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鸣
平静的日子总归不能长久，莫忘终于撩开隐藏的面纱准备释放锋芒了。平静的一个月已经去了，内堂放出话来，要求开始系统训练新生的武艺。并派出几个已经进入内堂的老生对他们进行指导。
派下来的学生是武官，负责训练和选拔新生。按照惯例，一个下马威是不可少的。演武场上，不断有自命不凡的学员上前挑战，但是几合之下都败下阵来。那新来的武官便开始洋洋自得。嘴里放话说这一届的质量很是不怎么样。没一个能拿出手来的。而倒在地上的学生一个个羞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莫忘感觉自己有必要出场了。他高声问道：“你在内堂里面排名很高么？”
这一句高喝引起了那武官的注意，他本来在内堂中排名并不算高，这一句正触到了他的痛处。他没好气地回到：“问那么多干什么，内堂不是你们能接触得到的存在，现在我手中撑过十招再说。”
“那如果我把你击败了，能直接进入内堂么？”
“你先来试试再说！”这一句倒是彻底把那武官激怒了。
莫忘也不再废话，他起身说：“开始吧。”
武官见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心里愈加不爽。与世打定主意不再收手，一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他提气正要进攻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的思绪明明还在，但时间却像是静止了。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绳索困住了他。
莫忘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一推。这人便扑倒在地。这一摔看似不重，但是却是震得他胸口一闷，一口血顶上来，从嘴角溢出。
“我赢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了么？”
但是这时却没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变故惊住了。谁知道这个之前一直不起眼的混吃等死的少年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就连候辰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都还记得入学之时这家伙搬一个石头都是很吃力的。一瞬间演武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ŴŴŴ.
“那边站着的家伙，赶快把他送去救治吧。”莫忘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便转身回房了。
黑钰此时站在后面的阁楼上望着这一切。心里又是苦笑不止。“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么？这家伙，真是让人无语呢。”
毫无悬念地，没有任何争议地，莫忘就这样进入了内堂。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果然还是拳头最管用么。”莫忘一边好奇地在内堂里跑来跑去，一边向黑钰喊道。
“这回你玩得有点过了，现在内堂知事大人已经被惊动了。长老们也开始注意到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是要合作的。到时候我不希望自己是个附庸的地位。所以我有必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莫忘一边踱步一边说。“展现实力的时候如果留手的话反而可能会让别人看不起，所以既然要露一手，就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好吧，随你了。你先在进入了内堂，应付长老就交给你自己了。”
“放心好了，我自己能对付。”
“那你收拾一下准备跟我走吧。”
“什么？这么快？”
“唉，所以我说你玩过头了啊。快点吧。”
莫忘马上收起懒散的样子。整理了一下心情，准备去见长老。
这崇堂本就是西北守护府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些长老也不过就是西北守护府中退居二线的老头子们，一辈子也没掌过什么实权。为了做表面功夫，西北守护府又邀请了几个别的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作为长老。但这些家族本来就是一根弦上的蚂蚱，自然会共进退。
此时莫忘正坐在长老厅的长椅上，像是烦人被提审一样接受着十二位长老的问询。莫忘很讨厌这种被一群人围着看的感觉，这极大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十二位长老显然是非常熟练于审问，十二个人坐在不同的方位，一个又一个地提出问题。往往是莫忘刚回答完北面一个长老的问题，就马上要转过身来应对南面的长老。他根本来不及对自己要说的东西进行思索。莫忘的额头渗出了汗。他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将陷入非常不利的地位。
而此时长老们也在郁闷着。眼前这个少年显然有着一身的谜团。但他显然和黑钰有着不错的交情。黑钰作为当前守护府的现任统治阶层，是不受这些长老的管辖的。但是他们又必须给上面一个交代。目前困扰他们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面前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另一个就是这少年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他们感觉这个少年很难对付，比如刚才那一手审问方法，就连一些意志坚定的犯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但是这个少年却是安安稳稳地扛了足足半个时辰，而且居然没露出破绽。这些长老私下里也乱了阵脚。
就在局势胶着不下的时候。莫忘决定摊牌了。
“我说，够了。到此为止吧。你们这样问下去有什么意义么？”
“你小子倒是狡猾，但是你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的来历。别拿什么黑钰的表弟来敷衍我们，黑钰有几个表弟我们自然清楚得很。我们不允许有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崇堂里。”一位年轻一些的长老在其他人的示意下站了出来。
“来历么？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是西南节度使苏信的儿子。你们的黑钰大人，小时候倒还在我家住过一阵子。你们忘了？”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长老厅就不能平静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西南节度使苏信战死的之后，蛮族攻破大营，苏信全家不都遇难了么？”一个长老终于反应过来，站起来大声询问。
莫忘轻蔑地笑笑，又是回到一副懒散的模样。他斜躺在长椅上，手撑起歪着的头。懒洋洋地说：“怎么？我把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们了，信不信就看你们了。”
“苏信为国捐躯，是忠烈之士，你若是他的儿子，国主一定会给你相应的抚恤。你为什么不去找国主？”坐在中间的大长老，语气自然就比旁人多了点淡然。
“你们真以为我爹是为国捐躯的么？或者是一直在装傻？”
这句话更是让在座的长老一惊，瞬间整个大厅又沉默了。这苏信若不是被蛮族杀死，谁又能在万军之中伤了他？苏信是赤国倚重的一员大将。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生得一副儒生相貌。论文略就连朝中那些文官都自愧不如。这么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却是在十年前的一次战争里中了蛮族的计策。孤军深入到了西南腹地，被三十万蛮军合围。苏将军血战七天，力竭而死。当时举国上下莫不哀痛。这是整个赤国都知道的事实。为何这个自称苏信之子的人会说他不是被蛮族所杀呢？
就在这时，那个年纪最大的一个长老发话了。
“当时我们也跟踪调查过西南的战局，苏信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犯出这么严重的错误也的确是很蹊跷。事后我们家族查了查，发现那几日国主大人好像给苏信发了几道密令。我们发现这件事不是我们能轻易接触的。而且恐怕真相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众人听了这话，都感觉自己脊背有阵阵凉意。莫不是这苏信是被国主设计杀害了？这也正常，之前苏信带军开拓南疆，立下巨大的功劳。国主迫于压力，只得把西南之地封给他，并且授予苏信西南节度使的位置。当时赤国北方已经有了一个有着近百年根基的西北守护府，自然不希望南面又出现一个巨大的威胁。
“看来你们大致已经理解了真相了，我只想说你们西北守护府是幸运的。若是前几代国主没有放松对你们的警惕，让你们在这里扎下了百年根基。你们的下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长老们都沉默了，莫忘的话是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这些长老们也只能无奈地承认。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单纯想寻求避难？混口饭吃？那也不必要这么张扬吧。”
“哈哈，当然不可能。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你们西北人这些年来的小动作。想必你们早就开始防范着京城的势力了。或许，不单单是防范，想必也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吧？”
长老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派出一个人放话说。“请苏公子先到外面稍等一下，我们将很快商量出一个结果给你。”
“可不能让我白等，这样吧，让仆人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在外面边吃边等。”
长老们被莫忘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叫来仆人准备饭菜。
莫忘也是毫不客气，就在长老厅的外室里开始大吃大喝。好像丝毫不在意待会的结果。而此时长老厅里已经吵成一片了。
“依我看我们就该把这个家伙送到京城去，还能向国主表现一下我们的忠心。”
“哼，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国主见到他在我们手上，一定会起疑心。一旦他知道这件事泄露了，搞不好就会先下手为强。”
“问题是，我们怎么确定这个少年不是在骗我们？”
“苏家和我们西北关系一度非常不错，黑钰曾有一段时间被送去西南接受苏信的教导。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两个人的交情了。我想如果要把这个少年交到京城的话，黑钰大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难道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
“但是这个家伙有什么筹码呢？”
就在争论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厅内响起。“这个少年肯定有着什么重要的筹码，才会有恃无恐。而且单看这个少年的天赋我也倾向于和他合作。”
“总执事大人。”十二个长老赶忙起身行礼。
来人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苏莫忘在武力和心性上都和苏信如出一辙。如果能好好利用，他一定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但是我们能控制得住他么？”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被牢牢控制住的。这个少年心中想的满满都是报仇，所以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莫忘。但他其实是没什么野心的。你们也看到了，他是真心实意沉迷于美食的。而且他和黑钰私交还不错，据说两人在童年时期结下兄弟之义。黑钰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半公开的下一代府主了。所以莫忘自然也不会阻拦他。对了，最后我们还有一个筹码。”
“什么筹码？”
“黑钰大人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么？我看两人的年纪也蛮适合啊。”
长老们马上就会意了。“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怎样答复他？”
“你们退下吧，我们要表现出对他足够的重视才能让他满意。这个答复就让我亲自给他吧。”
长老们也不多说，纷纷起身从后门出去了。而莫忘这时候还正吃得津津有味呢。总执事一声令下，厅门缓缓打开。
“莫忘，我们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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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高喝引起了那武官的注意，他本来在内堂中排名并不算高，这一句正触到了他的痛处。他没好气地回到：“问那么多干什么，内堂不是你们能接触得到的存在，现在我手中撑过十招再说。”
“那如果我把你击败了，能直接进入内堂么？”
“你先来试试再说！”这一句倒是彻底把那武官激怒了。
莫忘也不再废话，他起身说：“开始吧。”
武官见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心里愈加不爽。与世打定主意不再收手，一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他提气正要进攻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的思绪明明还在，但时间却像是静止了。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绳索困住了他。
莫忘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一推。这人便扑倒在地。这一摔看似不重，但是却是震得他胸口一闷，一口血顶上来，从嘴角溢出。
“我赢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了么？”
但是这时却没人回答他。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变故惊住了。谁知道这个之前一直不起眼的混吃等死的少年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就连候辰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都还记得入学之时这家伙搬一个石头都是很吃力的。一瞬间演武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ŴŴŴ.
“那边站着的家伙，赶快把他送去救治吧。”莫忘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便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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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地，没有任何争议地，莫忘就这样进入了内堂。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果然还是拳头最管用么。”莫忘一边好奇地在内堂里跑来跑去，一边向黑钰喊道。
“这回你玩得有点过了，现在内堂知事大人已经被惊动了。长老们也开始注意到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是要合作的。到时候我不希望自己是个附庸的地位。所以我有必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莫忘一边踱步一边说。“展现实力的时候如果留手的话反而可能会让别人看不起，所以既然要露一手，就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好吧，随你了。你先在进入了内堂，应付长老就交给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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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快？”
“唉，所以我说你玩过头了啊。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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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崇堂本就是西北守护府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些长老也不过就是西北守护府中退居二线的老头子们，一辈子也没掌过什么实权。为了做表面功夫，西北守护府又邀请了几个别的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作为长老。但这些家族本来就是一根弦上的蚂蚱，自然会共进退。
此时莫忘正坐在长老厅的长椅上，像是烦人被提审一样接受着十二位长老的问询。莫忘很讨厌这种被一群人围着看的感觉，这极大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这十二位长老显然是非常熟练于审问，十二个人坐在不同的方位，一个又一个地提出问题。往往是莫忘刚回答完北面一个长老的问题，就马上要转过身来应对南面的长老。他根本来不及对自己要说的东西进行思索。莫忘的额头渗出了汗。他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将陷入非常不利的地位。
而此时长老们也在郁闷着。眼前这个少年显然有着一身的谜团。但他显然和黑钰有着不错的交情。黑钰作为当前守护府的现任统治阶层，是不受这些长老的管辖的。但是他们又必须给上面一个交代。目前困扰他们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面前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另一个就是这少年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他们感觉这个少年很难对付，比如刚才那一手审问方法，就连一些意志坚定的犯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但是这个少年却是安安稳稳地扛了足足半个时辰，而且居然没露出破绽。这些长老私下里也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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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够了。到此为止吧。你们这样问下去有什么意义么？”
“你小子倒是狡猾，但是你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的来历。别拿什么黑钰的表弟来敷衍我们，黑钰有几个表弟我们自然清楚得很。我们不允许有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崇堂里。”一位年轻一些的长老在其他人的示意下站了出来。
“来历么？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是西南节度使苏信的儿子。你们的黑钰大人，小时候倒还在我家住过一阵子。你们忘了？”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长老厅就不能平静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西南节度使苏信战死的之后，蛮族攻破大营，苏信全家不都遇难了么？”一个长老终于反应过来，站起来大声询问。
莫忘轻蔑地笑笑，又是回到一副懒散的模样。他斜躺在长椅上，手撑起歪着的头。懒洋洋地说：“怎么？我把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们了，信不信就看你们了。”
“苏信为国捐躯，是忠烈之士，你若是他的儿子，国主一定会给你相应的抚恤。你为什么不去找国主？”坐在中间的大长老，语气自然就比旁人多了点淡然。
“你们真以为我爹是为国捐躯的么？或者是一直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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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个年纪最大的一个长老发话了。
“当时我们也跟踪调查过西南的战局，苏信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犯出这么严重的错误也的确是很蹊跷。事后我们家族查了查，发现那几日国主大人好像给苏信发了几道密令。我们发现这件事不是我们能轻易接触的。而且恐怕真相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众人听了这话，都感觉自己脊背有阵阵凉意。莫不是这苏信是被国主设计杀害了？这也正常，之前苏信带军开拓南疆，立下巨大的功劳。国主迫于压力，只得把西南之地封给他，并且授予苏信西南节度使的位置。当时赤国北方已经有了一个有着近百年根基的西北守护府，自然不希望南面又出现一个巨大的威胁。
“看来你们大致已经理解了真相了，我只想说你们西北守护府是幸运的。若是前几代国主没有放松对你们的警惕，让你们在这里扎下了百年根基。你们的下场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长老们都沉默了，莫忘的话是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这些长老们也只能无奈地承认。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单纯想寻求避难？混口饭吃？那也不必要这么张扬吧。”
“哈哈，当然不可能。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你们西北人这些年来的小动作。想必你们早就开始防范着京城的势力了。或许，不单单是防范，想必也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吧？”
长老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派出一个人放话说。“请苏公子先到外面稍等一下，我们将很快商量出一个结果给你。”
“可不能让我白等，这样吧，让仆人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在外面边吃边等。”
长老们被莫忘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叫来仆人准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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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我们就该把这个家伙送到京城去，还能向国主表现一下我们的忠心。”
“哼，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国主见到他在我们手上，一定会起疑心。一旦他知道这件事泄露了，搞不好就会先下手为强。”
“问题是，我们怎么确定这个少年不是在骗我们？”
“苏家和我们西北关系一度非常不错，黑钰曾有一段时间被送去西南接受苏信的教导。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两个人的交情了。我想如果要把这个少年交到京城的话，黑钰大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难道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
“但是这个家伙有什么筹码呢？”
就在争论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厅内响起。“这个少年肯定有着什么重要的筹码，才会有恃无恐。而且单看这个少年的天赋我也倾向于和他合作。”
“总执事大人。”十二个长老赶忙起身行礼。
来人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说。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苏莫忘在武力和心性上都和苏信如出一辙。如果能好好利用，他一定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但是我们能控制得住他么？”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被牢牢控制住的。这个少年心中想的满满都是报仇，所以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莫忘。但他其实是没什么野心的。你们也看到了，他是真心实意沉迷于美食的。而且他和黑钰私交还不错，据说两人在童年时期结下兄弟之义。黑钰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半公开的下一代府主了。所以莫忘自然也不会阻拦他。对了，最后我们还有一个筹码。”
“什么筹码？”
“黑钰大人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么？我看两人的年纪也蛮适合啊。”
长老们马上就会意了。“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怎样答复他？”
“你们退下吧，我们要表现出对他足够的重视才能让他满意。这个答复就让我亲自给他吧。”
长老们也不多说，纷纷起身从后门出去了。而莫忘这时候还正吃得津津有味呢。总执事一声令下，厅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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