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国王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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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马嬷嬷跟顾盼芙说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皇上今日翻了方良人的牌子，顾盼芙心累了一天，索性早早就睡下。
    “小姐，这幕后之人也太阴毒。小姐自从进宫之后，什么都未曾做过，她们也。。。”今夜是含蕊守夜，只有她还会私底下叫顾盼芙小姐。
    含蕊今天有点被吓到了，她跟着顾盼芙进宫之后成长了不少。可也没想到，轻易没人算计顾盼芙，一算计就是致死的大招。
    顾盼芙自是听见了含蕊的话，她只是躺着想事情，并没有睡着。
    顾盼芙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能算什么都没做，让马嬷嬷散布元才人谣言；不告诉虞良人，薛选侍要害她小产的，不是你家小姐我么？”
    “可那些。。。”
    “含蕊，”顾盼芙打断了含蕊的话，“并不是我善良，我只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想去做将来会留下隐患的事情。”
    “皇上的妃嫔和子嗣会越来越多，只因着我受宠或是五皇子受宠，她们就有出手的理由，你明白么？”
    含蕊沉默下来，而后点点头，又想到主子看不到，“奴婢知道。”
    含蕊只是有点心疼自家小姐罢了，做小姐的时候被嫡母压着，进宫还要日日提防。
    “含蕊，明早去请安，你帮我看着点众人的表情，尤其是恪嫔，薛选侍和方良人。”
    “是，娘娘放心。”
    “嗯，你去榻上睡吧。”
    第二日请安的时候，顾盼芙就多铺了一层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没睡好，脸色憔悴还有点白。
    丽淑女一进来就看见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宜修媛，张口就道，“宜修媛娘娘这是昨夜没休息好么？”眼神还特意看了一眼昨夜侍寝的方良人。
    顾盼芙斜睨了她一眼，“丽淑女就是话多，不知道上次那件粉色裙子还留着么？”
    丽淑女被宜修媛一句话怼的半天接不上话，便朝着方良人继续运气。
    二人来回交锋了几个回合，妃嫔们都到齐了，皇后也从内室里出来了。
    看到顾盼芙也有点诧异，“宜修媛无碍吧？”
    “回皇后娘娘，臣妾就是昨日没睡好，可能是有点着凉了。”
    皇后见她要起身，压了压手，“嗯，一会叫御医看看，再给五皇子也看看。”又对着众人道，“秋天容易发病，让御医给开点预防的方子，都喝一喝。”
    “是，多谢皇后娘娘。”
    顾盼芙回到灵犀宫，就让含露去请了陆医正过来。
    顾盼芙也没有多说别的，就只是提醒陆医正明日开始她就会感染风寒，而且越来越严重。
    陆医正一听就明白了，应下了顾盼芙的话，又去给五皇子请脉。
    “主子，您不会真要。。。”
    “晚上洗个凉水澡不就好了。”顾盼芙没打算装病，演戏就要演全套，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
    含露含蕊还想再劝几句，顾盼芙就笑着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们也提前有点心里准备，别漏了馅。”
    “含蕊，我让你观察那三位，她们都是什么表现？”
    “薛选侍一直低着头，奴婢看不清她的脸。丽淑女一直拉着方良人斗嘴，方良人的表现一直挺正常的。倒是恪嫔，看了您好几眼。”含蕊记得主子的话，早上请安的时候一直在偷偷观察。
    顾盼芙转了转手上的玉镯，没再说话。
    宜修媛这一病，就病了七八日，从只是风寒到高烧，一发不可收拾。
    谢霄几次想来看看，都被顾盼芙以怕冲撞了龙体为由挡了回去。皇上就让明忠多看着点，每日都要过问御医。
    然这日，谢霄刚批完折子，想到宜修媛的病，便想着叫御医前来问一问。
    福九匆匆从外面进来，“皇上，灵犀宫那边刚刚去请了御医，说宜修媛娘娘晕倒了。”
    皇上起驾去了灵犀宫看宜修媛，凤仪宫中的皇后沉吟了一下，宜修媛这次病的来势汹汹，很是蹊跷。
    “紫兰，注意点灵犀宫，有什么事情即刻来报。”
    谢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轻皱着眉。
    顾盼芙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额头是密集的细汗。不过就是这几日，下巴都瘦出了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细的好似一握就会碎。
    谢霄心中没由来的烦躁，低声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含露含蕊皆通红着眼眶，往地下一跪，“娘娘前些日子，突然就开始头痛难耐，夜里就起了高烧。”
    “奴婢求皇上救救娘娘。”含蕊一个头磕到底，眼泪也掉下来了。
    谢霄对这宫女有些眼熟，知道这是顾盼芙从家里带来的，情分不一样。
    “明忠，叫李荣宝过来给宜修媛看诊。”
    李荣宝就是太医院的院首，能被人尊称一句李太医，平日里只给皇上和皇后请脉。
    李太医听皇上诏令，不敢耽误，进了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皇上催着给宜修媛看诊。
    李太医把着宜修媛的脉象，逐渐不解，宜修媛的脉象就是感染了普通风寒，按理来说不会出现高热昏迷的现象。
    李太医也是头大，屋内众人都在等他一个结果，他只得实话实说。
    “皇上？”
    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谢霄转头，顾盼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只唤了一声就开始急咳起来，含蕊含露手忙脚乱端水抚背才让她好一些。
    “皇上怎么来了？”顾盼芙将自己的手搭到皇上的手上。
    她当然不是真的发烧和晕倒，就是普通的感冒。高热是因为之前在被子里塞了汤婆子，皇上来了就又拿出去了。嗓子哑到是真的，陆医正都说，她这感冒养几日就好了，只是瞧着吓人。
    “嗯，你病了些许日子，朕得来看看。”
    顾盼芙勉强般的勾出一抹笑，苍白的唇色和额角的汗珠，更显的她楚楚可怜，“臣妾不过小病，很快就会好了，皇上别担心。”
    谢霄眼底稍暗，看了明忠一眼，明公公心领神会，低着头出去了。
    屋内气氛有些沉闷，只能听见皇上和宜修媛轻声细语的说话声。
    明公公只出去了片刻，又急步的返了回来。
    “皇上，奴才在后面的树底下找到了这个。”明忠的脸上夹杂着震惊和难看。皇上给他的暗示，就是让他查一查宜修媛的饮食有没有问题，他简单跟灵犀宫的大太监禄祈说了一下，就让人进去搜一遍小厨房，他自己站在外面等着。
    明忠随意的看着后院的景色，看着看着眼睛就落到了后面的那颗榕树下面，那树是真的很大，还是当时宜修媛说喜欢如意轩的那一颗，皇上特命内务府移植过来的。
    只现在那树底下的土有一块颜色不对，像是被翻过。明忠就问了禄祈，那里埋了什么，禄祈则是莫名其妙。
    那树移栽过来，灵犀宫的人都怕它活不成，平日里除了浇水施肥，根本不会有人靠近。
    明忠当即就命人去看看，这一挖，就挖出来了东西。
    谢霄看清了盒子里的人偶，上面插着银针，写着顾盼芙的名字，生辰八字和一些恶毒的诅咒。
    皇上一把掀翻了床榻边的矮几，顾盼芙也一瞬间睁大了双眼，搭在谢霄手上的手指也倏然抓紧了。
    “皇后娘娘到。”恰巧这时皇后也得了消息前来。
    接二连三，容妃，嘉妃，珍充仪，恪嫔等人也都到了，她们是不知道灵犀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皇上皇后都来了，她们也得来瞧瞧不是。
    众人刚行了礼坐下，就被明忠劈头盖脸的灌进来，灵犀宫搜出来厌胜人偶这件事。
    有人用巫蛊之术诅咒宜修媛，癔病疯癫而死。
    皇后听完，直接惊怒的站起来，朝着内室皇上的方向一跪，“臣妾治理后宫不严，竟有人行此肮脏之事，请皇上责罚。”
    皇后一跪，众妃也跟着跪下了。
    皇上的声音半晌没有传出来，他确实是生气了，眯了眯眼，声音有些冷淡，“皇后起来吧，就在这里问话吧。”
    皇后脸色难看了一瞬，她要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她就扒了谁的皮。
    问话自是要从管事的问起，马嬷嬷，刘嬷嬷，禄祈，小厨房管事，以及一等宫女，二等宫女全都叫了过来。
    “本宫问你们近日来可曾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众人都是低着头思考，许久，马嬷嬷摇摇头，“奴婢并没有发现。。。”
    话说了一半顿住了，被刘嬷嬷怼了一手肘。刘嬷嬷轻声，“老姐姐忘了，后面有个被罚的。”
    马嬷嬷恍然，看着皇后和众妃投来的目光，道，“十日前，有一位许奶娘犯了错，我们娘娘心善，只杖责了十五。”
    “呵，”马嬷嬷还没说前因后果，先有一声嗤笑，“杖责十五都快把人打死了，宜修媛娘娘也算心善么？”
    纪淑女比较晚到，根本没听见前面话，以为是来问罪宜修媛的。她也是丽淑女这一批的，皇上就翻过两次，比陆御女还少。
    “滚出去。”
    皇上的一声斥责直接让纪淑女脸色煞白，讷讷的退了出去。
    “你接着说。”皇后示意马嬷嬷。
    “是，许奶娘私自将五皇子的情况说给外人，还偷窃宫中钱物。娘娘便罚了她，等她伤好了就赶出宫去。”
    皇后和众妃的神情都有些微妙，跟许奶娘接触过的几人也是心头一紧。
    “朕竟不知，爱妃们比宜修媛自己都关注五皇子么？”
    “皇上息怒。”
    谢霄从内室走了出来，直接坐在了主位。
    “把那许奶娘带上来问话。”皇后声音严肃，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我真的栓Q，我为什么改不了上一章的名字，我的强迫症要难受死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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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