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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又是熟人价?!

我一个精神病,不怕鬼很合理吧 三风11 9142 Apr 20, 2024 1:15: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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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崇明?”沈放骤然睁大了眼睛。
  “不错。”那老翁笼着袖子慢吞吞地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前来,“那几个月前被沈道长枭首示众,挂在通州城楼上十数天的小子,正是在下的不肖子。”
  沈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金刀门掌门莫离锋早就同他说过,戚崇明的父母乃是蜀地出了名的怪医。只是他仗剑走江湖,仇家不计其数,总不能将所有仇家的都记在心上,是以傩叶和尚同他说起金银谷时,他竟分毫不曾忆起当日戚崇明一案。
  思索片刻,沈放抬起眼来定定地望着眼前佝偻的老者,声音平静:“前辈是想要借此机会向我寻仇么?”
  “正是。”那老翁道,“我夫妻二人年老力衰,本事微末,自衬是无法为孽子报仇的。唯有以解药相挟,才有丝毫可能。如若不然,我们费尽心思研制出这花毒的解药又是为何呢?”
  “……”
  沈放顿了好片刻,才蹙眉道:“如此说来,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么?这仇前辈要如何报?难不成要我自戕于此,才肯给出解药?”
  那老者伸出两根粗粝的手指:“两条路。”
  “第一条,你到吾儿坟前叩头谢罪,再引剑自戕,以你之血慰吾儿在天之灵。如此这般,解药……”
  “不可能。”沈放道。
  “……”
  沈放攥紧了拳头,直视着那老翁的眼睛:“前辈可知,令郎在通州所作所为?”
  “老朽老来得子,难免溺爱了些,犬子不肖,老朽也略有耳闻。”
  “既有耳闻便该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沈放怒道,“你去看看通州有多少无辜女子含冤而死,我向他谢罪,谁去向那些枉死的女子谢罪?沈放既然没有杀错人,就绝不会认什么错!”
  “那便只剩第二条路了。”
  “什么路?”
  “公平交易,以命换命。”那老翁道。
  沈放一怔:“如何换?”
  那老翁回到屋中,提来一只长嘴紫金酒壶,又捡来一只酒杯,满满斟上。奇的是,这壶中之酒倒出来,好似事先计量过一般,正正好倒了一杯。浓绿色的酒液晶莹剔透,便好似一块纯净的琥珀,莹莹流光。
  “我为一个人解毒,便要毒杀另一人抵偿,否则到了地府之中,阎王爷点人头的时候错了数,难免要拿我问罪。我苦心解构这蛊毒许久,如今既能解毒,也能制毒。你要我救中了毒的武林中人……便拿自己的命来偿吧。”
  “如此,与方才的第一条路,又有何区别?”沈放生硬地问道。
  “有。”那老翁道,“方才是复仇,现在是交易。犬子的确做了许多错事,你杀他,也是应该的,我不是为他报仇而杀你。可你现在要我救人,那把你的命给我,不也是应该的么?以命换命,难道不公平么?”
  “你!”沈放欲加以辩驳,却无言以对。紧紧地盯住他,双拳忍不住握紧。
  “你不愿赔罪,不愿认错,那就只好多吃些苦头了。不知你晓不晓得,这孽海花毒的可怖之处。”
  那老翁招了招手,角落里忽然窜出一只黑白相间的狸花猫,跳到了木桌上。老翁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那猫儿好似十分享受似的,在他掌中亲昵地挨蹭着。
  那老翁将一只白瓷小碟递到它跟前。那狸花猫伸出红舌,一下一下将碟中的粉末舔净,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的嚎叫,翻起肚皮,毛发倒竖,在地上打起滚来,惨叫连连。
  那老翁漫不经心地看着叫声凄厉的狸花猫,神情冷淡,没有丝毫动容:“中一分量毒,便添一分痛苦,中十分量毒,便添十分痛苦。可无论剂量多么大,再怎么痛不欲生,除非自杀,人也总是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断气,因为蛊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会钻入心脉。”
  “当然……”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喝不喝,在于你。”
  “……”
  沈放盯着那酒杯许久:“我若喝了,你就肯为武林中人解孽海花毒?”
  “是。”
  “我怎知你不会言而无信?”
  “老朽虽然武艺低微,但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言出必践,倒还是能够做到。更何况,我若守信,杀你便只是一桩交易,旁人无权置喙;我若不守信,杀你便成了戕害武林英侠,是非不分,武林正道必定不会放过我。如何取舍,是个明白人自然都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失信。”
  那老翁走到廊下,摘下一只金丝袋,取出一粒解药,喂到遍地打滚的狸花猫口中,不一会儿那猫儿便又安静下来,跑到太阳底下,懒洋洋地舔起自己的爪子来。
  沈放诧然,紧紧地盯住那只猫。许久,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
  “好。”
  他端起酒杯,一仰头,喉结上下滚了两滚,面不改色地将那酒液一饮而尽。他将酒杯拍在桌上,一字一顿:“你说过的话,还请你记住。”
  那老翁瞧着他,神色似有几分动容,一瞬间竟又显得有些萎靡。他垂下眼睛,喃喃道:“崇明,杀你之人已死,你安心去吧。”
  “……”
  药酒闻着香甜,喝起来却苦涩难言,几乎难以下咽。沈放方一饮毕,便觉出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几乎站立不稳。那老翁却将屋檐下悬着的十只金丝袋摘下来,丢到沈放面前。
  “这是三百三十三人的性命,你带出谷去吧。若还不够,虽是到金银谷来取。但凡来金银谷求药之人,我必定来者不拒。”
  “而你的惩罚,从现在起,才刚刚开始。”
  -
  正午时候,灿烂的阳光直直照在幽幽山谷之间,茵茵绿草之上。榆树林在骄阳映照之下,每一片叶子似乎都在闪闪发光。杜文天倚在一个大树下,瞧着山路转角处显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一身白衣,脚步虚浮踉跄,摇摇晃晃艰难地往这处来。脚下一个不稳,一跤跌在地上。杜文天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跟前。
  正当午时,日头正盛,晃得人睁不开眼,烈火化作蛆虫爬过每一寸骨骼筋脉,沈放脸紧抿着唇,竭力地爬起身来,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睁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眼前出现的一双长靴。
  “沈道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才过去半个时辰不到,你可别就忘了啊。”
  这声音仿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沈放浑身一颤,身形一晃,几乎又要摔倒,却杜文天一脚踢中胸膛,倒飞出去。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一柄弯刀紧随而至,贯穿了他的肩胛。
  鲜血瞬间溅了杜文天满身,沈放的身子晃了两晃,向后栽去。
  “沈道长,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守规矩了,也太容易手下留情了。若是你刚才便杀了我,不就不必受现在这场活罪了?”
  他一手揪着沈放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弯刀刀柄,来回牵引。那弯刀在沈放右肩进进出出,很快便被染成深红,鲜血顺着弯刀的刀剑淌下来,有如泉涌。
  鲜血从沈放的嘴角淌出来,他的神色却极为古怪,好似有一瞬失神。他木然地看着那被染红的道人,竟不觉得这是酷刑,反倒希望那刀子捅的更狠些、再狠些。
  此刻正是午时,正是蛊毒最有活力的时候,刚一入体,便立刻散入全身血脉。
  血液沸腾起来,岩浆一般在身体里流淌,骨骼血肉尽皆焚烧,关节穴位却无一不麻痒难耐。这是一种身体合而为一的痛苦,非剜去血肉、刮出骨髓而不能止。刀刃捅进身体,反倒成了一种缓解。
  “沈放,瞧瞧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懂,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简直无药可救。”杜文天拔出弯刀,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身上,将白衣豁得七零八落,处处见红,最后一刀砍在他腿上。沈放登时站立不稳,摇摇晃晃仆在地上。
  杜文天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将弯刀搭在肩上:“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杀你么?”
  “因为我可怜你那伶俐貌美的小徒弟呀!”他哈哈大笑起来,蹲到沈放面前,脸孔扭曲地放大。
  “说起来,你俩的事儿别人应该还不知道吧?谁能想到霁月光风的沈大道长也能做出这种事呢?跟自己的小徒弟搞在一起,做尽了龌龊苟且之事……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少华山一带晃悠是为了什么?旁人未曾察觉,我却是暗中窥伺你们许久啦。夜夜带小徒弟溜出山门,听曲儿、看星星月亮儿、放焰火、买胭脂和糖果儿,就为博小美人儿一笑……啧啧,瞧不出沈大道长也是个风流多情的妙人儿啊!”
  “你恐怕不知,金银老怪的心眼比针尖儿还小呢,怕你死的太容易了,一定要让你满满当当地受够这四十九天的罪。所以他们才找上了我。你可听好了,但凡你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心爱的人便可多活一天。一旦你死了,我便会第一时间杀了她,叫她也下去陪你,免了她余生相思之苦。你若是不想叫她早死,可千万别自寻短见呀!哈哈哈!”
  “哎!你可教你那小徒弟千万别怪我,要怪也该怪你这个师父!好端端地放着你荣华富贵的大少爷不做,放着你坦途通天的阳关道不走,偏要来堵鬼门关!搅黄泉水!你知不知黄泉水有多浑,又知不知你招惹的仇敌有多少?你不是狂么……到地狱里狂去吧!”
  他话音刚落,便猛然觉出一股强横无匹的劲力劈空而来,胸口霎时一窒,整个人倒飞出去七八丈远,五脏六腑犹如锣鼓被敲响了一般,颤抖个不停。
  一口鲜血立时从胸腔里涌出来,被他生生咽回去。杜文天大惊:“中了这样的剧毒,内力不知还剩下几成,竟然还这般强劲?!”
  他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放,嗤笑一声:“毒怕是还未入骨髓,不知明日这时,沈道长还能不能有此般威风。”Www.ЪǐMíξOǔ.COM
  沈放拄着剑艰难地站起来,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剧烈地喘息着:“你……若是敢碰她……”
  杜文天咽净了口中血沫,笑道:“我碰她又如何?沈放,你快要死啦!等你一死,我必定让她也死得痛苦万分!最近这些日子,你最好都叫她寸步不离你,毕竟我杀人全凭高兴,兴许根本忍不到你的死期!若是能看见沈道长惨失爱侣,痛苦万分的样子,我也会很高兴呐!”
  “沈放,好好享受剩下的这四十九天提心吊胆、肝肠寸断的日子吧。”
  杜文天言罢,提起弯刀,展开轻功疾行离去。
  傩叶和朗月在谷口守了一个多时辰,正等到艳阳高照时候,忽然见一个人影从出现在道路尽头。那人一身血衣,长发披散,双手拄着长剑,一瘸一拐,行的艰难万分。忽然一跤跌在地上,摔得满面灰尘。
  身畔骏马嘶鸣,扬起一阵尘土,朝那人影奔去。傩叶与朗月也立刻奔上前来,将人扶着坐起。
  “沈道友!”
  “贤侄!”
  沈放双目紧闭,下唇上被咬出了一个个血洞,向外汩汩地冒着血,唇角亦有鲜血流出,将下巴染得鲜红。他缓缓睁开了眼来,修长的手指伸进衣襟中缓缓、缓缓地摸索,抽出了一只比巴掌还要小的金丝袋,气若游丝却又一字一字地道。
  “解药……我拿回来了。”
  -
  沈放不在,陆银湾这一个多月过得着实无趣。每日里无非是早起到观中练剑,晚上独自一人踩着月光回到小院里,对着空屋和灯火发呆,扳着手指头数着日子。
  每每无聊至极的时候,心中总要抱怨:“哼!师父也真是的,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等他回来我非得也晾他几天,叫他晚上一个人睡一张床,也尝尝孤苦伶仃的滋味!”
  眼瞅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她更是要心生不满:“说好了一定能赶回来的,师父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若是他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要错过,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可是这些话留在心里的时间,简直比秋日清晨竹叶尖上的露水的生命还要短。每每她前脚还在气得哼哼,后脚趴到了桌子上,枕着手臂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和零星爆出的灯花时,一颗心就不自觉地又温柔下来了。
  她甜蜜地想到,这烛火上罩着小灯笼,还是师父给她买的呢。
  跳跃的火焰总叫她想起师父的眼睛。那双乌黑的瞳仁,也总是闪着神采奕奕的光,像是被火光照亮的了黑水晶。陆银湾不知多少次看见映照在其中的自己。若它们可以化作春泓,想必她早已溺死在其中千千万万次。
  所以只好还是原谅他咯。毕竟,得知师父就要回来的时候,她脸上、心中、脑子里写满了的都是“快活”二字,哪里还想的起来要抱怨?
  要抱抱还差不多!
  师父的信是在他回到少华山的前一天晚上才送到的,正巧是陆银湾生辰的前一晚,田师伯见了信,连夜便下山去接他。
  当晚,陆银湾兴奋得无法入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心道:“师父果然不会失信。说赶回来,就真的赶回来了。”她幻想着他骑着小叁急匆匆地赶回来的模样,乐不可支,那全是为了她的生辰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摸着黑起了床。她把平日在观中常穿戴的道袍和木簪通通丢到一边,套上了浅碧色的衫子、茜红色的裙子,花了一个时辰用绣着石榴花、挂着小铃铛的发带辫出几条小辫子,像大人一样抿上一点红艳艳的口脂。
  直等到天光大亮,小鸟都在林间唧唧喳喳地叫起来,她才终于打扮好,仙女儿一般俏生生地走出屋门。谁知,刚迈出一步,便瞧见了竹林中的一个缩头缩脑的影子。她立刻缩回脚来,“咣”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什么人!”她瓮声瓮气地喝问。
  “是……是我。”从竹林中钻出来一个蓝衣的身影。李皖搔了搔脑袋,走到门前,低声道,“小师妹,你……你怎么不出来说话,怎么一见我就跑,我刚刚看见你了。”
  “你看见了?!”陆银湾一愣,声音一下子拔的极高。
  她忽然大吼起来,跺脚道:“混账!谁让你不经允许就跑出来的,谁许你看我的!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我非得挖了你的眼睛不可!”
  她说这话时又气又急,李皖隔着一面门板都能猜出她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样子。她平日里发起狠来,生啊死啊,什么话都说的。可现在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泣音,竟好似真的被他给气哭了一般。
  李皖登时慌了手脚,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说错了,我没瞧见你,我只看见了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其实、其实并未看清楚。”
  “……”陆银湾顿了顿,“当真?”
  “真的!我真的没看见。”李皖连忙举起了三根手指。
  “好吧,我就信你这一回。”陆银湾这才消了气。
  其实无怪陆银湾这般生气,毕竟这身行头可是她花了好久才准备起来的,她自己都满意的不得了。
  虽然师父说过,她穿什么都好看,可她还是要让他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最漂亮的模样呐。
  她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不禁得意欢喜起来,方才还在恼李皖差点抢在师父前面看见了她,这会儿又不怎么生他的气了。
  她拨弄着发髻上的小铃铛,问他:“师哥,你找我什么事呀?”
  李皖见她语气稍缓,听着好像又高兴起来了,这才把心又放回肚子里。
  他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银湾,你这几日怎么都不理睬我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么?我若是惹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我什么都肯改!可你、你……别不理我呀。”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垂头丧气的,“你不是说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么……”
  “那都不作数了。”陆银湾道。
  “什么?!”李皖猛一抬头,上前一步,诧异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陆银湾说到这,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就是不喜欢了。师父不是说了,我还太小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还不懂呢!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吧!”
  “可……”
  “没有什么可是,我还有事儿呢!师哥,你快走嘛,快走嘛!”
  她的语气一旦娇气起来,李皖就无可奈何了,虽然心中还有百般苦闷,但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好,我这就走,这就走……可你若是什么时候又想找我玩了,一定要来找我。我、我随时等着你的!”李皖说着,一步三回头地往竹林外面走,终究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陆银湾这才走出门来,瞧着那有些萎靡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不知为何有点惆怅,声音也不禁柔和下来:“呆瓜大师哥,怎么能这么呆呢……你难道不知道,太喜欢一个人,是要受苦的么?”
  不过,这点事情在她心里根本连一瞬间也存不过。她心念一转,立时便又想起来,自己得下山去了。
  她已经等得太久,等得太焦急了,所以当山下有消息传来时,她甚至来不及听远处的弟子说了什么,就蹬着绣鞋,拎着大大的裙摆,兴冲冲地跑下山去。踩过微微潮湿的苔藓地,踩过一颗颗被溪水冲刷得光溜溜的大石头,她一路上飞奔,还不忘要避着人。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姑娘的模样,一定要是他瞧上第一眼呀。
  她终于跑到了山脚,看见了的停在山门前的骈驾马车,看见了阔别半月的陆小叁。可不知为何,在她兴冲冲地招着手,想要喊出师父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跳却忽然空了一拍。
  好像心有所感似的,脸上的笑容也像枯萎的花儿一般,渐渐被冰霜凝结。
  在满山灿烂无比的红叶之中,她瞧见田师伯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把师父从车中背了下来。
  真是奇怪,平常不都是她拽着他的手撒泼耍赖,一定要他背她的么?怎么这次他却被别人背了回来?
  她没了声响,默不吭声地一路小跑着过去,在众人愕然却又无奈的目光中来到马车边。
  沈放倚在马车边,额上微微浮着一层薄汗,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双眼紧紧闭着,直到听见她的声音,睫毛才好似蝴蝶振翅一般,猛地一颤。
  他嘴唇微张,缓缓睁开眼来,眼中似乎也弥漫起来薄雾,目光投向了她,却又好像没有投向她。
  她看见他眼睛里映出来的影子,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分明美丽得像花蝴蝶一样。可他望着她,像木人一样哑口无言了许久。嘴唇张开又合上,半晌,才终于艰涩地吐出一句话,声音轻而沙哑。
  “银湾,对不起。我恐怕……再也瞧不见你啦。”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黑莲徒弟她选择欺师灭祖更新,第71章鬼门关(四)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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