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张清被彻底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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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郭子渊顿时觉得紧张起来。
    这个表白……要怎么做？不表白行不行？如果不快点下手，她是不是就要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火烧眉毛了呀！
    一整天，他都有些魂不守舍。
    倒个茶，水都溢出来了还不知道；吃个饭，似乎在数着碗里有多少颗米粒；上个厕所，居然忘记冲水！
    眼尖的刘锐看出了端倪，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正式调到刑警队也不用高兴得忘乎所以吧？”
    郭子渊抓了抓头发，“我……唉！”
    “看来你这不是高兴，是苦恼啊。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郭子渊很是难为情：“师兄，这个……这个……怎么向女孩子表白呀？”
    刘锐哈哈大笑，“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活了二十几年，连表个白都不会啊？”
    郭子渊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他摸摸头，害羞道：“你当初是怎么追到嫂子的？就教教我吧！”
    刘锐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直接一句话——做我女朋友吧，就行了呀！”
    “做我女朋友吧？”郭子渊重复着，声音轻轻的，“是这样吗？”
    “语气再坚定一些，声音再大一些、用力一些。”刘锐清了清嗓子，正气浩然道，“做我女朋友吧！”
    郭子渊有样学样，他抬头挺胸，气势豪迈地说：“做我女朋友吧！”声音铿锵有力。
    “对，就这样，准成！”刘锐拍拍他的肩膀，“到点下班了，快去见你那位老同学吧。”
    有了师兄的鼓励，郭子渊意气风发地骑着电瓶车前往安全小区。
    到了那儿，他站在江家门口按了按门铃。
    很快，江小希来开门，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不是案子有新的进展了？”江小希期盼地问。
    “哦，不是。”
    郭子渊有些紧张，问道，“有没有水，给我倒一杯。”
    “不好意思啊，招呼不周。”江小希起身去倒水，一脸歉意，“我这一门心思想着案子呢，给！”
    郭子渊接过江小希递给他的水，喝了一口，鼓起勇气，眼睛看着地面，用刘锐教给他的那种语气说：“做我女朋友吧！”然后，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水。
    江小希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他刚才说什么女朋友？叫谁做女朋友？不会是她吧？
    这冷不丁的，跑到她家，喝了口水，然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合理吗？不会是她自己幻想的吧？
    有可能。
    见江小希目瞪口呆的样子，郭子渊又重复了一遍：“做我女朋友吧！”声音更加铿锵有力，像宣誓那般的严肃认真。
    这下，江小希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确定，这不是幻觉。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她还是没有说话，郭子渊以为她还听不清楚，于是，把整杯水都喝了，然后抬头挺胸，气势豪迈，正气浩然地大声道：“做我女朋友吧！”
    乖乖，这声音差不多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
    怕他再次扰民，江小希伸出一只手轻轻捂在他的嘴上，害羞地说：“好，我答应啦。”
    “Yes！”郭子渊高兴得跳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平静下来后，他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两个腼腆又慢热的人，虽然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但还是有些拘束。
    江小希问道：“你今天来我家，不会就是专门来表白的吧？”
    “确实是的。”郭子渊老实回答。
    “怎么突然想起向我表白啦？”
    郭子渊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人贩子太多，怕你被别人拐跑喽，最后不还得我们当警察的把你找回来。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嘛！”
    江小希心里有一丝不爽，说句喜欢她很难吗？不过，对于今天的事，她真的感到好奇，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行。
    她饶有兴趣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今天有个自称是你闺蜜的女孩找到我，说你一直很喜欢我，但又不好意思说。她叫我快点儿向你表白，不然你就要被别人追走啦。”
    郭子渊微微笑道，“我听后，想了想，觉得你还可以，于是就来了。”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好像很勉为其难的样子啊？”江小希送给他一个白眼，心里觉得又生气又好笑的。
    见她面有愠色，郭子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其实，江小希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当下的尴尬。
    曾经，她幻想了无数遍，他向她告白、或者她向他告白的情景，但都不是这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在他们之间起到关键作用的女孩。那个女孩是谁呢？难道是吴舒梦？
    郭子渊和江小希，两个人都是头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也不懂得怎么相处。
    沉默了一会儿，郭子渊问：“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江小希微笑。
    他又问：“那个，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
    “一起出去吃吧？”
    “好。”
    两人来到小区附近一家饭馆吃饭。
    坐下后，江小希说：“既然我们现在是恋人了，那就应该有点仪式感，好不好？”
    “好呀。”郭子渊看着她。
    江小希建议，为对方拍张照，然后把彼此的手机背景都换成对方的照片。
    他答应了。
    她又建议，微信、QQ头像都要换成情侣头像。
    他也答应了。
    她还建议，拍张合照，然后在朋友圈里晒图，并且写上“我们恋爱了”。
    他全部答应。
    做完这些之后，江小希才有了一丝安全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也许就是仪式感的重要性吧！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心里甜滋滋的。
    郭子渊也不再那么拘束。
    他觉得，既然两个人选择在一起，就应该随意一些，有什么说什么，不必要像以前那样客套。
    此时，他就特别想笑，而且也没有忍住。
    江小希问他笑什么，开始他怕说了惹她不高兴，可后来一想，还是怎么坦然怎么来的好，便说道：“我觉得你很像一种动物。”
    “是吗？”她心中甜蜜，以为他要说她可爱，“哪种动物？”
    “狗。”他解释道，“因为狗会用尿液来占领地盘，而你刚才的行为跟它很像，似乎在宣告我是你的。”
    江小希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小脸也因羞赧而微微涨红，“郭子渊，我就宣告了怎么啦？你不也宣告了我是你的吗？好意思只说我一个人，哼！”
    她生气的样子，可爱至极，令他移不开目光。
    服务员已经上好了菜，江小希开始吃起来。
    “你不吃吗？老盯着我看干嘛？”她边吃边说，“不会又想取笑我吧？”
    郭子渊微微一笑，“我怎么可能取笑你。”
    江小希正想说，这还差不多，没想到他下一句就令她如鲠在喉。
    “你本来就很好笑，不用我再多此一举。”他夹起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
    江小希一肚子气，放下筷子，“不吃了！”
    “怎么能不吃呢？”他热情地帮她夹肉。
    看他表现还不错，她便原谅了他，开始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我不喜欢瘦巴巴的女孩子，喜欢肉乎乎的，所以，以后你得多吃点儿。”
    嘴里正在咀嚼的肉，瞬间不香了。
    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她长得瘦巴巴吗？还叫她以后要按照他的喜好把自己养胖！他把她当什么了？他的宠物吗？
    江小希吃不下了，故意说：“我要减肥。”
    郭子渊打量着她：“你这顺序不对。减肥要身上先有肥肉，才能减。我看，你还是先把肥肉吃出来，再去减吧！”
    说完，他又帮她夹肉。
    看着那满满的一碗肉，江小希委屈地说：“我不减肥了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他得意地偷笑。
    江小希心里有些后悔，她弄不明白为什么确定关系后，郭子渊就变了，还变得这么快！
    以前，他对她总是礼貌有加，说话也不会老是和她抬杠。可现在，他处处怼她，这以后还怎么相处呀？
    她委屈地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
    他的解释是：“礼貌有加是给别人的，如果我把你和别人同样对待，你乐意呀？
    要知道，现在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应该让你看到我最真实的一面，你也一样。”
    听完，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觉得他怎么可以如此气人、又如此可爱呢？心里所有的怒气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微笑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郭子渊！”
    吃过饭后，两人走出饭馆。
    郭子渊建议一起散散步，江小希欣然同意。
    夏天的夜里，风轻轻地吹。深蓝的天空上，镶满了星星，薄纱缭绕的云雾中，一枚月亮时隐时现。街道上，五彩缤纷的灯光，相映生辉。行人来来往往，大多都踱着悠闲的步子，看来也是饭后闲逛散步的。
    “前面有个小公园，咱们去那儿走走吧。”江小希建议。
    “好呀。”
    两人并肩而行，走了好长一段路，郭子渊还没有主动去牵江小希的手。
    江小希想去牵他，又不好意思，最后想了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