”周小龙反问。
“中医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老朽不懂的，自然还有许多。”萧柏仁实事求是地说。
这一下，孙广白哑口无言了。
周小龙起身，向何凌泉要来纸笔，便开始书写药方。
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何凌泉对中医有一定的钻研，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劲。
“周先生，你确定是这些药材吗？”
周小龙笑问：“哪里有问题吗？”
何凌泉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两味药材：“藜芦岂能与细辛同用？”
初学中医者，都会背诵《十八反十九畏歌诀》。
因为中药的药性，存在相克的关系，很多药材不能共用。
比如十八反，主要就是甘草、乌头、藜芦这三味药，与其他药材药性相冲的关系。
与藜芦相克的药材，有人参、沙参、丹参、玄参、苦参、细辛和芍药。
周小龙堂而皇之将藜芦与细辛开在同一个药方里，自然引起了何凌泉的疑问。
在场的医生，除了萧柏仁以外，全都是西医。
孙广白带头问：“萧神医，这小子的药方，是不是乱开的？”
萧柏仁眉头深锁，沉吟道：“按常理来说，藜芦的确不能与细辛同用，药性相冲之下，或许会对患者身体造成极大损伤。”
孙广白立即大声道：“听到没有？这小子就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开的药方狗屁不通，你们不把他轰出去，还等什么？”
周小龙根本不理会孙广白聒噪，而是盯着萧柏仁，背出一段歌诀。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萧柏仁一代宗师，当然知道这就是《十八反歌》。
周小龙既然能随口背出，说明他深知藜芦与细辛的克制关系，此举必有深意。
萧柏仁谦恭地问：“周小友，老朽愚钝，实在不知你此举之意，毕竟人命关天，还请你稍作解释，消除我等的疑虑。”
周小龙负手而立，有超然之姿。
他见萧柏仁虽德高望重，却不自傲，颇有好感，便解释一番。
“陈老先生这病，是非常之病，自然需要非常之药，所谓是药三分毒，又岂止十八反十九畏，藜芦与细辛共用，虽有毒副作用，但这对其他人是毒药，对陈老先生却是解药……”
一番说教，听得萧柏仁连连点头。
堂堂的中医界泰山北斗，此时却像个垂首听课的小学生。
周小龙用药之大胆，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陈思杰在一旁听出来，这药凶险万分，焦急道：“萧神医，这真是一副毒药吗？”
萧柏仁面有难色：“周小友的话，虽有一定道理，但后果实在难料，还请你们家属定夺。”
这相当于西医手术之前，先告诉家属风险系数。
做不做手术，全凭家属定夺。
孙广白厉声道：“陈少爷，千万不能给陈老先生服这药，这小子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陈思杰内心忐忑，一时没了主意。
周小龙盯着陈思雅：“陈小姐，你相信我吗？”
陈思雅略一沉思，眼神坚定道：“周先生，我相信你，如果没有你相救，我爸昨天就已病发身亡，你又何需再来害他。”
“陈小姐，你别上这小子的当。”孙广白还在挑拨。
“孙主任，无需多言，我无条件相信周先生。”
此时此刻，陈思雅表现出了非凡的果敢和睿智。
周小龙微微颔首。
这位陈小姐，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是个人物。
反观陈思杰一个大男人，与妹妹相比，倒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