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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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皮尔斯的别墅中，彼得又是两脚，将剩下那两位同样看起来强大无比的冬日战士，直接踹的砸到了墙上。
轰的两声过后，墙面直接碎开了两个大洞，而后两位冬日战士从墙上落了下来，再次砸在地面上。
“噗！”
“噗！”
两名冬日战士齐齐吐出一口鲜血，瘫在了地上。如果有人凑近看，绝对能看到两人身体的部分各有不同程度的扭曲，显然是身体多处有骨折的情况。
只是短短时间，四位冬日战士竟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彼得看着瘫在地上的冬日士兵，心中有隐隐的得意。但听着子弹不停歇地发射声，彼得立刻转头面向窗外。
透过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玻璃窗，彼得冷冷地数了一下特工的数量。
一、二、三……
一共七位。这么一点，快速解决吧。
彼得快速跃出窗外，朝着特工接近，一颗接一颗的子弹穿梭在彼得身边，但都被彼得躲了过去。
就在彼得快要接近第一位特工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恐慌的感觉，就像是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一般。
彼得很清楚，这是蜘蛛感应对他的预警。
快速转头朝后看，彼得骇然地发现，在天边有一枚导弹正极速向此处落来。
彼得猛地瞪大眼睛，快速转过头，将蛛丝射向了远处。蛛丝越过了最前方那个较矮的建筑，直接落到了另一个较高的房间的屋顶。
彼得用力一拉，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着远处射去！
“轰！”
导弹的速度极快，在彼得发现的瞬间，就已经落了下来，而后在会议室的位置轰然爆炸！
巨大的轰鸣声猛然响起，会议室就像是一个玩具一般直接爆开，大量的碎石伴随着惊天的火光四处迸射，只是瞬间，四名冬日战士和周围的特工全部化为灰烬！
此时的彼得，双脚迅速一踩矮房间的房顶，落到了远处高房间的屋顶上。但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他就清晰地从不远处的爆炸声中分辨出了高空中导弹降落的声音。
甚至这一枚，比刚刚那枚离他还要近！
思维迅速转动，彼得猜想，导弹可能不止他感应到的这一枚。
蜘蛛感应赋予彼得的极快反应速度，让彼得立刻找到了唯一可能逃走的一线生机——与别墅相邻的河流！
与此同时，整个别墅的构造在彼得脑海中浮现：他此刻落在的这栋建筑，是皮尔斯的休息区。主卧和客房都在这栋建筑里。这栋建筑的右方，就是一个超大泳游池，因为整个别墅地势极高，远远高于河流。所以建筑师为了整体设计，将超大游泳池放在了靠近河流边的地方，甚至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入游泳池，再从游泳池的一边涌出，朝着河流的方向坠落而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型瀑布一般。
此时彼得的唯一生机，就是跑过这个泳池，跳到河里！
彼得转身朝着右方跑去，纵身一跃，朝着下方的游泳池跳去，同时蛛丝也朝着泳池边缘射去。
而在他下落的过程中，第二颗导弹就已经落在他身后不远处，并轰然爆炸。
猛烈的冲击波朝着彼得涌来，彼得感受着后方涌来的热浪，紧紧咬住了牙。好在此时，彼得的蛛丝已经粘连在泳池的边缘。
彼得用力一拉，身体如闪电一般向着泳池边缘靠近。
就在此时，又一颗导弹直接落入泳池中，并在落入水中的瞬间爆炸开来。
澎湃的火焰瞬间突破泳池中水的包裹，将整个泳池直接炸碎，片片瓷片带着火焰向着周围四射而出。
彼得的双脚刚踩上泳池边缘，就被喷涌而来的冲击波直接轰的失去了平衡，向着远处的天空飞去。
与此同时，飞在天上的彼得看到无数泳池碎片向他飞来，他妄图躲避，但是已经失控的身体根本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碎瓷片一片接一片划在他身上，而被爆炸带来的火焰冲击的地方，也已经火辣辣的疼！
彼得知道，全身绝对已经大面积烧伤。
但彼得没有发现，身上的黑色蜘蛛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褪色，露出了原本的红蓝底色。
彼得的身上则多出了一个黑色爬虫，并以极快的速度在彼得身上四处逃窜，躲避飞来的火光，像是对火光极其害怕一般。
只是三秒，这个原本无比繁华的别墅，完全被火光覆盖，而被火光冲击飞上高空的彼得，就像是微不足道的一条小鱼。
终于，在觉得浑身已经全部多处重伤的时候，彼得脱离了爆炸范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下方的河流坠去。
“轰！”
彼得重重砸落水面。
天空上高悬的明月，静静地将月光倾洒下来，洒在水面上，也洒在每一户人家的家里。
格尔家的客厅中，此时出现了一个空间门，而后格尔、旺达、班纳、贝蒂从空间门里走了进来。
“忙了一天，今天你们可能也要睡在这儿了。”格尔笑着对班纳和贝蒂说道。
但此时，格尔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格尔拿起一看，上面正是尼克局长的号码。
格尔看了看班纳和贝蒂，而后对着手机微微皱了皱眉——尼克看样子还是没放弃从他这儿得到绿巨人、憎恶的消息。
格尔下意识地以为尼克是要向他询问绿巨人、憎恶的事情。
“格尔，有重要的事情麻烦你一下，并不是有关绿巨人的事情。还希望你先来神盾局一趟。”电话里，尼克以十分凝重的语气，对格尔说道。
格尔听到他的话，脸上出现诧异的神色——此时除了绿巨人的事，还有什么需要找他？
想了想，格尔还是决定过去一趟。
“旺达、班纳、贝蒂，你们自己准备一下晚饭，尼克局长那边有事情，需要我过去一趟。”格尔转过头对着三人说道。
旺达略有些担心地看着格尔，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一刻，格尔打开了一道通往神盾局的空间门，而此时娜塔莎也正好打开了尼克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格尔看着娜塔莎和尼克的严肃表情，顿时心下一沉。
这事情好像很棘手。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神盾局的前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身影。今晚，他的住所被十枚导弹炸了。”尼克语气轻轻，却向格尔说出了这么一个让他惊骇不已的消息。
格尔瞳孔微微一缩，然后迅速压下心中的疑问，向尼克问道：“是谁干的？”
与此同时，格尔内心已经翻起了惊天骇浪：他才刚因为昨晚的绿巨人血液事件，联想起皮尔斯是九头蛇的人。仅仅这么短的时间，皮尔斯的住所就被炸了？到底谁动作这么快？
下意识地，格尔想到了彼得，因为他只对彼得说过这件事，但格尔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以他对彼得的了解，彼得从来不是那种轻举妄动的人。
而且发射的是导弹，彼得不可能有这个权限。
虽然格尔快速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但一旁的娜塔莎还是朝着格尔瞥了一眼。
尼克将手中的纸张放回办公桌上，看向格尔：“指令来源于皮尔斯自己，而且皮尔斯现在完全联系不上。”
格尔皱着眉头，看向尼克，他知道尼克会继续说下去的。
“这是他住所附近的一个经纬度地理坐标，我们到那儿再说吧。”尼克将手机递给了格尔，“对了，需要你保护一下我们两个，此时这个经纬度地理坐标上可能满是爆炸的火焰。”
“朝我身边靠拢。”格尔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对尼克和娜塔莎说道。
等两人走到自己身边后，格尔朝着三人身边挥了挥，顿时，一道浓郁的混沌能量包裹在三人身边。而后格尔向前方伸出手，灰色的能量迅速集聚后，一道空间门缓缓打开。
“呲！”
空间门仅是打开些许，热浪席卷着火焰就从空间门中涌了出来。格尔右手一抬，迅速将火焰隔离在空间门外，而后在空间门完全开启的时候，带着娜塔莎和尼克走了进去。
此时，他们正处于火焰的包裹中，入目所及之处，全是铺天盖地的火焰。
尼克透过火焰，仅能够看到些许房屋的残破框架。
格尔朝地面重重一挥右臂，顿时三人如一道流星一般直升上天空，而后悬浮在半空中。
尼克还是第一次这样不借助任何设备、如此快速地飞在空中，当他突然停滞在半空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迅速稳定身形，尼克朝着旁边远方望去，此时半边天空都被火焰染红了，滚滚黑烟从火焰中升起，涌向了高空。
“格尔，你查看一下底下的情况。”尼克内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对格尔说道。
格尔闭上眼睛，缓缓动了动手指，一道道混沌之气迅速穿梭在火焰之中，很快就完成了对整个别墅的感应。
接着，格尔微微一抬头，下一刻多条正在燃烧的白骨从火焰中飞了出来，悬停在它们下方，而后格尔再次控制混沌魔法萦绕在白骨上，很快，白骨上的火焰全部熄灭。
“虽然里面人的骨头都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但我还是把所有能找到的骨头全部捞了上来，如果估算不错，里面一共十四具枯骨。至于有没有皮尔斯的尸骨，我就不知道了。”格尔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尼克局长看着底下的火海，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找出别的线索，于是让格尔打开回到办公室的空间门。
但格尔不知道的是，距离三人几公里外的河面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彼得此时正漂浮在河面上。
而原本躲在他背后的黑色“爬虫”，此时则慢慢重新覆盖到他身上，很快，又重新形成那套黑色蜘蛛服。
与此同时，彼得身上的烧伤、骨折等各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嗬！”
彼得猛然睁开眼睛，咳嗽了两声，当他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水面上的时候，立刻朝着河岸边游去。
“我记得身上明明有伤的，怎么全没了？”彼得一边游着，一边呢喃着，只是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甚至连后面接天的爆炸火光都没有管。
一路用蛛丝在高楼间悠荡，彼得朝着格尔家的方向接近。但不知道为什么，彼得的心中似乎有一股意识一直在叫嚣着，让他不要去找格尔。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让彼得停止了前行的动作，站在高楼上思考起来。
天空中被火熏得发红的云彩慢慢飘向月亮，片刻后将月光遮蔽住，高高的楼顶上，只留下一道有些迷茫的身影。
很快，彼得听到耳边有喧闹的声音，这声音里含着人们欢乐的吼叫、啤酒瓶的碰撞、音乐的轰鸣，甚至还有鞋子有规律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好像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让彼得无法静下心思考。
彼得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些声音是从一家酒吧中传出的，有许多穿着时髦，放声高歌的年轻人正走进去，也有许多醉醺醺的年轻人欢声笑语地搂在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鬼使神差的，彼得从一户人家中“借”走一套衣服，走进了酒吧。
神盾局办公室里，格尔和尼克局长聊了一会，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惊疑，于是找个借口离开了。
这里也没有其他要格尔帮忙的地方，尼克局长很快就放他离开了。
打开一扇空间门到家后，格尔立刻给彼得打去电话，但彼得始终没有接。
虽然理智告诉格尔，这件事应该跟彼得没有关系，但仍有疑虑在格尔心中挥之不去：为什么皮尔斯的别墅早不被炸，晚不被炸，偏偏在今晚被炸了。
这让格尔想立刻找到彼得，向他问个究竟。
就在此时，格温的电话打了进来，格尔立刻接通电话。
“格尔，彼得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手机那头，格温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又带着些许气愤，甚至还有满满的慌乱情绪。
这些情绪太过复杂，以至于格尔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格温流露出这样的语气。
格尔下意识觉得不对劲，问道：“你在哪？”
“我在学校的实验室。”格温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格尔继续追问：“现在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格温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
下一刻，一道空间门在格温身边打开，格尔从空间门里走了进来。
格温早就知道了格尔是白袍巫师，所以对于格尔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挂断电话，操作了一下，而后把手机递给了格尔。
格尔满脸雾水的接过手机，接过越看越震惊，最后直接目瞪口呆地看向格温，眼睛里充满不可置信。
即使现在格温已经有点想哭了，但看到格尔此刻的表情，仍旧忍不住转涕为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格尔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实在太难得了。
最起码她是第一次见。
实在不怪格尔表情失控，而是他在手机上看到的视频内容实在太炸裂：灯红酒绿的氛围下，一个穿着宽大嘻哈衣服的少年，正随着音乐站在桌子上热舞，他的左手搂着一个身上纹身、穿着露脐装的妙龄少女，右手端着一个酒杯，将嘴凑到右边一个性感火辣的妙龄女郎嘴边，两人接吻后，少年又转头对向左边的那个纹身少女，两人再次接了一吻。
仅仅二十秒的视频，这个少年足足亲了八个女孩！
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是彼得。
彼得·帕克的那个彼得。
如果不是那个少年的脸明显是彼得的脸，格尔都要怀疑这根本不是彼得，而是长得像彼得的人了。
难道当蜘蛛侠的压力这么大吗？都把彼得逼疯了？格尔心中忍不住闪过了这么荒谬的疑问。
“这真的是彼得·帕克吗？”格尔觉得看到火星撞地球，都没看到这个视频离奇。
在格尔的印象中，彼得是那种跟女孩子说几句话都会害羞的人，所以跟格温的进展也极其慢，如果不是格尔和哈里推动，两人恐怕现在还在暧昧期。
怪不得格温看到视频的一瞬间，不是恼羞成怒的去找彼得算账，而是第一时间来问格尔，彼得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格温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也不知道，这是艾莎在酒吧里拍给我的，你也知道，她是酒吧常客。”
格尔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要不我们去看一看？”
哪怕亲眼看到了视频，格尔也不敢相信视频中的人是彼得。这就跟梅姨突然某一天摇身一变成娜塔莎，然后扛着导弹要去炸卡玛泰姬一样让格尔难以置信。
两人按照网上的地址，快速开着车向着那个酒吧驶去。
不停闪烁的灯光、强烈变幻的音乐节奏、随之舞动的人、四处泼洒的酒，只是走着，格温和格尔都能看到四处都是妖娆妩媚的女子和年少而疯狂的男人在失控地嚎笑。
穿过人群，格温和格尔终于看到了那个正站在桌子上蹦迪的“嘻哈少年”。
此时，这个“嘻哈少年”正和视频中一样，在疯狂热舞，他的手边搂着一个之前在视频中也没出现过的女孩，肉眼可见，他的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口红印。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之后，格温和格尔终于愿意相信事实——这就是彼得！
下意识地，格温的脸冷了下来，气愤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仍旧没有压下心中的愤怒，甚至她想要上去给彼得一巴掌。
但下一刻，格尔拦住了格温，对着格温摇了摇头后，格尔微微伸出手，控制一道混沌能量涌向彼得的身体，在彼得毫无察觉间完成了对彼得的探查。
接着，格尔的脸就冷了下来。
“出去！”
如有魔力一般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酒吧，即使如此嘈杂的音乐与人群喧闹声，也丝毫没有掩盖住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酒吧里的所有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混沌魔法，唯有彼得身上的混沌魔法要比其他人重上几倍。而格尔和格温的身边，也出现了一层魔法防御罩。
格尔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酒吧的音乐声立刻停止，而后所有人无意识地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现场，只留下格尔、格温和站在桌子上的彼得。
彼得低头看到了格温，瞬间眼神清明了不少，但很快眼神又重新恢复混沌，随后彼得又转头看向格尔，问道：“格尔，你把我困住干什么？”
看到彼得这样的表现，格尔的脸色愈加冷冽，他微微晃动了一下手腕，彼得周边瞬间被一朵朵漂浮在空中的火焰覆盖。
与此同时，格尔低沉的声音在酒吧中响起。
“你能够读取彼得的记忆，应该知道，我是你招惹不起的吧？到底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逼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