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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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是，在石楠堡前碰到出来的红衣大主教达马苏斯和大祭祀左德，还有财政大臣菲利普虫塔伯爵。
    “高卢大人，真是遗憾，也许您还不知道，今天的宫廷会议取消了。”法务大臣雾岛伯爵从石楠堡大门里骑马而出，他对高卢致意后说道。
    “有什么变化吗？克士莲导师的意见？”高卢有点迷惑。
    “可以这么说，大人。”达马苏斯接过话来，“克士莲导师突然身体不适，估计风寒受凉，她派人来通知大人们，取消了今天的宫廷会议。”
    高卢心里奇怪，克士莲导师身体不适，怎么可能，那女人虽然身材诱人，但看的出来，她甚至健壮的可以打翻诺丁汉大公的王家鹰卫。
    “原本送到宫廷会议的一些报告，转送到自由议会，现在这些扰人的报告，将成为大人和灰鹰爵士的难题了。”财政大臣菲利普伯爵有点同情道，“还有……我的，第一批灾民到了，十几万逃难的贫民滞留在昔日城外。高卢大人，和我一起去自由议会吧。”
    “哦，如果是这样，各位大人，请允许我先告辞了。我不能让自由议会的议员们久等。”高卢向其他宫廷重臣们告辞，和财政大臣偕同护卫们赶往广场。
    自由议会没有召集，现在发挥作用的是由议会长灰鹰爵士为首的元老阁成员，同时高卢作为护民官，也具有一部分议政权和决议权。
    高卢他们走进广场东侧的议会厅，议会厅在联合大厅一侧，护卫们停留在广场上。
    走进元老阁议事厅，里面已经有近三十名资深议员环坐，这是个小型的自由议会，座位圆形分布，中间是空场适合演讲人发表看法。
    “不能让灾民进城，这十几万人鱼龙混杂，会凭空增加自由城的不安，这会增加城防的压力，我建议让这些灾民滞留在城外。”有议员大声道。
    “在法老河对岸设立临时的驻地和居民营地，把他们安置在那里，以后还有几十万灾民陆续会来，我们同样处理。”有人建议道。这个方案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灰鹰爵士对进来的高卢和财政大臣点头致意。
    “高卢大人和我们的财政大臣对此有什么看法？”灰鹰爵士问道。
    “我同意议员们刚才的意见，只要提供给灾民足够的食物和必须品，设立灾民营地，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案。”高卢表示同意。
    “设立临时营地，这需要很大……一笔开销……帐篷，食物，安全因素，秩序等等问题。”财政大臣为难的皱着眉头，似乎在计算着那可怜的国库里还有多少金币。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难道菲利普大人愿意看见饥荒的灾民直接冲进昔日城吗？”有议员问道。
    “那设立灾民营地的同时，还必须封锁昔日城，所有出入口必须进行检查。限制灾民大量涌入城市。”议员又提醒道，这个议题很快得到众人响应，最后被拟定成临时条例。条例经过议会长和护民官高卢的签字生效，再由元老阁的随从送给昔日城防卫团团长汉科烈火大人。
    高卢一改常态，他在很多问题上，采取了克制和隐忍，尽量不和议员们发生任何冲突，尽管几次他想提出一些修正案，最终还是采取了克制的态度。
    他走进这个古老的房间的那刻，就找到了一直思索的答案。
    我需要找强有力的盟友。
    盟友近在眼前。
    昔日城以灰鹰爵士为首的资深议员们。这些议员，几乎都来自历史悠久的贵族，他们影响着整个昔日城的经济和文化，再加上他们的封地和效忠他们的家臣和骑士，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这些贵族，年代虽然没有席可法家族古老，也不像席可法家族拥有整个玫瑰山谷那么庞大的势力和武士，他们多为商人和小领主发展而来，甚至一些人的势力仅仅依托昔日城这个自由商业城市壮大。但是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把握着自由议会的风向，他们拥有庞大的经济能力和社会影响力。
    以前，自由议会是牵制像席可法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以免席可法家族夺取整个联盟的权力，成为独裁者。其实这个担心明显是多余，席可法家族历史上几乎没有人表现过这种野心。倒是另外两个大家族，银眼家族和奥里斯家族，他们的历史上，曾经涌现过强势人物。不过，他们最终没有成功。
    银眼家族现在获得王权，而奥里斯家族几乎远离了权力中心，远遁东面的爱尔兰城堡，和射手城对峙。
    这也是奥里斯家族先辈在昔日城政变失败后的结果，他们被刻意排斥出了实权体系。尽管他们现在的族长史恩大公依然有宫廷首相之职，如果不是克士莲紫罗兰导师突然以代言人身份出现，估计大多数昔日城的公民已经把这个首相的名字忘记了。
    那是个虚位。
    那是个虚位？
    可是，克士莲这个女人的到来，和她一连串的活动，或者是说一系列的机遇……却使这个首相代言人走进了权力的中枢，把一个闲置了多年的虚位……硬生生实权化了。
    仔细一想，这一点还真是非常玄妙，这是否意味着奥里斯家族将卷土重来，或者是克士莲紫罗兰导师想“借尸还魂”？
    高卢想到这里，猛然一怔，似乎自己不由自主已经站在了克士莲的对立面上。不……不……不……席可法家族再不能轻易对抗任何一股势力。
    我可以考虑和灰鹰爵士为代表的资深议员们联盟。
    “东线战报！”灰鹰爵士举着手中的加急文书，告诉众人。
    “昨日晚间的……昔日城的金冠雄鹰，诺丁汉大公率领自由军团击溃围困爱尔兰堡的敌军。”灰鹰爵士念到这里，众议员们欢呼着鼓掌起来。
    “御林禁卫军首席骑士，金冠骑士伊文斯塔尔，亲率雄鹰大队五百骑兵，击杀射手城雇佣军团指挥官三名，射手城雇佣军团大败。捷报！”灰鹰爵士高声念道。
    “噢……伊文斯塔尔……果然不愧为王国第一骑士！”有人喝彩。
    “他勇冠三军……无人能敌……我早这么告诉过你们。”
    “射手城这次会得到教训的。”
    灰鹰爵士用手制止众人，“后面才是关键，诺丁汉大公认为，当前形势下，想真正挫败东境之敌，至少还要增援一到两只军团，望自由议会给予支持。”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诸神啊……诺丁汉大公知道我们在面对什么吗？昔日城正在面临黑魔法的威胁！”一名议员大叫道。
    “是啊，是啊……现在哪里还有能力增援更多的军团呢。”
    “也许，诺丁汉大公的提议，移交宫廷会议或者下一届自由议会召开时商量更合适。”灰鹰爵士见暂时难以通过，他建议暂时放在一边。
    议员们还议论纷纷。
    “诸位，正如果刚才有人所说，我们正在面临黑魔法的威胁……这里有南境三座边防堡垒报告。”灰鹰爵士脸色如灰，“情况似乎更糟，南境三座边防堡垒飞鸽传来消息，最近几周，南地的无数狼群北上……”
    “诸神啊……南面也出现狼群了？”有议员大喊起来，他又对着高卢叫嚷道，“高卢大人，听说席可法家在北地剿狼，应该取得可观的效果了吧？”
    高卢心里暗气，刚开始的时候申请调动自由军团，你们议会百般阻挠，最后让席可法家和莱文家以家族之力灭狼，居然现在又寄托席可法家取得丰硕战果。
    他克制着不满，答道，“还在僵持阶段。”
    灰鹰爵士不满地望了一眼刚才打断他说话的议员，“南面除了狼群，还有更危险的情况！我希望发言再不要被打断了！把你们的恐慌留着等一会一起再表现吧！”
    那议员脸红着，不安的小声嗫嚅着微低下头。
    “南境三座边防堡传来的消息声称，本周连续几天，清晨和傍晚时分，还有一些奇怪的骑兵群在雾气中越过边防线，方向直指昔日城，有人看见……那些骑兵……骑着荒野狼。”
    “狼骑兵？”
    “克士莲导师说过的魔仆！”
    “那它们不是威胁昔日城了吗？诸神啊！快召集后备的自由军团！”
    “后备的自由军团一周前就召集了，正在城东集结中。”
    “一只军团远远不够，菲利普大人，你还藏着国库里的金币干什么，快从附近的自由港和城邦雇佣职业军人啊！”
    “尊敬的大人，国库的金币哪里还够聘雇佣兵的，自由城的大部分贸易金都在商业联合会掌握中。”
    “立刻勒令商业联合会提供资金啊！”
    “这不合昔日城的传统，也违反法律，我们无法强制商业联合会提供资金。”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立刻派人找商业联合会主席团交涉！”
    听说昔日城可能被威胁，顿时不少议员慌成一团，元老阁叫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