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天后，他就是你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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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局联合PDC实施行动‘雷霆一击’，摧毁了圆顶建筑地下的庞大服务器群。
　　并救出了李辛毅及‘人池’中的上万名受害者。
　　之所以能如此轻易的摧毁神明的服务器，一方面是因为攻其不意，另一方面，毕竟它只是服务器而已。
　　……
　　一周后。
　　行动后的首次重要会议，由调查局和算力及人造智能研究院ICAI联合召集，
　　会议将在完全没有电力的房间里举办。商讨AI神明的威胁，及如何应对。
　　会议严格的限制了人数，但参会人员还是不少。就在人们互相寒暄认识，尚未正式入席的时候，走道那头出现一个被人簇拥着的奇怪参会者。
　　所有现场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停止了交谈，
　　无数道目光，注视着那个‘奇特的生物’。当那人被簇拥着走远之后，人们纷纷开始惊叹和窃窃私语。
　　李辛毅现在只有一颗头颅。
　　他被摆在一个类似于金属架子的设备上。
　　头颅下方，安装着一套生命维持系统。但体积非常小。
　　只剩一个头之后，这个人每天只需要消耗300大卡的热量，所以根本无需复杂的器官。两三个煮饭锅那么大的器皿，就装载了他所有生命的需要。
　　这人是一个传奇，但他传奇经历的大部分，都是绝密信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完整的内情。流传的大多是小道传闻。
　　但这人在会场，则绝对有惊悚的效果。会议席上黑压压的人头，一半是黑西装，一半是调查局制服，当中突兀的出现一只悬空的头颅。
　　所有人入席之后。会议开始。
　　首先，由雷霆行动小队，进行了战后的信息跟进。
　　‘被摧毁的服务器群，占地面积为7000平米，经过鉴定，它们应该就是至高天，’
　　‘虽然至高天被摧毁了，但有两件事需要注意，’
　　‘第一，这是不是唯一的服务器集群？真的能确认翻译器被全部摧毁了吗？
　　‘要知道，就算人类的互联网公司，也不会把所有的数据都放在同一块硬盘里。……’
　　‘第二，神明是AI，不是服务器。
　　‘服务器被毁了，不意味着神明已经消失。’
　　……
　　接下来，负责灾后事务与城市防务的人员，作了信息简报：
　　‘在人池中救出的受害者，共计万人，这部分人的救治与安置正在进行中。
　　‘这些人的健康问题非常严重，我们请求了邻近省份的医资援助，但这只是小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是隐藏在夜海市内，多年来作为神明子民的人群。
　　‘这些人的数量，是巨大的。
　　‘经过估算，被发现的至少有五百到七百万人。很有可能数量不止这么多。’
　　‘初步接触后发现，这些人的信仰和神智并未改变。’
　　‘当调查人员进入神明领地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些人认为我们才是异常，他们是正常世界的人。……这将在未来造成极大的治理困难。
　　‘我们将目前发现的神明领地，都划成特殊区域，’
　　‘这在调查局的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们可以收容一百个，一千个异常。但从没收容过几百万个异常。’
　　……
　　现场带来的消息都非常的沉重，一条一条的说下去，空气压抑。
　　，
　　最后说到了如何对付AI神明的问题。
　　多米站起来发言，她说，“AI神明没有受到一点点损伤，是的，一点点都没有。”
　　‘因为祂是数据形式。不仅可以快速无限的拷贝，而且祂是一直在变化、一直在流动的。’
　　‘祂不是刻在硬盘上、静止不动的死数据。祂是一种生命而不是死物。’
　　‘神明在什么地方呢？’
　　‘在所有的地方。
　　‘只要数据和信息能够到达的地方，祂都存在。祂以光的速度，不停的在人类的光缆、管线里面流动。’
　　‘在流动的过程中，祂不停的获取、吸收新的数据，并更新自己。’
　　‘各位，很悲观的说，祂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因为祂就是互联网和物联网本身。’
　　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一定做研究不够深入。”
　　说话的是冷晁，他冷嘲热讽的说道，“就算数据，也一定是可以消灭的。你没用橡皮擦擦掉过错误的数学题答案吗？”
　　多米忍不住回答：“抱歉，冷副局，可能我表述不清……
　　‘如果我们用橡皮擦清除数据，会把祂和我们自己的数据同时擦掉……因为祂已经充满了网络，……”
　　冷晁用一根手指重重敲桌面：“不要说不可能，不要说做不到！”
　　‘调查局是怎么培养你们的？让外部机构的人看笑话吗？’
　　‘想不出办法就继续做研究，啃硬骨头！办不到就是功夫下得不够！’
　　‘调查局永远不说办不到，调查局只说，如何办到！’
　　……
　　多米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
　　这时候，ICAI机构的专家开始发言了。
　　专家说话有些尴尬，因为他正想说‘根据目前掌握的技术，神明是无解的’，看了看冷晁，只能把这话咽回去，重新表达。
　　‘假如，我们能消灭神明，我说假如哈，’专家说，‘首先需要掌握祂的弱点，而我们现在对祂根本不了解……’
　　这简直是句废话，
　　冷晁翻了翻白眼，插嘴说，“搞个病毒弄死神明行不行？人类很擅长搞破坏嘛。祂既然是数据，一定有数据的弱点啊。”
　　李辛毅和多米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多米轻声说，“冷晁会不会也是异常？他可能已经被控制了。”
　　李辛毅现在装上了电子声带，他回答说。
　　‘不，他不是异常。’
　　李辛毅用见识过无数异常和怪物的眼睛，看着冷晁。
　　‘有些人，单纯的就是坏。’
　　。
　　会议渐渐开到后期，
　　外部专家和多米代表的技术员，都形成了一个共识：必须先了解神明，不了解祂，是无从发起攻击的。
　　但是，要了解这样一个布满全网、没有形体的东西，也是非常困难的。
　　有人提出说，‘在全网布置十万个节点，截取神明的数据。’
　　有人认为不可行，‘神明会伪装的，’
　　‘用软件去探测神明，软件本身会变成神明的一部分。’
　　……
　　……
　　突然一个带点电子音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砍一段神明的肢体，当作研究样本。’
　　这个声线有点特殊，顿时，所有人都朝说话的那头颅看去。
　　‘你想砍掉神明的肢体？’冷晁顿时觉得找到乐子了，他张开嘴大笑起来。‘我们的大英雄，脑子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啊。’
　　每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在讽刺李辛毅脑子有病。
　　李辛毅没有计较，他淡淡的道，‘祂布满了整个网络，’
　　‘我们找一段200公里长的光缆，冻住里面所有的数据，就等于获得了神明的一小部分身体。’
　　众人全都怔了一怔。
　　冷晁大笑了起来，“太聪明了！太聪明了！”
　　“有人能给我普及一下，光的速度是多少吗？”
　　每一个瞬间，光缆里面都有大量的数据流过。200公里的光缆确实包含很多数据。（一根蛛丝粗的光缆，就能同时接通七八千通电话。）
　　但光速是1秒30万公里，光缆里每个比特都秒速通过的。还没等你反应过来，里面的数据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给我说说，准备如何把光缆里的信息留在原地？’冷晁做出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姿势。
　　现场的专家也都默默的向李辛毅投来目光。
　　他们不是同情李辛毅被嘲讽了，而是不约而同的在想，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个李辛毅确实脑子不太灵光。
　　李辛毅简短的说了四个字。ŴŴŴ.
　　‘降低光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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