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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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头上的两只狐狸耳朵，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我们来到淑娴的房间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我不去，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山神，我只是回来过暑假的。”
    “别闹脾气，你现在是山神看中的人，只要你答应嫁给山神，咱们家甚至是咱们整个村都会得到山神庇佑的。”
    “是啊，听说隔壁村的二愣子的女儿被送给山神，之后他家就开始赚大钱盖大房子，让邻里邻舍羡慕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跟着劝说淑娴嫁给山神享福，他们似乎根本不认为把淑娴送给山神是何等残忍的行为。
    胡思萱也是个热心肠的，听着就要冲进去，被我一把拦住：“你现在进去干什么？”
    “我要拆穿他们的谎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神。”胡思萱作为狐王。倒算是很有人性了，可能在她的骨子里还是有人性的存在。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看。”我拉着她现在外面再看看，情况到底这样还不明朗。
    淑娴一直都不赞同要被送去后山嫁给山神，而且她知道这山神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神明，读过书的淑娴一直都是无神论者。
    在几番劝说下都听不进去的淑娴，最后竟然被家人迷晕了，而迷晕她的正是一口茶水。
    “我们先离开。”我拉着胡思萱重新坐回座位上，把刚才的事情和姜冲说了一下，他也没想到会如此丧心病狂。
    在村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受到所谓神明的欺骗，可能是人为的，也有可能是邪祟作祟，但和神都没有任何关系。
    以前的我也不怎么相信这方面的事情，直到经历了这么多，我倒是也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山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且淑娴是肯定要被家人送上山的，既然这个时候去把她救出来，不如等到晚上再行事。
    这个时候，我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淑娴的家人这么热情的欢迎我们留下来，看来也是因为今天的喜宴。
    淑娴是被人背上花轿的，吹吹打打的被人送上后山，一路上喜气洋洋的。
    “你去跟着淑娴，确保她的安全，我和姜冲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山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着胡思萱说道，我们得先他们一步弄清楚情况。
    我和姜冲避开他们的队伍上山，如果真有所谓的山神的话，他应该会在前面等着花轿，只要先一步到达看看是什么邪祟，就能知道怎么救淑娴。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越往山里走我越感觉到寒气逼人，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姜冲见我冷，就教我口诀运用全身真气御寒，这么实用的办法我居然现在才学会。
    好不容易身上暖和一些，我和姜冲接着往前走，只是无论我们怎么走感觉眼前都是一团迷雾的感觉。
    “等等，我们似乎中计了。”姜冲停下来观察四周，随即在树上刻下印记，接着再往前走。
    十分钟后，我们再次绕回这里，看着树上的印记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次被困，这次就算不用姜冲来破障眼法，我也能用我的天眼看清离开的路，可惜等到我施展出天眼时，发现眼前依旧雾蒙蒙的。
    “不行，可能对方的道行比我高深，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眼前这团迷雾。”我凝神静气，专注于天眼也无济于事。
    姜冲站定，双手结印嘴里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真吾神通，三界内外，唯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破！”
    眼前的迷雾随着姜冲的咒语被吹散，我也总算能看清眼前的路，原来我们一直在原地转圈。
    我有些懊悔，这么简单的咒语我都不先学会，只是囫囵吞枣每样都想学，最终什么都没有学成。
    暗地里发誓要好好地学习道术，先从遇到的困难开始解决，才能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拨开迷雾继续前行，可还是晚了一步。
    淑娴的轿子已经被抬到山神面前，而所谓的山神其实不过是一尊雕像，并无其他特别的地方。
    “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的祭祀仪式到底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救她。”姜冲头脑冷静，深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打搅他们所谓的习俗，而是为了保证淑娴的安全。
    祭祀仪式正式开始，原先带队的巫师这会儿又开始舞起来，她在轿子的周围跳着转着，时不时还会撒上一些米之类的，类似于进贡的东西。
    巫师嘴里不断呢喃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可能这就是隔行如隔山，他们巫教与我们的道教也可谓是天差地别。
    “山神万岁万岁万万岁，祈求山神保佑我们陈家村风调雨顺，五谷丰收。”村民们煞有介事的对着山神的雕像拜着。
    这时我发现，每一个村民都是全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似乎是不敢和山神对视，难不成山神的脸上或者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我先绕过去看看。”我和姜冲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绕到山神的正前方去看看，谁知我刚到那儿，恰巧与山神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我恍惚间看见他的眼珠子在动。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听见巫师指着我的方向大叫道：“何人敢直视山神的面容，简直罪该万死。”
    此话一出，所有的村民都朝我看过来，甚至有好几个已经准备过来抓我了。
    我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怎么可能对他们动手，但如果不动手很有可能就会落到上次那副境地。
    犹豫再三的情况下，山神的雕像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他说的第一局话就是：“杀了他。”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所有的村民们像是着了魔的朝我扑过来，摆出要把我撕碎的架势。
    下一秒，我就看见一个雪白的身影投入战斗当中，她一手一个小村民，简直神勇无比。
    “胡思萱，你千万别伤到他们。”难为我这个时候惦记的，还是村民们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