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手术风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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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雪扬踏进了这片略显昏暗的行军帐营——
    当乌雪扬放下身后抬起的门帘之后，整个帐篷内的光线更是一下子几乎完全遮挡，只剩下缝隙总透露进少许的光线，勉强的维持住了昏暗的光亮。
    在这种昏暗中，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桌子上方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厚厚的一层信息卷轴放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甚至上面连个电灯，灯台之类的存在都没有，这让偌大的空间显得极其空荡，充斥着一种孤寂感。
    乌雪扬抬起头看着大蛇丸的背影，对方此时穿着木叶标志性的马甲，单双手下垂，走路没有丝毫声音，甚至连肩膀和胳膊都完全不会甩动的姿态，已经俨然有了后世那如同蛇一般的气质，诡异……且阴冷。
    “你叫什么名字。”
    大蛇丸走到桌案后方，缓缓跪坐，一双蛇瞳笔直的看向了他。
    “乌雪扬。”
    乌雪扬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他的一旁，御手洗红豆略带诧异的转头看了他一眼：乌雪扬？好奇怪的名字。
    “嗯。”大蛇丸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在意，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况且对于平民而言，起什么样的名字根本无所谓，甚至在他眼里，自来也这个名字就像相当奇怪——嗯，跟那个家伙本身一样的愚蠢。
    顺带一提的是，大部分平民实际上是没有姓氏的，比如自来也和大蛇丸，当然，这里说的平民跟平民派不能混为一谈，打个比方，波风水门，包括之后的春野樱之类的，他们都属于平民派，但平民派指的却是跟木叶豪强家族所形成豪族派相对立的小型家族，本身也属于拥有家族传承的三四口，五六口这种类型的忍者世家。
    而不是指老百姓，比如春野樱姓春野，本身属于春野家，还有自己的家徽，哪怕她的家族上一代只有爸爸妈妈两人，甚至因为嫁入宇智波家而导致家族断代……但也属于忍者世家——而类似于大蛇丸，自来也这种没有姓氏的存在才是来自于真正的底层，仅仅是因为有天赋而功成名就。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本身的支持也会十分有限——至少在类似于火影之争等政治方面会显得相当局限。
    话归主题——大蛇丸对于名字本身并不感兴趣，他此时正饶有兴趣的勾起略带邪魅的嘴角打量着乌雪扬：
    “那么，乌雪扬君……”
    “我听早岛君说，你想要进入木叶……甚至想要成为一名忍者。”
    “……是的。”乌雪扬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尽可能的让自己直视对方的目光：“他应该也跟您说了理由……”
    “不错的勇气。”大蛇丸先是夸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说他进入这里的行动，还是说他跟他对话的语气。
    但很快，对方就缓缓收回目光，扫视了一眼桌子上的案宗，忽然沙哑道：“前不久，情报说云隐村对岩隐发动了突袭，如今岩忍正在被迫撤离与我们的交战区，回防自己的村子。”
    “而救你的忍者……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本泽武田和所晴空，执行的任务……乃是探测撤退后的岩忍动向——”
    “呵呵，乌雪扬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蛇丸的蛇瞳再一次盯了上来，而乌雪扬后背终于缓缓渗出一丝冷意。
    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意味着这跟他的口供出了差错，虽然并不明显，但他当初的说法为了先入为主，将岩忍已经走了后那两个忍者才来的时间，改成了他们先到，岩忍才后到的假象，看上去就好像岩忍在故意追杀他们一样——但实际上，家都被人偷了的岩忍，显然根本不会有任何心情，去继续闲着没事激化与木叶的矛盾，更没有闲功夫去追杀两个中忍！
    不过仅仅只是这一点，充其量也就只能说明他为了进入木叶而特意刷了些小聪明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他已经展现出足够高的聪慧和经验，这样做显然也是正常的。
    乌雪扬冷静的沉默，没有贸然解释——在劣势和高压的局势下，乌雪扬很清楚，说得越多反而漏洞就越容易变多。
    大蛇丸既然没有直接下杀手，也就意味着他本身并没有杀意……说这些的目的，不过是看看他的反应罢了。
    不得不说，被一种冷血动物的瞳孔如此盯着，那种感觉确实不怎么好，不过好在很快，见乌雪扬仍然沉默的大蛇丸就主动转移了话题：“当然，乌雪扬君，我并不在乎这些。”
    “同样的，我也不会在乎你那漏洞百出的故事……”大蛇丸露出笑意，双手交叉托在面前，目光移动到了乌雪扬胳膊上裸露的护额：“在我看来，那护额和照片在你手里，本身就说明了你的能力——从各种意义上。”
    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就说明他在短时间内获得了一名忍者的认可，甚至达到了不惜放弃忍者的守则也要保护的地步，纵然那名本泽武田可能本身就性格有些善良，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而故事如果是假的，那么不管是他以普通人的身份杀了那两名中忍，还是偶尔碰到两名忍者尸体捡到东西，就迅速做出了来到这里的决定，都足以说明他的不凡。
    大蛇丸舔了舔嘴角，不得不说……这个少年让他感觉……十分有趣。
    大蛇丸在微笑……但不知为何，乌雪扬却觉得有一种被蛇盯上的阴冷。
    “那……您是同意了对么？”乌雪扬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无视对方带来的压力，平静道。
    “哼……”大蛇丸轻笑了一声，垂下幽冷的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然低声道：“说真的，我对你跟红豆刚才表达的理念很感兴趣……但我有一个问题，乌雪扬君。”
    “如果你为了追寻你想要的连死都不怕的话……那么，你会为了你所追寻的东西愿意付出什么呢？”
    这是……想要拿他做实验？
    这个问题一出来，乌雪扬顿时一愣，与此同时，他的心中豁然开朗。
    此时此刻，他才想起来，大蛇丸的叛逃时间虽然没有明确，但在回忆里面，的确是猿飞日斩担任火影，并且处于壮年时期的——而木叶50年，也就是一年半以后，战争结束，波风水门就会上任，也就是在这期间，火影之争也落下帷幕，三忍离开木叶，导致之后的九尾之乱时，三忍都不在村子里。
    不过，很多人都会以为自来也和纲手是因为政治离开木叶，但实际上虽然有其中一部分因素在里面，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大蛇丸叛逃。
    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时候距离大蛇丸叛逃最多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大蛇丸的研究早已开始，甚至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乌雪扬眼底一闪，心里忽然就对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明悟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其实相比起纲手和自来也，也许大蛇丸反而是最容易让他达成目的的那一个。
    纲手和自来也虽然绝对不会害他，但此时的自来也说不定已经得知弥彦被害的消息，觉得自己酿成大错的他说不定反而不会轻易让他成为忍者送死，而纲手，更是绝对会更加果断的将他滚离战场也说不定，医者仁心……更别说纲手还是典型的，有主见的女强人了。
    而大蛇丸呢？他不关心你的生死，战争期间哪怕多一名炮灰，也是极好的，只要对他有用，他就会是你最大的援助。
    “一切！”于是，想明白了这点的乌雪扬没有任何犹豫，他斩钉截铁的指着护额道：“我的命是他给的，而我也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失败就很有可能会死，所以，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将一切作为我来到这里的筹码了。”
    “你这家伙……”一旁，一直在默默的听着的御手洗红豆忍不住看向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然而，对于御手洗红豆的出声，大蛇丸瞳孔却是微微聚焦，深邃的轻笑一声：“很好。”
    说完，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竟然盯着乌雪扬，缓缓的走起了神。
    其实，正如大蛇丸本身所说，此时的他对于眼前的少年那套说辞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其实都不感兴趣——
    一如当初二战期间与自来也纲手遇到弥彦三人时一样，遇到孤儿时，他可以理所当然，宛如冷血动物一般毫无负担的想要将其杀死，而理由只是因为孤儿很难在战争中活下去，但他也同样可以因为自来也的阻止，仅仅一句话就放下屠刀，然后任由自来也私自收徒，甚至留下一段时间教导他们。
    不是因为他容易被改变看法，也不是因为他多么信服那个笨蛋，仅仅是因为他无所谓，曾经的他热衷于追求实力和长生，如今的他仍然执着于这些，并且已经很接近了。
    所以这一次，对方的表现让他很感兴趣不说，也让他改变了想法。
    自己的理论已经达到了瓶颈，想要突破只能依靠大量的实验——
    但小型的实验也利用俘虏和难民做过不少了，优秀的稳定个体到目前还没有，敌方忍者不管成功与失败都必须清除，难民更是过于脆弱而无法承受……必须要用忍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优秀个体。
    御手洗红豆本是个不错的对象，但她是自己的弟子，如果是实验没有确保成功率的情况下，最优秀的存在自然不会浪费在前期的临床试验上。
    也许……他会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