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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 绿茶的当面挑衅

夫人太飒!刚重生敢对爵爷动家法 洛宝儿 14041 Jan 2, 2024 8:24: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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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将至,天空突然飘起了蒙蒙细雨,原本有些闷的天地突然变得通透起来,空气十分清新舒适。
  军队用罢午餐,便开始继续行进。行至一片山峦起伏的地带,军队从两座高山之间穿过,两座高山的山腰遍布着零零散散的村落,不少儿童都在自己家门口玩耍,见到半空中行进的军队,所有孩子纷纷不约而同地面向军队站直,抬起右手向军队行三指触眉礼,然后欢快地跳起来挥舞着双手,嘴里喊大着:“护**叔叔,叔叔好,叔叔您们辛苦了……”真诚而稚嫩的童声久久在群山间回荡。
  行进的军队自发在半空中驻足,分别面向两边的村落,回敬了一个军礼,回应道:“为—人民—服务———”
  村落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跑到屋外看着半空中的军队。
  突然,不知道在村庄的哪个角落,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冒了出来:“熊孩子们,叫什么叔叔,叫哥哥……”这句话瞬间打破了气氛,村落里的人笑成一团,士兵们也很想笑,碍于纪律不允许,只得强忍着,好多人脸憋得通红。
  正当大家还笑得意犹未尽之际,人群中有一个女孩唱起《鲜血染红的旗帜》,开始只有一个人唱,接着,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合唱,所有村民都开始唱了,小孩子们也用稚嫩的童声跟唱起来,灵渊和士兵们也加入了合唱,在这强烈的爱国情怀的巨大感染力之下,所有人眼眶湿润了,都在用略微颤抖的声音歌唱着……
  一曲终了,又有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孩用沙哑的声音高呼道:“祖国万岁!”
  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祖国万岁!祖国万岁……”
  “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总是这么团结,我们对祖国母亲的爱,让我们产生了强大的凝聚力。”灵渊有些哽咽地说道。
  此时,飘扬在军队最前方的国旗显得格外鲜艳,鲜红的色彩十分耀眼,巨大的国徽也在初破云层的阳光中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这个美丽的小插曲结束后,军队继续前行,日落时分,远方出现了一片繁盛茂密的森林,延绵百里,十分广袤,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林中升起好多股浓浓的青烟,直冲天际。
  “不好,长风原始林区着火了!”灵渊身旁的采薇惊呼道。
  “速去查看是否有人被困,及时施救,务必要阻止火势蔓延,争取最快的速度将山火扑灭,将损失降到最低。”灵渊沉着地说道。
  “末将领命!即刻让队伍奔赴火场。”白帆拱手道。
  灵渊吩咐完后,自己率先往失火的方向飞去。灵渊身后的军队见他突然加快飞行速度,虽然不知何故,但仍紧紧跟随他的步伐。路上,所有人才相继接到白帆的命令,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除了军队飞向火场救火外,所有女眷和后勤保障人员都留在原地等候,采薇飞到宸焱的云辇旁,说道:“公子,火场危险,我陪您就在此等候吧!”
  宸焱点点头,采薇便命留下的所有人原地降落到地面等候。
  灵渊刚飞到火场上方,就看见失火的原来是森林中的一片聚集的房屋,大概有十多户人家,熊熊烈火大有向外面广阔的森林蔓延的趋势,驻扎在附近的护林部队也刚赶到不久,此刻正在火场外围砍出一条隔离带,火势蔓延太快,护林队人手不够,还来不及清理隔离带的植物,刚砍出的隔离带瞬间被大火吞没,村里的男人们纷纷端着桶和盆之类的器具,从附近的小溪里取水灭火,仍旧无异于杯水车薪,女人们有的被吓得六神无主,有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灵渊立刻冲了下去,军队紧随其后,一进入火场,士兵们就开始劝离所有村民,并把村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大家都在全力以赴地救火。突然,一阵尖利的哭喊声传来,原来一位妇女无论怎样都不愿离去,反而拼命往一幢被大火包围的房子里冲,两位士兵紧紧拉住妇女,她嘴里尖叫着:“别拦我,我的三个孩子和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还在屋里,她们救不出来我也不活了……”
  几个士兵在想办法进屋里救人,无奈火势太大,士兵们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灵渊见状,马上跑过去,对拉住妇女的两位士兵大声喊道:“你们保护好她!”然后又转头对其他人喊道,“想办法多取点水来!”
  不一会儿,几十个士兵端着各种盛满水的器皿冲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源源不断的端着水的人,大量的水不断泼向房屋,房门位置的火势小了些。
  灵渊端起一盆水就往自己头顶淋了下去,浑身衣服都湿透了,不断向下滴着水,他把盆往旁边一扔,转身就往屋里冲去。灵渊身后一位军官模样的人朝他大喊道:“殿下,不可……”没等军官的话喊完,灵渊已经冲进了熊熊大火中。
  “快跟上,一定要保证殿下的安全,把人救出来。”军官转身朝身后的士兵喊道,随后自己也冲进了房子里,几个士兵也纷纷淋湿衣服,用湿布条捂住口鼻,跟了进去,其他人还在想办法减小火势。
  木结构的房屋在猛烈的大火中发出恐怖的爆裂声,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士兵背出了被困火中的老太太,老太太早已被浓烟熏得昏迷不醒,士兵将老太太轻轻放在地上,一个医疗兵跑过去正准备施以抢救,那位妇女疯狂地扑过去,哭喊道:“娘啊,我苦命的娘啊……”
  医疗兵伸手试了试老太太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然后急切地对妇女喊道:“老人家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你不要担心,不要影响我急救,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妇女听完稍微放心了些,又朝着房屋方向哭喊起来。
  “咔嚓”,火海中传来房梁断裂的声音,屋内又冲出五个士兵,其中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孩子,其他三人护着他们往外跑,两个孩子也是昏迷不醒,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个士兵放下孩子,自己也晕了过去,其他医疗兵赶紧过来抢救。
  军官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烟熏得晕头转向,他第一件事就是哑着嗓子向外面的人问道:“殿下出来了吗?”
  “咔嚓咔嚓”,又是两声房梁的断裂声,屋顶的一角随着断裂声塌了下去。看到其他人摇头,军官转身又要往火里冲,却被人拖住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殿下不能出事啊,我就是死也要进去,你们快去把这事禀报白将军,否则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正说话之际,又是“轰”的一声,屋顶的另一角连梁带柱一起塌了下来。正当几个士兵准备跟着军官冒死冲进即将倒塌的房屋时,千钧一发之际,火海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人,是灵渊,他浑身是火,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灵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烈火,护着怀里的孩子,一只手用湿手帕捂住孩子的口鼻,以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从熊熊烈火中冲了出来。
  灵渊刚冲出火海,身后的房屋“轰隆隆”地全体倒塌了,几位刚取水回来的士兵见状,眼疾手快地将水往灵渊身上劈头盖脸地泼下去,瞬间浇熄了灵渊身上的火,灵渊身上没剩一件完整的衣服,全都被大火烧坏了。
  灵渊顾不得自己身上疼痛,立即将怀中的小男孩放在地上平躺着,开始进行急救。
  前面救出来的两个小女孩已经醒来,中年妇女看着灵渊给小男孩做急救,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敢哭出声,怕影响灵渊施救,只得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灵渊先帮小男孩清理口鼻内吸进去的异物,然后奋力给小男孩做了好久的急救,小男孩才悠悠醒转。小男孩剧烈咳嗽好一会儿后,这才睁眼看到灵渊,又转头看看周围士兵的制服,第一时间爬起来扑进灵渊怀里,双手抱着灵渊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哭道:“护**叔叔,你们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灵渊一边帮小男孩轻拍后背顺着气,一边柔声安慰道:“叔叔在呢,没事了,宝宝别怕。”
  小男孩紧紧地抱着灵渊不愿撒手,灵渊好不容易将小男孩哄好了,这才将小男孩抱还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对灵渊和士兵们感激涕零,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致谢,劝也劝不起来。
  灵渊一刻也没有停歇,转身又马不停蹄地去救火,他叫过来几个军官吩咐道:“一定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救火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目前不知道是否还有被困人员,如有,请尽快搜救,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伤亡。”
  几个军官恭敬地拱手道:“末将领命!”
  明亮的火光将黑夜映照得亮如白昼,经过军队的不懈努力,终于在火场周围的森林里开辟出一条宽阔的隔离带,有效地阻止了火势蔓延。
  将近午夜,熊熊大火才渐渐被扑灭,所有的房屋被大火焚烧殆尽。灵渊派人通知当地官府务必将在大火中失去住所的村民妥善安置,又命人调查失火的原因。原来,这一片山林多生橡树,山高林密,山民聚居,房屋相连,山民以狩猎为生,失火前,男人们全部上山打猎,女人们则去山上采摘野果,只留下孩童在家,几个半大孩子玩过家家,学着大人生火烤食物,火星被风吹到草垛里,就这样酿成了大祸,所幸无人伤亡。
  军队离开时时候,所有村民将军队依依不舍地送出了十余里,还不愿离去,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灵渊救出的小男孩紧紧抱住他的腿,哭着不愿让他走,当村民们得知灵渊就是免去他们三年税赋,并提出各种安民政策的王子时,所有人满眼泪光,无比崇敬地对渐渐远去的军队大声喊道:“王子殿下万岁!护**队万岁……”
  灵渊听到了,驻足回头喊道:“祖国万岁!人民万岁!祖国万岁……”
  最终,村民们千恩万谢地目送军队离开了,直至消失不见。
  灵渊和军队迟迟未归,料想是火情严重,宸焱和其他留下等候的人员在采薇的带领下,提前到了下一处行宫等候。
  宸焱一宿未眠,眼巴巴地等待灵渊回来,直到天快破晓,灵渊和军队终于回到行宫。灵渊看见宸焱的寝殿灯还未熄,没等沐浴更衣涂药,便从采薇端来的衣服中拿了一件外套,匆忙套上,就转身出门去寝殿看宸焱。一进门,宸焱看见灵渊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神色也显得很疲惫,就赶紧过去扶他坐下。当宸焱的手碰触到灵渊的手臂和后背的时候,灵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为了不让宸焱担心,灵渊还是极力克制住了,只是轻微的发出一声“嘶”的声音,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不过灵渊的微表情并没有瞒过宸焱,宸焱的手像是触电般缩了回去,一脸心疼地看着灵渊,仿佛疼的是他自己。待灵渊坐下,宸焱不顾灵渊的阻止,上前就开始扒他的衣服,里面被大火烧坏的衣服还有些许湿润。宸焱轻轻撩起灵渊的衣袖,看见他手上身上那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暗红,心疼得直掉眼泪,恨不能自己替他承受。
  “我没事,你哭什么呀?”灵渊温柔地笑着安慰道。
  宸焱抽噎着白了灵渊一眼:“你真是个木头!”说完,便去找来了药,红着眼帮灵渊涂药。
  “别涂了,一会儿还要洗澡,就被洗掉了。”灵渊仍旧笑着,伸手揉揉宸焱的头发。
  宸焱停住涂药,手指轻轻抚摸着灵渊手臂上的伤痕,满眼心疼地道:“但愿不要留下任何瘢痕才好!”
  “放心吧,不会的,你忘了,我也会医术呀,行宫里有烧伤药,效果特别好,伤口结痂掉了之后,就会和原来一样了。”灵渊说的是实话,但却是为了安慰宸焱。
  采薇站在宸焱的寝殿外面,待两人话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进寝殿,恭敬地说道:“殿下,香花浴准备好了,宫娥们候着服侍您沐浴,御医也到位待命,请您移驾回寝宫。”当她看到宸焱泪眼婆娑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低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已了然于心。
  “我没事的,放心吧!熬了一夜,都变得跟熊猫一样了,快去睡觉吧,我走了。”灵渊起身对宸焱说道。
  宸焱乖巧地点点头,轻声说了声“好”,他起身把灵渊送到门口,一直目送灵渊走出庭院,这才回身关门,走回桌前,坐到灵渊刚才的位置上,椅子上还残留着灵渊的体温,他就这样坐着愣愣地出神,此刻他心乱如麻,灵渊身上的伤口又浮现在眼前,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滑落,就像是疼在他自己身上,刚才的故作镇定只是不想让灵渊为自己操心。
  军队为了处理火灾事故,一夜未眠,灵渊下令让军队休整一天再继续赶路。
  宸焱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他刚一起床,就立刻跑去看灵渊的伤势。结果他预想中的一幕并没有看到,灵渊没在床上躺着养伤,而是早已活蹦乱跳了,此刻灵渊正在庭院里看书。宸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木头……”
  灵渊回头诧异地应了一声:“嗯?”
  “你的伤……没事了吗?还疼不疼?”宸焱迟疑地小声问道。
  “不碍事,涂了药,不疼了,放心吧。”灵渊笑着答道,看宸焱还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他又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宸焱点点头:“一睡一天都过了,去散散心也好。”
  两人走到行宫不远处的一座山坡前,山坡的向阳处有一座小房子,房子旁边有两座孤坟并排着,坟包上芳草萋萋,一位老人独自坐在门口,拿着一杆大烟袋锅子“吧哒吧哒”抽着旱烟。
  “老爷爷,您好呀,您吃饭了吗?”灵渊走上前去和老人打招呼。
  “你说啥?大点儿声,耳朵背,听不见。”老人声音洪亮地喊道,年纪虽大,却显得中气十足。
  “爷爷,他问您吃饭了吗?”宸焱扯着嗓子冲老人喊道。
  “哦,吃过了,你们来走亲戚呀?”老人和蔼地朝两人笑着问道,胡子一抖一抖的。
  “我们从这里路过,您老一个人住呀?有人照顾您吗?”宸焱又问道。
  “一个人,早年亲人都死光了,也没成家,就剩我一个人,房子也是国家给修的,国家还每月发放补贴,一人过活完全不成问题。”老人笑眯眯地答道。
  “您们当地的悲济院呢?您应该是符合收容条件的,去那里还有人照顾,这样更方便一点。”宸焱认真地说道。
  “悲济院的人找过我,是我自己不去,我这一辈子就在这里守墓,哪里也不去!”老人指着房子边上的两座孤坟说道,眼神无比坚定。
  “这是您亲人的墓吗?”宸焱问道。
  “不,这是护**战士的墓,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当年我还是小孩子,侵略者杀了我全家,是护**救了我,这两位战士在战斗时牺牲了,至今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连块墓碑也没能为恩人立。”老人眼里噙满泪水,向两人讲起了过去的历史。
  “您就这样……守候了一生?”灵渊鼻子酸酸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村民们自发将两位恩人葬在这里,我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在这里守墓,打扫。”老人语气变得有些许自豪。
  “爷爷,您的坚守和德行令人感动,我们后辈应当向您学习。”灵渊感慨地说道。
  “后生,你过奖了,我何德何能,老头子也无非是做点洒扫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只有亲历过战争的人,才能明白战争的残酷,这一点对于每一个人都一样,护**也是血肉之躯,可他们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普通百姓的安全,他们为了共同的理想,用无数人的流血牺牲换来百姓的安稳幸福,这些先辈的精神才是最值得我们铭记的。”老人在地上敲了敲烟袋锅子,又用力抽了两口才说道。
  “您能给我们讲讲吗?”宸焱问道。
  “古往今来,有许多先贤大德被世人铭记。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人为人民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那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人也许可以自我吹嘘,但是人民对其的态度是永远骗不了人的。孩子,我们毗离耶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度,这个国度走过了风雨飘摇的几十年,有无数伟大的人牺牲自己,护持着这个国度,为这个国度的人民撑起了一片安定幸福的天地。在这个国度的历史上,有两个人逝世后,有数以十万计的人民自发相送他们最后一程。一位奉献了他的一生,建立了这个安定的国度,让数万万人过上安稳的生活;他的后半生,又为数万万人民能过上幸福生活操劳,直至耗尽自己;他的一生,都是在为人民奉献;他钟爱海棠花,也许你曾听过他年少时许下的誓言:‘吾将公之天下,使四万万人共得而仆之,必不负所托也。’这位伟人一生的在为这句誓言不懈奋斗着。另一位一生都在和邪恶黑暗斗争,为保人民安居乐业、一方平安奉献了自己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她是令恶人闻风丧胆的正义化身,也是一方百姓的守护神;可是,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平凡而又伟大的人;她常说:‘群众利益无小事!’正是她光辉生命的座右铭,也是她崇高精神的真实写照!虽然他们是平凡人,却以崇高的信念为众生作出不平凡的贡献,他们的誓言言简意赅,却振聋发聩。是什么样的德行才能感得无数人民自发送别?菩萨!这是我能想到对他们最崇高的赞美,无关宗教,无关信仰,无关立场,他们的一生都在以实际行动实践着伟大的菩萨行,并为之奋斗终生!”老人眼泛泪光,嘴角的胡子微微抖动着。Μ.5八160.cǒm
  灵渊和宸焱陪着老人聊了一下午,直到采薇带着几名宫娥侍卫来寻找两人,请两人回行宫用晚膳。
  在灵渊的盛情邀请下,老人很高兴地随他们回行宫共进晚餐。灵渊因为过午不食,全程端着一杯白开水坐在一旁,陪同照料老人和宸焱用餐,不时帮两人夹菜添水,直至用餐完毕,送老人回家后,灵渊这才开始进行今日的晚课。
  灵渊晚课结束,走出寝殿的时候,白帆和采薇已经在殿外等候,一见灵渊走出来,白帆走到灵渊面前,恭敬地跪下抱拳道:“殿下,刚传来的消息,太息国发生内乱了。”
  “详细说来!”灵渊边说边回身往殿内走,白帆和采薇紧随其后进了灵渊的寝殿。
  “前些时日,太息国王殡天,留下遗诏立大王子遇辛为下一任国君。然三王子遇戕素日才能出众,但野心亦不小,暗中勾结党羽,形成势力,在太息尚处于国丧期间,借奔丧之机起兵反叛,直逼王城,太息王城岌岌可危,老国王的丧祭大典被迫中止。现太息尚未继位的新君遇辛正带人奋力抵抗,依目前形势,不日将城破,太息乃我国交好的国家,今值此动乱,是否出兵援助,请殿下定夺!”白帆详细向灵渊报告了情况。
  “此等大事应该向爷爷禀告,请他老人家定夺,你今日是怎么了?”灵渊奇怪地反问道。
  “回殿下,并非末将不知分寸,乃是陛下获知您一路上的事迹,对您赞赏有加,正是陛下命人飞骑传来口谕,请您全权定夺此事。”白帆诚惶诚恐地答道。
  灵渊略一沉吟,点点头又问道:“遇辛此人,品行如何?爱百姓否?相较遇戕,才干如何?”
  “据说,遇辛在百姓中口碑甚佳,受百姓爱戴之人,想来品行才干自然也不会差,不然老国王也不会立他为新君。”白帆道。
  “太息国可曾向毗离耶呈交国书求助?”灵渊严肃地问道。
  “不曾,按常理来说,太息国一直臣服毗离耶,今遇此乱,应该第一时间向毗离耶求援,现王城被围,想是使节不能脱困,无法向毗离耶进呈国书。”白帆分析道。
  “王位之争,乃是太息国的内政,无论是何缘由,太息未曾正式向毗离耶求援,无正当理由,贸然出兵,有干涉他国内政之嫌,恐落人口实,毗离耶建国庆典在即,绝不能因此对毗离耶造成不良影响。”灵渊思虑良久道。
  “殿下的意思是?”白帆再次向灵渊确认道。
  “一来太息国向来与毗离耶交好,二来国家动乱,受苦的是百姓,即便是为太息百姓计,此事也不能不管,传我命令,设法联系遇辛,如若他明确表示需要帮助,按照正常途径递交国书已无可能,事急从权,则可暗中向其增援兵力和补给,由你全权指挥调配,务必尽快结束动乱。”灵渊向白帆命令道,采薇在一旁记录旨意,然后呈给灵渊过目,确认无误后,灵渊在圣旨下部重重地签上三个字——洛灵渊。
  白帆跪下接过采薇呈过来的圣旨,高声道:“末将谨遵谕旨!殿下若无其他旨意,末将告退。”
  “请稍等,太息国是否有毗离耶百姓滞留?”灵渊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似的问道。
  “太息与我国民间交往甚密,此次动乱必定会有我国百姓受此影响滞留太息,无法回转。”白帆答道。
  “我国都城离太息王城有多少日路程?此处离太息有多少路程?”灵渊问道。
  “我国都城距离太息王城,至少二十一日路程,而此处距太息王城的路程不足五日。”白帆思索道。
  “必须要派军队接回我国滞留在太息的百姓,务必保证每个人的安全,此处回我国都城传信最快也需要七日,再算上军队前往太息的时间,至少一个月才能到达太息,百姓可等不了,这样,我们连夜启程,绕道太息都城,接回我国被困百姓。”灵渊郑重地说道。
  “那末将这就回去安排,即刻绕道太息国。”白帆说道。
  灵渊点点头,待白帆离去后,采薇看灵渊独自面向窗外,久久不语,便试探着问道:“殿下,您……”
  灵渊回头,没头没尾地冲采薇感慨了句:“如若真的是一个眼中只有权势的人继位,无疑会应了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第五日破晓时分,毗离耶军队到达太息都城。军队的最前方,几位仪仗队的士兵高高举着一面巨大的国旗前行,鲜红的国旗迎风招展,十分耀眼。白帆代表灵渊提前与太息内斗的双方交涉好了,而遇辛和遇戕都希望能获得毗离耶的支持,因此,太息交战双方早已休战,在各自的营地里休整。此时,太息国王城被遇戕的军队包围得水泄不通。
  当毗离耶军队出现在太息王城内的时候,被困的毗离耶百姓看到国旗那一抹耀眼的鲜红,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光,全部都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高喊:“毗离耶万岁!毗离耶万岁!毗离耶万岁……”
  太息王城被叛军所围,城内粮水断绝,太息国自顾不暇,百姓早已断粮多日。灵渊调集军队将所有被困的毗离耶百姓召集起来,然后给每一个人分发食物和水。每一位毗离耶百姓都边吃边落泪,老人,小孩,中年人,他们在这绝境中被困多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有人都绝望了,都以为会被困死在这异国他乡,却没想到祖国的军队在获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来救援撤离他们。眼泪里,有重生的喜悦,更是为强大祖国的骄傲与自豪,背后既是祖国,无论身在何方,祖国都是每个国人面对一切的底气和安全感。许多太息国百姓看着高高竖立的毗离耶国旗,都不住的感叹:“真羡慕毗离耶人啊,国家时刻惦记着他们,要是我们也是毗离耶人就好了,就不用困在战争中整日担惊受怕和挨饿了,他们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德,今生才能有幸生在毗离耶……”
  灵渊是隐藏身份前来,所有百姓只看到一位装扮不似士兵的白衣男孩,和士兵一起跑前跑后地微笑着给所有人提供食物和水,就像是邻居家的孩子一样亲切,平易近人,见人就笑,还和别人嘘寒问暖地拉家常,谁也不知道,这就是他们国家的小王子。
  另一支军队遵照灵渊的命令,在太息全国范围内设法召集毗离耶百姓,愿意回国的人,全部在军队的保护下撤离,白帆则受命设法暗中解决城内太息百姓的食物和水的问题。
  在毗离耶军队日以继夜地奋战了整整三天后,滞留太息国的毗离耶百姓被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完毕。每批百姓到达撤离点时,护送的军队早已在最醒目的位置挂好一条横幅,上书几个大字——毗离耶人民军队接您回家。归国的每支队伍最前面都以一面巨大的国旗开道,国旗所到之处,争斗止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毗离耶境内。
  在距离毗离耶很远的地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国境线沿线飘扬着的鲜红国旗,无数面国旗汇成一条起伏翻腾的红色巨龙。国境入口处的巨大横幅上,每个归国的毗离耶百姓都看到了一行令人泪目的暖心话语——毗离耶国人民欢迎您回家。
  国境大门前站着六位士兵,两两相向而立,站成三排,左手托铜瓶,右手持杨枝,向每一位通过国境大门的人身上洒清水,意为“接风洗尘”。后勤安置队伍早已前来等候,每个人手里都挥动着一面小小的国旗,人群中有人唱起了国歌——《鲜血染红的旗帜》,熟悉的旋律点燃了每个人心中那份爱国情怀,巨大的凝聚力将每个人的心聚拢在一起。
  灵渊目睹此情此景,动情地说道:“毗离耶人在其他国家处处所受的特殊礼遇,不是凭空产生的,是我们的先辈用生命和热血换来的,吾辈人有责任尽力守护先辈们的心血,愿,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是呀,你们有伟大的祖国,最可爱的人民。”宸焱对于一路上所经历的一切赞同地有感而发。
  天很蓝,风也很轻,祖国境内的空气都仿佛更加亲切,弥散着熟悉的芬芳。
  灵渊的随从军队遵照命令,与受命前来护送归国百姓的军队整合,分批护送百姓各自回乡,在白帆的恳切请求下,思虑再三,灵渊才同意留下仪仗队及百余精兵护卫自己回程。
  回到久别的祖国,灵渊每到一处都要特意在当地游览一番。一日,灵渊带着宸焱和采薇到云瑞城游玩,云瑞距毗离耶王城不足三日路程,十分热闹繁华。同毗离耶所有地方一样,云瑞亦是被一片鲜红的旗海笼罩,每一家的商铺门口两侧,都挂着巨大的国旗,街道两旁的每一棵行道树上,也挂着一面面鲜红的国旗,甚至每一座大楼顶部,都飘扬着巨大的国旗,空气中还不时传来阵阵高唱国歌的声音。
  三人走到一条有些偏僻的街巷,突然,一阵有些喧嚣的锣鼓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一群人围在小广场上,不知在围观什么。三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街头艺人在表演,只是这些艺人有些许不同寻常,全部都是七至十三四岁的聋哑残疾孩子,每一个孩子都面黄肌瘦,神情呆滞,而且衣着破旧,脏污不堪,机械般地表演着各种高难度的杂技动作。
  围观的人群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不时有人面露同情之色。一个小男孩端着铜锣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嘴里发出呜呜哇哇地声音,一只手比划着挨个向人们讨钱。一些心软的妇女纷纷慷慨解囊,不断向铜锣中放入玉币。
  采薇见状,连忙从行囊里掏出玉币,恭敬地递给灵渊,又掏出几个递给宸焱。
  当小男孩走到灵渊面前时,灵渊蹲下身去将手中的玉币放到铜锣中,笑着问道:“弟弟,你们从哪里来的呀?有大人和你们一起吗?”
  小男孩听了灵渊的问题,眼神里流露出惊惧之色,犹如惊弓之鸟般回头看向正在表演的一个稍大些的女孩,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女孩走上前,看样子会些手语,凌乱地比划着让灵渊不要再问了,不时慌张地回头偷瞄向广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角落里太阳的阴影中,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警惕地盯着灵渊这边。
  灵渊见两个孩子吓得有些微微发抖,也不再勉强,他心知此事绝对有隐情,很像是恶意弄残孩子,再强迫孩子进行乞讨的人贩子团伙的作案特征。灵渊心疼地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站起身走到人群外,采薇和宸焱随即跟了出来。
  “采薇姐,麻烦你去向本地官府报案,我认为这个儿童杂技团具备有组织残害并强迫儿童乞讨的团伙特征,为了保障儿童的权益,请官府派人来彻查这个儿童杂技团背后是何人在控制,一旦查出任何问题,立即逮捕,依法处置,绝不姑息,我在此盯守。”灵渊边说边看向儿童杂技团的方向。
  “是,奴婢这就去办!”采薇恭敬地答道,待灵渊和宸焱回到人群中后,采薇这才走到一个僻静处,低声说道,“暗卫何在?”
  话音刚落,从各个方向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蹿出七八个便衣护卫,纷纷向采薇作礼道:“司侍大人,殿下有何吩咐?”
  采薇将事情原委交代了一遍后,派遣一人去执行灵渊的命令,剩下的人仍旧就地隐蔽,暗中护卫灵渊。
  人群中,灵渊把宸焱护在身后,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此刻大汉正死死监视着卖艺的儿童们,不时用戒备的目光瞄向灵渊这边,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猫腻。
  大汉不时冲着卖艺的儿童们大声呵斥,卖艺的孩子们吓得像无助的小兽,浑身都在微微发颤。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立起来的铁环顶端,正准备表演钻铁环,铁环下是几个孩子叠起来人墙,听到大汉的斥责声,小女孩吓得浑身一激灵,险些从高处摔下来。
  突然,一位年轻男子实在看不下去,情绪激动地冲到大汉面前,指着大汉的鼻子,大声质问道:“这么多残疾孩子,小小年纪就出来卖艺,是你们拐骗来的吧?你好歹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你于心何忍啊!”
  大汉目光变得狠戾起来,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让我的孩子卖艺有什么问题吗?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年轻男子执着地反驳道:“这么多孩子都是你的?编个谎话都编不圆,你如此拙劣的掩饰,我有理由怀疑这些原本都是健康孩子,被你们虐待致残,才会变成这样,天理昭昭,你们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残忍行径,不怕天打雷劈吗!”
  大汉额头青筋暴起,涨得满脸通红,暴怒道:“哪里的小杂毛,给你脸了是吧,跑来管大爷的闲事,真是活腻味了!”说完,大汉举起巨大的拳头,狠狠朝年轻男子的脑门砸去,却没想到被年轻男子轻松避开了,大汉更加怒不可遏,举起手用力一挥,道:“都出来,给我揍死他娘的!”只见从人群中,又走出四个壮汉,将年轻男子团团围住。
  年轻男子孤立无援,见势不妙,便想转身逃跑,结果四面都被堵住了,他只得讪讪地笑道:“各位有话好说,不要这样,别伤了和气,公然斗殴,惊动官府就不好了。”
  满脸横肉的汉子一脸轻蔑道:“呵,现在知道怕了,别管他,给我上!”
  年轻男子以一敌多,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他左躲右闪,没过一会儿,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眼圈乌青,鼻血直流。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却并无一人敢上前,只有几个妇女小声嘀咕着要去衙署报案。
  灵渊眼见年轻男子寡不敌众,看这阵势,如果袖手旁观的话,年轻男子后半生就得变残疾人了,于是他匆匆在宸焱耳边叮嘱了句:“在人群中别出来,保护好自己!”紧急关头,只见灵渊突然从天而降,站到年轻男子身旁。年轻男子此时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灵渊弯腰扶了他一下,问了声:“没事吧?”
  年轻男子闻声抬头,看到灵渊的脸那一瞬间,竟然呆愣住了。逆着天光,他的眼中出现了一副俊美的绝世容颜,是一位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翩翩少年,少年嘴角上扬,梨涡里仿佛盛满世间最醇香的美酒那般醉人,眉眼含笑,晶亮的眼眸仿佛是那天上的星辰,美好得不似世间之物。他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一句:“我没事儿,谢谢你!”
  便衣护卫正欲上前保护灵渊,却被采薇拦住了,采薇笑道:“不必暴露身份,殿下能行的,等殿下需要帮助再出手不迟。”
  “哟呵,还有帮手,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弟兄们,别手软,一块儿揍!好好给他们点教训,让这俩小子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大汉对着灵渊嘲讽道,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能扭转局势,在他眼中,无非是又多了一个挨揍的炮灰罢了。
  灵渊也不搭话,只是冷冷看着冲上来的几个大汉,将站都站不稳的年轻男子挡在身后,然后一脚把最先冲上来的大汉踹翻在地,又一个侧身摔把第二个大汉摔在地上,双手同时抓住从两侧冲过来的两个大汉,往中间发力一推,两个大汉迎面重重地撞在一起,他顺势双手发力,一记手刀同时照两个大汉后脖颈风池穴的位置劈了下去,两个大汉当场晕厥过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冲到半路,见此情景,他冲也不是,不冲也不是,纠结着进退两难之际,灵渊脸上突然露出笑意,但语气仍旧冷冷的,盯着他道:“别挣扎了,束手就擒吧,去衙署把罪行交代清楚。”
  “小子,你别狂,你等着,我的主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大汉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走出一队巡城捕役,将几人团团围住,大汉见状欲逃,却被一位捕役上前死死钳制住。
  一位一脸正气的中年捕役一声令下:“公然斗殴,全部拿下!带回衙署审问。”
  围观的人们纷纷拍手称快,纷纷道:“捕役来了就好了,干着违法的勾当还敢以多欺少,真是无视律法,是该带回去好好惩戒。”
  那群卖艺的儿童瑟缩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在一起,两位捕役笑容满面地走到孩子们面前,和蔼地说道:“小朋友们,和叔叔回去好不好?叔叔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有部分孩子听懂了,怯怯地点点头,另一部分孩子仍旧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样子。灵渊走上前去,用手语重新将捕役的话复述了一遍,有几个稍大点的孩子看懂了,然后用凌乱的手势给其他孩子比划了一通,这才都明白过来,全部站到了灵渊后面。
  采薇正欲上前向捕役说明情况,让灵渊免于被带回衙署,她刚走了几步,就见灵渊冲她摇了摇头,于是又退到宸焱身边,她明白灵渊的意思: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王子还是庶民,都没有任何特权,没有人能用特权逃脱律法的制裁。
  参与斗殴的人和儿童杂技团一起被带回了衙署,采薇和宸焱率便衣护卫也到衙署等候审判结果。
  灵渊没有暴露身份,全程以一位普通人的身份接受审判。如灵渊所料,经过调查审问,控制儿童杂技团的几个大汉均为儿童拐卖组织成员,其背后是庞大的有组织犯罪团伙,以拐卖妇女儿童牟取暴利,并以残忍手段将部分无人购买的儿童弄成残疾或畸形,并施以严酷的训练,最后虐待强迫孩子们进行畸形展示和表演,变成他们牟利的工具。所有成员均为引弓国人,主要头目尚未归案,云瑞知府责令成立专人组织负责破获此案,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并将儿童拐卖组织成员收监,待拐卖组织所有成员及头目归案,依律处置;杂技团所有儿童送至悲济院安置,几个大汉承担此次斗殴的全部罪责,并赔偿年轻男子的医药费,灵渊和年轻男子当堂无罪释放。
  走出府衙,年轻男子顶着那张被揍得惨不忍睹的脸对灵渊说道:“这次多亏你出手帮忙,不然我就惨了,谢谢你呀!对了,我叫半缘君,你叫什么名字呀?”半缘君说着咧嘴笑了笑,牵动着脸上受伤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灵渊和善地笑着答道:“我叫灵渊,你脸上有伤,别做动作太大的表情,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然后帮你上点药吧。”
  “好呀,那就麻烦你了!”半缘君乐得像朵花似的。
  得到半缘君肯定的答复,灵渊又笑着问道:“你的名字,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里的‘半缘君’吗?”
  “是的是的,你知道啊!”半缘君惊喜地不住点头,书生气十足,活脱脱一副书呆子模样。
  灵渊笑着点点头:“知道,表达对爱人的忠贞与怀念的诗句。”
  “我很喜欢这首诗,我也希望能够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半缘君认真地看着灵渊的脸道,他的后半句话被宸焱和采薇的出现打断了,那句“不过,我想我已经遇到了”生生从嘴边咽了回去。
  “哥,你没事吧,我们很担心你。”宸焱一见到灵渊走出来,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
  “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的走出来了吗!这位是半缘君半公子。”灵渊笑着安慰宸焱道,又转头向半缘君介绍,“这是宸焱,我弟弟,这位是采薇姐。”
  半缘君一一向每个人打了招呼。路上,半缘君突然问道:“按照毗离耶法令,那帮丧尽天良的东西的下场是什么?”
  “毗离耶律法规定:凡拐卖人口者,其罪当诛,一律死刑,视情节有悔过或将功补过行为的,适当减免罪行,主动送还或配合解救其拐卖的所有人口并悔过的,罪行减半。”灵渊向半缘君解释着毗离耶律法,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毗离耶律法相较其他国家而言,的确更加严苛,但是非严法重典不足以震慑和抑制犯罪行为,所有律法都是建立在以人为本的基础上,因此,律法对有悔过行为的罪犯是有减罪规定的,但是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明知故犯,妄图钻律法减罪规定的空子以避罪的,从最重罪处置。”
  半缘君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值得借鉴,毗离耶吏治清明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了半缘君住的客栈,半缘君告诉灵渊,他也是前往毗离耶王城观看建国庆典的,灵渊见他一人无伴,当即邀请他与自己同行,几人约定好第二天会合。灵渊帮他涂了药,检查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后,便带着宸焱和采薇离开了。
  灵渊一行人走后,一位老者走进半缘君的房间,两人似是在商讨什么事情,没过一会儿,两人意见相左,便争执起来,老者对半缘君苦苦相劝,可半缘君丝毫不为所动,只有窗外的鸟、天上的风知道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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