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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离了婚就没关系了

乔荞 桃桃宝宝 7452 Oct 16, 2023 12:2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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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笔,如蚕作茧,将她困在了他的字里。
  头等舱有个英国男人喜欢说“BeBritish”,提醒他自己要活得像个英国绅士。
  她突然琢磨,傅侗文是否也逢场作戏惯了,会要时刻警醒自己,活得像个纨绔的公子哥?想到这里,沈奚忍不住笑。
  “小时候用过团扇吗?”他看到她笑,也笑着问。
  “没有,在我家那里,好像也不时兴这个。”
  “到了北京,要试一试。”
  透不过气来,他就让自己想点别的事,素白的手,生绡扇面,为她做幅画倒也不错。
  沈奚不太懂,还是点点头。
  灯光遥遥,他人很近。
  两人对坐了会,都舍不得这感觉。
  沈奚暗暗地劝自己抽身,好让他尽早休息,于是收拾起信纸:“我去放好它。”她先逃离这方寸之地,傅侗文见她背过身去,有些艰难地撑着手臂起来,进了洗手间。
  沈奚回头望一眼,门关了。
  这样来看,他还好。
  他人睡下,还是过了九点。
  前半夜傅侗文呼吸压抑,像在克制,后半夜,沈奚听到他呼吸趋于平稳,悬着的心也放下来。迷糊着睡了会儿,听到有人在外边争执。头等舱有二十四小时的管家,会看守着,不让闲杂人靠近,更不可能会允许在凌晨发生吵醒客人的事。
  沈奚下了床,傅侗文也转醒过来,他睁不开眼来,将肩抵在床头上,哑声说:“问问是谁,别急着开门。”
  “嗯。”沈奚到门边上,用英文问了句。
  是管家在回话,还有船长。
  她惊讶地披上一件外衣,开了门。
  走廊里头,被拦着的人竟是船长,是管家和他起了争执,五步远的地方,在焦急地看着她脸的人是仁济的两个医生。
  “傅太太,我感到非常的抱歉,”管家对她欠身,“在深夜打扰到您和先生休息。”
  “你们这是?”沈奚困惑,“是有什么病人吗?”
  有两个医生在场,这是最简单的推测。可也犯不着来找她这种没经验的。
  “是,”那个叫钱源的男人,上前两步说,“是你经手的那两个人。听说主刀的是你和一位战地医生,那个人已经下了船,他没留下手术记录。”
  “这样,”她必须要去,可傅侗文又在里头,“不过我要先等我先生的私人医生来,才能走。我先生今天不舒服,我不能把他单独留在这里。”
  “感谢你,傅太太,”船长脱帽,“我们会照你说的安排。”
  船长匆匆而去,亲自去找谭庆项。
  沈奚对外头几人点头示意,虚掩上了门。
  她趁谭庆项没来的功夫,去换了衣裳,头发草草扎起来。人出来时,傅侗文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靠在床头上,脸色极差。
  沈奚见他这样,先是一愣,马上去翻抽屉:“你等等,我给你找药。”
  谭庆项推门闯入,见这景象,怒急大吼:“你怎么不知道给他找药吃?”
  “我刚刚——”
  “你知道这样下去有多严重吗?”谭庆项毕竟是长久跟着他的,随身就带着药,焦急倒出来给他塞进嘴里,“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昨晚,”沈奚声音发抖,“应该是昨晚,他没和我说。”
  “你和他住一起这些天,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谭庆项压不住的火,“我是让你照看他,不是让你纵容他!”
  傅侗文扣了他的手腕:“……庆项。”
  谭庆项脸色发青,控制着自己:“不是要走吗?快去!这里用不到你了!”
  沈奚手足无措,心慌地去握傅侗文的手,嘴巴微张开,发不出声来。她眼泪一下子掉出来,混着眼泪去亲他的手背:“对不起……”
  谭庆项见这一幕,目光微微一颤,脸更沉了。
  沈奚无助看谭庆项:“他真没危险吗?”
  “嗯。”谭庆项再不愿多说。
  门外,钱源低声叫她的名字。
  沈奚被唤醒了,脚挪不动,那边是她的病人。可这里是他。
  谭庆项不再管沈奚,在观察傅侗文,可能是觉得严重,又给傅侗文塞了含服的药下去。这还是沈奚头次见他短时间内连续服药。更是方寸大乱,傻站着,站了足足五分钟。
  药有了效果。
  傅侗文渐有了力气,将身子正了正。
  他见她这样子,虚弱一笑,轻点头。是让她走。
  “傅太太?”钱源久候在门外,实在焦急,跨入半步说,“请你尽快,那里十分危急。”
  “你留着也没用,”谭庆项说,“可以走了。”
  沈奚手心里全是汗,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捏得酸痛。
  她必须走了。
  “我尽快去看,尽快回来。”她怕自己狠不下心走,话出口,人也掉头跑出去。
  出了门,她脸还是惨白的,眼里含着泪,说不出话,但脚下没停,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向走廊外大步跑。钱源恍然惊醒,带英国同事,三个人先后跑远。
  钱源追上沈奚,她开始尽量详细地回忆,复述,那日的手术记录。嘴上不停,脚也不停,钱源认真听进去,刹那的天光,让他看清她的侧脸,看着这个眼里全是泪,声音哽咽,却头脑清醒的医学生。无比脆弱娇弱的一个女孩子,又能有着让人无比信任的冷静。
  这就是他最想要找的人。
  谭庆项听到外头安静了,低声说:“这药也不能过量,你先坚持坚持,再不行,再说。”
  傅侗文阖眼,当是应了。
  谭庆项陪他坐了会,心烦气躁地离开那里,人在客厅里,想抽烟,可怕引起傅侗文的不适,于是将房门打开,椅子顶着门,留一道缝。他人在门外头,将烟灰盘搁在地上,一支接一支地抽,每捻灭一支纸烟,来瞧上傅侗文一回。
  从三点到六点,傅侗文也算是安生睡了几小时。
  傅侗文有自己的一套时间,夜里再疲累,人也会定时在那五分钟里醒来。
  谭庆项拧了热毛巾,递给他:“你是念着山东的事?”
  傅侗文接了,拭干净手,“越是闲,越受不了挫折。过去百来件事情积在一起,也没这样的,”毛巾被谭庆项拿走了,他又手指发虚地解纽扣,“要真到不行的时候,你记得给我绑□□在身上,和山东的日本人同归于尽去。”
  谭庆项气笑了,把毛巾丢去洗手盆里,人回来,站着瞧他:“你傅老三,可不是做人肉□□用的。要真只能派上这点用处,我才懒得给你做私人医生。”
  两人说笑着,和往常一般。
  可没两分钟,谭庆项却反常地收敛笑容,两手插在西装裤子的口袋里。这是他标准的谈判式动作:“我心平气和同你说几句,你不要激动。”
  傅侗文笑问:“为何要激动?”
  谭庆项意外沉默,好一会,还是起了头:“我早就同你说过,留沈小姐在美国才是功德圆满,侗文,你带她回来就很不对了,现在——”他努力克制,“你资助那么多女孩子,哪怕是那个窦婉风,也完全没问题。可沈奚——”他再次止住。
  傅侗文看着他。
  最后,谭庆项终于冲口而出:“沈家灭门,你大哥是主谋,你父亲也脱不了干系!侗文,你是真糊涂了!你带她回国就是错,怎能投入感情?”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谭庆项仍旧在急促呼吸着,压在心口一夜的话尽数说完,完全没有轻松。
  寂静,来得如此突然。
  他盯着傅侗文,傅侗文也回视他。
  “你来,替我换个衣裳,湿透了。”傅侗文低声,说着不相干的话。
  谭庆项想再劝,可怕他又犯心病,不够胆再说。他心绪重重地取了衬衫,帮傅侗文换上。
  “我看你是昏了头,侗文,你仔细想一想我说的。”谭庆项最后说。
  这世间真正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国恨,二是家仇。
  情爱在这个天秤上,毫无重量。
  傅侗文没应,离开床,去洗手间,关上门时,看到了浴缸里细软漆黑的发丝。
  ……
  光绪三十年。
  沈家在正月满门抄斩,到六月,沈家的这个小女儿沈宛央才被送到了北京城。那年前门楼子的火车站还不成样子,轨道边上立着块PEKING的牌子,上下车的人落脚就是泥土地。木栅栏被当作车站大门。
  车站外头,不是马车就是骡车,人力车极少。
  他那天坐的汽车停在五十米开外,宿醉头痛,听到人在车窗边说:“爷,他们……一直没敢和你说,出了差错,只救到个小姐。这要藏去八大胡同,是个麻烦。”
  救个少爷,怎么都好藏,可是个女孩子,下人都犯了难。
  半醉半醒里,他让人将这个昔日小姐、今日钦犯送去花烟馆。在北京城里,妓院也分个三六九等,清吟小班算一等,花烟馆就是最下等。穷的烟鬼,老的□□,扮作老板的亲戚,最容易。“给她叫辆人力车,吃点好的。”这是傅侗文那天最后的一句交待。
  那天车站头上只有两辆人力车,其中一辆就载了她。
  后来傅家大爷听说此事,琢磨着老三是狎妓不过瘾,喜好上了豢养幼女,偶在闲谈间玩笑,都被傅侗文以“怕红粉知己吃醋”,不敢送去大地方,只能养在下等地方给搪塞了。
  这一养多年。从未见过。
  若没那夜的命案,这一折戏又该如何唱下去,只有老天晓得。
  ……
  这洗手间没窗,排不出潮气。
  满满一缸水冷透了。
  傅侗文将衬衫袖子拉到手肘上,去将浴缸下的塞子拔开,哗哗地排了水出去。漩涡在水中央卷着她的发丝,流入黑洞般的水涡,消失了。
  ***
  两个重伤员的情形都很不好。
  其中一个伤了大腿的,那位英国的外科医生直接告知,是要截肢的。可这是在游轮上,没有这个条件,大家只能选保守的治疗方案,准备到靠岸时,把人送下去。另外一个……沈奚他们不得不立刻手术,尽了全力。可结果并不好,恐怕人熬不过去了。
  沈奚和那个英国人都在手术中途被溅了满身满脸的血,脸上擦拭干净,身上却没法子。沈奚怕这样回去,会让傅侗文看了不适,踌躇间,问钱源说:“你们同行的有女孩子吗?”
  “有,我这位同事带了太太。”钱源将热毛巾递给她,指她的眼角。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穿,我怕这样回去吓到人。”她擦了,将毛巾还给他。
  钱源夜里听到谭庆项的话,领会到他们假夫妻的关系。但看沈奚的神情,又颇在意那位傅三爷,于是没点破,应承了。
  他带沈奚到二等舱去换衣裳,沈奚对着镜子将头发上的血也弄干净,即刻告辞。
  这里没有楼梯去头等舱,钱源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是个露天楼梯,能上公共甲板。
  她扶着阑干,跑上去。
  风迎面吹来,将不属于她的长裙吹得鼓起来。
  日光、海风,这里该让傅侗文也来看,唯有怀里沾了血的脏衣服煞风景,稍后回房,要赶紧丢到洗手间里,让他闻到血腥气不好。归心似箭,人到了头等舱的走廊,才急着刹住了脚步,两个贵妇微笑着,和沈奚擦肩过去。
  她强压下奔跑的心,快步到了房门前,第一眼瞧见的,是烟灰盘里丢着十几个烟头。
  谭先生留下的?
  什么事,能让他抽这么多?
  要见面的喜悦,转为了忧心,她慌忙叩门,没人应。从口袋里摸到钥匙,打开门,当真没人。里外都空着,床铺已经被管家整理妥当。再去私人甲板,也不在,问管家,管家推测说应该还在用早餐。寻常这个时间,傅侗文该回来了,可今天没有。
  沈奚更不安,人寻到餐厅。
  空旷的地方,只有傅侗文在,服务生见到沈奚进来,忙去打招呼,让厨师不要休息。
  “我还以为你在房里,”服务生替她拉开椅子,沈奚点头致谢,落座后,小声笑着说,“往常这时间,你该吃完了。”
  “想坐一坐。”他说。
  难怪面前只有一杯清水。
  沈奚身子前倾着,仿佛个晚归的小孩子,在解释缘由:“我一直想回来,可脱不开身,我的病人情况不太好,一个要送下船去,一个很危急。今天,或者到明天,我都要在那里守着,你要不要让谭先生来陪你?”有比她更优秀的医生,可那是她第一批病人,她不想半途而废,医术还不够,但至少心要在。
  傅侗文颔首:“这没什么,我和庆项说。”
  沈奚声音极微地问:“谭先生有说什么吗?你还好吗?要吃什么药吗?”
  他笑:“你看我像不好吗?”
  沈奚也笑,嘴角抿成一条线,轻摇头。
  看他现在的样子,比起昨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向服务生要餐单:“换了菜,试一试。”
  沈奚心情舒畅,接了它,想问他来推荐一两样。
  可一抬眼,傅侗文已经在看报了。方才没留意,这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说不出哪里奇怪,她没来由地心发空:“这是新的?”
  “旧的,”他没抬眼,“倒也没看过。”
  两人被围在一个境地里,安静,没交流。
  沈奚想去把他的脉,换个安心,还没碰到,却被他用报纸挡开:“好了。”
  挡得力气,重了一点。
  沈奚怔了一怔。傅侗文很是抱歉:“一时失手,不要和三哥计较,”他笑,将报纸摺好,放到白餐布上,默了片刻又笑说,“你坐着,我就不多陪了。”
  没说要去哪里,人拎了西装,走入旋转木门。
  磨砂玻璃后,人影很快不见。
  沈奚还留在原位。
  她尽全力在遮掩自己,手托着腮,低头看桌布。另一只手,在不停抠自己的指甲盖,抠得生疼。昨夜是做得过分了,他正是危急,自己却把他丢给谭先生,去救病人。这一走就到天亮,可她是真的分不了身……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十二年,故人戏更新,第16章第十五章不露相思意(1)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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