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我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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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热热闹闹，老师安安逸逸。
    郝佳一闹心舌战雨雪枫双、糟心寻找兄弟、寻觅日记这段时光的同时，“国标”夫妻档老师艾琳老师、严宽老师颖水市新搬的家里，严宽老师早晨出门继续努力艾琳老师的调动手续后，艾琳老师开始开开心心、安安静静开启自己的学习模式- -花式吃着各色零食在电脑上恶补由严宽老师一手主导、倡导的，速成优秀班主任的众多综合知识。
    艾琳老师、严宽老师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档老师，严宽老师，颖水六中常年的初三.一班班主任，艾琳老师，即将调入、加盟颖水六中，可能的初三.二班班主任，夫妻加近邻，妥妥的夫妻档老师。
    艾琳老师的恶补已持续进行了几天，现在正对既有实例、又有激情、更有感动的校园青春剧情有独钟、感想颇多。
    此学习模式，一直在努力的艾琳老师竟似越来越上瘾、越来越痴迷- -
    宽哥，你这自学创意...太“辛苦”啦...我太心甘情愿啦。
    严宽老师把艾琳老师调往颖水六中的运作由来已久。
    严宽老师和艾琳老师小学相识、初中相熟、高中相知，临近毕业已互有十分好感，说深刻点也就是有那么个意思。只是老师、家长家常便饭似的教育、警醒，让他们时刻明白不该在这个时候说那些不该说的什么...什么、更不该表达那些不该表达的那什么...那什么，结果嘛- -直接导致阴差阳错考上不同师范院校的他们失联了好久...好久，严宽老师这度日如年的，当然感觉好久好久- -漫漫长长。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联，毕竟彼时已各种联系方式、各种联络方式，失联？其实是感情上的失联- -严宽老师- -那时青涩的严宽老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白那什么。艾琳老师- -我这女孩家家的。双方什么什么在心口难开了好久好久- -漫漫长长，颇费周折、克服种种、鼓足勇气方...遂海誓山盟，此生不渝。
    所以，虽然毕业后严宽老师到了颖水六中，艾琳老师去了颖水市下辖的颖南县的县一中，但区区三二十公里的距离岂能将二人阻隔，遂义无反顾，缘定三生，浪漫二人世界，家定颖南一中。
    新婚生活给严宽老师的感觉那叫一个幸福，就连两地分居也不觉得一丝苦，每有人提及他们的分居生活，他总是夸得像花一样，确切地说，是花开放般幸福。因此学校领导也就没有把解决他两地分居的问题提上议事日程- -谁忍心破坏花开放般的幸福？
    天长日久，分居的诸多不便凸显，严宽老师这才发现自己错了- -自己把自己绕进了幸福误区，但悔之晚矣已不好改口，只好一错再错，坚持这种“幸福”,这一“幸福”就是几年。
    最近两年精明又清高、不愿求人的严宽老师有主意了，他经常有事无事在一中“三巨头”领导童校长、洪副校长、郑主任面前提及妻子艾琳，有意无意地将她的教学水平夸上一把- -大大地夸上一把，把个见了优秀教师就想据为己校所有的童大校长眼馋得两眼直放光彩，几次都恨不得即刻将艾琳老师调过来，由于种种原因，未果。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艾琳老师舍不得执教多年的学校，不愿调动。
    严宽老师想调往艾琳老师那里，可想法刚在童校长跟前冒了个尖，就被童校长怒目相向，一通训斥，并且冷淡了他好多天，吓得严宽老师赶紧作罢。
    眼看公历明年、农历今年，二人的小宝宝的空降世出已遥遥可期，艾琳老师坚持得不那么强烈了，可机会就是懒得出现。严宽老师心疼浪费的几次机会，曾多次埋怨、抱怨，艾琳老师总柔柔含笑回应：这至少证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点不假。
    严宽老师哭笑不得。
    暑假还有十几天就要结束，也许就是郝佳一写那篇曝光日记的那天上午，远在颖南县的严宽老师正陪着柔柔美美的艾琳老师在一条幽静的林荫小道上散步，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去：“哟，童校长！这老爷子，我学校值过班刚回来不知道吗？怎么又来骚扰？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一点也不心疼下属。”严宽老师玩笑着急忙接起。
    玩笑归玩笑，敬重的童校长的电话，严宽老师岂敢怠慢。
    “童校长，我严宽。”
    “知道是你严宽，怎么才接我电话？”就慢了这么一点点，童校长貌似就挺不满意。
    严宽老师无故被训，始料未及，竟无言以对，好在不待严宽老师说什么，电话那边又问：“你爱人带过毕业班吗？”声音火急。
    严宽老师没怎么听明白童校长的意思，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为了妻子的调动，他潜意思里早有原则，但凡学校任一领导提到艾琳，总往高了说、好了说。
    严宽老师马上答道：“啊，人家的教学水平比我高多了，连续几年的县优秀教师，带个毕业班- -当个毕业班班主任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回答模棱两可，既掩盖了艾琳老师没带过毕业班的事实，又适当顺着童校长的意思把艾琳老师夸了一把。
    其实艾琳老师连班主任都没当过，就更遑论毕业班班主任了。虽然艾琳老师这些年教过的课目几乎涵盖了初中一至三年级的所有主要课目，教学成绩也经常出彩，优秀教师更是年年不落，但就是与班主任无缘。
    原因呢- -
    艾琳老师柔柔美美的外表，柔柔和和的性格，加之又整天跟学生和和蔼蔼的，被颖南一中的学校领导公推为最没老师威严、最不符合班主任条件、最不擅于管理学生的老师，所以他们在选择、任用班主任时一致将艾琳老师排除在外，不做考虑。
    重要原因呢- -
    艾琳老师课教得好，为人也谦和，又在颖南一中学校领导那儿混得脸熟- -颖南一中里安家，想跟校领导不熟都难，所以呢，学校里有主课老师休个大假、请个小假，学校领导总能第一时间想到艾琳老师、想到艾琳老师的教学水平、想到艾琳老师的几无家庭家务的后顾之忧，总第一时间找艾琳老师商量让她顶一下，艾琳老师总第一时间和和气气答应- -无怨无悔的。关键是，每次艾琳老师都颇能胜任，顶的每一下下几乎都特别相当出彩，一来二去，能者多劳，艾琳老师...几乎成了颖南一中的119，哪班有难处艾琳老师必在哪班出现。
    此状况下，学校领导更不考虑艾琳老师当班主任了，他们可不愿意把处处都能胜任的、且毫无怨言的教学“119”固定在某一个班级。
    弱弱问个题外问题：大朋友、小朋友、大家朋友们，有替艾琳老师鸣不平的没？！
    绝对有吧？！
    这没必要啊，学校领导此等安排，艾琳老师真的是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回报也还行- -颖南一中最好的、没有之一的好人缘加之年年不拉的优秀教师。
    “这我就放心了、这我就放心了。”童校长一叠连声。
    “童校长，您的意思？”
    童校长乐了：“噢，我太着急了，是这么回事，三.二班班主任张老师开始办理退休了.....”
    “张老师办理退休？他怎么办理退休了呢？他不是不愿意退休吗？要说退休年龄去年就够了。”严宽老师打断道。
    “上边刚下的文件，强制规定：到年龄的教师必须退休。”
    “退休后学校可以申请返聘嘛。张老师的教学那可是一等一的强，你得留住他。”
    “我就是借着这机会让他退的。他爱人的身体你知道，今年又住了两次院，更是大不如前，身边更是离不开人。他们子女又不在身边，我害怕他不退休，家里学校两边忙再累出个好歹来。再说了留他晚退一年，你们夫妻不是晚团聚一年嘛。”
    严宽老师明白了童校长的意思，忙道：“您的意思是准备把艾琳调咱学校。”
    “不是准备是必须。”童校长强调。
    “还有十来天就开学了，来得及吗？”
    “问题不大，大不了我天天去教委软磨硬泡。调动手续呢，你、我、洪副校长、郑主任，咱们四个一起分头去办。艾琳他们学校的工作你先做着，实在不行，我过去求他们。艾琳的思想工作你也得做做，可不能再像前几次调动，刚开始办她就打退堂鼓。这样啊，艾琳他们那边只要说好了，你们就先搬家回来，免得再横生什么枝节。还有，你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你们住着不宽敞，离咱们学校不太远呢，有我亲戚一套房子闲着，你们先住着，咱们学校集资筹建家属楼计划快批下来了，两年之内让你们住新房。”
    严宽老师没想到童校长考虑得如此周到，发自肺腑地感激，一叠连声地不停道谢。
    互道再见各自挂了电话。严宽老师装好手机自语：“做什么艾琳的思想工作？俺们艾琳思想早通了。艾琳学校领导也远比你老爷子开明，早开绿灯了。”他转过身笑望妻子，乐呵呵地说：“分居即将结束，幸福就要开始啰。”
    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艾琳老师早已听得明明白白，笑道：“再怎么着急调到一起，也不能这么吹牛呀，我哪有你吹的那么好。”
    “我怎么是吹牛呢？我说的哪些不是事实？”严宽老师不承认吹牛，在他心目中妻子远比自己夸赞的优秀。
    “你说我带毕业班小菜一碟不是吹牛？”
    “啊、啊！就算是，可善意的谎言又不妨碍谁，如果谁分居这么久会比我更不择手段。”
    “听童校长那意思我调过去一准当班主任，而且是毕业班班主任。”
    “这你别担心，你过去就权且当个名誉班主任，我两个班一起带。”
    “谁担心了，我为当班主任都准备多少年了，我可不当什么名誉班主任，我的班我自己带，我有信心带好。”
    严宽老师大跌眼镜，没想到与世无争、从不逞强的妻子早就有了当班主任的强烈愿望。他笑道：“哟，俺们艾琳信心、决心还挺大，挺好，不错。不过呢，我跟你说艾琳，当班主任容易，当好班主任不容易，一个班级的好坏、优劣全系与班主任一身，尤其毕业班班主任更不简单，中考成绩可是硬指标。”
    “这我知道，这些年我跟我们学校班主任一直偷偷学着呢。班级班组建设、班级学风培养、班级秩序掌控这些我都有思考、都有总结。”
    “艾琳，真没想到，咱还会偷艺。只是你关注的这些大都是理论性质的，其实当班主任，很多功夫在理论之外。这样，我给你推荐两位良师益友，温姨和怡涵，以后你多跟他们探讨探讨、交流交流，绝对受益匪浅。”
    “温姨我们经常联系，怡涵...”
    “怡涵叫李怡涵，老师们都叫她怡涵老师，温姨邻居班的班主任，温姨是初二.一班班主任，她是初二.二班班主任。温姨是咱颖水六中这两年风头最劲的班主任，怡涵是咱颖水六中新生代中风头最劲的老师，也是咱颖水六中数一数二的班主任、几乎不逊于温姨。论教学理念，怡涵恐怕比温姨还略高一筹。”
    “新生代？这怡涵挺年轻吧？她多大？”
    “也就二十四、五、六岁吧，年轻又漂亮，你见了她本人很难把她和学校最优秀的班主任联系在一起。”
    “怡涵年轻又漂亮？多漂亮？比我还漂亮？”艾琳老师跟严宽老师开起玩笑。
    “这没法比...”
    “你是说我跟怡涵没法比？宽哥，当面伤我，你可真会说话。”艾琳老师佯装生气，转身就走。
    严宽老师大急，急忙追起：“艾琳，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们不是一个年龄段，没有可比性，没法放在一起比较。你是成熟、知性、婉约的楚楚动人，怡涵是明艳、聪颖、靓丽的青春逼人...”
    严宽老师追过艾琳老师，看到的是- -艾琳老师楚楚动人的一张笑脸。
    严宽老师知道艾琳又在开玩笑逗自己，于是也玩笑：“艾琳，想当好班主任，你整天这样笑模笑样可不行，你回家就得对着镜子进行当好班主任的表情训练，一定得把自己练习得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冷若冰霜、正言厉色。”
    “宽哥，你少给我出馊主意，我这样练习到最后一准面瘫。你就不能让我练习点有用的、实际的？”艾琳老师亦是笑得开心。
    “那好，我这就把怡涵的手机号码给你。”
    “宽哥，你就在我面前，有你这现成的老师你让我舍近求远？再说，我跟怡涵又不熟，现在贸然请教她，不好吧？”
    没有不好为人师的，严宽老师乐了：“那倒也是。那好吧，既然俺们艾琳主动要求做严老师的学生，那严老师就...开学以前给你办个速成班，倾囊些经验，绝不保守。”
    搬家离开颖南一中那天，艾琳老师泪光盈盈，流连于学校每个地方，辗转了学校各个角落，那份依依不舍、难分难舍，让送行的学校领导、众位老师无不动容，让严宽老师自己都有点怀疑妻子的调动到底是对是错。
    严宽老师的速成班没有办成。办理调动的费力劳神倒在其次，办理过程中的亦喜亦忧实在让严宽老师心累、烦忧。             严宽老师心累、烦忧得- -直接把艾琳老师因为调离颖南一中情感上的那份淡淡的眷恋与忧郁给盖过得，几无踪影。
    严宽老师到家- -
    只有瞌睡的份，饭都几乎懒得吃。
    淡淡地眷恋、忧郁着的艾琳老师还得缓解他的情绪、还得只得压抑自我呐。
    艾琳老师为了缓解严宽老师的情绪，常拿速成班说事，跟严宽老师开些轻松的玩笑，说什么：还说不保守呢，一点都不教，跟自己妻子还留心眼。又说什么：严宽老师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封建思想云云。这下一贯认真的严宽老师脸上挂不住了，有心教些什么，可心绪纷乱实在没那心情，最后严宽老师真给逗急眼了，忙里偷闲，这边联系装网线，那边又顺路去书店，买了许多教育学、教育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和一些青春校园题材的小说，交给艾琳老师，让她网上网下自学。
    不过半天功夫，艾琳老师就对那些理论书籍不感兴趣了，说大学里就有这些，内容没新意、太枯燥，还不如小说、网上的电视剧有启发。看小说、电视剧挺上心、超努力，最后竟上了瘾似的，真有些废寝忘食的意思，都记上笔记了。严宽老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给她买了好多营养丰富的零食，艾琳老师边看边吃、边吃边看，津津有味、津津有味。
    严宽老师曾偷偷看过艾琳老师的笔记，扉页上两个大大的娟秀行楷：热爱！
    ......
    艾琳老师的恶补- -
    颖水六中报到前一天、郝佳一事事火急加急信的这天下午，严宽老师拉调动手续终于OK了的的艾琳老师前往颖水六中报到时，艾琳老师对这“自学”、“恶补”还一直不愿停歇、恋恋不舍呢。
    下午的同时，艾琳老师、严宽老师准备报到的同时，郝佳一忙忙活活火急加急信的同时。
    颖水六中的副校长、洪又红副校长、洪副校长，教导主任、郑志远主任、郑主任先后接到了颖水六中童校长的电话- 召见。
    律己律人的大校长召见，二位下属领导岂敢怠慢？急忙相约前往、匆匆赶到。
    颖水六中西侧二楼童校长办公室外，脚步匆匆六中二领导。
    郑主任无意之间隔着玻璃窗、隔着童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窗户往里面瞥了一眼，急忙伸手一拉前面的洪副校长：
    “洪哥，你看老爷子在干嘛呢？”
    洪副校长停下、扭身扭头凑近窗户。
    办公室内，童校长正在动感十足手舞之、足蹈之，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舞，典型的四不像，不过呢，挺激情洋溢。
    “这老爷子，是越来越潮啦。”洪副校长笑道。
    二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进门。
    “停了嘿、老爷子停了歇会儿嘿。您这堂堂大校长，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这是在跳舞吗？这可有失您大校长的身份。”洪副校长笑道。
    颖水六中领导集体- -“三巨头”- -瘦人三人组亲情聚首了。
    “这么精彩的曳步舞，看不出来吗？”童校长并不停歇，依然动感十足。
    “哟，老爷子，曳步舞您都知道，曳步舞您都能跳，您老可是越来越人老心不老啦。”
    “又红，你嘴里就没有蹦出过好话。正好，你和志远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看我这曳步舞跳得怎么样？”童校长继续跳完一小节方使关闭面前的手机曳步舞教学视频停下问。
    “老爷子，您喜欢听真话，我就直来直去- -不怎么样。”
    “洪又红，你一点不懂欣赏，简直没有艺术细胞。志远，你说，你给个中肯评价。”
    “老爷子，洪又红说得一点也不准确，您这舞跳得吧- -实在不怎么样。”
    童校长正要笑斥，洪副校长抢先:“老爷子，你一贯有自知之明，这不怎么样您就认了吧。哎，老爷子，您这突然之间学习跳舞曳步舞干嘛？是不是在为离休后去广场跳舞做准备？这敢情好，您老爷子把持学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啰，我终于看到上位校长的曙光啰。”
    “洪又红，想我离休？你想得美，我且得再干几年呢。”
    洪副校长笑着嘟嘟囔囔着假意强烈不满。
    这玩笑，郑副校长常态化常地开。
    “哎，老爷子，您这跳曳步舞不是为离休做准备，那您是为何？难不成想参加个老年什么舞蹈大赛，为咱们学校拿个奖、增点荣誉什么的吗？”郑主任笑问。
    “我拿什么奖？增什么荣誉？我有那水平？有那实力？我给你们说了吧，手机视频上不是有人发布了一段校长带领学生跳曳步舞的视频吗？这视频不是一下就大火了吗？人家是校长，我也是校长，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我练这曳步舞...这学期开学我就领着咱们学校也开始跳曳步舞。你们发挥一下想象，大课间广播体操之后，我这活力四射的一校之长，带领咱们全校师生朝气蓬勃、动感十足、整齐划一地跳着曳步舞，这该是...”
    “等等、等等，老爷子，您也想火？”郑主任忍不住笑着打断大校长的梦想、梦境、梦幻。。
    “我想火什么呀想火？不是人家这段视频，新闻报道里说反响挺好、尤其在学生中反响挺好嘛，学生反响挺好的咱们学校为什么不做？咱们必须得做呀...”
    “原来如此呀，老爷子。您这思想一贯超前、先进，我和志远我们年轻人甘拜下风，您这想法好，这咱们学校得做、必须得做。不过，您这领舞校长的水平这也太次啦，明天就报到，我看您水平也提高不到哪去了，您领舞，绝对能把咱们学生领沟里。哎，老爷子，您...咱们学校人才济济的，您瞎操这心干嘛？这...您找宋佳老师呀，您...咱们把这交给宋佳老师多好呀？”
    “也是呀，又红，我怎么没想到呢。”
    “您老啰，您得承认自己老，您得服老，您现在退下来正是时候吧？”
    “我承认老？我服老？以现在国际卫生组织的标准，我才刚刚步入中年，我哪点老了？这样啊，志远，你这就跟宋佳联系一下，嗯...咱们也不能光模仿别人、光步别人后尘，这样，你让她抓紧时间为咱们的学生娃们编排一套活力四射、动感十足、朝气蓬勃的青春课间操，做好了呢- 我请她吃饭，还给她发奖金。”
    “我来我来，这事我来，给咱们郑大主任省点电话费。”洪副校长争先掏出手机，这就拨号。
    “洪又红，一有好事、一有落好的事你就抢先，一有落好的事你就越我级。”郑主任大不满。
    “为你省话费、为你省话费，为郑大主任省点话费，谁不知道咱们颖水六中的郑大主任是位吝啬鬼、守财奴啊。...嗨，宋佳...”抢了本该别人的事，抢了别人落好的事，还...损损别人，你说气人不。
    被你说气人不给气着了的郑主任，只见郑主任一把把洪副校长的手机给抢了过来。
    “宋佳，我是志远、你志远哥，有这么个事啊...你抓紧时间做，别辜负了童校长的信任，做好了呢，童校长说了，请你吃饭，还给你发奖金...”关键词我是志远、我是你志远哥，请你吃饭、给你发奖金，郑主任是特意加重、重重加重，落好的事，当然该重重的...啊！就得重重。
    对面宋佳老师的甜甜应诺、道谢，郑主任乐开了花，乐开花着挂上了电话。
    郑主任把手机递还给洪副校长，洪副校长并不生气、也不计较，乐呵呵接过手机，装起：“郑大主任，通知老师个事情还用别人手机，你真是个吝啬鬼、守财奴。”这事明明...这话，你说说，这气人不。
    气鼓鼓的郑大主任。
    两位下属的老闹、老斗，童校长早已习以为常，根本不参与。
    “老爷子，事情说完了，我们走吧？就这点小事就把我们召见来，我们这暑假没日没夜、白天黑夜的在学校值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半天，您还把我们召来，您老爷子这可是一点也不体谅、心疼下属，这样，晚上罚您请我们吃饭。”洪副校长依旧乐乐呵呵。
    “咦，洪又红，你怎么知道就这点小事？你怎么就知道吃？你哪来那么多意见？让你们来你们就得给我来。艾琳老师今天下午来报到，老师报到，咱们不得表示重视呀？”
    “重视、重视、必须重视。严宽这夫妻团聚了，要不，老爷子，晚上您别请吃饭了，您让严宽请得了。”
    “洪又红，你整天尽想着吃，你吃胖了吗？还有，我就才这年纪，你跟志远你们别一口一个老爷子啊，都把我给喊老了都，你们再这样称呼我，小心我收拾你们啊。”童校长亦真亦假。
    “老爷子，我是没吃胖，可咱们也是彼此彼此呀，谁也别说谁嘛。哎- 老爷子，尊称您您怎么还不乐意了呢？这称呼，在咱们全校都早已流行开了，我们也习惯了、改不了口了，您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舌枪唇剑“三巨头”。
    洪副校长乐在其中。
    郑主任乐在其中。
    童大校长- -乐在其中。
    “哎，又红、志远，我让你们收集、整理的全国最新中考试卷，你们做得怎么样了？”
    “做好了、做好了，就连一、二年级的全年用卷，我们也都做好了。”
    ......
    颖水六中“三巨头”转而开始聊天教学，静等艾琳老师前来报到。
    童校长一直把来学校报到的艾琳老师、陪同的严宽老师送出学校大门才返回，他的心情这十多天来从未如此轻松。童校长的经验之谈：学校教学的致胜秘诀至关重要的一条是对班主任的认真甄选，尤其毕业班班主任，更是必须一丝不苟。
    所以，艾琳老师报到时，童校长有意无意、若隐若现面试了一下艾琳老师。
    艾琳老师的言谈得体，艾琳老师的温文尔雅，艾琳老师临时抱佛脚“恶补”的“纸上谈兵”的教学理论，艾琳老师这些年“偷艺”而来的带班理念，让童校长脑海里闪现了好几次如虎添翼这个成语。
    走在路上，童校长禁不住替严宽老师苦笑，就刚才，洪副校长和郑主任跟严宽老师开玩笑，一唱一和、忽忽悠悠就把严宽老师期待的、今年的三.一班让艾琳老师给挑走了，严宽老师则心不甘、情不愿成了三.二班的班主任。
    顺带说一下，这几年严宽老师经常在童校长、洪副校长、郑主任家蹭饭，由于和洪副校长、郑主任年龄相仿，蹭出了亲密友谊，常开玩笑。
    此次这玩笑，让严宽老师略有不爽- -有苦说不出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