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准备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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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出昊儿的至尊骨了吧。想不到所谓的天生圣人，竟是如此行径，令人不齿！”
　　他看着正在发着抖的石毅，收拢了气息，冷然地抛下一句。
　　“那又如何”石毅恢复了冷静，看着石司的背影“修行之道本就是胜者为王。”
　　“我现在不与你计较，等看望完昊儿之后，你的账我再好好清算。”
　　石司摇了摇头，于瞬息之间就从石毅的视线中消失而去。
　　武王府虽大，不过对于拥有修为的修士来说，闲庭散步一二十分钟就能逛完。石司很快就来到了小石昊的家中，此时虽有探访者，不过也只能说得上是屈指可数了。
　　站在石床边上的那个高大身影，此时正在使用**力，将武王府送来的诸多至宝灵药熔炼成一滴金色的药液，缓缓地滴入了石昊的口中，其中内涵的精纯生命力足以生死人肉白骨。
　　然而对于被剜去至尊骨的小石昊来说，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那犹如黄金狮子一般的高大身影摇了摇头，抽身而去，见到了石司，忍不住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四太爷，小石昊还有......我爷爷他，怎么了？”
　　石司仰望着那高大的身影，往昔神采奕奕的四太爷此时竟然显得如此的憔悴，足见此事对他的打击。
　　“石昊他可能......”那如黄金狮子一般的老人接连叹气“他犯了族规，已经被发配到了第二祖地中去了，此时，此时大抵是不便见你的。”
　　怎么坏消息是一桩连着一桩，石司吐了一口恶气，紧紧地盯着四太爷。
　　“被剜去了至尊骨，族内对石毅没有什么惩罚么？”
　　小石昊和爷爷关系极好，恐怕是爷爷对石毅那个混账出手，试图将昊儿的至尊骨还回去，结果被人发现，直接捉拿了下来。已经下达的命令，爷爷估计也已经到了第二组地去，自己也没办法改变了，只能让罪魁祸首受罚。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四太爷皱起了眉头，族中早早就封锁了消息，就算有人想要透露给外界，也不会透露给老十七的孙儿啊。
　　“我见到石毅了，能够感知到他体内有石昊至尊骨的气息”
　　还未等四太爷说什么，床上的小石昊虚弱地张了张嘴
　　“小......小哥哥”
　　四太爷回过头看了看小石昊又是长吁一口气，随后深深地看了眼石司便离去了。
　　“笨蛋”石司跪坐于石床的边上，摸了摸小石昊的脑袋，尽量地用笑意掩盖住心中的愤怒“都说了，叫我四哥。”
　　“是，是四哥啊”
　　小石昊眼睛亮了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连话也说不出几句。
　　此时的小石昊与自己先前所见的那天真烂漫的小石头，判若两人。
　　先前的他还能跑会跳，见到什么都会啃上两口，可是如今身形缩小，仿佛回到了三四个月大，还只能抱在襁褓之中，无法......令人直视。
　　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女孩抱着一盆热水，低着头走了进来，双眼红通通的，一看便知她以泪洗面了数日，这是石昊的侍女阿蛮。
　　“是石司小少爷，阿蛮，阿蛮见过石司小少爷。”
　　阿蛮慌乱之间，擦了擦眼泪赶忙行了个礼。
　　“小姐姐，你是谁？”
　　此时的小石昊竟然已经无法认出朝夕相处，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小侍女。除却身体外，就连神智也倒退回了过去。
　　他努力地回忆着，可怎么样都无法回忆起来，往昔灵动的双眼此时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了迷茫。
　　“小少爷，我是阿蛮，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蛮将水盆放下，紧紧地握住小石昊的双手。眼泪唰唰地往下流着，却不敢放声痛哭，生怕吓到了小石昊。
　　“阿蛮，好熟悉，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石司见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心中一酸，走出了房门寻了一个隐秘角落。
　　接着掐了几个法决，起了一卦，施展起了《王氏易数》
　　此乃以短命著称的王家，从《易经》之中钻研而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知晓天命趋利避害，不过相应的也会折损寿命。
　　“居然是泽水困卦”石司吐了一口血，虽然反噬有点严重得过了头，但是看卦象，算是松了一口气，此卦象象征着绝处逢生，危机之中自有机遇。
　　看来无需动用自己的青铜古门了，相信小石昊自然可以渡过这一劫难关。
　　不过小石昊命中该有此一劫，不代表着自己能够轻易放过石毅。
　　得到卦象后，石司用洁白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走进了房间。
　　阿蛮正一边哭，一边跟小不点说着话
　　“阿蛮，阿蛮姐姐不要哭。”
　　小石昊伸了伸手想，想要为阿蛮擦去泪水，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抬起手臂，令人无比的心疼。
　　“阿蛮不哭”阿蛮赶忙擦擦眼泪，不敢让石昊小少爷累着。
　　石司坐到了石昊的旁边，轻轻地抚着他的脑袋，一边看向阿蛮
　　“要好好照顾小石昊。”
　　“阿蛮省得”小女孩哽咽着擦了擦眼泪，稍稍收拾了一下情绪，不好意思地道“让石司少爷见笑了。”
　　“无妨”
　　石司摆了摆手，站起身后便飘然离去。
　　此去，武王府大殿。
　　......
　　商量了近一个月，族中对于石毅母子二人的处罚结果商量得是越来越轻了。
　　之前力主按照族规，直接处死石毅母子的四太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语不发。随着时间的推移，昊儿的生机越来越薄弱，石毅体内的至尊骨越是与之相契，偏向石毅的宗老将会越来越多。
　　只恨当初没有果断施以雷霆手段，导致事态越发恶化，现在到好，一周前老十七直接按捺不住杀心，结果被族规拿下，主张处死者只剩下自己了。
　　“老四啊，昊儿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四太爷冷冷地瞥了眼石笠，假意关心，实则用心歹毒。逼着自己说昊儿的境况越来越糟糕，好拉拢那些中立者。
　　“毅儿如今兼具重瞳和至尊骨，未来的武王府必将仰仗于他，他是我们武王府的未来”石渊品了一口茶，接着缓缓道“我看啊，对于石毅母子二人就不必施下什么惩罚了，不然未来石毅与我武王府越行越远该如何是好？对于昊儿嘛，多作补偿，这也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法子了。”
　　“无耻之尤！”
　　四太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石渊发表的言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可看几位宗老似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他们都是认可的，不由得有些急火攻心。
　　就在殿宇陷入吵闹之际，大门忽地被踹了开来，四太爷抬眼望去。
　　来者正是石司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